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一个不得了的大秘密
“他就一道炎火符就想突破对面三道防御符篆,外加一道防御加成?这也太天真了点吧。哪怕是有明辉的加成,这样的两道符篆,又被土盾符所克制,压根就不可能突破的了啊!这严无景难道是疯了不成?自知打不过,所以自暴自弃了?”
原本一直埋汰严无景的那散修此时见无人搭理他,现下也不在意是否有人理他了,他只惊讶于严无景这无脑的操作。
只想着快点打,快点结束,这样的比赛在他看来并没有看头。
比赛嘛,还是打的有来有回的才比较刺激。
在他看来,像这种败局已定的,还不如直接认输来的干脆。
免得在上头丢人现眼的强。
事实上也不怪他有这般的想法,因为此时的,观众台上,百分之八十的观众,并不看好这一场比赛。
认为有着两道符篆的差距,还是挺难取胜的。
虽说严无景是道星宗的。
可那又如何。
两道符篆的差距,真的可以用宗门的实力来弥补吗?
绝大部分的人显然不这么认为。
“天哪!我还是头一会儿看符师打架哎!用的还是符篆!这一趟真没有白来!”
虽说场上的观众,大部分都认为严无景这头会输。
可这并不影响他们观看比赛的热情。
“别说是你了!我看了这么多届的符师大会,也是头一遭看见!这次的比赛有意思昂!”
“可不是嘛!这不比单纯看符师们在哪儿写符来的强多了!”
观众席上热闹一片。
此刻高台之上的评委席也没闲着。
毕竟这严无景他们熟呀!
之前对着纪纾禾看不起人的态度,他们一个个的可是瞧在眼里的。
就连身为师父的长秋长老,都跟着丢了一把人!
扬言大会结束之后,要将这飞扬跋扈的弟子送去执法堂领罚的。
可如今,真到了比赛场上。
原本还因为自家徒弟让自己丢人的长秋长老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在他看来,这两道符篆的压力,并没有多可怕。
只要稳住好好打,并不是赢不了。
长秋长老此时眉头紧锁的盯着台下,只希望这一次,这孩子不要冒冒失失的那般有功利心!
只要记住自己平日里头的教习,好好打,还是能赢的!
与之不同的是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迹翀道君身侧的严无原。
按理说自家弟弟上台比赛,这个做哥哥的也太淡定了些。
可若是仔细去瞧的话,不难发现,此时的严无原黑眸里头的不屑。
只可惜,如今大家活动的目光都落在了广场上的高台之上。
并未有人留意到他的神情。
而就在此时此刻。
在现场所有人的不看好之中。
在评委席上头的长秋长老紧张的期待之中。
严无景操控着傀儡冲向对面,那被层层防御符篆保护在其中的傀儡。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若不是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这是被人操控的傀儡!
可见其后头控制之人对灵力的掌控能力有多强悍。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严无景是要操控着傀儡使用炎火符,去破离笙四道防御的壁垒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严无景的傀儡原本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对面傀儡的时候,却在即将要距离那防御盾一指的距离停了下来。
是的,那傀儡然如同被抽走了丝线一般,僵在了原地。
不再前进,也不再有动作。
别说是台下的观众了,此时就算是在比赛场上的离笙都有瞬间的茫然。
原本紧紧盯着对面的动向。
可没曾想,那傀儡冲到自己面前,却什么事儿都没有做!
她有些错愕的望向对面的严无景,方才一心扑在对方和自己的傀儡之上,并未留心对面的人。
此时却看见对面的严无景双眸内戾气丛生,唇边缓缓荡出一个笑意,那笑意带着嗜血的邪性,不由的让离笙打了个冷颤。
他这张扬的模样,让原本就警惕着的离笙心里头一惊。
就在她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就听见对面的严无景发出“嗬嗬嗬”的怪音,紧接着便是肆虐的笑声。
“两道符篆又如何?我豁得出去,你能吗?”
俨然形容疯魔。
这话并不是只有同样身在高台之上的离笙听见,在场的所有人更是惊讶于严无景说出这话的意思。
那从方才严无景上台的时候,便一直埋汰、不看好他的修士猛然转头看向了纪纾禾。
这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啊!
可不就是方才这小孩儿和此刻已经站在她身边的白衣修士说的那些话吗!
就是那什么光脚,什么穿鞋!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竟然真的被他们说中了!这严无景真的要放手一搏?
可如何博?
那可是有着两道符篆的劣势啊!
修士满是不解的将目光重新落回高台之上,此时的他心中虽说依旧充满疑问,可内心深处,却是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期待。
一些匪夷所思的念头忽然涌进了修士的脑海之中,他惊讶的再也说不出话。
而在看台上
只见严无景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唇边喃喃着说道:“就让咱们看看,这小红花的手艺,究竟如何。”
又是没头没尾的一句。
让人听不懂。
而正是这一句话,让台下原本还在安安静静画图纸的寿冉听了,瞬间变身!
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几乎瞬间有些炸毛。
“还能如何!特别能!特别牛!特别厉害!懂了不?小老弟儿!”
殊不知一旁的江肃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家忽然炸毛的五师弟,心中缓缓升起一个想法
五师弟这反应不对劲!
太反常了!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袋里头缓缓的升起。
难道说小红花就是五师弟寿冉?
自家五师弟对于炼器上头的痴迷,他是知道的。
做出来的东西也是稀奇古怪的很。
他就偏偏没有往哪一方面想过。
一来他自觉自家宗门好像并不缺修炼资源,五师弟应当不至于需要卖法器赚钱修炼。
另一方面,他好像一直只看见自家五师弟在练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好像并没有正儿八经的练过什么武器或者是防具之类的。
要知道那小红花之所以成名。
是因为他制作的那一把武器,趋于神器!
可面对自家师弟这反常的反应,不由的让江肃不去多想。
小红花吗
他眼神扫过那青铜钟上头的榜单,上头小师妹纪纾禾的花名,小趴菜稳居第一。
所以小师妹是知道的?
所以才取了这么个名字?
所以这才是为何一向嘴巴毒的五师弟在听见小趴菜这三个字的时候,反应如此平常?
甚至说了一句挺好的?
所以所以
我草!
饶是平日清风霁月,端庄自持,矜贵含蓄的江肃,此时也不由的在心里头骂了一句脏话。
而坐在中间的于湘之,此时也很是不解自家师弟这忽然间是怎么了。
只不过被寿冉这这么一闹腾,聚过来不少目光。
一时之间让她有些不自在。
不由的拢了拢面前的帷帽,将自己挡的个密不透风。
同时,于湘之心里头缓缓升起一个想法。
五师弟沉迷炼器,所以那小红花是自家五师弟所敬仰的人?
不然为何反应会如此剧烈!
“天哪!你们快看!那四级考核场地上头的演演仙君把对手给秒了!”
“这就是第一的实力吗!这个演演仙君怎么回事儿?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也没有听说话,这一届的符师大会是真的精彩啊!”
“对啊对啊!我都不知道该看哪一边了!”
许多修士并未看见时演是如何出手的,快的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只听见这一声惊呼,再转过头去看的时候。
就看见双方已经下台了
只不过下台的二人,神情各不相同。
一个骄傲的仰着脑袋,一个至今都茫然的如同在做梦一样。
那个骄傲的,自然就是一击秒杀对面的时演。
至于那个茫然的修士,直到下台的那一刻都还有些茫然。
不是?
自己怎么就输了?
输哪儿了啊!?
那头的修士还一脸没整明白究竟发生了啥,就连在场的观众也在到处询问,四级符师的考核场地上头刚刚那一瞬间究竟发生了啥。
就听见三级考核场地上,严无景大喊一声:
“破!”
旋即是喃喃的符篆催动法诀之声响起。
就在众人的目光,重新被拉回了三级符师考核场地上的时候。
眼前却没有出现炎火符催动时候,那种烈焰焚烧的冲天火光的焰柱喷射而出的场景。
反倒是严无景的那一具傀儡,在众人的错愕之中,兀自焚烧起来。
那焚烧的焰火并不似一般的火焰,看着要凶猛许多!
“他竟然想用炎火符自爆!?”
朱雄川看着台下的场景,惊讶的出声说道。
一时间评委席上的人,神情复杂的看向了同在评委席之上的长秋长老。
长秋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家弟子这是怎么了。
并没有到了需要自爆符篆来取胜的一步啊!
怎么偏偏就选择了这么决绝的方式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虽说这一手玩儿的凶残又决绝的。
可同样的,拿下这一场比赛也是稳的。
“虽说手段是偏激了些,到底也能算作是给自己拉回一场赢面。”
裘茂这话说的含蓄,那何止是一点赢面啊!
那可是能直接拿下这这场比赛的转机啊!
只不过这一种赢下比赛的方式太过极端,他们一时之间有些消化不了罢了。
到没有真要去论上一个对错的程度。
果不其然。
就在严无景的那一具傀儡开始焚烧的时候,离笙自觉不妙。
可此时此刻的她想要操控傀儡撤退已经是来不及了的。
毕竟方才为了安全起见,她在土盾符和金刚符外头又加上一道地牢符。
所谓地牢符便是画地为牢,好处就是可以将土盾和金刚两道符篆的防御能力最大程度的聚集起来。
坏处便是将傀儡困在其中,逃无可逃。
更何况,当时为了稳固,她是将那一道虎威附加在了地牢符之上。
毕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考核,她猜不准道星宗是否会有什么偏门方法,让符师拥有更好的作战能力。
这才一次将所有的防御类符篆全都用上。
她赌一个安稳。
原以为只要扛住了严无景那三道符篆的攻击伤害,就能轻松的拿下比赛。
可问题偏偏也就出现在了这里。
离笙怎么也没有想到,严无景能豁得出去到这种程度!
折损一道符篆,去换她所有防御!
此刻的她就好像被困在自己所铸造的牢笼之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却无济于事。
“燎原烈火,熯天炽地!”
离笙急急祭出自己的炎火符,同时释放明辉符做辅助,只想着在严无景的傀儡自爆之前,将其击碎。
可符篆的力量被土盾和金刚符的层层削弱,真的到了严无景那傀儡身上的时候,伤害少的可怜。
千钧一发之际,离笙不管不顾的将身上所有的加成类符篆通通丢向自己那一具傀儡之上。
一时间,金光错乱交闪,各种幻象在眼前轮番上阵。
却听见对面的严无景挑唇轻笑。
“乖,去死吧!”
他指尖微动,那具傀儡像是重新被注入了灵魂似得,不再僵硬在原地,而是冲着离笙的防御圈子扑了上去。
而离笙之前丢出的,那妄图摧毁傀儡的炎火符,就好似那点燃引绳的火星子。
此刻在那浑身火光的如同火人一般的傀儡身上劈啪作响。
紧接着只听见“砰”的一声。
眼前巨大的浓烟滚过,一时之间场面上的两具傀儡都被浓浓的黑烟所包围,里头的场景。
可现场上,无论是观众席,还是三级符师的考核场地上,此刻寂静无声。
无人说话。
大家都屏息凝神的等待着。
等着浓烟过后的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