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父子相见?
一片黑暗的沼泽内,竖立着一个巨大的王座,那王座威严的立在一片黑暗的中间,上面诡异的金色符文闪烁,与此同时,一个身影慢慢的从下面的沼泽浮现出来,那是一个满身黑泥的身影,他毫不犹豫的坐在上面,抬起手,掌心慢慢浮现一朵漂亮的红色的山茶花,随着他的手腕轻轻一抬,那朵山茶花轻轻的飘起,然后缓缓的落下,落在地上的时候,突然幻化成人形。
血色里衣,黑色外纱,头戴斗笠,赤瞳红唇,面容绝媚,看向你的时候,那双眸平淡又冷漠。
“主人。”突然被召唤回来的花韵有些茫然,不过她想到那个白衣姑娘,心里竟然还有些清醒,清醒她被叫了回来。
“你可否遇见什么人?”
那个黑影翘起二郎腿,左边的手肘撑着把手,然后歪着头,托着脸颊,一副懒洋洋的姿态。
“……没有。”
花韵沉默了半晌后,淡淡开口回答道。
“……”
那个黑影没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安静,花韵暗地里双手握拳,她此刻无比的紧张。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说没有。
“你出去一趟,变得不再诚实了呢,我的好花朵。”
就在这个时候,上面的黑影突然叹了一口气,就是这一声叹息,让花韵顿时如坐针毡,她连忙抬起头,下意识的开口要解释这一切,可是眼前早就没有了那人的身影,只剩下孤零零的王座,竖立在那里。
他离开了……
花韵看着那空落落的王座,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气。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真是奇怪,明明主人从未惩罚过她,甚至都没有斥责过她,可是她就是从心底里,对主人产生一种恐惧感,那是一种,她不敢忤逆的恐惧。
甚至说谎,她都会恐慌的想要解释。
真是太可怕了……
花韵劫后余生,最后她突然反应过来,主人刚刚为什么会突然离开,他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难道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与此同时,另一边,在沼泽之地的外围,一个带着白色斗篷的身影站在那里,他抬起头看着前面的一片沼泽之地,那银灰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淡漠的光,白色的斗篷盖住了他的身体,可是那露出的眼睛却是一片死寂。
他慢慢抬起手,金色的法力在指尖旋转,没等他使用法力,一股奇怪而诡异的妖风朝着他吹了过来,直接将他的斗篷吹了下来,墨色长发吹起,露出他的全貌,那双一张宛若神明雕刻的脉内容,银灰色的瞳孔里面带着无尽的淡漠,睫毛微颤,薄唇轻轻抿起,肌肤似雪,气质如兰,宛若仙人之姿,立在黑暗与光明之间。
如果路游依在这里,定然可以认出,此人便是何不疑。
何不疑感受着这突然袭来的黑风,里面带着无尽黑暗的鬼气。
真是想不到,这么长时间不见,那个小家伙竟然变得如此强大了。
何不疑慢慢抬起脚,往前走了一步,在他踏出去的一瞬间,脚下顿时浮现出一个古老而神圣的金色法阵。
脚落地的一瞬间,那个金色的法阵一瞬间扩大,将何不疑整个人包围在里面,然后紧接着下一秒,刺眼而强大的金光直接驱散了周围的黑气,那金光强大又不容抗拒的耀眼,就如同它的主人一样。
何不疑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进沼泽之地,那些从沼泽里面伸出来想要将他从高高在上狠狠的拽下来的手,全都在碰到法阵的光芒的一瞬间,化作虚无,烟消云散。
何不疑目视前方,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若无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在他前面竖立着一个王座,王座上面坐着一个人,一个跟他长得完全一模一样的人。
“你竟然没死?”对面那个人张口就很冲,语气里的嘲讽与不悦全都不再掩饰。
他真的很讨厌自己,何不疑几乎一下子就确定了眼前这个家伙对自己的恶意。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何不疑觉得这个脾气像自己也算是正常。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他也并不在意这些。
“你这段时间似乎给修仙界带来了一些麻烦。”
何不疑对这个“孩子”并没有太多的感情,毕竟他又不是他创造出来的,留着他也只是因为对他无关紧要,所以就丢给了自己的朋友,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明明两个人都活了几千年,但是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何不疑对自己并不在意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会无比厌恶,这个所谓的”父亲”。
“你是来代表修仙界来跟我宣战的么?”
黑影轻笑一声。
“我这个身份可没有什么说服性。”
何不疑摆手,先不提他现在已经被踢出修仙者的户籍,还被冠上来魔帝仙这个称呼,他现在可跟修仙界没有什么关系,修仙界的生死他也并不在意。
“那你来这里,不会只是单纯的找我叙旧吧?”黑影冷笑一声,很显然他也并不相信何不疑真的是为了来叙旧的。
毕竟他当初可是把他丢给他的朋友后,就再也没有过来看过他了。
“我只是想过来提醒你一下,你搞得动作,修仙界那些人全都看着呢,这届的修仙者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好歹也是认识一场,我觉得我有必要过来跟你提个醒,顺便告诉你一声,不管你做什么,别找我麻烦,懂么?”
何不疑说完之间,抬起手,指尖处突然一道光芒闪射出去,直接打穿了那个黑影,之后何不疑转身离开,随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那个黑影在一次慢慢聚焦起来,他看着自己掌心处那隐隐泛着刺痛的金色光芒。
黄符纸小人慢慢的爬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结果在碰到的一瞬间就是泯灭。
看到这一幕,黑影忍不住握紧拳头。
那个男人,还是这样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