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觉醒
“目前看来，劳尔梅里恩高中遇到些麻烦……”
“34号易城，应该试着组织一下进攻了，不能在……”
“队长蒙德表现不错……”
盖伊·斯图尔特在调动着观众情绪，他可不想自己第一次解说，就让母校输球。
上半场进行12分钟。
25:32，劳尔梅里恩高中落后。
在第一次暂停时，康纳教练稍微布置一下战术，让球员多进行传导球，不要强行出手。
易城这12分钟里，突破数次，全被防下来，只能将球传出去。
他还在想办法。
蒙德跑来给他做挡拆。
防守人身体还没过来，脸已经伸了过来，高举双手遮挡易城的视线。
易城试图加速，防守人就贴上他。
身体碰撞，让易城只能降下速度。
直到上半场结束，易城也没找到办法突破。
幸好队友命中率不错，比分没有被拉开很大。
38:44，虽然落后，但时间还够，还有一整个下半场。
盖伊·斯图尔特仍在调动现场气氛。
不过他也感受到整座球馆的压抑。
康纳教练在休息室发了一次脾气。
比分迟迟没有追上，让康纳教练也有点无奈。
战术都执行下去。
该进的球，也都投进。
可就是追不上比分。
易城坐在角落里，低头喘着粗气。
乔治高中在上半场的进攻策略，就是不断消耗外线防守人的体力。
就算劳尔梅里恩高中有过几次精彩断球。
但乔治高中依旧执行传导球，拉开空间战术。
“缺少霸气。”
“嗯？”
“霸气，一往无前的霸气。”
科比的声音在休息室响起。
“霸气？”
易城在脑中思考。
“不用害怕犯规，你忘了之前我说过。”
易城回想起自己每一次突破，都和防守人保持着干净距离。
他怕犯规。
“防止犯规的最好办法，就是主动出击。”
“不要想着自己会犯规，往往犯规和不犯规，就在一念之间。”
这是圣诞节前那场比赛，劳尔梅里恩高中陷入犯规麻烦中，科比告诉易城的。
易城的双眼亮了，那炽热的目光，扫视乔治高中方向。
“霸气！”
易城心里默默念着。
这一刻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觉醒。
中场休息时间结束。
康纳教练挨个给上场球员做着最后鼓励。
当走到易城面前，他愣了一下。
易城此刻整个气势变了。
与康纳教练第二次在办公室里看到的易城完全不同。
一种二十年前他见过的气势。
“易城，上吧！”
“嗯。”
这一刻，康纳教练知道易城已不需要自己鼓励。
下半场开始。
易城运球到前场。
作了个传球的姿势，引诱防守人伸手去抢。
易城顺势运球朝弱侧切入，
防守人紧贴上来，封住弱侧突破路线
“过不去啊！”
易城也只能将球传出去，配合球队无球跑动。
又过了几次攻防回合。
易城再次持球进攻。
从左路持球突破，防守人自右侧跟进。
又是熟悉的防守。
“不要想着自己会犯规，往往犯规和不犯规，就在一念之间。”
易城想着科比这句话。
弱侧过不去，强侧人太多。
待身体重心完全转到前方，易城继续运球向前。
这次他没有降下速度。
那双烦人的手，一直在眼前晃动。
脚步永远被牵扯住。
架起手臂，顶住防守人。
还剩一步。
易城和防守人同时起跳。
篮球离手时，裁判哨声响起。
“进球有效，加罚一球。”
裁判员的声音，如同一滴水珠落入池塘。
“科比，我懂了。”
快速罚完球，比赛继续进行。
科比在场边嘴角向上微翘。
“易城，你终于醒了！”
再次轮到劳尔梅里恩高中进攻。
易城运球过半场。
压低上身，双眼注视着面前的防守人。
“就是你！”易城朝防守人说出这么一句。
无厘头的话，让对方明显愣了一下。
运球护在身侧，直接一步迈出，
一个大幅度右侧变向，
再朝前迈出一步。
冲过防守人，
双方肩膀撞了一下。
哨声没有响起，易城也没有停顿。
两步加速。
“我过来了！”
面前还有一道防守。
易城还是没有停顿
直冲过去
身体马上撞到
急停，
防守人还没反应过来
易城高高跃起
右手托着篮球
左手轻轻抚着篮球。
“能奈我何！”
篮球投出，越过防守人指尖，空心入网。
“霸气，科比我懂了。”
52:56，劳尔梅里恩高中落后四分。
但从这一球开始，进攻的号角奏响，屠杀开始。
乔治高中发球。
控球人，刚才被易城轻易过掉，此时有点恼怒。
运着球直面易城。
他也想过掉易城。
“你！”
易城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
“这一年半，我所经历的，你经历过吗！”
“凌晨1点的费城！”
篮球在眼前。
只有短短半步。
动了。
持球者，
易城，
都动了。
“你见过吗？”
右手触碰到了，熟悉的感觉。
“篮球，你回来了。”
冲
易城眼中只剩下距离14米的篮筐。
近了，
又近了，
“你没见过！”
身体高高跃起，
身后直追而来的防守人同样跃起。
他比易城高。
可没有用！
一切都没有用了！
右手轻轻一推，
篮球被送进对手篮筐。
你们不知道自己释放出了什么，
那是你们无法阻挡的恐怖。
“你们都没见过！”
54:56
……
终于只落后2分了。
整座球场没有一点声音。
数秒过后，观众仿佛是在积蓄能量。
不知是谁发出第一声呐喊。
积蓄起的能量，直冲球馆屋顶。
易城感受到这些能量。
他知道观众在喊他！
体能血液跟着翻涌。
肾上腺素激增。
紧张！
是的，他体会到了，科比说的紧张是什么。
那是兴奋的紧张。
身体不自觉跟着颤抖。
“易城，回防。”
蒙德在后场喊易城回防。
解说席上的盖伊·斯图尔特也反应过来。
“比赛还剩下4分钟，劳尔梅里恩高中将比分缩短到2分，现在是乔治高中，23号持球……”
观众情绪被彻底调动起来。
呐喊，无尽的呐喊。
乔治高中秃头教练起身朝裁判席走去。
“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