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章 进圈真相
汪杰看着那份摔在茶几上的文件,表情瞬间僵硬在了脸上,那一瞬间心中简直是无比窝火,没想到云子安竟然在这儿等着他们呢
他一把攥住了云子安的领口将他狠狠掼在“了墙壁上,唾沫星子飞溅,怒吼着咆哮,‘
“你这个人!"汪杰简直是被怒火冲昏7了头脑,什么脏字都往外骂,再也不见社会精英的斯文,“你他妈就是个子,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畜生!你他妈竟然敢演我一-!"
云子安捏着汪杰攥着自己衣领的手腕,与他同时角逐力量,骨骼与肌肉咯吱作响,嘴角依旧带着从容微笑,“汪总监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咱们毕竟合作了三年,好说歹说我也给公司带来了不少利润,更何况"
他凑近了汪杰的耳畔,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哼笑,“要是没有我颤,‘
“是啊”云子安的面孔在此刻看,上去竟然有了几分妖媚,仿佛吃人不吐骨头一样,笑吟吟的,“那是谁把我送到他们面前的呢"
汪杰被他那样注视着,一时之间竟然犹如被蛇蝎盯上,简直是汗毛倒竖,“明明是你不要脸下作,想要攀龙附凤"
“是谁在苟合取容,是谁在中饱私囊"云子安的眼神逐渐狠厉,瞳孔深处闪烁着刀刃-样的熠熠寒光,手上的力气一点点加大,硬生生地将汪杰的手腕给掰成诡异的角度,“又是谁授意在酒中加料”
云子安的左手一把掐住了汪杰的咽喉,就如同拍西瓜一样将他的脑袋咚的一声按在了茶几上。
掌心的烟疤就仿佛是活过来了一样,滋滋传来灼烧的痛感,不断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嘴角溢出了一丝冷笑,之所以选择了飞天,不是因为我不谙世事更不是我眼瞎,只不过恰好利用你们罢了,三年来你们在我身上也赚的盆满钵满,本来还可以好聚好散
“敢用艳照来威胁"云子安卡着咽喉的手掌不断收紧用力,汪杰的身体因为缺氧就如同上岸活鱼--样挣扎乱颤,然而始终都没有办法逃离云子安的掌控,他不屑地冷哼-一声,“简直是小丑跳梁,自取灭亡。”就在汪杰两眼翻白即将晕过去的前一刻,云子安松开了手,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2的衣领,蹲下身来,修长的两指夹着一枚复古拆信刀,用冰冷的刀刃拍了拍王杰的脸,微微笑着,“为了你着想,还是签了的好。"
汪杰衣衫凌乱满身冷汗地瘫在地面上,视线中云子安-一贯慵懒半阖的双眼此时正笑看着自己,嘴角的笑容就仿佛是刻画上去的,越看越让人胆寒,控制不住地打颤,他忙不迭爬起来,“我我签"
他出来这一趟本来是为了签合同,身上带着公章,但是扫视了茶几一圈,根本没看到印泥,他哆嗦着抬起头询问云子安,有印泥么"
“抱歉。”云子安就仿佛是无能为力一样,“这个得你自己想办法。”
“我"汪杰冷汗不断顺着鬓角流淌下来,喉结艰难滚动,“我没有”
云子安闻言又是一笑,然而下一秒钟他骤然变脸,一把攥住了汪杰的左手按在了茶几上,眼前寒光一闪,拆信刀由上而下刺穿手背,将他的左手死死钉在了茶几上。
延迟了大概三四秒钟的时间,神经才传导来痛觉,汪杰双眼眼球遍布血丝,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左手,从嗓子深处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哀嚎,“啊啊啊啊一一!"
云子安按着汪杰的颤抖抽搐的手,抓着ed章,沾上源源不断流淌而出的鲜血,在合同的末页盖了上去。
做完这一切,他表现得云淡风轻,甚至都不在乎脸颊上的猩红血迹,从兜里摸出了一盒烟含住烟蒂,咔嚓一声,黑暗中火光一闪
云子安额前散落着碎发,就这么眼神迷离看:着汪杰,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吐出一口浓白缥缈的烟雾。
“忘了告诉你”他又是轻轻一笑,面孔笼罩在白雾当中,显得妖冶而又冰冷,‘
"一
向来都是睚眦必报。"
拿着这份象征着自由的合同,云子安转身走出了酒店房间,默不作声地沿着走廊一路前行,推开了洗手间的大门,将一个“清扫中”的告示牌立在了门口,来到洗手池前就仿佛是神经质一样搓洗着手上的血迹,直至将手指搓洗到发白,冰冷麻木根本感觉不到温度,他才抬起头来看一眼镜子中的自己,视线就仿佛是针尖一样凝聚在脸颊的猩红血
迹上。
与飞天的关系到此就算是结束了
三年来,在他人眼中,自己可谓是风流成性,声名狼藉
云子安伸出湿漉漉的手,在镜子上留下了深深的指痕,透过滑落下来的水珠,记忆忽然回到了两月前,在,他问戎骁的那句一一
“哥,我要是杀了人你要怎么办。”沉寂了两三秒钟,云子安忽然迫切地想要汲取温暖,他太想要听一听戎骁的声音了,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抖着手指拨给了他,而待接听。
只要听一听戎骁的声音,哪怕前面是荆天棘地,他也能继续走下去,
“喂。”听见熟悉的低沉声音,云子安就仿佛看见戎骁站在自己面前,“爱爱”
他喉咙深处不住颤抖,说出口的字句就仿佛是被砂纸打磨过,充满了铁锈的腥味,“你不是问我三年前为什么选择进圈么”
“戎骁”云子安抿紧了自己的嘴唇,紧闭着的殷红眼角滑落下了眼泪,颤抖着哽咽,“你还记得我妈妈么”“
“蓉姨”戎骁的脑海深处骤然出现了女人的面容,呼吸瞬间抑止住,“爱爱,你是因为"在他所剩无几的记忆当中,蓉姨在云子安三岁的时候就因为别墅失火去世了,那个时候他也不过才六岁而已。
可是这和云子安进娱乐圈有什么关系
云子安的脑髓就仿佛是被搅动一样刺痛,眼底深处不断闪现足以吞噬半边天幕的熊熊烈火,呛人的浓烟直至今时今刻仍然烧灼着他的肺腑,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回荡在耳畔,让未亡人的生魂不得片刻安宁。
他的声音听起来几乎平板到不带一点语调,就仿佛是个只会宣读的机器--
“我妈妈她”
是被谋杀的。”
这句话说出口,就仿佛是将一把烧红了的厂]刃插进了附骨之疽,鲜血淋漓撕扯间却有一种恨不得就此剜掉地畅快,整整三年,云子安不知道被这个模糊不清的真相折磨了多少个日夜,又不知道在多少次伫立在那片早已被夷为平地化为乌有的废墟上,徒劳凝望着什么。
“我妈妈她是"云子安已经哭到不能自抑,甚至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所有的软弱与痛苦都在此刻暴露无遗,“她是被谋杀的
母亲死时,他仅仅只有三岁甚至都没有死亡”的概念,只是七八岁刚刚懂事的时候在"下人以及长辈的口中依稀了解到一点事实,他从此以后都没有妈妈了,不论他在别墅门口苦苦等候多久,他的妈妈都不可能再出现。再之后别墅里有了另一个女主人,以及一个比自己整整大了六岁的儿子。
“哥"这一点就仿佛是一根刺扎在他的心脏上,让云子安自始至终都深深自责无法释怀,这也成为了一个根深蒂固的心结,“我已经记不清数马妈的容貌可我怕如果连我都忘了妈妈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人记得她了
“别墅的废墟上重新盖了新的别墅,别墅里又有了新的女主人,新的儿子”
“我妈妈她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然而下一秒钟,他的眼底深处浮现出沾染着猩红的扭曲恨意,牙关甚至险些咬碎,每一次呼吸都蹭顺抖地仿佛要戛然而止,“唯一的线索就是别墅失火后清点母亲的遗物
"卧室的妆奁里少了一把银质的拆信刀。
云子安的声音已经沙哑到几乎说不出来话,乱七八糟的黑影在眼前胡乱晃动,冲天的火光仿佛怪兽吐露腥舌,熊熊烈火燃烧发出的爆裂声里,年仅三岁的他被“下人匆匆带出别墅,却依稀听见了一-声尖锐的呼喊一
"heis""已经整整过去了二十二“年的时间,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记忆,手指颤抖着按压太阳穴,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含着鲜血,“我听见妈妈喊了一声''heis''
“那个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