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无尽海遇险3
“我感觉他们这次背后至少还有一尊化神,两尊元婴后期。”姜夔继续说。
“如果真如你猜测,那真麻烦了。”三祖的神识继续往深海四周探查时果然发现被密密麻麻的海草阻隔。
姜夔说:“我出来时六祖送我一个玉佩,是她鼎盛一击的那招五行绝情剑。”
“哦,你小子居然被桐雨这么看好。我知道了。”
“我有隐匿法宝傍身,老祖您气息再帮我遮掩一二,弟子到时候见机行事。”
“好,安全抵达中州后,老祖会专门炼化一块玉牌弥补你的损失。”
这次战舰外面已经打成一团,海水翻滚,海面千里方圆的海水全被海妖的鲜血染红。
三清门弟子出手真是狠辣,平时和气如谦谦君子,一旦大开杀戒后就如疯魔。
姜夔看向薛小秋那边,只见薛小秋如同谪仙落凡尘,她脚踏水面根本不施防御法术,出手就是杀招,一柄青鸿剑就如生命的收割机。
葛藤在旁边不时地施展一个个防御法术替她抵挡。
因为要替李尤亮诱杀对方元婴巅峰,他们两人出手狠辣无比,三个呼吸,三头紫府期、十八头洞天期海妖就被斩杀。
他们身后的洞天五人组所到之处百丈内没有任何活物,无论金丹还是筑基期海妖,无一生还。
这就是一流宗门的底蕴。
话又说回来,这批人也几乎是三清门的未来。如果这批人被海族灭杀,三清门就是出现人才断层,眼下不觉得,几千年后甚至可能会跌落到二流宗门。
也难怪三祖和黄安会令弟子大开杀戒。
反过来说,对于北海妖族而言,这次如果无论成功失败,都会元气大伤。
海族成功截杀三清门,后果是两败俱伤。
海族若是截杀失败,北海湾海族十万年的底蕴将被掏空。
这也是三祖不明白的地方,这完全属于自杀式的截杀。
以战舰为中心,这样的大战迅速展开,无数的海妖前赴后继,自杀式的往战舰这里涌来。
姜夔也顾不得隐藏自己的宝贝了,身穿青玄四件套,用隐形斗篷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和三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越看越是惊异,不自觉启动科技眼看向海底隐藏的祭坛。他突然发现海面鲜血被分解成一缕缕的精血,这些精血沉入海底,穿过珊瑚群,直接钻进阵法,流向祭坛。
姜夔暗道:“不好,他们要利用献祭之法打开祭坛下面的大墓。”
此刻三祖已经越过黄安和海狮大妖的战场,直接冲着前方大喝:“蛟龙王,既然你的儿郎们已经对我的弟子出手了,你夫妇也别躲珊瑚堆里了,出来一战。”
埋伏在珊瑚草丛中的蛟龙王大吃一惊,上界使者不是说他培育的隔神草可以隔绝任何人的神识的吗,怎么这寂初老儿一下就发现了。
他和海葵仙子准备先伏击黄安,击杀黄安后再和上使大人一起联手击杀这寂初老儿。
七公主的事其实二十年前就已经了结,这次不过是个借口。只要这次拿捏住三清门,这几千年三清门就别打算有好日子过。上使要求只要拖住三清门四千年即可。
上使答应事后带他们夫妇去上仙界。
不过这三清门弟子也太他妈的凶残了,战斗刚开始一炷香,海妖这边至少被灭了十五头紫府期海妖,洞天期和金丹期以下更是死的不计其数。
无尽海北海湾霎那间成了屠宰场,这些海妖被杀死后统统现出原型,被这些三清门弟子统统收进储物空间,看来即便死了,肉身还逃不掉被他们当作食物吃掉结局。
一时间蛟龙王有些后悔,那上界使者的话语似乎有魔力般,尽管道侣海葵仙子力权,他还是一意孤行地调动了北海湾的所有战力。
此战若胜了还好,若战败。里子面子全丢完。
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心一横便携海葵仙子从埋伏处出来。
“哼,寂初老儿,休得在我北海湾撒野,二十年前你们杀我七公主,今天又虐杀这么多儿郎,血债血偿。”
他话音刚落,战舰尾处一缕惊天剑气冲霄而起,剑气甚至连虚空乱流都被震荡的升高一尺。
舰尾带队的海妖正是黑鲨王,他初遇葛藤和薛小秋联手,就知道还有高手藏身,逼退二人并没趁机施展杀手。
却不料葛藤和薛小秋却拿命换伤,两人至死不退一刀一剑珠联璧合,分别取向他左右两臂。
更有一组洞天施展五行阵法的生机不断,源源不断地给俩人加持防御和灵力。
黑鲨王面对这种情况也是凶性大发,伸出双手分别抓向一刀一剑,施展冰魂掌,刀剑迅速化冰,并有两缕神识分别袭向两人识海。
也就是此时李尤亮直接捏碎三祖的玉牌,将三祖藏在玉牌内的惊天一剑释放出来。
这一剑刺出时,选择的机会相当巧妙,正是黑鲨王双手握刀剑运灵力化冰冻结葛、薛两人的时候,同时神识也发出攻击。此刻的他正是旧力已出,新力未生之时。
惊天一剑直接将黑鲨王的头颅斩落,血洒如雨。
薛小秋不顾伤势,直接祭出一个葫芦,将喷洒的鲜血全部收进葫芦,这可是好东西。
惊天一剑的反噬余力也在在这时扫向薛小秋的腰部,李尤亮可惜道:“这丫头要钱不要命啊。”
李尤亮释放出三祖这一剑后,也基本没了余力,眼生生看着惊天一剑的余波扫向两人,不由闭眼。
葛藤此时眼睛血红,鲜血溢出,他燃烧真元及时挡在她身前,一只银色的龟甲壳挡在两人身前。
龟甲壳在剑气面前如纸糊的一般四分五裂,成了碎渣。
葛藤的护体真气,先是凹陷,然后如被扎破的气球般炸裂,葛藤暗道握命休矣。
此刻薛小秋后悔死了,为什么要贪心去采集黑鲨王的精血。
两人都绝望地闭上了双眼,薛小秋的双手从葛藤背后将他环抱,靠在他宽大的后背上,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