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嫌疑人
这运气简直太要太好,江海发誓,绝没有任何的恶意,只是不想惹事。
为了平息江奎山的愤怒,说了一句不疼不痒的话。
江海没猜错的话这姓张的纨绔子弟,应该是长安县令的儿子,正五品上的县令。
县令与县令的等级是不同的,像是江海的安乐县令为从七品下,可谓是天差地别。
这位张公子有嚣张的资本。
没过多久,身着浅色绯衣的胖县令匆匆忙忙的赶到。
抱着死去的张公子嚎啕大哭,从楼上传到了楼下。
“封锁酒楼,真凶未查到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
跟随而来的捕快拔刀,守住了酒楼的前后门,第一时间抓住了酒楼小厮。
“长安县令张忠伟,行事圆滑,最怕是家中老娘,最宠爱的儿子为张小宝。”
“只是他这老娘对张小宝太过溺爱,养成了废物。”
崔致远毫无惧色,为江海介绍对方的情况。
酒楼纷乱,有权贵闹事,正如张小宝说的,在京城,随便扔一个石头,就会砸到勋贵后辈。
死的是五品官的弟子,在权贵眼中,掀不起丝毫波澜。
张忠伟悲伤,没有失去理智,安排心腹调查,保证马上会释放众人。
酒楼掌柜,向着江海的方向直来直去。
江海顿觉五雷轰顶,这是有多么的倒霉,只因张小宝对自己放了狠话,自己倒成了嫌疑人了。
两名捕快向着江海走来,江海整理衣衫、表情。
“就是你与张公子发生了冲突?”
捕快嚣张,以凝脉境的气势威压江海。
“没有冲突,只是张公子讽刺了我一句,之后便上楼了。”
江海解释,凝脉境的威压,勉强受得住,江海不想惹麻烦,却不怕麻烦。
眼睛看向远处心怀鬼胎的掌柜,冒出寒光,定是这掌柜暗示了什么,想要祸水东引。
回忆刚刚的经过,张小宝眼窝深陷,身体摇摇晃晃的像是喝醉了一般,说话口齿都有些不清。
“与我们去一趟县衙吧,你是嫌疑人之一。”
捕快想要近身,江奎山身上的气势爆发,拦在了江海的身前。
“我乃新科进士,已任幽州安乐县令,死者与长安县令有亲属关系,应当回避。”
“死者只是与我说了句话,我理都没理,不能成为你们怀疑我的证据。”
“在场之人皆能为我作证,难不成长安县令的权力如此之大,没有证据,可以抓捕与死者接触过的所有人。”
江海朗声质问,向前一步,越过捕快,走向长安县令张忠伟。
“对啊,区区一个五品官,算什么东西,敢拦我等。”
“我看啊,他就是心存报复,想要把所有嫌疑人斩杀,为儿子报仇,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一个长安县令,竟想一手遮天。”
客人之中有不惧张忠伟的,七嘴八舌的谈论着。
大理寺少卿何卫平破门而入,带着手下,接管案件,命令张忠伟回避,开始正式的查案。
这位更霸道,什么话都没说,便封锁了酒楼,无人敢出声反驳。
大理寺负责审理朝中百官及长安徒刑以上的案件,与刑部共同行使审判权,很不好惹。
何卫平查看现场,张忠伟抱着死者痛哭,现场被破坏了大半,询问一番毫无头绪。
酒楼小厮看着不像嫌疑人,反而酒楼掌柜的嫌疑很大。
至于张小宝的死因,需要仔细的查探,现在观察出的结果是中毒而死。
“我乃大理寺卿何卫平,听闻刚刚你等与长安县令发生过冲突,特来了解情况。”
“别看我,与我没关系。”
崔致远扭头看向江海。
“文忧,你怎么看。”
江海无辜的眼神,心中想把崔致远大卸八块了,这分明就是故意的,想试探一下江海的本事。
吃个饭招惹了这么麻烦,不妥善解决后患无穷。
为了彻底的摆脱嫌疑,江海略作思考,向着何卫平行礼。
“我可否去楼上看看死亡现场。”
作为侦探爱好者,江海内心很感兴趣的,查清了这个案件,应该能得到罚恶值。
其实,江海一直等待着赏善罚恶面板的反应,发布任务。
但这面板似乎不是智能的,需要靠江海主动参与,没有什么任务奖励、惩罚,全凭自觉。
查案能不能获得奖励还不一定。
“可以!”
何卫平答应,对江海的要求很感兴趣,不求江海能够破案,只要给出些建议思路便可,起码能查查江海的嫌疑。
崔致远眼神有着亮光,在他的印象中,江海就是个书呆子,性格沉闷,文思敏捷,大唐文官对于武道的要求不高,但凡江海是个淬体境,就是本年的状元。
任谁都没想到,江海在科举之后,会选择与周家神秘的三姑娘成婚,听闻洞房都没入
今日又有这般举动,崔致远对江海更感兴趣了。
江海进入二楼包间,美酒佳肴,煞风景的尸体,江海仔细的观察房屋。
“何少卿,这些菜肴酒水是否有毒,有没有可能是什么混合毒药。”
“没有,酒杯,酒壶,这些菜肴都是酒楼日常售卖菜品。”
江海点头,极为嫌弃的拿了根干净的筷子,挑开死者的衣服。
前世今生,第一次距离死人这么近,紧张堵在心口,接受不了用手触摸。
围绕着包间查看所有的地方。
“可有发现?”
何卫平见江海很不专业,没了考验的心思,在这段时间已经排除了江海的嫌疑,与死者并不认识,更无利益冲突。
“嗯,只是我的推测,学生若是说错了,何少卿切莫嘲笑。”
江海谦虚,脑海中整理仅有的思路。
“首先,酒楼小厮的嫌疑很小,若我没记错的话,小厮刚上楼立刻惊叫,剧毒发作都做不到这么快,只需查查他有没有提前动手的可能。”
“其次是这掌柜,知道我的身份依旧敢攀咬我,要么就是凶手,要么就是张忠伟授意的。”
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酒楼掌柜敢诬陷朝廷七品命官,绝不会这么的淡定,除非背后有人。
“文忧,你的意思是长安县令有嫌疑,杀了他的儿子,我之前不是与你说”
崔致远急忙提醒,觉得江海是昏了头了,爱子如命的父亲怎么可能杀害自己的儿子。
“我知道,原因有三,这只是其一。”
“其二,能坐在长安县令这个位置五年之久,可见张忠伟的手腕,儿子死了伤心欲绝不假,为子报仇人之常情。”
“但为何他要破坏罪案现场,又为何在翻找他儿子的尸体。”
“难不成他有摸尸的爱好,或者说是要销毁什么重要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