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蛇头金盏菊（求收藏，求不放弃）
队伍下山之后直接进入平原。
他们不敢在人造人的道路上行走，只能钻在路边的树林里，偷偷摸摸地往边防检查站前进。
这花了他们一整天的时间。
叶飞知道去哪里找蛇头，带着大家来到检查站西面三公里左右的一幢破旧别墅前。
这幢别墅藏在树林的深处，破败不堪，有点像童话故事中恶魔居住的地方。
叶飞轻声介绍说：“这里是蛇头的地盘，管事的老大特别厉害，人称金盏菊，在大陆上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黄天想了想，挥手对维利做出手势，意思要他带着朱泰洪、姜若基、姜武丸几个，在别墅外围搜索一圈，排除安全隐患，做好接应准备，布置撤退线路。
维利点头接令，带着几个人悄无声息地散开。
叶飞径直走到别墅前，在一座残破的石像上拍了两下，又伸手摸在石像底座上，眼睛盯住石像中央。
看他样子好像是在辨认身份，但石像完全没有任何动静。
片刻之后，“咔嗒”一声轻响，仿佛大门内部有锁扣被打开。
叶飞拍拍手，连门都没有敲，带着大家走进别墅。
别墅外面破旧，里面的空间并不小，装修简单古朴，还有几分东方茶室的风雅。
里面居然还有不少人。
左边有几张沙发，坐着九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全部头戴白色纱巾，并用纱巾把自己的脸面遮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双双漆黑的眼睛。
右边摆着几张茶座，有一对看似夫妻的男女，另外还有两个风尘仆仆的行路人，身边行李都不多，样子也很普通。
大厅中间，摆着三张椅子，一张空着，另外两张坐着一男一女，旁若无人地闲聊天。
男的是个白人，四十多岁，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
女的是个东亚后裔，年纪不小，长得倒也好看，柳眉星目，风韵犹存。
他们身后还有两个跟班，肌肉健硕，兴致勃勃地听他们说话。
叶飞带着一堆人走进来，动静不小，但整个大厅里竟然没有人转过来看他们一眼。
黄天环视四周，悄悄地问：“谁是金盏菊？”
叶飞摇了摇头：“我以前往来都是其他人带路的，金盏菊的名字我只听说过，自己从没见过。”
黄天失望地咧了咧嘴。
他只能硬着头皮去猜。
他觉得能够叫金盏菊这种文艺名字的，多半是优雅的女性。
好在别墅里面的女人不多，看着有主人风范的，更加好找。
黄天脸上挤出笑容，走上前对东亚女人打招呼说：“你好，请问你是人称金盏菊的主管吗？”
女人根本没有理睬，倒是边上那个满脸横肉的白人哼了声。
黄天客气地说：“我们从东南面大陆来的，想找几个朋友，听说他们往自由岛去了，所以想打听打听，前些天是不是有他们穿越人造人城市的动向。”
女人总算有了点反应。
她翻眼看了看黄天，阴阳怪气地说：“我们只谈买卖，不卖消息。”
黄天脸色不变，保持友好的态度说：“我们也想去自由岛办事，听说这里可以帮我们穿过人造人的城市，所以过来打听一下，要怎样才可以帮我们穿过去？”
女人又哼了一声，这次干脆连话也不说了。
只剩下黄天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其他人也有些不知所措，紧张地看着女人，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墨提斯皱起眉头，走到满脸横肉的白人面前，冷冰冰地问：“你很喜欢玩吗？”
男人抬起眼皮，冷漠地看了眼墨提斯，没有说话。
墨提斯冷笑一声：“谈买卖就谈买卖，有屁不放算什么？”
男人瞳孔微微一缩，仿佛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强硬。
黄天也吃了一惊。
他有点担心这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要吃亏。
黄小花在边上拍着手，笑嘻嘻地说：“漂亮姐姐真厉害，一眼看出来老女人是听凶男人的，知道凶男人才是真正的金盏菊。”
黄天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
原来除了墨提斯之外，黄小花也观察到当黄天称呼女人金盏菊的时候，那几拨客人，目光都在注视满脸横肉的男人。
只有真正的金盏菊才会有这样的关注。
黄天真是感到既委屈又无奈。
他就算是想破脑袋，也猜不出叫金盏菊这么文雅名字的，是个粗壮野蛮的男人。
金盏菊终于抬起头，重视起眼前这群人。
他先仔细打量墨提斯，然后去看黄天，再逐个去看贝塔、艾拉、叶飞等人之后，又在黄小花身上转了几圈，这才看回墨提斯。
他毫不客气地重复说：“只谈买卖，不卖信息。”
墨提斯直接提出要求：“十四个人，去自由岛！”
“人太多了！”金盏菊果断拒绝，“我这里不是公交车，一次搞不了这么多人。”
墨提斯动都没动：“你只需要回答行还是不行！”
“明天走不了，后天分两批，上午六个下午八个，每个人五千，再额外加一把飞刀。”
说完，他直接伸手，想要去抽墨提斯插在腰间的飞刀。
他察觉到墨提斯很厉害，但还是错误估计了自己和墨提斯的差距。
他太看重自己带队穿越人造人城市的能力，把它当作独一无二的资本，可以用来随意凌辱别人。
墨提斯脸色一沉。
根本不等对方手摸到自己，她右手倏出，抓住金盏菊的手腕，“啪”一下反向折过来，痛得他从座位上弹起，大叫着把身体扭转过来，想要抵消手臂翻折的痛苦。
他的呼叫声简直比杀猪还要惨烈。
但他忽然又停了下来。
因为他发现那把飞刀横在自己喉咙口。
墨提斯还是用那种冰冷的口气说：“你要不要再想想？”
“你杀了我也是不行！”
金盏菊还是有点硬气，在墨提斯的威胁下并不屈服。
墨提斯手上用了点力气。
“真不行！”
金盏菊伸手扶住自己的肩膀，咬着牙齿把头埋得更低。
汗珠明显从他头上掉落下来。
黄天看了看女人和他的手下，保持友好的态度，弯腰向金盏菊提问说：“不行的原因是什么？我们的人数跟人家也差不多。”
金盏菊瞪了他一眼，又用力挣了挣，发现根本挣不开墨提斯的手。
他只能怒气冲冲地去跟黄天说：“你们从别的大陆来的，肯定没有钱。如果你们不能付出代价，我为什么要费心解决你们的问题？”
黄天笑着说：“买卖本身也有很多种。比方说，我们眼前就有一桩买卖可以谈，也不是必须要用钱才能解决问题的。”
他看了看墨提斯，又看了看金盏菊，用眼神建议他考虑用情报换自由。
金盏菊沉吟片刻，忍气吞声地说：“你们先放开我，我回答问题。”
墨提斯并不怕他反悔。
她手一抖，收回飞刀，顺势松开金盏菊的胳膊。
金盏菊如释重负，一把瘫坐回自己的椅子。
两个打手立刻抽出手枪，对准黄天和墨提斯的脑袋。
黄天和墨提斯纹丝未动，根本不在乎这种级别威胁。
黄天继续问：“我们想找的伙伴，一共有五个人，一个白人，跟我差不多高，一个黑人大高个，很丑陋，还有三个黄种人，其中一个瘦小的背着细长的武士刀，不知道在前段时间有没有经过你们这里？”
金盏菊摇着头：“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你说的这种组合。”
“你可以确定他们没有经过这里，没有穿越人造人城市？”
金盏菊还是摇头：“我并不是每天都在这里，不能保证他们没有穿越人造人城市。”
黄天皱了皱眉头：“你的意思是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人可以接待客人，带人穿越。”
“不然呢？”金盏菊冷笑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有个客人登记制度？”
黄天知道他没必要在这些信息上撒谎，只能换个问题：“八个人造人士兵，挟持一个黄种男人和一个白人女人的组合，有没有见到过？”
“更没可能！这里的人造人士兵不会挟持人类！”
他用手比划了开枪的动作，意思是直接击毙。
黄天沉默片刻，平静地问：“如果我们也想去自由岛，你希望我们拿什么来交换？”
说回金盏菊的老本行，他的神色又傲慢起来。
他再次环视众人，昂着头说：“你们得等几天，明天我要先把这批客人送走。”
他看了眼黄天腰间的激光手枪：“你们要交给我两把这种样式的手枪，得先交，才能带你们走！”
他又用手指向黄小花：“还得叫这个小妞陪我睡一晚上。”
他吃过墨提斯的苦头，肯定不敢再轻易招惹这个魔头。
至于其他女人，马赫塔布包裹着头巾，紧紧挽着尹太权的手臂，艾拉面色冷峻，站在墨提斯的边上，只有黄小花一个人，笑盈盈地靠在一张桌子上，快活的好像阳光下茁壮成长的小花朵。
她听到金盏菊的话，也没有吃惊害怕，笑嘻嘻地回答说：“我有个问题哦，漂亮姐姐说过我很不好惹的，你有信心能吃得消我吗？”
金盏菊皱起眉头，一时也吃不准黄小花的底细。
墨提斯哼了一声：“明天能不能走？我不想浪费时间。”
金盏菊摆了摆手：“那没办法。做生意也要有个先来后到，别人都是付了钱的，你们要不要去问问人家？”
他指了指那些穿白袍的人，语气挑衅，像是要挑拨他们之间的冲突。
黄天想了想，觉得不可能答应金盏菊的条件：“那你先带别人走吧，我们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自己走。”
“自己走？”金盏菊冷笑不止，仿佛听到一个老掉牙的笑话。
他大声下起逐客令说：“随便你们怎么样，但只要今天还不是我的客人，就别在我的房子里呆着了。”
“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个地方已经很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