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献画询价
周知远给周知宁提出一个问题，自己也要解决一个问题。
当然、找秦淮茹做衣服应该不是问题。
次日早晨六点，结束晨练的周知远走进四合院。
今天周日，四合院里静悄悄的，邻居们还在睡懒觉。
可走进中院就会看见一道丰满的身影，她很准时。
秦淮茹站在水池边刷洗夜壶，抬眼看见周知远，亲切的招呼一声：“知远、晨练去了。”
她的态度仍然如故，不为昨晚的消息所惑，也没好奇地问他右手，给他一种轻松的感觉。
周知远回应一声，走到水池边站定，轻声说道：“秦姐、商量一件事。”
听他说话，秦淮茹关紧水龙头放下夜壶，抬眼看着周知远。
这是一副尊重的态度，充分显示她的礼貌。
见她这副神态，周知远暗叹一声方才说道：“我妈要给我做两套衣服，可她两眼花了，颈椎也不太好，我怕累着她，想请秦姐帮个忙。”
听说这事，秦淮茹开心地笑了，轻快地回道：“拿来吧，我从娘家回来，今晚就给你做。”
她与王大利约好了，今天上午赶赴j县的乡村娘家，在王大利往返第二次时乘他的车回来，能省三角钱。
周知远知道她回娘家做什么，傻柱告诉他，秦淮茹要将漂亮的堂妹秦京茹介绍给他。
对这场相亲节目他知道结果，秦淮茹白忙活一场，傻柱空欢喜一场。
可他不会干扰剧情的发展，只想与秦淮茹说明白，“我妈不想麻烦你，我就提出一个建议，外面做套衣服什么价我就给你多少钱，这样我妈方才同意。”
听他这么说，秦淮茹的脸上浮上一朵阴云，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露出晶莹之色，黯然回道：“给你做两套衣服还要给钱，就一点情义都不讲吗？”
秦淮茹讲情义，周知远也有话回她：“情义也要有个度，超过这个度就不好了。”
听他坚持给钱，秦淮茹轻叹一声缓缓说道：“我也有个条件，外面做套衣服两元钱，而我只要一元钱，多一分都不要；给你洗衣服也是如此，你花五元钱在外面洗衣服，我给你洗最多两元钱。”
她这个态度让周知远微微一怔，秦淮茹的反应让他心里暗赞一声，“够聪明。”
秦淮茹把握住一点，周知远右手残疾，又怕累着林淑荣，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人给他做衣服、洗衣服，她想揽下这活，拉近与周知远的关系。
如她坚持不要钱，周知远一定不会找她，而她收半价就必须找她了，不花一元花两元，纵然戒心满满的林淑荣不说什么，周知宁也不干。
秦淮茹的反应很快，从做衣服的事上延伸到洗衣服，主动的态度让周知远无话可说，只能轻笑一声轻轻点点头，转身往自己屋里走去。
而秦淮茹则转脸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没猜错，周知远工于心计，刚才的对话让她肯定了。
前晚的三堂会审让她开始琢磨周知远，许大茂觉得周知远挺阴的，秦淮茹也是这种感觉。
他将许大茂圈进套里，却让许大茂找不到一丝把柄，连一大爷都没挑他的理。
秦淮茹发现，周知远与周知宁不同，对棒梗三个孩子实施惩戒，事先却没征求父母的意见。
他就代表周家这么定了，果断的性格显露无异。
秦淮茹与周家接触两年，知道周家真正定事的是林淑荣，也知道他们的性格。
林淑荣是个爽快人，心地善良乐于助人。
周德厚厚道、周知宁洒脱，没一个有心计的。
可周知远却是一个有心计的人，还是一个狠角色。
而且他的右手残了，能得到林淑荣更多的关爱，他说话可能比周知宁管用。
明白这些事，秦淮茹就要考虑如何接近周知远了，今早见他主动送上门来，绝对不能失去这个机会。
但她没想赚周知远的钱，只想通过这种方式接近他，进而得到他的好感和支持。
秦淮茹确实聪明，她的聪明让周知远感觉自己做错了，在这件事上有点轻敌了。
他设了一个套，只要秦淮茹掉进这个套里，就能让周知宁明白一件事，秦淮茹非常看重利益。
而周知宁重感情轻利益，当认为秦淮茹接近他只是为了利益时，他会躲得远远的。
周知远算得明白，可秦淮茹收一半的钱让他的算计落空，回到自己屋里，坐在书桌旁思索一番，转脸看看火炕，周知宁还在睡懒觉。
看着周知宁，周知远想到一种可能，当周知宁醒来后，秦淮茹一定会告诉他，还会得到他的好感。
预见到这个结果周知远轻叹一声，知道自己轻视了秦淮茹。
可他仍然认为秦淮茹就是一个看重利益的女人，只要继续砸钱肯定让她露出真面目。
而他面临的问题却是赚钱，于是将思路转移到赚钱的事上。
他不在乎让秦淮茹得利，这么做林淑荣轻松了，也帮了秦淮茹，只要周知宁远离她就行。
想好是非曲直周知远开始洗漱，穿好衣服时林淑荣进屋问道：“这么早去做什么？”
周知远轻声回道：“认识一位老爷子，身边没人照顾，买点早餐给他送去。”
林淑荣乐于助人，周知远的理由让她叹口气，凝重地回道：“那个老人挺可怜，可也不能天天给他送早餐啊。”
林淑荣觉得做不到这一点，周知远想好了解决办法，“老人邻居家的孩子就要结婚了，邻居两口子明天搬到他院里住，不仅解决了自己的住房问题，也能照顾他。”
这么说林淑荣就接受他的说辞，看看他手里的画轴却没询问，在她心里，周知远拿周知宁的画送人不叫事。
可她不知周知远的目的，周知宁的画是要赚取润笔费的，他的中介工作从今天开始。
周知远想做经济人，首要了解市场行情，不能让买主占了便宜，也不能将顾客吓跑了，这个买卖怎么做，莫有疾是行家。
一早他就来拜访莫有疾，买了十张油饼当早饭，将油饼交给陶婶，迈步走进莫有疾的房间。
年已七十的莫有疾不睡懒觉，早晨溜达一圈，正等着陶金夫妻送来早饭，见周知远进来，笑眯眯地说道：“这么早跑来肯定有事。”
“让您看看两张画，给个价。”周知远也不客气，说着话移开茶盘，在桌上铺开画纸。
一幅金碧山水图，金色的水面上飘着几艘小舟，岸上则是崖石绿树，绿树下隐有一栋房屋，绿瓦红柱中可见一人，他在读书、他在喝茶，画里的人在干什么？就看你怎么想了。
莫有疾仔细看看这幅画，赞叹一声：“杰作，唯一的缺点就是略显有些稚嫩。”
“没法不稚嫩，作这幅画时他只有十八岁。”
周知远揭开底牌，莫有疾仔细看看落款，笑道：“隐凤山人周知宁是你哥吧？”
周知远回道：“别管他是谁，市场价多少？”
莫有疾摸着白胡子仔细琢磨一番，叹口气说道：“书画的价格取决于画家的知名度，但最好的投资机会却在画家未出名前，这一点却是最拿不准的。”
说到这转脸看看周知远，随即笑道：“有你这个弟弟，估计隐凤山人的将来肯定十分有名，这样吧、两百元我收藏了。”
莫有疾要给钱，周知远急忙说道：“没想收您钱，请您给个价，您喜欢，这幅画送您了。”
“不可”莫有疾沉声回道：“你哥刚出茅庐，万万不能空手而归，润笔费是给他的信心，你来看”
莫有疾指着这幅画说道：“此画金碧辉映、意境奇伟、用笔遒劲，这是大李将军的画风，千年传承已没有几人能够画出这个风格了，就凭这个笔锋就值这个价。”
确定了“金碧山水图”的价格，莫有疾翻开这幅画看到下面的“松鹤图”，大感惊讶地说道：“这是沈铨的画风，你哥竟然精通李大将军和沈铨两种画风，十分罕见。”
听他夸奖，周知远得意地回道：“我哥是天才。”
“确实是个天才，你别看我，就两百元，不涨价了。”
莫有疾定准了两百元，周知远好奇地问道：“您挺有钱啊？”
莫有疾笑一声正要回话，见陶金两口子端着饭菜进来，闭上嘴摸起了胡子。
俗语说财不露白，莫有疾不会当着陶金两口子的面暴露自己的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