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公告栏
穗禾道过谢后朝着指引的方向走去,那边似乎是一处公告栏,旁边围着二十几个人。
中间是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子在和大家交谈,穗禾推着车走近一些。
“被隔离的人现在正在接受治疗,第一批治疗好的人现在正在观察期,如果没有问题名单会在5天后回来”
“红纸上是正在观察的名单,白纸是已经不幸逝去的人,待会带着身份证明去负一楼领取骨灰”
护士说完后去就离开,穗禾推着推车没法挤,只能等人群散开些,才能看到。
穗禾先在白纸上细细的从头看到尾,没有原身阿父阿母的名字不禁舒了一口气。
又去看红纸上的名字,也没有
心里有些纳闷,可是护士已经走了,小门也关上,一些追问的人拍打着也没人过来打开。
如果都没有的话,他们可能还在治疗,又或者在那之后又试图逃跑被
“不许闹事,散开!”
一声冷喝传来,几个穿着军装的卫兵把挤在门边的人群驱散开来。
其中一个身高一米九,肩上的徽章不同于其他人,单看肤色外貌就知道是纯正的华国血统。
“小伙子,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没名字人什么时候出来。”
一个裹着头巾的老妇人抹着眼泪,讨好的问道
“我儿子儿媳和两个孙子,都没有名字,这要回不来,我一个老婆子可怎么得了啊”
说着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旁边围观的人群里也传来悲泣声。
“是啊,大兄弟,您告诉我们个大概,我们也好有个盼头”人群里有人附和
“肃静,都到旁边等待”
党丘下达指令后向旁边的人说了什么,一个卫兵进了医院不一会就出来了。
“没有名单的人还在接受治疗,名单会每日更新一次,届时到公告栏观看,不得闹事,闹事者一律关押!”
党丘传达刚刚询问来的消息,并给予警告。
“谢谢,谢谢你,孩子”
为首的老妇人不住地向卫兵表示感谢。
打听消息的人渐渐散去,有的人满心欢喜,有的人愁眉苦展,有的人悲痛欲绝。
穗禾平静的面容格外引人注目,党丘不禁上下打量一下眼前穿着朴素却落落大方的女孩。
注意到身上的目光,推着推车向党丘走去。
“ 您好,请问这公告有送信服务吗?家里就我一个人,没办法天天都来城里。”
穗禾目光诚恳的看向党丘
“ 医院不负责这个,你可以去邮局找信差,当然他们只负责寄信”党丘同穗禾道
“ 我知道了,谢谢您 ”
听出了话里的意思,穗禾点点头真诚的道谢。
党丘不再答话,点点头带着巡逻队继续巡视。
穗禾推着推车走出医院,跟守门的卫兵打听了邮局的位置,把筐里的蘑菇放到卫兵怀里后就推着车小跑着走了。
“哎!小姑娘,…… ”
后门的卫兵手足无措的拿着一小筐蘑菇,试图喊住穗禾。
守门的就两个,他们是不能擅离职守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穗禾远去,心下有些无奈。
最近不少人来这里打听信息,但塞东西给他们的还是头一个。
之前的人都是给里面的护士和通告的人。
不过这些东西他们也不能私吞,都要上交到组里,然后再下分给他俩。
虽然多了一道手续,但回去也能加个菜,心里还是很有些高兴的。
邮局距离医院大约步行十分钟,到了后看着简易的一层平房,类似四合院的布置。
大门很宽,可以把推车推进去,正对面是做储蓄业务的,旁边有两位带着真枪实弹的卫兵。
右侧里面有不少货物,有人拿着单子进去,然后抱着大大小小的包裹出来。
穗禾要找的信差就在左侧,一个身穿深绿色马甲,头上戴着同色的帽子,背上背着一个大包,正推着自行车往门口走。
“ 您好,大哥,请问帮忙寄信的话可以找谁?”穗禾忙拦住小哥,轻声问道
之前党丘话里未尽的意思,是让她找个人帮忙打听,再委托信差寄信。
随便找个人不一定靠谱,但信差的家人完全可以,安全又方便,不怕收了钱不寄信。
“你什么时候寄”米察问
米察被拦住的时候还有些慌乱,但想到自己在邮局心下稍安,他除了送信,还负责送一些小额货币。
虽然不怕被抢但是害怕挨打呀,邮局的信差是高薪职业,但也伴随着风险。
“我需要委托一个人每天去医院公告栏,看有没有我要找的人名,有的话当天就需要寄,您看有认识的人吗?价钱好说。”
穗禾告知来意
“这……邮寄的价格根据距离来算,如有需要您可以去里面问问,我现在要去外面送信了”
米察一正经的说着,然后推上自行车出了邮局。
“好的,谢谢,我再看看”
穗禾看了看在窗边探头的人,声音略高,也跟着出了邮局的门。
果然信差小哥在旁边的小店边等着,看见穗禾出来,推着车往巷子走去。
“不好意思,刚刚人有点多,不太方便”
米察挠挠头,刚刚还怕穗禾没懂他话里的意思、错过这笔外快了。
他刚接手这个工作不久,信差自己可以捎带送信不收费,但过了明路就不行了。
这是信差们私下默认的规矩,但也有一些人羡慕嫉妒,抓到把柄捅出去就不好了。
“没关系,你看这边有合适的人选吗?多少钱一天?”穗禾打直球。
“只看公告不去其他地方跑腿,1天2铜币,邮寄距离当天能来回20铜币”米察给出报价。
“可以,那我给你10铜币,5天内获取这个信息剩下的都给你。信件我去邮局预定,拿到名单当天,直接给我送信。”穗禾说
“唔,这个信件可以在我这里寄,我保证一定会在得知信息当天给你送信!”
说前半句的时候米察有些窘迫。
他太不太会接私活,如果不是阿父生病了,他现在还是一个木工学徒呢。
他自己心里也觉得穗禾不会相信一个陌生人,还把钱交给他,所以说话越来越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