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十恶弄青衣
第九十三章十恶弄青衣
“哼……温爷这算得了便宜,又来讨巧,真是一张好牙口……今次查某人不敢独断多行,勉强先替主人应下,事后定将此间情况如实回禀家主与‘森罗殿’,望贵门主中元之前给个说法,否则鬼市‘决绝令’一发,贵门贵派可要管紧了门内人,切莫落到鬼差阴兵的手里!否则,哼哼……恕今晚鬼坊闭户得早,招呼不周,请诸位客人早些散了,莫要犯了坊中禁忌!几位,不送!”察查鬼判见鸿门首先议和,也就坡下驴,这般应承道。可他毕竟身为无市居首席护法,一场斗得憋屈,心中愤懑,故大放狠话,下逐客令赶鸿门一众出门,却不晓得奇杀跟他隔着这“傀儡”交锋下来,也多有消耗,加之另有所图,故哪敢在对面的地头行刺激之事,遂匆匆抱拳离去,不愿久留……
此番比斗除场中二人各自知晓内里情况,余者多见结果未显分明,心中还有些可惜。段三郎瞧这边再无热闹可看,滴溜溜一转眼珠,便开始念起:“好了,一场热闹有惊无险,确是开了眼界……虽说段某对这鸿门意图尤是好奇,可现下乱象,却非打探良机。想来还是先回到那席上,说不定能从熙攘居主口中捞得有用情报……不知李兄所见如何?”
“贤弟足智多谋,自无需李良器多嘴,如此安排便好……那鸿门仗着李林甫之权势,横行无忌,哼,早晚失了大义,必遭所累……我等和他前后有所积怨,目下在这熙攘居暂且无碍,等离了鬼坊,定要加倍小心才是。”
见鬼判已先行返回,要将珍宝会遭遇报上,一行人不愿错过,紧随其后,也回到无市居处。此时王不贵面对下属所言,沉吟半晌,明显是为了鸿门突施暗手试探一事心有焦虑:“……早听闻鸿门今年越发行事蛮横,若非那宇文老贼实力高深莫测,难以对付,兼之背有靠山,江湖各派早将之除名了……只是真正叫人担忧的还是与贵人之交,不知是否引起了李林甫的警觉……无论是何种可能,都需尽快通知本家做好准备,叫老爷私下走动些关系,少露马脚才是……”
“既然居主有要事要处理,不便再多饮酒,我等也不久留打搅了……此番有幸结识展门主、蓝庙主,难得良晤,豪兴未舒,他日江湖再遇,李某定要再与二位把酒言欢一番,哈哈哈……”
“翰林说得哪里话,倒是更显不贵招待不周了,呵呵呵……既如此,再以区区薄酒,敬诸位客人,请!”说着带头豪情满饮,放声开怀后,遂吩咐下人收拾厅中残局,自己则亲领察查鬼判与四鬼,送诸客一程。
众人深一脚浅一脚的,眼看快送到吊钟灵林的出口,展驰对主人家说道:“好了,不贵老弟,就送到此处吧。今次承蒙你做东,等老爷我给这不省心的丫头安排好去处后,近来说不定还会在京畿附近游玩一阵,届时少不得再来鬼坊找你蹭吃蹭喝的,哈哈哈……若无要事,就此作别,有缘再会……”
飞星门主一把牵过展琳琅,转身便要运起轻功,飘然而去。王不贵见状赶忙开口唤道:“展兄且住……不贵还有几句肺腑之言,要与几位贵客说说……四鬼,引几位小友先在林外等候。翰林、展兄、王兄、蓝庙主……还有李将军……五位请随我来。”
“……被唤到名号之人少说也是一方有头有脸的,想来熙攘居主今次所言之事不小啊……可惜段某资格不够,否则也想听听这天下大事……”这边行了一段路,隔着四鬼使的遮挡,看那几位留在原地,避开旁人耳目,小声商量起来,段怀皎又不免玩笑自嘲几句。
“哈哈哈……以三哥之满腹经纶智谋,日后定能考取功名,说不定从此平步青云,还成为治政一方的大员。再加上姜家姐姐这贤内助,夫妇二人鸾凤和鸣,可谓羡煞旁人……嘿,届时若小弟混得不如意,定来投靠二位,混个饭吃。”
“嘁,你二人又在此处不正经了……果然该让展前辈下个狠手,将尔等好生收拾一顿,这才方知疼而改。”姜文心看向展琳琅说出此话,也算有意抬其出身,借其父威严一用,好叫这对“狼狈为奸”的懂得谨言慎行,少话风凉。
“姜姐姐可不要想着让阿爹出面了,他可、可欣赏这……这小子一身本事了,若非这人挂名净武卫,多半已将其收入门下,才不会多说他不是呢……”见展琳琅语气神态多了一、二分恭顺,似先前比试后三人真商量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套了不少近乎,让程春又开始斜眼看着楚歌发狠。
“行了、还在这里说老爷的不是?小心为父回去打你屁股……”不知何时展驰已到几人身后,听得自家女儿所讲,怕她言多必失,透露过多给外人知道,便忙出声提醒。
“晓、晓得了,阿爹……你们不是谈什么家国大事吗?怎么你这么快就说完了?”哪怕知道自家大人常神出鬼没的,展琳琅还是着实吓了好一跳,不自觉地如此问到。
“哦?你这丫头也关心起时局变化了?还是说……是这面的几位小友悲天悯人、心系苍生?嘿嘿……无论是你们何人在意,看在今日有缘,老爷多提醒你们一句:人活一世,在其位,才谋其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乐得悠闲,何不快哉?”
看晚辈们各自沉吟,也不管几人听得几分,飞星门主又补道:“……算了,老爷胡说而已,各自领悟吧。丫头,这些大事老爷是不会入场的,你蓝叔叔那里也打过招呼了,今后你也给老爷躲得远远的,少去掺和,不然打断你的腿!走了。”
瞬息之间,话音一落,展驰已带着自家女儿奔出丈外,眨眼功夫便隐入夜色之中,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有楚歌不敢忘了先前所记,忙又在心中盘算一番得失……
不一会儿,蓝乞合亦回到近处,招呼自家有些失神的弟子过去,接着也未等众人聚齐,只往林中看了一眼,先草草作别告退了。又待一刻后,才见己方三人复归,皆神情严肃,迎着段怀皎好奇目光亦闭口不谈半句闲话。
四鬼使撤去,只留一小仆将众人带至熙攘居正门外。这一路无话,反是静极有诡,直到出门一刻,才由有心等候的乞庙主人打破沉默,对着客人们拱手道:“……熙攘居内不便多话,故蓝某人只敢在门外等候,且随我去个静处,烦各位兄长多听小弟几句……”
见无人反对,蓝乞合便让程春领路,前往乞庙就近一处据点,着人严守四处,再派程春守着外门,楚大郎中院巡逻,只留下段、姜二位偏屋暂且安坐休息,自己依旧只和几名知情人静室说道:“……小弟话不多,只有几句浅见,望几位兄弟指教……蓝某不懂什么劳什子的经国济世,只管得着乞庙的一摊子吃喝拉撒,故不敢轻易应王不贵那生意人之邀。但恩师曾多次训教于我量力为善,所以真有什么用得着我乞庙帮忙的地方,蓝某也不吝出一把子力气……只是万望几位暗地里地行事,切莫惹来杀身之祸……”
“哈哈哈……若早年间王居主带着这笔买卖找上老夫,老夫定一口答应,以全生平抱负……可惜天宝三载,圣人一旨赐金放还,李太白雄图壮志已泯,如今只是个入了道籍,乐得逍遥的老头,图几天好活罢了……师兄想来身为地宗高足,也是世外散仙,不会蒙头蒙脑地就跟着熙攘居去争那从龙之功吧……”
“翰林说得哪里话,贫道德薄力微,修行尚浅,不敢效仿‘许真君’等入世修行……还是待办完要事,回归山门,多聆听师尊教诲,以期道行小成……不过……不过我方外修道之人也多是顺应天合,师尊若知晓为苍生社稷安定,也少不了会出一份力,自会领地宗之力,为贵人造势。届时再协同天、人,三宗合力,相信江湖道统之争亦十拿九稳……”
“哈哈,有王道长出面,得道门之功,我李唐天下定能国祚延绵久远,也是大唐百姓之福。方才见诸位言语间不详,李晟心中还有些怪怨……如今听得交心实话,李某人替王老将军、替贵人拜谢了。”
“小将军仁心,胸怀天下,今后必成栋梁之才……只是尚需藏敛些心事,恐被有心人听去。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莫要再为王将军招惹到牛鬼蛇神,让其蒙受冤屈才是。”本朝第一名将王忠嗣前年因谗遭贬汉阳太守可说是惊动朝野之大事,李白当然知晓一二。个中冤屈对错暂且不辩,若有言右相未曾参与其中者,多是违心妄语,故特别于此关头,嘱咐李晟小心言词。
“呵呵呵……翰林当年对自己前途要有这等心思,说不定如今已混至高位,一展抱负了。可惜、可惜啊……不过蓝某人这市井酒鬼,自然还是更欣赏如今仍狂傲不羁的太白酒仙,哈哈哈……唉,可惜今夜多事,终须告别,就待蓝某踏歌一首,以送诸位。”蓝乞合说着叉手一揖,后以青金棍儿轻敲地面,击节打拍唱道:“踏歌喝蓝酒,世界能几何。红颜三春树,流年一掷梭。古人混混去不返,今人纷纷来更多。朝骑鸾凤到碧落,暮见桑田生白波。长景明晖在空际,金银宫阙高嵯峨……”
谪仙人身为名满天下间的诗者骚客,鲜有地遇歌不应,只默然体味起了蓝乞合所作字句。几息后终微微一笑,算承认这乞丐头子也是心里有些灵通的一方豪杰,这才真正认下这个朋友,鼓掌叹道:“此番踏足鬼坊,老夫本以为至少要同庙主一番好斗,方能化解恩怨……未道酒仙、酒鬼还能有缘同叙一杯情谊,哈哈哈……若蓝小友不弃,老夫想邀小友得空同往贺监墓前祭拜一番,也算敬我三人‘金龟换酒’之缘。”
“快哉、快哉……两位能请蓝某人这不入上流的乞庙头头,着实叫人受宠若惊啊。看来蓝某秘藏的‘蓝草梅酒’到时是要启封出来,给两位好生品尝一番了,哈哈哈……三位保重,蓝乞合回去定精进酿酒之艺,以待亲朋好友再临,请了。”说着将外面几名小辈又招呼进来,准备送客人出鬼坊时,却左等右等,独独不见楚大郎这不省心的入内……
且无论众人担心之情,楚歌此时倒无心旁顾,全因追踪一有些棘手之人物,寻踪至此巷中,正遇一场好斗对峙于此……话说先前,楚少放风四处,闲来无事,便欲试试融汇先前所学之《飞星踏云》的绝艺。这厢先是凭《万道舍神功》之真气运转周天,接着以飞星门法诀吐纳换气,使二者渐近圆融熟练后便提气轻身,竟隐隐有飘然之状。见功效精进神速,楚歌不禁心中大喜,遂先以本门轻功踏方,更胜寻常三分,再劲走双足,登云腾空起,轻轻一点便悄无声息地翻上了屋顶,腾挪往来各舍,如幻似影……
正此无人察觉之时,巧遇一阵香风扑鼻,却刚好顺风头来向一瞄,见那檐角可有一人暗伏,如黑豹悬卧,叫乞庙众人未曾发现分毫不妥。这番隐秘技能着实高超,若非那阵风吹过,楚歌欢欣大意下,多半也不会留心有生人在此盯梢窥视院内状况。
“……也不知檐上这小妞用的是什么薰草调香,味中和而清朴如檀,使人闻之宁神静气,对周遭变化不易留心。此举是针对这蓝乞合来的,还是对我等有所觊觎……”虽此时晨昏未明,可楚歌双眼聚精会神,还是瞧出那人身形婀娜,当是一女子。只是敌友不明,这边只得暂且观察一二,以免打草惊蛇。
见那女子仔细观望一番,似在寻找什么,只是一无所获,故也不敢久留,于是乎一个利落翻身,下了高墙,准备捡小路遁走。楚大郎犹疑片刻,本是想直接把消息报给屋内几人拿主意,可想想自己轻身步法新成,有心一试,便赴身上前,化作鬼魅,伴着夜色跟踪其后,欲先弄清此女跟脚。
可惜事事弄人,造化难料,楚大郎未行至两三里,就已看清此女装束打扮,正是多次出面刁难众人,珍宝会上亦有现身的鸿门三杀之一——隐杀·青衣。原来这两拨人马分别并未多时,温老头就将隐杀留在熙攘居门前,借她独门隐息手段,从暗处察看是否那谢唠叨混迹人群之中,掩护逃往别处。盯了许久,未见首恶,倒是见到王坤在此,青衣本以为会另有收获,遂跟着众人来到蓝乞合下属据点,这才有了被楚歌无意间堪破行迹之遭遇……
“唉,本少爷真是天生的跑腿命。这女人身法实是不弱,先前因她藏拙而走眼了,错算了脚程……可惜遇到少爷身兼九流两门绝顶轻功,岂是寻常江湖低手可比?嘿嘿,我倒要较真看看这杀人不眨眼的女子到底欲往何处……”刚念及这般,灵觉顿生警示,听得一声金铁鸣响,直见前方隐杀竟倒飞数步方才站稳,鬼面巾下嘴角渗血,显然是遭人埋伏于此,一击硬碰就受了不轻的内伤。
楚歌忙拉开些距离,伏身藏于角落,就见正面一粗狂汉子手提剔骨刀跃出,不是谢唠叨还有何人?恶人此刻面露奸笑,极尽讥讽之能道:“嘻嘻嘻……没想到老子躲在此处,还能抓到个落了单的丫儿,也算老天爷开眼!小娃儿,要怪只能怪你鸿门黑吃黑的非要赶尽杀绝,不讲规矩,就莫怨此处冤家路窄,叫老子非把你先办了!嘿嘿嘿……”
青衣此时只得先全力镇压伤势,冷“哼”一声,也不搭话,死死盯住对方后手。以先前交手战况来说,楚歌掂量此女修为当是不如那用软剑的瘦高青年,面对谢唠叨一招致命偷袭还能站稳脚跟,已是不易,若无后招,想来真生死斗起来,估计过不了二十合就当受戮于这恶汉刀下,也是可怜这卿卿性命了……
虽有些于心不忍,楚歌仍是没冲动出手,仔细看着青衣双剑交叠,换了架势,起手中路,非先前对敌的那路双手剑法,甚至有些眼熟……十八道恶首却未发现什么异样,只当对面困兽犹斗,抵死反抗罢了,如此反更刺激起他的凶性,率先一刀挥足劈出,使一招“乖仁背义”,刀风恶罡扑面,竟似将呼吸也吹散了般叫人难受,足见这手《十恶无赦刀》果真名不虚传,可让谢唠叨横行一地了。
青衣见状,先欲以过人身法让过刀锋袭来。便见她心到步到,身随剑走,身法招式圆通自如,竟真把那狠辣刀招让过七、八,只剩二、三便不得不用双剑相接。左、右长剑如一对鸳鸯双栖双飞,毕之罗之,极有章法,一时守得密不透风,半点不输剔骨刀凶横。
“少爷还道是何方高明剑术,没曾想却是那凶恶婆娘的看家手段……”《鸳鸯子午剑法》再现眼前,楚歌不由得想起当日幽州城外遇云雨双侠,被这套双手剑法制得服帖,翻不起半分波澜。吃得亏来,自然私底下详细用功调查,终得知是那鸳鸯寨的镇寨绝技。
哪怕猜不透这鸿门隐杀是如何与那寨主夏凌雨扯上关系的,也不妨楚大郎先偷学起这剑招运使的路数来。毕竟那日只顾得上招架,怎还有心思详记,此时正是大好机会,与自己见过的几式《崆峒飞剑》残招刚好印证一番……只可惜隐杀面对危机剑法使得断断续续,难以完全施展下,就被谢唠叨凶刀一招“乱内相渎”缠上,大失轻巧灵动,未到十合,不得不再换招数,摧鼓功力对敌。
“……没想到你这丫头年纪轻轻,已习得这等上乘剑术,等老子陪你好好耍耍,耍够了,再找个宽敞点儿的地方把你办了,也犒劳犒劳今天劳碌一日,嘿嘿嘿……别想着当什么贞洁烈女啊,老子可是生死不忌的,到时候别怪我把你赤条条的挂于鬼坊外,叫你扬名江湖,哈哈哈……看着身段还算顺,等老子把你面巾夺下来,验验成色。”果不愧是谢唠叨,连动起刀兵来都是嘴上不停,秽语连珠,就算青衣在黑道中耳闻目染,非是没见过恶心人的雏儿,也被气得五内生烟,一时心神微动,更落下风。
又斗了几合,隐杀愈发的狼狈,不仅衣衫被割破好几处,露出内里一抹青色内衬,面巾也被对面一招刀法挑掉,终让楚歌看清此女芳容,乃是:剑眉若柳飞,琼鼻似玉琢,虽为女儿身形巧,不缺男子侠气长,十分英姿三分戾,满面寒霜不掩春,未经粉饰亦神采奕奕,一身夜行衣更承托出其细腻白肤,飒爽美貌……
“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鸿门除了秀色蛟那妖精,还养得这样一个标志的小娘子,看来今夜老子艳福不浅,该享享这无边春色了!”谢唠叨本就是好猎女色之人,虽不专行采花一道,但若遇到这等美人,也是决计不会放过的。当他得见青衣真容,心中大喜,手中刀法又慢了一分,欲消耗完对方气力,不消一会儿便可手到擒来,慢慢享用。
如此十合刀剑角力,青衣已渐渐不支,一招未及反应下,被重腿踢中胸侧倒地,肋处似已裂开,哪怕此女心志坚定亦难止疼痛,战力大弱。谢唠叨看准机会,一把抢上,正要踩住猎物肩头,叫她动弹不得时,一道凌厉剑气竟自下而上,攻向其下阴要害,惊得十八道首恶一身冷汗,忙踢出一脚,连躲带打,将临危反击的女子踢飞开去。
看着美人伤重,谢唠叨未有半分怜香惜玉,反怒极而笑骂道:“干你娘的,想拆老子祠堂?门儿都没有!没想到你个小娘皮还养了一招剑气,不会和那越女剑派有关吧?”
“咳咳……本姑娘宁死也不受你折辱,别想从我口中探得消息,再污我师门清名……”青衣说着一个气息不顺,咳出淤血来,还未等自绝心脉,反被谢唠叨上前封住穴道,呛声调笑:“看来要先断你手脚,再慢慢叫你知道俺那小兄弟的厉害!老子早就想尝尝那什么‘越女八剑’的滋味儿了,不管你是也不是,等会儿伺候好老爷,就带你去找你的那些姐妹们,嘿嘿嘿……”说着一双粗手就不规矩地往女儿家身上凑了过去。
两行清泪不争气地划落面庞,青衣闭目任命,不愿见对方恶心丑陋,一心还拼死念着如何报仇雪恨……正在此时,听得数道破空劲力袭至,全被剔骨刀拦下,当当作响,待她睁开眼便瞧见落在一旁的石子,显然有人暗中相救。
“妈的,是何方蟊贼打搅老子好事!站出来,报个腕给老爷听听!老爷这剔骨刀不斩无名之辈!”谢唠叨说着还是持刀警戒,不住地打量周遭变化,庆幸对方没等自己享受极乐之时动手,那时哪能躲得过这一轮暗器偷袭……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