第280章 血袍人
有些人震惊之余甚至开始怀疑,司徒诚是不是走了什么歪门,服用了大量增长修为的丹药,用这样的方式使得修为暴涨,不仅真气虚浮,连根基都算是废了,若是如此也不值得重视。
直到看到司徒诚从铜榜开始一路挑战,一天十几场不间断,面对对手都是一招秒杀。
昨日挑战拥有地元境五重巅峰修为,因为姜君的上位而下降到银榜第二位的贾海量的时,依旧是一剑击败,以压倒性的实力强势登上银榜第二位,看到这一幕,所有的质疑声都消失了。
这样的战力明显说明司徒诚没有用那些歪门邪道,地元境五重的修为是实打实的。
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王都,各大势力对司徒诚的重伤等级飞速上调,差不多仅次于姜君了。
而在内院也有人发现,司徒诚并未刻意针对玉社在三榜上的人,玉社的人也没有表现出对司徒诚敌意。
有不少等着看戏的人注意到吕冰归来已经有一段时日,一直在自己的宫殿中闭门不出,没有预想中的去找姜君的麻烦,仿佛一切都相安无事。
结合司徒诚的表现出的态度,众人猜测姜君与玉社之间可能达成了某种和解。
这让内院了解吕冰性格的学员感到不可思议,就连玉社内部都非常不解,这段时间一直有不少声音出现,对此吕冰没有作出任何解释。
一座修饰精美的阁楼里,司徒诚结束一晚上的修炼,在登上银榜的时候,院长朱明就给他安排一座银榜强者应得的住所,不得不说,有元级中级聚元阵笼罩,元气非常浓郁,修炼起来事半功倍,他感觉用不了多久就能晋级地元境六重了。
洗漱完毕走出阁楼,便是看到了宋秉甲等人,今天是准备挑战银榜第一,原金榜第十的周志,因为姜君空降金榜第八位,导致周志失去这个金榜守门员的排名,降到了银榜。
看到精神饱满的司徒诚,宋秉甲三人的心中既钦佩又复杂,当日司徒诚刚进内院的时候说半年内,榜上比有他名,当时他们还不相信,心中觉得这是在大放厥词,现在看来格局真的小了。
司徒诚与姜君一样,都是妖孽天才,这种人真不是他们能够预测的,幸好他们当日没有出言讽刺啥的,不然真就无颜再出现司徒诚面前了。
“司徒学弟早啊!”摒弃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宋秉甲笑着打招呼道。
“三位学长也早。”司徒诚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四人朝着武斗场缓缓走去。
距离内院不知道多少万里,一座小型山脉旁,有一座规模不大的镇子。
应山镇,一个普普通通的镇子,隶属于三级城池浮阳城治下,武道势力并不强大,人口十几万,但大多都是普通人。
镇子依山而建,周围都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脉,但所幸,这座名为应山的小山脉中没有特别强大的妖兽,应山镇虽说武道势力不强,也没有多少武者,但面对这应山中的妖兽还是可以对付的,因此,应山镇靠着这些兽皮、妖兽牙齿,兽骨,居民倒也生活的有滋有润。
旭日东升,大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络绎不绝,每个人都在进行着自己的安静生活。
不过此时镇子外到来两个不速之客,使得这座安静祥和与世无争的镇子,变成了人间地狱。
镇子外一处高坡上,两个身穿血色长袍的人正冷漠不带丝毫感情得注视着下方朝气蓬勃的应山镇。
“开始吧。”
两个血袍人抬手结出一套印诀,一股无形的能量波动震荡开来,只见镇子的周围升起数道血色光柱在镇子中央上空汇聚,随即扩散成一座碗状的血色屏障将应山镇笼罩其中。
“大家快看天上!这是什么东西?”
“阵法吗?咱们头上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座阵法?”
突然出现的异状引起了大街上居民的注意,一个个面带茫然,恐慌,警惕的神色抬头望着天空。
不少还在家中的居民也听到外面的骚乱,好奇地走出家门,一片淡红色的雾气从头顶上飘下,很快弥漫整个应山镇。
“这到底是……”一个拥有元气境七重修为的中年男人嗅了一口飘下来的淡红色雾气,身体骤然僵硬下来,双目布满血丝,呼吸变得急促,喉咙里发出似野兽般的嘶吼声。
“啊……”一声凄厉的嘶吼声自中年男人口中吼出,把周围的人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朝他这边看去。
此刻的他,浑身上下戾气深重,更隐含杀意,脸上表情狰狞扭曲,双目之中更有凶光闪动。
“都去死!”
中年男人张开大嘴,变得十分粘稠的唾液在嘴角滴落,突然一拳朝身边的一人轰出。
那人只是一个练体境的修为,连武者都算不上,反应不及被一拳轰破内脏,横死当场。
“啊……你干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周围的居民,而那个中年男人仿佛听不到一样,抽出腰间的长刀大开杀戒。
居民吓得四散奔逃,与此同时整个应山镇各处都发生了同样的事情,所有拥有元气境以上修为的武者都跟疯魔一样,见人就杀,见人就砍,安静的小镇被惨叫声,求饶声,嘶吼声所充斥。
“当家的,你干什么……你疯了……”一个妇女惊恐的看着自家男人,他的手中正掐着一个几岁的小孩,那是他们的儿子。
“杀杀杀……”那男人像是一头疯魔的野兽,无视手中亲生儿子的哭喊,将其重重地摔在地上,随后抬脚狠狠地踩了上去。
大脚轰然落下,在她的面前将小男孩儿的头颅踏得粉碎!
“啊……啊啊啊啊!!!儿子……啊啊啊……”妇女一呆,继而发疯一般扑向儿子的尸体。
在那里,只有小男孩儿失去头颅的瘦小身躯,和满地血迹。
还没等妇女爬过去,那男人抡起一柄大锤将自己的妻子砸成稀巴烂,碎肉鲜血溅射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