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寸头男笑道:“那你试着追一下,万一姜学姐发现原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钱的也不止是金□□,有可能是金蝉帅哥,再转而投向你的怀抱呢?”
苏岸扬不动声色,侧身问了句:“这么说,你家在江淮开的公司?是哪家企业?”
球衣男垂眸轻笑,寸头男接话:“他家做建材的,伊原建材责任有限公司,听说过吗?”
苏岸扬哦一声,若有所思点头,球衣男问:“听说过?”
苏岸扬:“现在知道了。”
话题回到苏岸扬,球衣男问:“诶,你女朋友也是上了几年班后才来读研的?”他们之所以没怀疑他口中的女友,是因他曾提过和女友一并进校,两人自然而然以为是研究生。
每次见面在球场,他们只知道苏岸扬是工商管理学院的硕士新生,但并不知道他读的是非全mba,一年学费四十万。若知道,多少会联想一下他和姜今尧的关系。
苏岸扬糊弄:“是上了几年班又才返回校园。”
球衣男八卦:“漂亮吗,身材好吗?”
苏岸扬垂眸看一眼消息,起身:“不说了,时间差不多,她应该下课了。”
此后,两人就没再球场见过他。两人也没想那么多,直到半个月后,两人在学校外的苍蝇馆子看到苏岸扬。寸头男招手喊他:“兄弟。”
苍蝇馆子小,他们几人坐店外支的小桌。苏岸扬穿的牛仔衣,看着很少年感。他站在前台,闻声看过去。寸头一桌五六人,球衣男臭着脸,和他对视稍抬下巴,算是打过招呼。
他们一桌前全是啤酒瓶,见到人很热情:“好久没见,没去打球?”
姜今尧去了洗手间,苏岸扬站门口等她。手机揣进口袋,懒散嗯一声。
寸头男热情问:“和女朋友?要走了,要不再和兄弟们整点?”
苍蝇小馆有快餐,面粥,也有烧烤。眼下六点,夜色昏暗,他们已经吃起烧烤。
苏岸扬站在台阶上,俯视几人,“不了,我吃过了。”姜今尧喜欢这家店的粥,他不大喜欢这种环境,但也时常陪着她来。
寸头男向其他三人介绍,“篮球场认识的兄弟,球技了得,三分球一投一个准,叫”他转向苏岸扬:“对了,兄弟,你叫什么来着?”
球衣男感觉到他的藐视,阴阳怪气:“谁谁都是你兄弟,你兄弟可真多。”
其他三人有些尴尬,其中一个打圆场:“相逢即是缘,要坐下喝一杯吗。”
苏岸扬双手抄口袋,拖了半晌才搭腔:“不了。”
其他几人也感觉到他的高冷,不再多说,将寸头男召回来。球衣男低声吐槽:“拽什么拽。”敢不给他面子的人,学校里少之又少。
苏岸扬猛抬眼,压迫感十足地看着他。
寸头男不怕人,想挑事端。
另一人拉他衣袖,“你爸最近本就因公司的事焦头烂额,别给你爸添乱了。”
卫衣男给球衣男倒酒,关心道:“你家公司怎么了?”
说起这,球衣男烦躁猛灌一杯,“最近有个项目,合作方抽风了,说不合作就不合作,要撤资。那么多货,他不要给谁?最后一批货款也不给钱,资金链断了。我爸都打主意到我的车上了,新车,才买了两个月! ”
寸头男喝得多,说话不着边际。“上次你不是说你爷爷和苏家老爷子是战友,去试试能不能念旧情?”
他家若真能和苏家攀上关系,他爸怎会要卖他的车,不过是虚荣心作祟,才说认得。
球衣男糊弄两句,岔开话题。
其中一男人说:“刚刚我在篮球场看到姜学姐走过去,穿着一身旗袍,今晚做梦有素材了。”
声音不大,但苏岸扬听得见,从包里掏出烟盒,咬在嘴边,眼神复杂看着说话人,他无视继续话题。一行人仗着人多,若真惹事,他们不虚。
寸头男说:“是啊,那身材,前凸后翘”
这时,姜今尧从苍蝇馆款步出来,站在苏岸扬身旁。光头男瞬间清醒,话音猛然止住。
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她,姜今尧挽着他的手,问:“认识?”
苏岸扬点头,齐步下台阶,俯视一行人,最后落在球衣男身上,“回头告诉你爸,合作方之所以撤资,是因为他那大脑没发育,不说人话的儿子。”
路边的车缓缓驶到他的视线内。
这话就像炮仗,球衣男怒了,空啤酒瓶往桌上磕,“你tm说什么?”
其他几人起身,坐着没发现,即便站着,苏岸扬仍要垂眸看他们,一个个皱眉瞪眼要干仗的模样。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姜今尧冷着脸,站着没动。
这时,甩车门的声音响起,一个肌肉紧实,个高魁梧的光头挡在苏岸扬前面,目光凶狠地看着球衣男:“想做什么?”
球衣男心虚地握紧啤酒瓶,苏岸扬轻蔑笑了下,温柔朝身旁人:“回家。”
直至车子扬长而去,几人都没反应过来,光头男问:“迈巴赫,车牌是淮a88888?”
他倒吸口凉气,“完了,完蛋了,得罪人了。”
车子走远了,姜今尧才发问。
苏岸扬化身小狗,糊弄说:“他们说难听话,得罪我了。”简短两句,她大概知道说难听话的对象是谁了。
姜今尧挑眉,“幼稚。”
这辆车是苏岸庭在用,安保也是苏岸庭的人。他在见到几人时,联系司机过来接他。
姜今尧戳穿他:“但凡公司离学校远点,安保也不在,你还装得起来吗?”
想装,方式方法千千万,能难倒他?“这事没完,装不装他们都会知道,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是什么后果。”
隔天,球衣男的父亲打给特助求见他,而球衣男也联系到姜今尧,希望对方放他们一马。姜今尧冷然说:“成年人,说错话做错事,该担责就担责,不是求饶两句就能逃避的。”
而苏岸扬不见人,第三日,球衣男的父亲在公司门口蹲了一下午终于蹲到他,他只说先道歉。
球衣男被父带着在某饭局道歉,苏岸扬瞒着她,刚坐下,看到仅他们二人,苏岸扬就起身:“就你一个?”
球衣男不服气,但不敢叫嚣,“不然还有谁?”
球衣男的父亲嫌他语气不好,斥责他:“有你这么道歉的?”
苏岸扬轻蔑说道:“一既然不诚心,我想这饭也没必要吃。”说完,他大步流星走出去。不忘跟经理说:“给这对父子上点招牌菜,记我账上。要招待好。”
隔了几日,那天在场的五人又一次在饭桌前等着他,他晚了两小时,桌上没人敢说多话,欲倒着酒赔罪。苏岸扬借口过敏,滴酒未沾。
饭局借酒道歉,陷入僵局。
苏岸扬的怒火忍了很久,在他们的嘴里出现姜今尧的名字,他嫌嘴脏。但他不是毛头小子,生气用拳头解决。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心服口服。
最后,几人当面道歉,并在社交媒体解释前因后果向姜今尧赔礼道歉。
姜今尧自打进了学校,有关接送她的车,有关她的长相,有关她的学术论文等绯闻八卦一直不断。苏岸扬隐约听到过,并只是冰山一角。
姜今尧懒得理会,他不行。
苏岸扬让球衣男收集散播姜今尧谣言以及传谣的人,这时他才知诋毁女性的恶臭群存在,随即他联系律师提起诉讼,将一行人告上法庭。而球衣男的公司,苏岸扬松口,才让其缓了过来。
球衣男至此知道,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是什么感受。
姜今尧没多过问,随他。她的全身心投在即将开始的学术论坛上,王逢原让她去展示下即将发表的论文,她正焦头烂额的改。
夜里十二点仍在书房里看文献笔记,苏岸扬心疼人,没打扰,怕惹人不快。他开了条门缝让木姜进去,木姜单纯,摇着尾巴在她的脚边蹭。
姜今尧侧身看它,将其抱起后发现嘴里叼着的卡片,被口水湿了大半。她嫌弃的拿纸巾擦拭,“木姜,你的口水”
卡片上写着:老婆,该睡觉了。
姜今尧拿笔回复:马上,你先。
木姜又屁颠屁颠寻苏岸扬,苏岸扬在客厅,换了张卡片: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抢亲了。
姜今尧看到,回复:达咩。
木姜还没出去,苏岸扬径直进来,二话不说横抱起人朝房间走。姜今尧吓得失声尖叫,忙环住他的脖子。
木姜以为两人在打闹,在一旁活泼叫唤,跟着两人进卧室。苏岸扬临关门前,将木姜赶出去,“少儿不宜。”
‘砰’,隔绝木姜的叫声。
——
苏岸扬的生日在圣诞节的前十天,他不缺任何物质,生日礼物如何讨得人欢心,是个问题。临近那几天,她神神秘秘和曾近鹏接电话。他一走近,她就挂电话。
苏岸扬委屈:“干嘛躲着我,你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姜今尧囫囵敷衍,等他生日那天,她将人喊了起来,说带人去个地方。苏岸扬欣然配合,摸摸她的头:“竟然没忘,朕非常欣慰。”
姜今尧打掉他的手,“这话说得、”话锋一转:“我该反思,怎么会让你误解我不该记得?”
她接过钥匙亲自开车。他说:“女人,你成功挑起我的好奇。”
姜今尧记得路线,没导航,轻车熟路开到目的地,轻踩刹车。“到了。”
苏岸扬的视线从窗外民政厅几个大字上收回来,“什么意思?”
她从后座拿了包,掏出两人的户口本,“你的生日礼物,在你生日的这天让我们正式成为一家人。”他的户口是提前和蒲君桦要的,蒲君桦笑得合不拢嘴,不停说:“好、好、终于。”
苏岸扬问:“你认真的?不后悔?”
姜今尧解开安全带下车,苏岸扬随着她的动作也下车,他说:“我跟你说,进去了你就不能后悔。”
关键时刻,他反而没能大大方方走进民政厅。
姜今尧挽着他,假意威胁:“你家产雄厚,是不是后悔了,怕没做财产公证?再犹豫,我就回去。”
苏岸扬忙拉住假意走的人,揽住她的腰:“我是怕你后悔,我的人都是你的,更何况家产,公证什么。走!”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