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双面间谍
君度目送着下方的骑士巡逻了一阵，觉得这里一切如常放松后，贴近窗户，手中一道黑色的能量深入窗内。
也在这个时候，窗户从内被人打开，奥贝斯坦探出头，大声问：“喂——那边怎么了？”
一名骑士立刻抬头回应：“宴会厅接待室着火！不过火势不大，已经快要熄灭了，奥贝斯坦大人，请您也要多加小心。”
“好。”
奥贝斯坦把头带回去，关上了窗户。
君度也趁着这个机会，在窗户关上前钻了进来。
奥贝斯坦扯了扯嘴角：“你胆子倒是真不小。”
“还好。”君度平静的说：“也多亏你现在还没有下班，不然还要麻烦许多。”
当然是公务太多了……最近有一个小地区频繁与王国交涉，折腾的他几天没睡好。
奥贝斯坦看着君度的面瘫表情，又想生气又气不起来，终于无奈的问：“这个时间，你来这里干什么？外面的火是你放的？”
总不是来找他的吧？
“放心，没造成人员伤亡。”君度下意识的回答。
然后他意识到奥贝斯坦好像不是凯瑞尔，不用说的这么清楚。
大概吧。
奥贝斯坦显然也被君度这奇怪的回答给搞愣了一愣，缓了缓神，他继续问：“是恩佐大人派你来的吗？”
君度盯着他的表情：“……不，与恩佐大人无关，我来这里是为了确认一件事。”
“你说吧。”
奥贝斯坦泄气了，他决定一会儿无论干什么，先把这个固执头铁到王城都敢闯的小子劝回去再说。
“几个小时前，你知不知道墨寒来过的消息？”君度问。
“他吵闹着说洛克王国的公主，”奥贝斯坦皱眉：“你来这里和这件事有关？”
“就是这件事。”君度注意着奥贝斯坦异样的神色：“你不相信吗？”
奥贝斯坦苦笑：“我相不相信有什么关系？我更奇怪的是，你居然为此亲自跑一趟。”
“很奇怪么？”
“你不记得很正常，公主中了那些奇特宠物的魔法，恩佐大人的宠物有着改变人的认知，甚至世界的能力，除去目击者墨寒以外，所有人都被删掉了记忆。所以所有人都会认为墨寒在胡说八道，觉得他太累了有了不确切的幻想。”
君度继续靠近观察，几乎快贴上对方：“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王国真的有这么一位小公主。”
奥贝斯坦神情中闪过不可置信与错愕，但那错愕几乎是瞬间就被无奈所掩盖。
他无奈的说：“所以呢，小公主的存在与否，与你有什么关系？你现在所做的对你没什么好处吧，值得你亲自夜闯王城？而且，你就这么信了？”
顿了顿，他又说：“能不能不要突然靠我这么近。”
君度退回去，但眼神还是没有离开奥贝斯坦的面部表情：“第一，我曾经与一个精灵签订过契约，尽我所能去做正确的事情。”
凯瑞尔：（等等？当时我们是这么说的吗？）
（注：为了方便观看，这部分用括号代表意识交流）
“第二，我相信墨寒，相信他不顾一切闯进暗黑基地的信念，所以我来帮他。”
凯瑞尔：（你不是也记得洛克王国的公主吗？）
奥贝斯坦听不到凯瑞尔和君度之间的交流，他的表情随着君度的话逐渐改变，最终变得极为复杂。
“你就是因为这两个原因来了这里？”
“是的，是这两个原因。”君度继续语气平静的说道：“所以，我需要你协助我找到公主曾经留下的痕迹，然后公之于众。”
凯瑞尔懒得再发问了：（所以你这话有一半是骗他的啊。）
君度罕见的带了点小情绪：（我这也不是骗，最多只试探而已。而且有什么关系啊，他不也在骗我嘛。）
凯瑞尔：（但是看上去他相信你的话了。）
君度：（我看上去也一直很相信他，谁知道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他在心里再一次强调：（以及，我说的都是事实。）
听说用谎言去验证只能得到谎言，但试探却能试探出真实的态度。君度很想叹气，但他的叹气动作和普通的吐气没什么两样，还不如省略。
“就算你找到了，”奥贝斯坦严肃的问：“公之于众之后呢，你的身份岂不是就这么暴露了？”
“一直装模作样的在魔法学院我也差不多够了。”
君度侧头看向窗外，夜空漆黑一片，不见星月：“正好借此彻底离开。”
奥贝斯坦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你舍得吗？”
君度：“啊？”
他这次是语言心理双重震惊了。
“你能舍得你在魔法学院认识的那些朋友吗？或者，你以为那是虚假的友谊？”
君度一头雾水。
他忍不住在心里问：（凯瑞尔，他是怎么了？）
凯瑞尔很无奈：（我发现了，你对别人的事情很敏感，但每次对涉及到自己的事上特别的迟钝。）
这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君度：（所以他这是怎么了？）
凯瑞尔：（这个我可太能理解了，这不就是老师关心学生的表现嘛。）
君度：“……”
“墨寒知道你的身份，他恐怕真的把你当成了朋友。”见君度迟迟不说话，奥贝斯坦认真的说。
君度：“……”
不，他可以肯定墨寒没有这样想。
“这不是重点。”君度打断这逐渐走偏的话题：“尽管你可能不相信我，但我需要你的协助。”
奥贝斯坦实际上一直处在严谨的状态，闻言也严肃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君度调整表情叹了口气：“或者，恩佐大人对此也很感兴趣？毕竟这是他的制造出的宠物。”
凯瑞尔：（你终于说实话了？但按照现在这个样子来看，奥贝斯坦反而不会信你的这句话了。）
君度：（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现在才说。）
凯瑞尔：（不得不说，你的话术确实可怕。所以呢，看出了什么？）
奥贝斯坦闻言，深深地看了君度一眼：“可以，我会协助你，但事后我要向恩佐大人禀报。”
君度：（还能看出来什么？当然是看出来了这是个间谍啊。）
他终于忍不住心里腹诽：（暗黑岭很排斥善良吗？看看墨竹就明白了吧！明明被我的话说动了，还非要公事公办到扯出恩佐才肯答应！之前在暗黑岭的时候怎么敢给我灌这么多私货？现在倒装的跟真的一样！）
凯瑞尔：“……”
凯瑞尔：（请问一下，你的心里话一直这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