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从容赴死派大星
“那么祂……或者祂们有说过这裂隙的情况吗？”苏南沉思了几息后询问道：“比如这裂隙能否修复，亦或是封印？”
任何涉及到深渊的东西都不能小觑，特别是这种可以说直接接通深渊某个地方的通道。
若是一个不小心，可能还会扩张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自然是有的。”赛博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只是代价稍微大了一点点。”
一边说着，还一边伸手比划着一个指尖宇宙。
“不过我的任务也是完成了，这代价也无所谓了。”
“任务……？”苏南听见这种话，下意识的想到了一句故乡的名言。
『不过是主人的任务罢了』
顿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怪怪的了……
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奇怪的思绪丢掉，苏南试探性地询问道：“你所说的任务是什么？”
说实话，他还是挺好奇赛博斯的任务的。
哪怕猜测对方有大概率会选择是都不说。
“……抱歉，奥利亚斯阁下，我不能说。”赛博斯沉默了几息后，平静地回答道。
果然……就算是心中早有了准备，可还是有些遗憾。
“那么，你所说的裂隙修补之法呢？”苏南继续问道。
事实上他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猜测，赛博斯所谓的裂隙修补之法其实就是拿魔神的命去填补裂隙。
魔神的权能本质上是原初老登爆出来的碎片，而提瓦特大世界可以说是由原初老登制造出来的。
两者力量同源，用魔神的命数来修补世界的裂隙，是十分合理的事情。
“您的心中早有预料了，不是吗，奥利亚斯阁下？”赛博斯笑眯眯的，似乎对他自己的生命毫不在意。
苏南没有丝毫遮掩，就是这么大大方方地观察着赛博斯的魂体，通过魂体的波动变化来确定对方的情绪。
“你的心中难道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气吗？”苏南询问道。
“怨气？为什么要有怨气？”他的脸上布满了疑惑，仿佛不知道自己的一生被规划好是一个非常悲哀的事情。
事实上，他什么都清楚。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未来的结局。
可是……他不在意。
至于为什么不在意……不在意就是不在意，仅此而已。
从他当初还只是一只普通的魔物海星时，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幸运，也都是煎熬。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被污染了。
成为魔神，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这样啊……”苏南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这是赛博斯自己的选择，他不适合去替他决定，所以……
“我们走吧。”苏南对着众神说道：“落星海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可以走了。”
“就这么解决了？”奥赛尔目露诧异之色。
“嗯。”苏南点了点头说道：“赛博斯会处理好一切的。”
“这样啊……”奥赛尔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之色。
他可不是什么那种什么傻了吧唧的魔神，从苏南和赛博斯的对话中，他得到了不少的信息。
他知道，接下来……不，应该说以后大抵是没有机会再和眼前这个大海星见面了。
眼下这次见面，也应该是最后一次。
只是他同样有些好奇，为什么这赛博斯对苏南的态度和对他们的态度之间的差别会如此之大。
只是可惜，苏南没有进行询问，他也不好喧宾夺主，自己来提问。
一旁的奥罗巴斯则是拉着雷穆斯说着只有他们自己才听得懂的悄悄话。
而他们在听到苏南返回雷姆利亚的指令后，也是停下了私聊行为。
没有多问些什么，大家似乎都挺知趣的。
待到众神离开之后，赛博斯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叹息了一声。
这一声叹息，无比的复杂。
“如您所见，如您所闻。”他低声说着，似乎是许久之前的故事。
“昔日所承载的，如今已经完成了。”
“我自由了吗？”
“确实是自由了……只是这自由是如此的短暂……却也如此的长久。”
他将自己的灵魂从残破的神躯之中剥离，伸出自己那略显透明虚无的双手，看了看。
“您忘记了许多东西……甚至连自己都忘了。”
“本不存在的道理，又该如何诞生？”
那颗落星海的瑰宝，他的眼睛，被他控制着从神躯上取下，化作了宝石。
“唯有勘破世间诸理之物，方才能修补世间诸理。”
似乎是某种古老的咒语被吟唱而出，这颗宝石乍然破碎。
砰！
破碎后，散射出八种光辉，它们围绕着赛博斯的残魂萦绕了片刻后，便是向着漆黑的裂隙游弋而去。
所过之处，一切污染尽是消失。
当光辉笼罩了裂隙，当裂隙被神秘修复，落星海的一切都恢复到最初的原样。
只是，昔日的魔神已然逝去。
当然，随着裂隙的修补，那来自深渊的蠕虫失去了气息供养，很自然地崩解于海中，成为了深海植物的食物。
没什么好悲伤，也没什么好叹息的。
一切都回归到了原点。
……
站在落星海域的边缘，苏南回首望去，这里的一切都变得与之前那般不同。
“他死了。”苏南这般说道。
“嗯，死了。”奥赛尔满不在乎地说道：“死就死了吧，千星海域的统御也更加快捷了。”
“深渊裂隙的修补，都需要魔神用命来进行补救吗？”
一旁的雷穆斯这般询问道。
“也许是吧。”苏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深渊相关的东西，他也是第一次……也许是第一次？
总之，他目前已知的，能够封住深渊裂隙的东西，好像就只有“寒天之钉”吧？
不对！
现在似乎变了。
苏南深深地看了一眼清澈的落星海域。
时间已然来到了夜晚，落星海域倒映着天上的诸多星辰。
尽管只是虚假的星空，可是这倒映出来的星空却是如此的美丽。
“大家都在求活，就你在求死。”
“是什么存在逼得你不得不求死吗？”
“还是说……”
赛博斯这里存在了太多的疑惑，可惜赛博斯什么都不愿意说。
“莫非又是伊斯塔露在瞎搞？”苏南的脑海中想起了那位最为活跃的【时间之执政·伊斯塔露】。
作为在游戏之中最为活跃的大佬，祂的足迹几乎可以说到处都是。
只要是涉及到时间的东西，指不定都有祂在暗中插手。
而这次的落星海魔灾……虽然没有明显的时间痕迹，但是也有可能是伊斯塔露干的。
不管怎么样，只要是出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自己不理解的事情，都可以往伊斯塔露身上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