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7章 变化
第1851章 变化
1867、变化
这种变化,修为越低者,也越是察觉敏锐。
只不过,他们很难形容这种变化,也不知道这些变化缘由在哪?
他们只觉得自己灵台清明了许多,仔细想想自己此前状况,整个身体上都冒起了白毛汗,直接湿透了。
他们在恐惧之时,也在庆幸,庆幸自己总算躲过一劫,心中警惕更是提升到了极限。
他们思考良久,只将其中缘由归结于氛围,也是,在这惨烈厮杀的战场上,战斗久了,哪一个不会被这份萧杀所影响,哪一个不得将所有精力投入其中?
而一旦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厮杀之中,哪里又可能将自己的理智完全保留?
那个时候,唯一的念想,大概率就是将眼前的敌人杀得一干二净了吧?
一旦这种想法在心头冒起,也意味着自己原本的理智已然逐渐沉沦,久而久之,那就真要彻底沦为杀戮机器了。
他们也知道哪怕自己察觉,心中将这份谨慎提升到极致,也无法真正确保。
因为眼前的敌人,那是你一个分神,说不得就会将自家性命葬送于此的。
他们总算明白了为何上头要将他们不断轮换,他们只以为这是上头察觉到了这份危害做出的反应。
殊不知那根本就是天地之间杀气浓郁到一定程度之后的必然。
也是刘浩地球之中,真正的大劫并未开启,否则,又怎么可能促使执念刘浩这般容易将天地之间这些杀气收敛?
事实上,做出这份动作的执念刘浩如今也察觉到了这点。
因为他从收集的这些杀气之中,多少看到了一丝劫气被剥离,就是他想要将这些劫气聚拢,也无法做到。
他只能从这些劫气之中,感应出其中许多都来自于洪荒,无需多言,也是那些洪荒来客们到来携带而至的。
这种状况,很难避免,或者说,根本无法避免。
那就好似流动是河水,当他们汇聚到大海之时,也定然将河流之中的诸多污染汇入大洋之内。
唯一庆幸的一点,或许就是来自洪荒的人口还不多,否则,今日状况就绝非这般了。
想到这里,执念刘浩心头也重重的松了口气。
他只以为自己只是简单的开启了一个游戏罢了,殊不知就是自己这个小小的念头,说不得就会引起整个自家地球的动荡。
他庆幸自己早早开启,否则等待未来洪荒天地修士们大规模踏入诸天之后,自己这一小小的动作,说不得就将自家整个地球折腾欲死欲仙。
到了那个境地,自己开启的这个游戏,就绝非他所能够停止得了的了。
他似乎明白了这是自己气运尚且十足,也是诸天万界众生气运尚在,或者说冥冥之中有着这么一股指引促使了自己这个念头的诞生,而后毫不犹豫的开启了这场游戏。
他更清楚,哪怕自己早前不将这个游戏开启,等到自家地球生灵达到某一个量级,这场冲突的爆发也依旧不可避免。
从这个角度来说,还真是气运使然!
都是理智的逐渐回归,对人类一方来说,是了不得的好事,可对妖兽一方而言,却并非如此。
好的一面,是哪怕最底层的两三阶妖兽,双眼之中也逐渐恢复清明,不复此前血红一片,这样的回归,也总好过无端送死。
可弊端同样十分显着。
两三阶位的妖兽,在整个兽潮之中,实际上还不是占比最大的?
他们在这样的战场上,实际又能发挥多少效果?
要知道人类出战的每一个,哪怕最低修为的,那也最低四阶,面对两三阶位的妖兽,还不是砍瓜切菜?
这些最底层的妖兽,是否恢复理智又有何意义?
反而应为理智的回归,迫使这些最底层的妖兽们心中多了一份顾忌,再不复此前那样无惧生死,反而无法将所有潜力激发。
依旧是送死,可给人类一方带来的压力却反而降低了不少。
这些最底层的妖兽,也绝对是最可怜的群体,它们根本就是被驱赶前来送死的炮灰,也根本没有任何一点自主权。
大妖们已经对它们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已经巴不得它们死去,将更多的土地拿来圈养后来者。
在大妖们看来,这些最底层的妖兽们,都已经成年,都已经没有任何可期待的前路,活着也根本就是浪费粮食而已,它们不去送死,不去将它们最后一点价值榨干,难道还继续供养着它们?
它们孕育出来的后代,有什么是值得大妖们期待的?
妖族对血统的纯净必要比人类看重多了,它们难道不知道越是有前途的妖族,其父母一辈的血脉也越是高贵?
它们就是比任何族群都清楚,才会这般肆无忌惮的驱赶这群‘炮灰们’。
它们哪怕很清楚这群炮灰们上了前线,实际上也不可能给它们带来丁点惊喜,也单纯的只是给人类送去粮食,可依旧不在意。
相比于大妖们自己亲自出手灭杀这些最底层妖兽,因此沾染上诸多业力,已经算是赚大了。
在这个过程当中,能够给人类带去些许伤害,已经让这些大妖们足够满意。
倘若这些最底层的妖兽们之中,还能有些许再次激发潜力,再一次纯化自身血脉,提升自己修为,并活了下来,那才是惊喜,那才是这些大妖们最乐意看到的。
它们也不介意将更多奖励赐给这些脱颖而出者,只当是千金买骨了!
整个澳洲,人类之外,妖族大妖们自然是金字塔最底层的一小戳,往常,它们游离于整个妖兽群体之外,可所有的掌控力,还不是在它们手中拿捏的死死的?
但凡这些妖兽之中,踏过仙阶,哪一个没有被它们认可,并将族群的名号一起赐下,成为妖族的一份子。
它们之所以这样去做,还不是就为了将自己和妖兽们区分开来?
几十年下来,妖兽们内部也早就对此认可了,似乎这才是天经地义的,也本该如此!
它们难道不明白整个澳洲哪怕扩大了十倍,也依旧是有着自己的上限?
如今这场游戏的出现,这些大妖们心里头难道就没有一丝窃喜?
当然,它们哪怕被天地之间逐渐上升的杀气影响到,也依旧不可能完全失去理智。
在这些妖兽被集结之后,它们也同样对此做过刷选,比如未成年的,实际上一个也没有出现在战场之中,机会也必须给予,这才是妖族智慧也。
当它们拥有了智商,哪怕依旧遵循着过往野兽之间的生态链,实际上高阶妖兽捕猎之时,还不是逐渐放过了幼兽?
可持续发展这种事,但凡有着自己智慧的,就不可能放过。
它们也是期望自家统领的土地上能够一直繁荣昌盛的,它们身旁可还有着它们一直忌惮的人类族群存在着,压力又怎么可能完全消失?
执念刘浩对这些妖族内心可谓猜测得七七八八,也因此他才明白只要他掀起这场游戏,这些妖族就一定会接招,因为对双方而言,都是需求也。
一方的方运,对此也同样心知肚明,否则也不会到来陪着执念刘浩围观这场游戏。
如今,这场游戏最大的隐患已经被拔除,一定程度而言,方运也放下了最后一丝担忧。
“你这杀剑,预估需要多久才能孕育完全?”方运心情似乎变好了许多。
执念刘浩疑惑的看了方运一眼,面对这个问题,他不下力气的测算,还真无法预估,最好的办法,就是前去时间长河之内查看一下,确定这柄杀气之剑未来到底有没有孕育完成,完成的话,在哪一个时间点。
这个状况,方运不可能不明白,可明白了依旧问了出来,就只能是故意,也不希望执念刘浩就真去时间长河之内查看的意思。
因为这样的话,就根本没有必要询问出来了。
他只以为方运是在和他‘打赌’,打赌这柄意外炼制之中的杀气之剑是否能够孕育完成。
“难料,这场游戏,还能持续十年左右,但十年之内,其孕育完全的可能性却低得可怜!”
执念刘浩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一下,眼看方运并没有接口,他才继续说道:
“等游戏结束,却也不是没有其他地点可以孕育。”
“你计划未来将之转入深渊前线?”
“自是如此!”执念刘浩也不认为这有什么可隐瞒的,这本是他内心计划好的事情。
那深渊前线,未来千百年之内,大战绝对不会停止一日,不分出一个胜负是绝不会罢休的。
在这样一个连绵战场之内,杀气还会稀少吗?
唯一需要担忧的,或许只是这柄杀气之剑未来到底能够吸收多少而已。
需要担忧自己到时候是否还能继续稳固其内的禁制罢了。
他甚至想着未来等他证道混元了,或许这柄杀气之剑,也不是无法将之炼制成为后天至宝的可能性。
当然,这个可能性,也只是可能,到底是否能够达成,还需要看未来自己在这方面的修为和等级。
他也计划了无法成就的计划,到了那时,无非是将这柄杀气之剑,朝着深渊魔神们扔出去而已,其爆发出来的威力,也足以让范围内的深渊魔神们凄惨万分。
相比于未来这柄杀气之剑到底是否能够孕育而成,他更多的还是想着是否可以以此总结出一套技能手段来。
依托空间内的杀气,快速凝练出杀气之剑,而后攻击敌人,反复如此,耗费的,也无非是一点力气罢了。
他之所以想要总结,却也是想着是否可以将此作为一份技能传递开来,深渊战场之内,可从来不缺杀气,就地取材,何乐而不为也?
只不过,他自己也不敢保证就一定可以做到,这才没有将之述之于口。
他预感到想要做到,或许需要圣人或者混元境界才行。
毕竟杀气这种东西,想要掌控可一点也不简单,甚至可以说难度非一般的大。
他不比其他物质,哪怕失败了也就失败了,对自身哪怕造成伤害,那也极其有限。
一旦被自己掌控的杀气反噬,那是很可能将自己的理智彻底压制,化作疯魔的,到了那时,可不仅仅会伤了自己,还可能给周边所有人带来危害,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他感觉这就好似‘tnt’,威力是巨大了,可危险性也同样是巨大的。
他这种心思,一旁的方运多少也能猜测的出来,但同样也没有说出口的意思。
相比于这些研究,方运反而兴趣缺缺,之所以问了一句,无非是想要继续关注而已。
毕竟威力更大的‘武器’,方运自己或许并不介意,可他也同样希望自己人未来可以拥有或者制作。
二人虽只是简单交流几句,实际上二人已然对此有了默契,比如未来一旦执念刘浩摸索了出来,达到了可安全稳定制造之时,教给方运也将是必然也。
这点小东西,对二人而言,也根本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
他们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龙国澳洲基地最前线战场,在对比了前后差别之后,似乎也失了兴趣。
不约而同的,他们都将目光投向了关羽所在。
那里,也是战场之中,唯一超过仙阶的战斗场所,似乎双方都没任何停下的意图。
从一开始,到至今,双方到底打过几次大战,也唯有他们自己才清楚。
战斗到如今,那关羽也同样得到了那些大妖们的尊重,或许从一开始,这些大妖们就是为了关羽手中青龙偃月刀而来,可如今,这份觊觎,哪怕执念刘浩和方运再次扫过,也明白多少已经减缓。
它们似乎也乐得有这么一个战斗场所延续下去,哪怕每一个上前和关羽战斗者,都明白一旦上了战场,多半就必须和对方分出个生死来。
当天地之间杀气骤减之后,这群妖族对关羽的尊重,似乎更上了一层,它们可太清楚至始至终,那面红长须的家伙,可从来没有停歇过丝毫,换做自己,也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