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八大长老
在臻和大陆东北角有一片林地,树林的边缘飘漫着绸缎般的光幕,里面是禁区,任何人都进不去的。在林地的下首突出一块平台,上面赫然的伫立着一道传送门,不同之处在于,传送门的中间呈黑褐色,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同时,还有莫名的恐惧感。传送门平台下方有四五十个石阶,连在下面围绕的小河边上,河上有小桥通过,黑白马说什么也不过去,满眼惊恐。
无奈之下,林见彰只得背上秦漫漫,何浅浅在一旁搀扶,缓缓登上台阶,男性雄壮的气味儿让秦漫漫心跳不已,呼吸不畅。何浅浅见到,立即明白,说笑道,“漫漫姐,人家背你还没累,你怎地气喘吁吁了?”秦漫漫白了她一眼,红着脸笑着把头扭了过去。
穿过传送门,眼见一个石窟模样的大厅,墙壁上斧劈石刻,粗犷中带着大气磅礴,在与传送门对应的另一侧,同样有道传送门,那是血域高坡的入口,因为长老会监管着双方阵营。
这个林见彰是决计没有想到的,他惊奇的问道,“从这里能去血域高坡么?”何浅浅摇摇头,道,“这里属于法外圣地,不持有各方的神力祝福,是进不去的。”
林见彰似懂非懂,三个人缓步而行,转过一道长廊,墙上满是壁画,每一幅都是双方经典之战,秦漫漫跟何浅浅道,“总有一天,你就会被篆刻在次,让后人永世铭记。”何浅浅咯咯笑道,“你俩记住我就够了,我就开心死,谁要他们记住。”林见彰奇道,“你也会被刻画在这里?”何浅浅点点头,“很久的将来,早着呢。”
长廊的尽头又是一个转弯,前面豁然开朗,灯火通明,抬头望去,巨大的黄金穹顶足足有四五十米高,四周五彩斑斓的壁画更是满眼都是。在尽头,两扇暗红金钉,巨大无比的大门缓缓而开,竟无一丝声响。
几个人走了过去,门口一名白袍使者,对几人向内一伸手,示意他们进去。身后大门悄声合上,偌大的门,关上之后竟然严丝合缝,不留一点空隙。白袍使一路引着几人穿过几条走廊,停在了一个圆形拱门前,一句话没说,转身飘然而去。
几人愣神儿的功夫,里面传出来一个极其低沉而又温和的声音,“何会长,欢迎大驾光临啊。”何浅浅循着声音走进去,此间不再是高顶巨室,空旷无人,跟她总舵的议事厅大小无异,室内除了一张半圆形的大桌子跟椅子之外,再无一物。
桌子半圆面朝里,围着放了八张椅子,而三人这边,桌子边笔直,摆放着三张椅子,显然是给何浅浅三人坐的。十一张椅子高矮大小一个式样,给来宾足够的尊重。
“请坐!”
随着说话声音,边上角门处陆续走出八名白袍老者,鱼贯落座。何浅浅跟林见彰扶着秦漫漫在左侧坐下,自己居中,林见彰在右面坐下。八名长老静静的看着她们,没有说话,何浅浅知道,这是压迫注视,往往让人立即心生敬畏之举。
何浅浅哪里理会这个,开口道,“诸位长老唤何浅浅来此,有何贵干,敬请直言!”语调不卑不亢,沉稳有余。八长老一愣,没想到这俊美小女娃,一张口老辣异常,对这等阵仗毫不在意。正在气氛凝结之间,一声苍老的笑声在八长老身后响起,八长老一起起身,向后躬身行礼。
这一突然变故,让何浅浅也颇感意外,跟着也起身相望,只见八长老身后的暗影之中,走出一个青色长袍老者,满头银发,五缕长髯似雪,精神矍铄。有侍者抬过一把高背太师椅放在老者身后,左手一名长老向何浅浅几人道,“这位便是长老会会长,叔哈提尊者。”叔哈提略一摆手,朗声说道,“几位小友坐!”自己坐入椅中,又道,“不必拘礼。”说完又看了眼秦漫漫,对左手第二人说道,“沃智兰长老,这女娃子身体受伤,看气色损伤过重,不及时处置,恐怕很难恢复,你去给这位小友瞧一瞧吧。”
那名叫做沃智兰的的长老躬身答应,绕后过半圆桌,走到秦漫漫身边,细细搭了搭脉,轻声说道,“正如会长之言,此伤挺重,如不及时治疗,今后行走都会困难。”何浅浅三人大惊,先前只是认为伤重,总以为慢慢调养就会复原,没想到会是这样。何浅浅心系秦漫漫安危,当即收起傲气,起身向叔哈提躬身行礼,道,“多谢会长搭救浅浅挚友,刚才浅浅莽撞,还望会长宽恕则个!”
沃智兰轻声道,“跟我走吧。”说着转身离开,秦漫漫刚想着这如何能跟得上,忽觉身体一轻,竟然足不沾地的跟着沃智兰飘然而去。何浅浅心中大喜过望,这种骇人的意念控制力,再凶的病患哪有不除之理。
叔哈提示意何浅浅二人坐下,这回却把林见彰端详了个仔细,眼神充满好奇,林见彰被他看得发毛,想都没想直接问道,“您是见过我么?”何浅浅心中一想,随即明白,这次长老会突然来召,定是有特殊原因,此刻见叔哈提目不转睛的盯着林见彰看,八成问题出在林见彰身上,想到这笑道,“咱们这次来,看来主要是因为你,想必是在你身上引申出了什么异常。”说着笑吟吟的看着叔哈提。
叔哈提大笑,“何会长果然聪慧绝顶,难怪把一个铁袍王朝治理的如此鼎盛。”何浅浅笑道,“会长谬赞!”
叔哈提面色一正,说道,“话说正题。”何浅浅跟林见彰也坐直了身子,仔细聆听。
叔哈提说道,“此事极其复杂,也说来话长。”他看了看身边的几位长老,接着说道,“在以往的会见当中,老朽甚少出面,往往站在后面听几句,今天有个不得不让我出来的人,就是何会长的夫君,林见彰。”
虽然林见彰知道这次跟他大有瓜葛,但是这么郑重其事的说出来,心中难免惴惴。于是拱了下手,说道,“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