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会谈（上）
来人穿着一身白大褂，里面是黑色贴身衣裤，与衣服同色的毛躁长发，肩头的绑带上是各种手术刀具，锐利的左眼上是一条贯穿伤疤，但最引人瞩目的还是那裸露在外的金属义肢。
局长的目光在上面划过，视线和有点暴躁的艾恩对上，友好地打招呼：“好久不见艾恩，最近过得怎么样？”
冷漠地抬起眸子瞟了眼局长，艾恩从嗓子眼里挤出敷衍的应和。
“嗯。”
布鲁斯并没有开口说话，他和提姆以及达米安都在观察二人的相处。
从之前的相处和搜集到的情报来看，这位局长小姐看起来清冷温柔，实际上性子刚强，经常独断专行（做决定后怕被骂单方面挂电话被误会了）。这些能力者名义上都是她的相处，不知道她会怎么处理这样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
局长会怎么做？当然是顺着艾恩来了。只要不是危及狄斯城邦的安全以及禁闭者个人，局长那所谓的自尊心都挺低的，当然，是面对管理局的禁闭者和熟悉的朋友时，你换个唧唧歪歪的市议会议员再看看？
面对自己的禁闭者，局长的耐心向来很足，所以哪怕艾恩的态度冷淡，爱搭不理的，局长对于相逢的喜悦没有丝毫减少。
更何况——“前几天安跟我联系了，询问你的情况。她比较担心你的生活，让我叮嘱你别忘了保持健康的饮食和良好的作息。虽然我觉得应该没什么必要，因为艾恩你自己就是医生，也经常这么叮嘱病人的，不是吗？”
笑眯眯的局长在艾恩的眼中此刻就像是特别棘手的狂厄，让她如鲠在喉。她本想不理睬或者继续敷衍，可是局长搬出来的是安，若是不想被局长告小壮，回去后被安天天盯着唠叨，艾恩只得停下手中还在记录的数据，冷漠的神情中少有的带上点尴尬和无措。
“我最近的饮食都是韦恩家提供的，他们家的餐品供应局长应该可以放心。”艾恩丝毫不提自己最近吃的是什么，只说是韦恩家提供的。在作息上，她也试图蒙混视听。“最近的作息都是这位管家先生督促，他是一位绝对专业的管家，会安排好我的事务。”
局长看向阿尔弗雷德，他和蔼地笑着，对局长点点头。
“唉——”
一声叹息让艾恩原本稍稍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都这么说了，还有韦恩家的配合，还是没法敷衍过去吗？局长怎么就不能睁只眼闭只眼，这样大家都好过。
看出艾恩的不情愿，局长无奈地摊摊手，“不要说我不帮你啊艾恩，就你这么浓重的黑眼圈，你说你有保持良好的作息，恐怕嗷呜都不会信。况且，据我所知，韦恩家的几位平时基本都是汉堡、热狗、三明治，这可算不得健康饮食。”
蝙蝠家的几人目光齐刷刷投在局长身上，她幸灾乐祸地笑，撇着头示意他们看看边上的某人。
某人克拉克：？
就像我们之前说的，局长和克拉克的关系在多次的接触之后好了不少，局长也因此打听到了很多无伤大雅的情报，比如蝙蝠侠经常大晚上蹲在滴水兽上吃汉堡。
emmm，有一种黑暗骑士滤镜破碎的画面美。
此刻，被揭穿的艾恩和连带着被点出来的布鲁斯垮起同款小猫批脸，看着克拉克，神色不善。
艾恩：人长得这么高大，脑子怎么这么不灵活，要不给他做个手术吧。
布鲁斯：看来克拉克的反套话训练要加强了。身为正义联盟的主席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泄露同伴的情报。
被二人盯着的克拉克：虽然我没有读心能力，可你们不怀好意已经完全表现出来了啊！
不过克拉克有着面对布鲁斯时独有的粗神经，把那种早就习以为常的警惕感压下去，克拉克露出憨厚的笑容。
“既然大家都知道彼此的身份了，克拉克可以不用再伪装了。经常这样佝偻着身体，应该挺累的。”
局长好心建议，克拉克的身材可是和迪蒙差不多的高大，胸肌壮硕。这样缩起来，着实是有点委屈人了。
没有立刻变态，克拉克和布鲁斯交换一个眼神，这才端正自己的坐姿，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就从畏缩老实的小镇男孩变成了刚毅有威严的超人。
“咚咚。”艾恩敲敲桌子，“不是说找我商量死役的事吗？”
顺从地转移话题，局长同艾恩讲起了在狐兔双盗和辰砂那边得到的有关死役的情报。
没有避讳布鲁斯和克拉克，局长从怀中掏出几张纸递给艾恩。布鲁斯注意到上面用的是艾恩使用的那种独特文字。看来她们果然来自同一个地方。
艾恩快速浏览着这份来自九头蛇研究员的日记，很快就看完，她盯着局长，对这份文件的内容进行评价：“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步入疯狂的记录。我比较在意的是，他们竟然研究出了数字狂厄体。”
所谓的数字狂厄体，初见于新城。和以往的狂厄感染体不同，它们隐藏于数据洪流中，出现和消失更加的迅速，很难被新城的反狂厄网络察觉。
若不是当时灰镜的管理员毕安卡主动引导局长，恐怕想要解决那场“完美投票”还真不容易。
艾恩在哥谭这边遇到的死役可以说都比较偏向于传统的死役类型，基本都是人类感染而成的异化种，并没有狄斯城里那么丰富的原生种。
(异化种：感染狂厄异变成死役；原生种：在高浓度狂厄污染中自发形成的污染聚集体)
报告中还提到了金属异变体，不过这和数字狂厄体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没有像灰镜那样聚集了整个新城恶意的狂厄污染，数字狂厄体到底是怎么产生的？
局长也有同样的疑惑，她和艾恩都可以算是狂厄方面的专家。
艾恩主攻狂厄和生命体之间的课题，也就是异化种。她对原生种这方面的研究并不够深入。因为她一开始研究狂厄只是为了治疗狂厄病人。原生种死役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如果说艾恩在死役研究这方面是单一且精通；那么局长就是泛而广，什么都了解一些，但对于其究竟为何是这样，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