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0章 判刑
“坦白什么坦白?闭嘴吧你!”
狱卒此刻对君玄葳的厌恶达到了顶点,在他开口要招供前,直接就伸手拿抹布堵住了他的嘴。
接着,两名狱卒控制住君玄葳,将他按到了靠墙的长凳上,用铁链把他双手绑住固定在墙壁上。
双脚也绑了起来,用的却是另外一种方式,并没有固定,而是将两块砖头塞到了凳子和君玄葳双脚中间。
腿后的筋顿时绷得紧紧的,两条腿又胀又痛,仿佛快裂开了一般!
“唔!!!”君玄葳嘴被堵着,想求饶都做不到,满脸狰狞的瞪大了眼睛。
见他还能承受,狱卒又掂了一块砖头起来,放在手里抛了抛,笑着问道:“如何?这老虎凳坐得可舒服啊?”
君玄葳疯狂摇头,整个人痛苦不堪,拼命眨着眼睛。
但狱卒就像是眼睛瞎了一样,看都不看他一眼,朝着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
三人一起配合,将砖头又垫高了一层,君玄葳双手被固定着绑在墙壁上,身体坐着,腿却被三块砖头高高架起。
两块砖头的高度君玄葳都受不了,第三块砖头垫上去的那一刻,君玄葳仿佛听见了自己腿筋‘啪’一声断裂的声音!
腿一疼后,是无尽的麻痒,因为腿部拉扯过大,皮肤都已经迸裂出血了。
君玄葳惊恐的将眼睛瞪到极致,眼球一片血红,他、他腿不会断了吧?
折磨了君玄葳许久,几个狱卒才将他放了下来。
见他奄奄一息,怕把人给折磨死了,便掏了抹布出来,给他灌了一碗粥下去。
君玄葳被呛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自己两条腿软趴趴的拖在地上,看着像死了一样。
“我的腿……”
感觉不到腿的存在,君玄葳满脸惊恐。
狱卒嘲笑道:“命都快没有了,你还在意腿?”
君玄葳没有在意狱卒所说的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腿,“我的腿怎么了?”
狱卒懒得跟他多说,将人拖了出去,重新关押了起来。
整理好所有供词,便呈了上去。
一叠厚厚的供词,被呈到了安皇的面前,他一言不发的看完后,勃然大怒。
“好一个魏氏!”
安皇知道太子府偶尔有死了的侍女,但以为就几个,没想到加上那些女子寻来的家属,居然有上百个之数!
君玄葳府上的人,还有其他人,互相告发,将所有人的恶行都揭发了出来。
就连年纪最小的君若芙,才不过六七岁,竟也打死过侍女!
虽然不及魏氏打死的多,但她才几岁呀!怎么就如此恶毒?
安皇有些后悔自己以前的无视和纵容,看完所有的供词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拟了旨意。
“君玄葳、魏氏、赐以千刀万剐之刑。”
“太后废去太后之位,判刖刑,执刑后幽居冷宫不得出。”
“君凌风、君凌宇、君凌云、君凌霄……君若芙,判黥面之刑,流放二千里。”
“安氏教女无方,与子同罪。”
“敏氏……无罪,但无情无义,罚十板子。”
“宫女莺儿私通侍卫秽乱宫廷,与君玄葳合谋,其罪当诛!桂嬷嬷为虎作伥,恶贯满盈,同样当诛。”
“安、敏、魏三府奴仆,送回牙行,三府宅院财产全部充入国库。”
安排所有人的下场后,安皇又叹了口气。
斩草除根是最好的,但流放又黥面,那些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安皇拟下的旨意,被一条条传达下去,被关在牢房里的人,都知道了自己的下场。
有些人早就有所猜测,心如死灰,并不觉得诧异。
废太后却不肯接受这样的处罚,在天牢里大喊大叫,疯狂叫着让安皇来见她!
“哀家是他养母,皇帝不能这样对我!哀家不信!你们将皇帝叫过来亲口说!”
狱卒根本不管她,骂得太脏便打开牢房门,进去打她两巴掌。
什么太后不太后的,进了天牢就是囚犯!
废太后被打了几次后,终于老实了,窝在角落里发呆。
安氏得知自己不用死,财产却全部充入国库,还要在脸上刺字被流放两千里,心底又是一阵绝望!
流放的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吃的,她们还要被黥面,以后一辈子都不能抬起头来,堂堂正正的做人。
她倒是无所谓,可凌霄和芙儿还那么小,他们也没有做错什么,怎么就被连累至此?
审问过后母女俩又被关在一处,第二日,狱卒便过来给所有执行“黥刑”。
安氏抱着君若芙,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君若芙不懂两千里是多远,也不懂黥面代表什么,疑惑问道:“娘亲,我们也要死吗?”
死,她知道是什么意思,因为她打死过人,娘亲说那就是‘死’。
“不会的,我们会活着的,芙儿别怕,不会很疼的。”
安氏紧紧的抱住了女儿,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她后悔了,之前应该听父亲的,跟君玄葳一刀两断。
这样安皇哪怕迁怒,也不会罚得像现在这样狠。
虽然还留了她们一命,但她身体柔弱,儿子女儿也不到十岁,能不能成功走完两千里,都未可知。
君凌霄比君若芙大两岁,懂得更多,他沉默的坐着,看着那些狱卒行刑。
看着妹妹和母亲害怕的模样,他攥紧了手指,却无能为力。
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作死,明明被贬为庶民,也可以衣食无忧,为什么要带着全家人去死?
黥面先从安氏开始,狱卒叫她过去,安氏虽然害怕,还是放开了女儿,听话的走了过去。
不过去对方不耐烦了,说不定会受点皮肉之苦,还会被弄出点‘意外’,说不定就直接死了。
“娘亲……”
君若芙害怕极了,下意识的抓住了安氏的手。
安氏安抚的拍了拍她,还是走了过去。
狱卒拿着匕首,面无表情在她脸颊上划了一刀又一刀。
安氏感觉到疼痛,下意识想挣扎,马上被两个狱卒扣住肩膀,手也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脸来。
大概是气恼于她的不配合,狱卒下手更重了,刀刀深可见骨。
不顾她的惨叫哀嚎。
一刀又一刀,一个‘罪’字逐渐成型,刻在了安氏右边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