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这个歹毒的女人
【妈呀!我娘亲竟然还懂风水?不过床榻一挪动,那个东西就显露出来了!我娘亲这提议也算歪打正着啊!】
秦氏汗颜,她哪里懂什么风水,无非是想个计策,让那床下的东西暴露而已。xinxiangme
“当真如此?”丽嫔将信将疑,但如今这局面,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于是又问道:“卿姐姐觉得这床榻挪去哪里比较好?”
秦氏淡定道:“稍稍挪开一些就行,也无需大动。”
丽嫔点点头,命人过来挪床。
“娘娘,这床下似乎有东西!”
床榻被搬离原位,丽嫔身边的丫鬟惊叫道。
秦氏捏紧帕子,不由看了眼怀中的楼茵茵。
自己的宝贝女儿还真是神通广大。
“拿出来看看。”丽嫔疑惑,照理说床榻紧挨着墙壁,不会有什么东西掉下去啊!
丫鬟闻言又让人把床榻往外挪了几分,欠身进去将那东西拿了出来。
“啊!”
看清手里的是什么,丫鬟惊叫一声,东西应声脱手。
【果然是个邪祟物件!怪不得美女姨姨一直不能怀孕呢!】
楼茵茵一眼就看到了掉在地上的东西,是一个用血布包着的巴掌大小的娃娃。
那娃娃面容恐怖,因为年头久了,血布也有几分褪色斑驳,更显邪性。
丽嫔显然也受了惊吓,脸色很不好,深吸一口气道:“拿来看看。”
丫鬟战战兢兢地捡起血娃娃,脸色煞白地走到丽嫔面前。
丽嫔不太敢接,看了眼秦氏,抿了抿嘴唇问道:“姐姐可知……这是何物?”
【这果然是蛊术啊!把女方的生辰八字写在用男方鲜血浸泡的布上,再将这布给一个巫娃娃包上,这蛊便成了!只要不解蛊,双方将永远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本宝宝敢肯定,把这血布解开,里面定然有丽嫔的生辰八字!】
秦氏越听越心惊,但她到底比丽嫔胆子大,将楼茵茵交给一旁的丫鬟,伸手拿过那个血衣娃娃。
“卿姐姐小心!”丽嫔从未见过如此邪性的物件,一时间心惊胆战。
秦氏将娃娃身上的血布解开,果然在里面看到了朱砂写的生辰八字!
“这可是娘娘的生辰八字?”
丽嫔接过仔细一看,当即惊道:“正是本宫的!怎会如此!”
“这应当是一种蛊术,被施蛊的人,不会怀有自己的子嗣……”秦氏艰难地将楼茵茵的心声转述出来。
【我娘亲不仅人美心善,还博学强记,真是一个完美女人!】
楼茵茵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声早就暴露给娘亲了,一张小脸上满是骄傲。
我娘亲就是最厉害滴!
秦氏被女儿夸的心虚,暗暗下定决心回去一定要博览群书,日后可不能在小家伙面前露怯。
丽嫔由恐惧转为愤怒,豁然起身:“居然有人敢害本宫!”
“娘娘息怒,看这娃娃已经有些年头了,定然是娘娘放入宫时就被人做了手脚。”秦氏安抚道:“好在如今发现了这个娃娃,娘娘只需仔细回忆一下,谁最有可能在你寝殿做手脚即可。”
丽嫔冷静下来,精致的五官却仅仅蹙在一起。
“会不会……会不会是皇后?”她神色纠结。
丽嫔的哥哥是骠骑大将军,父亲也是立过军功的,身份地位显赫,谁想害她,也要仔细掂量一下。
【诶呀,问一问身后的小丫鬟不就知道啦!这娃娃就是她五年前塞在美女姨姨床下的!】
楼茵茵一边吃手手一边感慨,没想到慧元那个老秃驴,居然还会写宫斗剧情!
秦氏目光移到丽嫔身后,果然见其中一个丫鬟神色紧张,虽努力装作淡定,但有心人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她微微发抖的身子。
那丫鬟一对上秦氏的眼神更慌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都是奴婢的错!求娘娘饶奴婢一命!”
丽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了然,冷眼道:“这娃娃是你放在本宫床下的?”
丫鬟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抽噎道:“奴婢……奴婢也是没办法!奴婢的姐姐在皇后娘娘那里伺候,如果奴婢不按照皇后娘娘的意思做,奴婢的姐姐就活不成了!”
丽嫔又是气愤又是伤心。
除了自己的贴身侍女小圆,这丫鬟是跟着自己最久的,从入宫后就服侍自己,尽心尽力,没想到却从一开始就包藏祸心!
【竟然真是皇后那个富婆!没想到那副美丽的皮囊下居然藏了这般险恶心思!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楼茵茵继续吃手手感叹。
宫斗什么的可真吓人,她以后还是少来吧!
“娘娘打算怎么办?”秦氏眉眼中也有几分忧虑。
如果是普通的嫔妃,丽嫔大可以直接拿着娃娃杀上门,或者让皇上替自己讨个公道。
可皇后到底不一样,在朝中势力牵扯甚广,就连陛下都要忌惮她娘家几分。
“自己生不出儿子,就让别人也不能怀孕!真是歹毒至极!”丽嫔气得面目绯红,咬牙切齿地咒骂,“我要去找陛下评理!”
【诶,美女姨姨还是太天真了!此事皇帝老儿也不见得不知道,也许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默认了皇后这么做呢!】
秦氏心中一紧,被女儿这么一提醒,不由也多想了几分。
丽嫔的哥哥在边疆的名望极高,隐隐有功高盖主之势。假如丽嫔生了位皇子,那势必是几位皇子中最有竞争力的。
到时候外戚干政,皇权旁落,也难怪宣武帝会多心。
显然丽嫔想不到这一点,她从小就被骄纵着长大,能在宫中生活的这么滋润,也全靠娘家权大势大。
“娘娘,您先冷静。”秦氏拉住丽嫔的手腕让她坐下,又对一旁的奴婢道:“先把这个大胆婢女拉出去关起来,听候娘娘发落。”
丽嫔被气糊涂了,差点忘了还有一个背信弃义的叛徒没有处置。
“卿姐姐,皇后欺人太甚,她害得我五年未有子嗣,难道我不该去找陛下言明此事吗?”
秦氏斟酌道:“皇后毕竟地位尊贵,与陛下又是少年夫妻……”
“地位尊贵又怎样?她的母家日渐没落,全家的功劳都没有我哥哥一人大!”丽嫔说这话时很有底气。
秦氏叹了口气,明知道两人身份有别,强行劝阻可能会惹丽嫔不快,但还是一咬牙道:“娘娘,现在就算有人证物证,皇后也可以一口咬定此事她毫不知情,是被人陷害。”
丽嫔又急又气,拉着秦氏的手问:“那卿姐姐说,如今该怎么办?难道让我忍下这口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