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游庐山
潘佑见梁子渊摇头,起身一礼退走,也不再多言。
动作干脆,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想来,应该也是被人拒绝了很多次,已经习惯了。
“夫君,刚才那人咱们认识吗?”
赵疏影见其已经退去,重新回转后问道。
“他想邀请你夫君,一起去为大唐的皇子李煜效力。”
“嘻嘻,他是不知道夫君与李瑾的仇恨。
否则怎会来夫君这里说项。”
赵疏影掩嘴偷笑道。
两主两仆在江夏待了三天后,再次南下,去往庐山。
…… ……
“噗噗噗…”
梁小拾,扑棱着翅膀找到了,赵疏影以及梁子渊等人居住的客栈。
“夫君,族地中来信说大宋的皇帝与大伯,又再次上门拜访了。”
“哦?看来是遇见什么事情。
才使得这位大宋皇帝如此急迫了。”
“嫣然说,朝中大将曹彬率兵,威压西北时被刺重伤。
而大宋朝廷之上的衮衮诸公,对此却束手无策。”
“看来他们又出现了。”
“夫君所说的他们,难道是你上次说的杀手?”
“也只有他们才,那么乐衷于干这事情吧?
刺杀如今已经,占领半壁江山的大宋将领。
一般人这是有多想不开?”
“看来,与夫君猜测的相距不远了。”
“可能情况比之我们猜测的还要恶劣。
不仅仅是对将军的刺杀。
应该还有那些,已经蠢蠢欲动的节度使。
可能已经有人公开造反了。
而大宋朝廷这边,又迟迟无法派出精兵悍将,前去平反。
这样就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之中去了。
造成的情况越来越恶略。
直到一发不可收拾。
届时中原大地的战火又将重燃。
而那些躲在暗处谋划多年的野心家,乘势而起。
以他们的兵力,钱财。
很快便能够,招募出一支精兵来。
到时候,烽火如同星星点点的火星。
落在荒原之上,瞬时之间便能燃烧起熊熊烈焰。”
“那夫君,我们还去庐山吗?”
“去,现在的情况还在你夫君我的预料之中,不怕。”
梁子渊手指轻轻刮了一下,赵疏影娇挺秀气而又洁白的鼻子说道。
“讨厌,这样鼻子会塌的。”
梁子渊躲开了赵疏影的一招偷袭后。
指着前面的山说道。
“前面就是庐山了。”
如今是晴日朗朗,青山葱葱郁郁。
望却山顶,影影约约绰绰,有云雾缭绕。
想来是因为,今早前下了一场迷蒙春雨。
庐山集雄奇、险、秀、俊为一体。
华夏十大名山之一。
数之不尽的人文墨客,为其赋诗填词。
其地势,东有渺渺茫茫的鄱阳湖。
南有闻名天下的滕王阁。
北却浩浩荡荡流经千年的长江。
赵疏影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山。
但与自己夫君一同游历名山大川,实属第一次。
刚被捉弄之下,不经意转头后庐山闯入了视线。
就很惊艳了。
“夫君,看来与你一起游历名山大川,也是个很好的选择啊!”
赵疏影美目亮晶晶,望着庐山上的景色道。
“夫人,走。
我们且登山去,夜宿小镇,看晚霞,望星空。”
“哈哈哈,好。”
赵疏影哈哈大笑而行。
童子与丫鬟两人,则是顾盼之间。
仿佛迷失在庐山的雄奇、险、秀、俊之中。
行行复行行。
一行四人,终算在夕阳西下之前,赶至山腰的小镇上。
“啊…呼…好,好累啊!”
丫鬟与童子均是常人,不通武艺。
才至山腰便已经要累瘫。
而有武艺在身的两人,则是面不红气不喘。
淡定欣赏着美景。
美景不仅在终点,还在路上。
“客官来啦?”
“四位,给我们来一个小院吧。”
梁子渊说完后,一块马蹄金,已经摆放在柜台之上。
“好叻,四位贵客,四匹马,梅花园。”
掌柜收起梁子渊给的金子,长长吆喝着。
从后走出一位丫鬟,两位小二,两位搬运工。
丫鬟领路,小二牵马,搬运工拿行李。
…… ……
“夫君,快过来。”
梁子渊刚洗漱完。
走进院内,赵疏影就招呼着过去。
昨夜两人已经相约好。
今天要早起,游览庐山之内的名胜景区。
“夫君,你看那是不是…”
“就是李太白诗中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看着远处山峰之上,一条白色匹练沿着山峰缺口,自上而下。
也许是昨天,春雨连绵了一早。
而今天才见到如此至景。
只见,朝阳透过茫茫云海。
一道古老的光,穿过无垠的寂静的苍穹,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刚刚,在两人抬头的一瞬间,落在了云海上。
云海如同轻烟一样,散落在杂乱无序的山头之上。
让每一个高耸的峰顶,陷入仙家景象之中。
“夫人,你看这山峰之上。
每一个都陷入云雾之中,不如我们再往上一些。
如此就有一种、浩浩乎如冯虚御风,羽化登仙之感。”
“如此也好,从这里看香炉山不是太真切。
往上一些也许就能够,更清晰见到它的真面目。”
“夫人,也许靠近了看,也仍旧看得不太清晰呢?”
“这是何故呢?”
“身在此山之中,又如何能够一睹其真容呢?”
“可是,不在此山之中得话。
这山它又隐匿在迷雾之中,不是更看不清楚吗?”
“这也许就是,感性与理性的失衡所造成。”
“感性?理性?这看风景也可以用它们来形容吗?”
“有何不可呢?
在这里用感性来理解。
就如同陶渊明先生的不求甚解一样。
就是不需要将,香炉峰看得太真切。
如今这样朦朦胧胧的样子,便是它最美的时刻。
如同白乐天诗中所写的那样: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似今天这般朦朦胧胧的香炉峰,我想不是常态。
一年之中也难得一见。
而理性,便是一定要看清楚,真切。
岂不闻人生难得糊涂呼?
能够看真切的香炉山,想来只要不是雨天便可。”
“夫君言之有理。”
对于梁子渊的解释,赵疏影也认同。
反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
赵疏影这一辈子已经认定他了。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