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活罪不免
希善王沉默片刻，缓缓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我也无需隐瞒。当年之事，确实是我一时糊涂。我唯有上官恒一子，当年其前往皇都游历，与当时的世康王之子上官雍发生了一些冲突，被其暗中下了慢性毒药——九毒虫。此毒用九种毒虫混合制成，起初之时并无大的异常，每过九日便毒发其一，九九八十一日后，中毒之人会被活活折磨而死，而其解药只有配毒之人才能制出。即便拿到解药，也须每九日服用一种，直到九九八十一日后才能完全解毒。所以等我儿回到希善城之时，恰是第一次毒发之时，我虽多方找人解救，却无一人能救，最后只能找到世康王，但其只给了前八种解药，而最后一种解药只有我帮助他完成明德殿之事，才会答应给我。所以我才被迫参与了那场阴谋。但我现在已追悔莫及，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上官羽听着希善王的陈述，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凝视着希善王，沉声道：“你虽有苦衷，但你的罪行，天理难容。但我念及你是我的长辈，且如今局势动荡，我便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真心悔过，协助我稳定希善封地，或许将来我会从轻发落。”
希善王感激涕零，连连点头：“谢陛下开恩，我一定会全力配合，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上官羽微微颔首，接着道：“你需将所知的一切关于世康王的阴谋尽数告知于我。”
希善王赶忙应道：“遵命。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年参与明德殿之事的主谋自然是世康王，而其最重要的胁从就是嘉禄王和安阳王，我也不过是被其要挟加入，由于我无法带兵进入开远城，所以主要是带领亲卫和属下一众将官帮助其稳定局面，防止殿内众人逃出，其中就有武安侯钱志俊，现在已被陛下斩杀。”
“你可知我父母被何人害死？”上官羽直接问道。
世康王听到此话，脸色不由变得有些难看，但还是开口说道：“你父亲是被嘉禄王所杀，至于你母亲我虽未亲见，但应该是安阳王所属的镇海侯所害。现在安阳王和镇海侯已被陛下斩杀，当年的罪魁祸首只剩下世康王和嘉禄王了。”
上官羽眼神冰冷，心中充满了对世康王和嘉禄王的愤恨。他知道，要推翻世康伪皇的统治，必须要有一个周全的计划。
希善王之言也不尽实，自己决不能听信其一面之词。毕竟其对自己的罪行从未说出一件具体的恶事，大多涉及到自己的都是一语带过。
但上官羽并未就此放弃，而是直接问道：“希善王，你杀了多少忠良贤臣？”
希善王脸色微变，犹豫了一下，“这……我……”他的声音变得有些结巴，眼神也开始躲闪。
上官羽紧紧盯着他，目光如炬，“希善王，你若还有一丝良知，就应如实回答。那些忠良贤臣的鲜血，岂能白流！”
希善王低头，沉默片刻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我虽参与了那些阴谋，但我从未亲手杀过忠良贤臣。我只是……只是被世康王逼迫，迫不得已啊！”
上官羽眉头微皱，“你身为一方之王，竟被他人逼迫？难道你就没有自己的判断力和良心吗？”
希善王脸上露出一丝羞愧之色，“我知道我有错，但当时的情况……我真的无法抗拒。世康王势力庞大，我若不从，恐牵连更多无辜之人，而且我儿上官恒命在其手，我不得不从呀。”
上官羽冷笑一声，“你的懦弱和无能，便是助纣为虐的根源！你可知道，因为你的妥协，多少家庭破碎，多少忠烈受冤？”
希善王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知道，我罪不可赦。但如今，我愿倾尽全力，协助你推翻世康王的统治，为那些冤死的忠良贤臣报仇雪恨。”
上官羽看着希善王，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希善王的话或许有几分真实，但他的罪行也难以饶恕。
“希善王，既然你有悔过之心，那便以行动来证明。我会给你一个机会，但若你再有背叛之举，我定不轻饶！”上官羽的声音中透着坚定。
希善王连连点头，“多谢陛下，我定当全力以赴，为陛下效命！”
上官羽微微颔首，“好，那你便将当年世康王与嘉禄王的阴谋细节一一告知于我。”
希善王咬了咬牙，开始详细讲述起那些不为人知的阴谋……
虽然希善王上官敬安所知尽是一些外围之事，但上官羽已经基本确定，世康王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危险，而要解决世康伪皇，自己还要拥有更为强大的力量，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希善王，我希望你今日所言全部为真，若异日让我知道你所言有假，我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不过我可以告知你一个好消息，上官恒我并未将其下狱，而是安排其与定远侯共管希善五郡。但是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会将你留在宝兰城，并且将你武功废除。”
上官羽眼神冰冷，带着决然的气势，一步步走向希善王。希善王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知道自己无法逃脱这一劫。
上官羽深吸一口气，运起灵力，双掌猛地推出，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向希善王。希善王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恐怖，他试图反抗，但已经太迟了。
气流如暴风般席卷而过，希善王的身体被紧紧包裹。他的经脉被封住，内力无法运行，武功瞬间被废除。
希善王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他的身体颤抖着，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他曾经引以为傲的武宗中阶修为，如今已经荡然无存。
上官羽眼神坚定地看着希善王，继续说道：“这是对你的惩罚，也是对你的考验。留在宝兰城，你要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你的悔过之心。”
希善王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但他还是恭敬地回答：“谢陛下，我明白。这都是我罪有应得，我会在宝兰城好好悔过，也请陛下千万不要伤害我儿上官恒，当年他虽然顽劣，但明德殿之事他并未参与分毫。”
说完，上官羽转身离去，留下希善王在原地黯然神伤。他明白，自己的命运已经彻底改变，但这也是他为自己的过错所付出的代价。
虽然解决了希善王这个隐患，但与世康伪皇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他需要更加努力地提升自己的实力，同时也需要想办法削弱世康伪皇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