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心有光明，不问因果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感觉有人在轻轻地叫着她的名字。
“小千，小千。”
她睁开眼睛，身边并没有人，她看了看手机也没有人打电话发消息给她。
突然感到心里异常的空虚，巨大的孤独感涌上心头，空荡荡的房间，死寂般沉默的空气，让人感到无力又压抑。
她茫然无措的坐起身，看了看空旷的房间，看了看窗外，天还没有完全黑，但马路上来往的车辆依然热闹，她安慰自己道：“没关系，我可能是睡了一觉，大脑皮层还没有完全唤醒，无法隔离和应对有害情绪，这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好起来。”她看着窗外的车来来往往，天空下红霞满天，只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样，无力又迷茫。
一辆熟悉的车映入眼帘，是秦明川，她欢喜地伸出头，看着他的车子慢慢在楼下停下来，从驾驶室打开车门下了车，抬头正好看到窗台上正对着自己笑的灿烂的罗小千，这种感觉莫名的温馨，他也对着她笑了笑，绕到后备箱从里面提了一袋子东西下来，便上了楼。
罗小千跑到门边，替他打开了门，秦明川上来，正好看到她推开门，她的眼睛很亮，脸蛋也红扑扑的，“脚伤还没好，怎么下地了，我自己带了钥匙的。”
罗小千没回答，替他拿出拖鞋才跳到一边，秦明川换上鞋，把菜放在厨房里，“林安安已经回去了吗？”
她神情一滞，眼神看向别处，“嗯，她已经回去了。”
秦明川回过头看到她丢弃的外卖盒，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那你去那边休息一下，我去做饭。”
“好。”罗小千说着，又一蹦一蹦的去了阳台。
她拿了本书坐着看了起来，听到厨房传来流水的声音，听到砧板上传来切菜的声音，听到锅子里汽水咕嘟咕嘟盖子跳动的声音。
她看着厨房里那道模糊的背影，心里温暖的像孩子吃到了最爱的糖果。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但她的心却亮了起来。
半小时后，秦明川将饭菜端了过来，熟练的拿出了那张小矮凳，他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只是好像特别喜欢虾，所以他特意做了蒜蓉虾，炒了新鲜的蔬菜，炖了猪蹄汤。
罗小千笑着接过他盛好的汤，“这是传说中的以形补形，吃猪蹄补猪蹄吗？”
“算是吧，不是说女生都喜欢吃猪蹄吗？”
“嗯，据说可以美容养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罗小千喝了一口汤，鲜香顺滑，“太好喝了，秦明川，你的手艺可以开酒店了。”
秦明川看着她满足的脸，笑的弯弯的眼睛，默默的替她夹菜。
吃过饭秦明川又自觉的收拾碗筷，罗小千则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叹自己这两天不运动可能要胖三斤。
秦明川从厨房走出来，见她看着外面发呆，便走过来。
“在看什么？”他向外看，外面只有一条空旷的马路，上面有一些来往的车辆，并不算什么好景致。
罗小千摇摇头，回过头来看他，“秦明川，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秦明川没想过这种问题，“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在想，如果有前世，我会是什么样的人，生活在什么样的时代，会爱上谁，过着怎样的生活？”她总是在经历别的一生，那她的呢？她的前世是什么样的？
她抬起左手看了看自己中指上的玉环，沉思了一会儿又放下了。
秦明川看她若有所思，便也没有出声打扰，良久才开口道：“那这一世呢，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会爱上什么人，想过怎样的生活？”
罗小千歪着头看他，想了想说：“我想成为自由自在的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以好好爱自己，也有能力可以好好爱别人。独立又强大，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更不用因为别人而屈服，心有光明，不问因果。”
心有光明，不问因果。
你要成为这样勇敢的人啊，秦明川笑了，“那你会爱上什么样的人呢？”
“不知道。”她诚恳的说道，不知道这世上会不会有这个人，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去勇敢爱一个人，若有这个人，有这份勇气，那个人，大概会是你吧。
她看着他温柔又冷峻的脸，感到自己心灵平和又温暖。
“秦明川，我昨天弹琴好听吗？”她突然问道。
“非常好。”不吝赞美，他眼中全是深情。
“那你还想听吗？”她指了指自己衣柜最里面的柜子，“帮我拿一下。”
秦明川走过去，打开那个柜子，里面竟然摆着好几种乐器，还有一本乐谱，“随便拿一件过来，那个本子也帮我拿来。”
秦明川看了看，拿了支短笛。
罗小千接过来，翻开乐谱，“我经常会做很多梦，梦里的人和事，就仿佛真实在呈现在我眼前，有的时候我甚至会怀疑，我现在所处的世界会不会也只是一个梦，醒来了，就消失了。”她轻轻说着，“每当我从一个梦中醒来，我就会把那些故事那些人，编进曲子里，不管是梦也好，是真实的也好，都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她把本子递给秦明川，“来，你选一首。”
秦明川接过来，随手翻开一页，罗小千探头一看，是为温若初谱的小曲。
她拿起短笛开始吹奏，秦明川就安静地守在一边。
曲风非常欢快，曲调很悠扬，好像有一个小女孩在春天的花园里奔跑嬉戏，在夏日的荷塘里撑开一片片的荷蓬，在秋天的秋千架上欢快的笑着，在冬天捧着洁白的雪花抖开一朵朵红梅花。
罗小千深情的吹奏着，秦明川有一瞬间的恍神，他好像看到有个笑容羞涩的小女孩对着自己笑的那么明朗。
笛声停了下来，罗小千看着窗外，忽而笑了。
“怎么样？好听吗？”
秦明川点点头，“这个梦里，你应该也很开心。”
罗小千笑容愈深，“是啊，这是我做过的，最美好的梦了，虽然结局，不太好，但是痛苦也无法掩下当时的幸福啊。”她的眼神幽深，大概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一些落寞。
他的心突然莫名的疼了一下，有一种空虚感涌上心头。
秦明川又翻开一页，递给她。
罗小千回过头，是齐元谨。
她笑着说道：“你好会选，这两首都是我最喜欢的。”复又说道：“不过这首曲子更适合用古筝来弹奏，我家太小了，根本放不下古筝所以下次弹给你听吧。”
“好。”秦明川附和道，轻轻合上了本子。
“给你吹一段小调。”她说着已经开始吹起了笛子。
小调的曲风很温柔婉转，像多情的少男少女在思念彼此，小桥，流水，柳岸，河边，房舍，小舟，星空和日夜思念的人。
整首小调吹完，罗小千笑道：“安安第一次听我吹这个小调的时候，她还笑话我，说我没谈过恋爱还把爱情演绎的这么温柔多情，只是徒有想象。”
复又说道：“不过，我觉得正因为没谈过恋爱才能把爱情演绎的温柔多情呢。”
说曹操，曹操到。
林安安发来信息。
“小千，抱歉啊，我今天可能没办法过来了，我爸爸说有一个什么重要的人要去拜访，还非得把我也带上，可能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我明天一定一定来看你，你乖乖的不要随便下来走动哦，爱你，么么哒。”
罗小千回了一句：谨遵公主殿下的指示，保证乖乖听话不乱动，你玩开心一点。
秦明川替她收好笛子和乐谱，给她倒了杯温水。
“谢谢。”正好有一些口渴了。
“你今天在家做什么呢？”
“什么也没干，就是写点东西看看书，怎么了？”
“那你明天和你去公司吧，这样我也能一直照顾你。”
心头一暖，但她还是赶紧说道:“不用了，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你不算打扰。”
“公司我就不去了，你放心我一个人也可以好好的，再说明天安安还会过来的。”秦明川眉毛一跳，认真的看着她，罗小千有点心虚，干笑两声转移话题，“那个，我还真有件事要拜托你。”
她打开电脑里白天保存的视频，直接跳到她和钟老师一起合奏的地方。秦明川走过来看着她。
“这首曲子是特意为钟老前辈和他60年前的五位学生作的，为了抗战，他们奔赴了战场，里面的云锣，笛，瑟，箫，埙都是那五位爱国学生留下来的遗物，是钟老前辈这一生中最珍视最难忘却的记忆，这首曲子包含五个部分《相遇》《相知》《离别》《思念》《孤独》最后我加了一段《回首》，我相信就算那五个人为了理想和家国离开了钟老前辈，心中定然也是思念老师的，身不能相聚，心亦能重逢。”
秦明川认真听着，罗小千认真的讲。
“今年是钟老先生九十大寿，我想把这首曲子用另一种方式献给他。”她指着舞台上除山石以外的空地，那里烟雾缭绕，呈现出美轮美奂的意境，“我想让你帮我在这里，用虚拟模型的方式制作出这五个人的形象和一些他们生活学习的场景。”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美好的人呢？秦明川看着她滔滔不绝的和自己讲述着这五人大致的样貌，和各自的性格特征，在一起时的场景等。
这些她早就想好了吧，在他们昨天表演前，甚至更早，只是为了让老人家不留下什么遗憾，她临时改了曲子，特意把舞台背景安排在偏离中间的位置，只是为了后期方便用这种方式给老人一个完美的“落幕”，为了成全他这一生留下的心愿，解开这一道难以释怀的心结。
“整个表演时长是9分钟左右，所以场景不用太多，或者我把需要的场景给你写好，你先帮我把人物模型做出来。”罗小千一直说着，抬头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沾到脏东西了？
秦明川握住她的手，罗小千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电了一下，酥酥麻麻的电流通过，愣愣地看了他半天，她才红着脸抽回自己的手，“那什么，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秦明川笑着点头，“好，过两天做出来给你看看。”
“嗯，行吧。”她别过头看向另一边。
秦明川看着她红红的耳朵，害羞的像只小兔子，连眼睛都不敢看他了，顿时觉得更加可爱有趣，他替她收好电脑，又从书桌上把喷剂拿下来，将她的脚轻轻抬起放在自己腿上。
罗小千感觉到他的动作，但是却没有回过头来看他，反而拿了本书挡在自己面前，假装在看书，却半天都没有翻动一页。
秦明川觉得有点好笑，唉，这么害羞，看来他的追妻路还很漫长啊。
按了半小时，秦明川把她的脚放下来，“现在要去洗澡吗？”
罗小千点点头，又摇摇头，“那个，我等会儿自己去洗吧，我脚伤已经好多了，我自己可以的，那什么时间不早了，你要回去了吗？”
秦明川看她都快把自己埋进书里了，“你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可以。”她点头如捣蒜。
“那好，你自己小心一点，我先回去了。”
“哦好的，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直到听到一声关门声，罗小千才让自己从书里伸出头，确认他真的走了，长长出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红通通的脸，一边怪自己太没出息了，握个手也至于这样，一边又怪秦明川这家伙好端端的牵自己的手。
她转过头看向楼下，借着路灯正好看到秦明川下楼开车门，抬头的一瞬间四目相对，她惊的赶紧缩回了脖子，躲在窗帘后面。
看着窗台那里一闪而过的脸，秦明川笑的很灿烂，只是这种时候她才表现的像个普通的女孩子啊。
秦明川的车子慢慢驶出了公路，罗小千则准备去洗澡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罗小千按时醒来，她起来洗脸刷牙，换好了衣服，秦明川还没有来，心里有些庆幸又有些失落。
她打开冰箱想看看里面有什么，最好可以有食材可以让她煮面条。
冰箱里有不少东西，都是昨天晚上秦明川放进去的，有羊肉卷，鸡蛋，番茄那可以用来煮面了。
她正打算拿出来，门却突然打开了。
四目相对，喜悦的心情浮现在脸上。
秦明川看她从冰箱里拿东西，换好鞋走过来，自然的扶起她的手走到沙发上，“饿了吧，早上临时开了个会，所以来晚了点。”他打开食盒，是炖的银耳莲子羹，食盒最上层是四个小笼包整齐放着。
接过他递过来的碗，“谢谢。”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晨光中，侧脸冷淡中带着柔和，帅气的轮廓透着英气。
他利落的摆好东西，将小笼包取出来放到餐盘上，阳光正好，这双手仿佛也为这时光染上了温度。
“今天打算做什么？”他突然问道。
罗小千收回自己的目光，“就还是在家待着。”
“我今天中午有个会，可能没时间过来，我会派人把午饭送过来，你好好吃饭。”
“哦知道了。”罗小千老老实实的点头。
秦明川刹那一笑，罗小千别开微红的脸。
笑什么，突然笑那么灿烂。
秦明川走后，罗小千还是老实在家待着，才看了几页书，楼下就传来喊她的声音。
“小千，小千，我在这里。”
罗小千探头出去，见林安安手里抱着什么在楼下喊她。见她看到自己了才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林书辰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看到罗小千也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了，罗小千自然也回应的挥挥手。
很快门外传来敲门声，罗小千单脚跳去开了门，林安安立马冲了进来，兴奋的将手里一堆东西放到书桌上，又跑回来扶她。
“你说你怎么就突然扭到脚了呢，前天晚上我明明看到你还秦哥哥在一起的嘛，他居然敢让你受伤看我等会儿就去教训他。”林安安义愤填膺的说，罗小千笑道:“其实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支持你去教训他，加油！”
“额。。小千，你不能这样啦，你应该劝我不能太冲动，在对手实力太强的情况下要懂得保护自己之类的，你看我这个小体格哪儿是他的对手嘛。”
“那你刚刚说的那么激情澎湃的，我差点就信了。”
“那人家不是知道你舍不得人家去拼命才那么说让你开心的嘛。”林安安撒娇的把脸埋到她的肩上，“那你要几天才能好啊，学校都快放假了，我一个人上课好无聊的。”
“嗯，其实我觉得今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本身就伤的不重，加上秦明川每天都会来帮我推拿按摩，我现在只觉得关节的地方还有一点点痛，已经差不多好了，我估计明天后天就能慢慢走一走了。”
“秦哥哥每天来替你按摩？”林安安一听跳了起来。“就他那个冰块脸还会按摩？”
“好像是秦明川的爷爷身体不太好，他特意去学的。”
“哦，那也有可能，秦爷爷身体落下了不少病根，我只是没想到秦哥哥那种性格，还会做这种事，看来是我对他的印象太片面了。”她感慨道。
罗小千捏了捏她的小肉脸，“说说吧，你这抱了一堆什么东西到我这儿来了。”
一说到这个，林安安又兴奋起来，她快步走到桌前，把两张海报拿过来，“看，我昨天给你看的海报，我多打印了一张，给你拿一张过来，还有我的，你也得一并珍藏了。”
罗小千笑着说好。
林安安又拿出一沓信，“喏，给你的。”
“什么东西啊？”罗小千接过来。
“情书啊，这两天你不在学校，那些男的又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一个个的都玩起了这种把戏，写起情书来了，知道咱俩关系好，就都找我来转交了。”林安安笑嘻嘻地蹲下来看着她，“怎么样，这么厚一沓，有没有很幸福的感觉。”
“并没有。”罗小千将这一沓情水放在一边的小桌子上。指着剩下的东西问，“那些呢，是什么？”
“这些啊，都是你的后援会的粉丝们送你的礼物。”林安安笑嘻嘻的把东西拿过来。
罗小千一边看一边问，“后援会，我什么时候有了这种东西？”
“同学们自发组织的啊，”林安安坐在秦明川经常坐的小凳子上，撑着头看着她，“我告诉你哦，你的粉丝团还有个好听的名字，你想知道叫什么吗？”
罗小千疑惑地看着她，林安安故弄玄虚的笑着，“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嘻嘻。”
“求你了，公主殿下，求你行行好，告诉我好吗？我真的真的好想知道啊，再不知道我就要死掉了。”
林安安被她故意做出的卖萌表情逗的哈哈大笑起来，大手一挥，豪气万千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本公主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吧。”
“千年。”
“怎么样，好听吧？”林安安一副求夸奖的表情，罗小千也是没法了，对自己好的人，她总是没办法的。
“好听。”她拿起一个古琴模型，非常精致，还挂着一个小小的卡片，上面写着：永远爱你，加油！
还有许多这样的小礼物，玻璃雪花球，音乐盒，漂亮的花束，刻着千年字样的水杯，其中最特别的是一个人物手办，样子居然就是她表演时的穿着打扮，身前横着长笛，长发飘起，正在深情的演奏的样子。
都是一些并不很值钱，但是都很用心的礼物。
“我知道你并不想要别人贵重的礼物，所以那些送来的东西我都有筛选的，贵重的就替你拒绝了，留下了这些，你喜欢吗？”
罗小千真诚的点点头，“我很喜欢。”她看向林安安，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但她真的很懂自己。“谢谢你，安安。”谢谢你成为我的朋友，让我也可以心有所依，信任依赖。
“嗨，咱俩还用得着说谢吗？”
两人一起说说笑笑，时间过的很快，将近中午时分，有人敲门，林安安去打开门，门口站着徐进。
“林小姐，你好。”
“哎，你不是那谁，秦哥哥的秘书吗？你来这儿干嘛？”
“是秦总让我来给罗小姐送午饭的。”他从身后拿出两个食盒，“秦总说他中午有个重要会议，没时间过来，让罗小姐好好吃饭。”说着将食盒放下，微微鞠躬就转身走了。
林安安提着两个大食盒过来，“大冰块脸转性了啊，居然还特意给你送饭。”她把食盒打开，“让我来看看有什么？”
一个食盒有三层，每一层放一道菜，有香菇滑鸡，芹菜炒虾仁，最下面是一道排骨汤。另一个食盒也有三层，上面两层是米饭，最下面一层是绿豆沙。
“哇，还挺丰盛的，有饭有菜有汤有甜品，来，小千，吃饭喽。”林安安将饭菜都摆好，递给小千一份米饭，自己也开始吃了起来，“嗯，这个鸡肉好好吃，又嫩又香，这个虾仁也好吃，小千你改天帮我问问这是哪家饭店打包来的，家常菜做的太好吃了，我下次带我哥也去尝尝。”
罗小千笑着给她夹着菜，“好吃就多吃点。”林安安吃的满嘴生香，连连点头，小千看着自己碗里热乎乎的米饭，心里有一股暖流，他那么忙还记得自己吃饭这种小事，这些饭菜都仿佛带着他的味道，阳光的味道，温暖又帖心。
有人想念，被人牵挂，这种感觉真好，有一种踏实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