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查找元凶
在马鸿宇离开一个小时后，张天的两名随从仍然坐在楼下吃酒，眼睛直勾勾盯着台上的妓女弹琴抚乐美的不亦乐乎。
又这般过了一会，其中一名身形较为削瘦的随从抬眼望了一眼楼上，然后对着桌边另一名随从疑惑道：“你说咱公子今天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出来？”
“新到的货，自然得好好玩耍一番。”另一名随从随意道，说话之间，还不忘向嘴中丢了几粒花生米。
“可以往也有过新货的时候，也不像今天这么久啊。”较瘦那名随从越想越觉得可疑。
“你这人怎么疑神疑鬼的？”另一名随从有些不耐道。
“不对，我得上去看看，老爷叫我们好好看管公子。”较瘦的随从面色阴沉道。
“要去你去，打扰了公子的雅兴，少不了挨一顿骂。”另一名随从冷哼道。
没有理会另一名随从，较瘦的随从对着楼上张天的房间快步行去。
“咚，咚，咚，~”
“少爷，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随从恭敬的叩动了几下房门，轻声道。
敲门声发出，几分钟过去，屋内没有传出一丁点动静。
“咚，咚，咚，~”怀着忐忑的心情，随从再一次扣动了房门。
依旧如前，屋内没有任何回应。
两次敲门屋内都没有任何动静，一种不祥的预感迅速涌上随从的心头，心跳一度提到了嗓子眼处，喉咙重重滚动了一下，随从萌生了强行闯入的念头。
然而，随从的双手刚刚搭在门把手之上还没有发力，房门便是被缓缓推开。
“吱~”
随着房门的打开，屋内的情景渐渐浮现而出，一名年轻男子坐靠在床头，一把匕首插在其胸口，俨然已经没有了丝毫气息。
“公公公”张天死亡的画面强烈冲击着随从的大脑，一时间竟让其陷入失语的状态。
如此过了许久，惊恐的叫声才破体而出，那名随从连滚带爬向楼下跑去，也不顾另一名随从，直接奔出妓院往张府的方向跑去，这突如其来的命案也是引得妓院内一片骚动
一座占地颇为宏大的院落中，精美的连廊交错排列，阁楼四面假山环抱，潺潺流水穿桥而过，某处一名身着蓝色锦缎的中年男子手中正把玩着一根竹签饶有兴致地逗耍着笼中的一只鹦鹉，而此人正是当地大名鼎鼎的张天寿，张天的父亲。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啦！少爷他”就在张天寿颇为起劲之时，一阵急促的嘶喊声从远处门厅传来。
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两名随从满脸泪痕，跌跌撞撞，就像丢了魂一般，等来到张天寿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浑身上下剧烈打颤，丝毫不敢抬头。
“少爷怎么啦？快说！”张天寿眉心紧蹙，眼神中夹杂着怒气与惶恐，最近的事情的确让他有些担忧。
“少少爷被人杀死在合欢楼中了！”两名随从战战兢兢，惊恐对视了许久才吞吞吐吐讲出发生的事情，话音刚落，便立即在地上连连磕起了响头。
“哀哉！我的天儿！”这突如其来的晴天霹雳令得张天寿两眼发黑，胸口一阵绞痛，一掌拍向旁边的石柱，老泪纵横，仰天怒喝道，掌中的一对价值不菲的核桃也被其拍的稀碎，惊雷喝声将周围的一众随从吓得瑟瑟发抖。
悲伤持续了许久，张天寿才渐渐回过神来，眼角凶光乍现，对着地上的两人咬牙切齿道：“究竟是何人所为？我三番五次安顿你们一定要好好保护少爷。”
“何何人小的也不知少爷进了楼上的房间后，我们两人就在楼下吃酒，许久不见少爷出来，便上去查看，结果少爷已经”两名随从跪在地上，头贴着地面，声音一颤一颤的说道，汗珠已是将膝下的地板润湿一片。
瞧着眼前竟对儿子死因一无所知的两名随从，让本就怒气到达峰值的张天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咆哮道：“来人，把这两个饭桶给我拉出去杖毙！”
“是！”闻声，四名膀大腰粗的壮汉从门厅处快速闪进。
听到这一死刑宣判，地上的那两名随从瞬间脸色发白，吓尿了裤子，连忙滚到张天寿脚下大声求饶，可面对儿子的死亡，谁又会在乎蝼蚁的生死呢？
“啊~额~”
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从厅外响起，骇得院内其余下人无不战栗，没过多久，远处的惨叫声也是逐渐消逝，最后只听得木杖与皮肉接触发出的闷响声
望着因丧子之痛失去理智的张天寿，厅内所有人都是浑身哆嗦不敢发声，生怕弄出的一丁点声响会让对方迁怒于自己。
管家在沉吟半晌后，缓步上前恭声道：“少爷最近出了几起案子，想必是仇家寻仇所为，老爷不妨从这些个仇家入手，定可寻得此人。”
“对对！就从仇家开始寻找，把那个什么田静，还有那个马进忠一家全都给我抓来审问！”听到管家建议，张天寿方才从丧子之痛中回过神来，眼底血丝凝聚，凶光乍现，身子因愤怒而出现许些晃动，手指颤颤嘶哑道：“还有立马叫人派兵封了合欢楼，盘问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士出入。”
得到张天寿的指令，管家躬身缓步退去，顺带向周围的下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也赶紧退下。
在管家的分配下，大队人马分别开往田静、马进忠住所，不分老少，见人就抓。
一队人马破门闯入马进忠住所，屋内空无一人，四下搜寻也未找到一个人影，这一异常情况，很快被报告到了管家那里，管家当即命人抓来附近的邻居，命其口述并叫画师将马鸿宇的样貌呈现在了纸上。
拿到画像，管家又马不停蹄赶往惩戒司，去向关押在此处的合欢楼老鸨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