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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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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辰时,按摩馆内生意正忙。

    女汤这方的客人陡增,莫黛又在按摩房内新加了一张木榻,如此她便可以与萧笑同时替客人按摩,能够节省不少时间。

    男汤那方的客人不是太多,毕竟男子外出的机会比较少。尚达和尚同也不像昨日那般紧张了,稳稳地替客人按摩,也会试着向客人推销点心和绣品。

    正当莫黛替一客人按摩接近尾声之时,尚水急火火地跑过来,但见她正在忙,只能在门外焦急地等着。

    莫黛虽然瞥见尚水焦急的神情,但仍然以原先的节奏不紧不慢地替客人按摩到最后,这才走出来。

    尚水一见到她,立时便附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莫黛不由地蹙起眉头。

    “来了两个达官贵人找神医看病?”

    “正是,他们的衣着极致华贵,我活了四十多年了,还是第一回见到有人浑身都好似闪闪发光似的,那神韵那气度绝对不是普通的大户人家!”

    “现下那二人在哪儿?”

    “正在大堂内排队等候,今日看病的人甚多!”

    莫黛笑了笑:“他们没有表现出不耐烦?”

    “那男子好似有些不悦,但二人都没说什么,与其他病人一样在排队了!”尚水说着,脸色依旧显得焦急慌乱,“正因为他们规规矩矩地排队了,我这心里才觉得不踏实,如他们那种贵人,压根儿就不会亲自到民间来找大夫看病的,哪家不是让大夫自己上门去的?”

    莫黛想起成亲那日来的两个彪悍家丁,也觉得尚水说得有理,于是便道:“随他们去吧,若是不闹事,我们便替他们看病,若是闹事,我一样会将他们打出馆去!”而且她相信沐千澈定然能够将一切处理得妥帖。

    尚水仍旧不放心,但见莫黛不甚在意的模样,又想自己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没办法,她已经被上门闹事的闹怕了。

    萧笑按摩完一名客人想要去茅房方便一下,于是同莫黛交代了一声便跑走了。

    莫黛紧接着又替一名客人按摩,那客人早前已来按过两回,这是第三回来,是以与莫黛也相对较熟,一边接受按摩一边与莫黛聊天。

    “莫姑娘,你这手艺是打哪儿学来的,真是不错,真想将你打包带回家,每晚替我按摩!”

    “这是我死去的娘传授与我的,好歹也能算个糊口的手艺了!”

    “这手艺好啊,那感觉欲仙欲死啊!而且这个按摩只有我们水泉镇才有,怕是连女皇都没咱这享受呢,想想就觉得过瘾!”

    “是的,只有咱们水泉镇有。”

    “我听说了,那洗泉客栈之前瞎整的那套乱七八糟的东西被查封了,活该,我瞅着那聂金多这些年是越来越得瑟显摆了,早几年买了一座宅子,后来又扩建,大得很,听说里头的亭台楼阁什么的也建得豪华奢侈,小厮下人什么的也买了几马车,不过我倒是听说她自己没在那宅子里住过。我跟你说,我估摸着吧,那可能是她替别人建的,她后头有大人物撑着呢!”

    女客人滔滔不绝地说着,莫黛默默地听着,待她按摩完,女客人也睡着了。

    只是她都按摩完一个人了,萧笑却还未从茅房回来,莫黛不禁邪恶地想,不会是近来上火便秘了吧!

    她才一想着,萧笑却又飞奔了回来,一进按摩房便神情慌乱道:“莫黛,又出事了!”

    一个“又”字让莫黛的心里一沉:“是那对衣着华贵的妻夫吗?”

    萧笑一怔,随即摇头:“不是……”

    莫黛没等萧笑说完便直奔药房而去,萧笑原本也想跟着去,却有一名客人泡好汤过来按摩了。萧笑想起莫黛曾说过,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能自乱阵脚,做好自己的分内事最为紧要,于是她努力收回心神,认真地替客人按摩。

    此时,一堆人围聚在药房门口,沐千澈站在门边,胸口沾染了一团鲜血,他的手中还捏着一根银针,而地上则趴着一个年轻的男子,那男子脸朝地,嘴里仍不停朝外吐血。

    人群中赫然就站着那对衣着华贵的妻夫,正是陆筠和赵琰天。

    赵琰天被那地上趴着的不停吐血的男子吓得面色泛白,浑身发抖地依偎进陆筠的怀里,嘴巴里不停念叨着:“死人了,死人了,好可怕,好可怕……”

    陆筠同样是满脸惊骇地望着地上的男子,而后一脸疑惑地说道:“还请神医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这人明明进药房之前还好好地与我们说话,为何进去不久便撞开房门跑了出来,而且还吐血不止?”

    围观之人也齐刷刷地看向沐千澈,希望他解释清楚。他们都是来看病的,刚才此男子到来时,便是一脸惨白的病恹恹模样,不过他还是有同他们闲聊过的。因见此男子头冒冷汗甚是难过的模样,那对衣着华贵的妻夫还主动要求让那人排到前方来。原本他们对那妻夫二人还有些望而生畏,却因此举而立时对那对妻夫有了好感,有钱人还如此随和,甚是难得。

    可,听了陆筠的话后,沐千澈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就好似也被眼前的情形惊吓住一般。尚水站在人群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能上前喝退围观者,也不敢离开,怕那些人对沐千澈不利,急得团团转,一转脸见到莫黛急步走过来,她赶紧上

    前将情况说了一遍。

    莫黛听后,第一反应是有人想直接砸沐千澈神医的招牌,从而间接地影响她按摩馆的生意。莫黛刚想挤进人群,却被一只手拉住,莫黛一回头,见莫忧正幽幽地望着她。

    莫忧将莫黛拉到一旁,小声道:“姐姐,公子是被人陷害的,那对衣着华贵的妻夫便是陆府的主子,聂金多对他们毕恭毕敬。还有那吐血的男子也是聂金多买来的小厮,今日必死无疑,我早前也见过有其他小厮是那般吐血而死的!”莫忧说着,拉着莫黛衣袖的手还不住地发抖,那浅褐色的瞳眸愈发幽深,“姐姐,你,你赶紧逃吧!他们家大业大,我们是斗不过的!”

    莫忧攥紧莫黛的衣袖,不希望她过去,但也不希望沐千澈有事,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坚定道:“我,我去作证,就说是他们陷害公子的!”

    莫黛感到欣慰,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好孩子!不过,不用担心,今日他们不会得逞的,你先到男汤那里去帮忙,待事情平息了再过来!”说着便转身朝围聚的人群那里走去。

    莫忧颤颤地伸手去触摸自己的发顶,那里似是还残留着她掌心的温热,鼻子一酸,眼眶一暖,两行泪便滑落下来。

    莫黛拨开人群挤了进去,看也不看地上趴着的男子,直接走到沐千澈身旁,伸手握住他的手时,方觉他的体温冰得吓人,莫黛不认为沐千澈是因为那男子吐血而吓成这般的,原因定然是在眼前的这对衣着华贵的妻夫身上。

    莫忧说这对妻夫是陆府的主子,陆府,不过一个宅子,但敢以陆府名号威慑人的,除了财大气粗的帝京第一富豪陆家外,想是无人敢如此嚣张放肆!

    莫黛看着那长得极美,穿得极华贵奢侈的一男一女,心里已猜测到,此二人正是当年加害沐千澈的恶妇毒夫陆筠与赵琰天。

    莫黛紧了紧沐千澈的手,力气大得让沐千澈感觉到疼痛,但也正因为疼痛,才让他从仇恨与痛苦中回过神来。莫黛收回手,冲着围观者一抱拳,那力气用得甚大,众人听到一阵“咔咔咔”的骨节摩擦声,忽然有一种错觉,这按摩馆的老板娘不是在行礼而是摩拳擦掌想揍人。

    “诸位,麻烦散开,神医治病救人无需尔等在旁观摩提点,若是想看病就乖乖去排队。打住,我晓得你们想问什么?要解释?要什么解释?此人吐血也是医病过程中的重要一环,全身筋脉不通,气血不畅,神医以银针救治他,正是让他先放掉原本堵塞住身体奇经八脉内的淤血,如此,再喝下一碗神医祖传特制的秘药,不出一刻时辰定然能够药到病除,生龙活虎!”

    莫黛强势地拿起药房门旁放着的扫把一边扫一边叫道:“让开让开,速速退到两丈开外,此吐血男子得的可是恶性传染病,信不信由你们!”

    众人一听,速速跳开,但又不甘心,便当真在两丈开外朝药房张望。

    陆筠和赵琰天当然知晓莫黛在骗人,但若他们不退开,倒显得他们过于刻意在刁难神医了,于是也极快地走到两丈开外的地方等着。他们心知那男子已死,倒是不信神医真能将其救活,一旦救不活那便是自砸招牌,届时他们只需稍稍挑拨一下,不但会激起民愤,官府也会过来抓神医下狱,莫黛的按摩馆自然也会经营不下去。

    莫黛朝众人微微一笑,而后粗鲁地将那趴在地上已然好似尸体的男子拖进药房,沐千澈也随她走了进去,继而关上房门,并在众人好奇地窥视中“啪”地一下关闭窗户。

    于是众人便在两丈开外猜测议论着,但凡有想要朝前迈步的,尚水手里不知何时也拿起的一把扫帚便朝那人的脚边扫扫,一边扫一边学着莫黛的语气:“恶性传染病,信不信由你们!”

    药房内,莫黛掀开沐千澈的面纱,他的脸惨白无一丝血色,眼里纠结着恨与痛苦。

    过去的七年他忍着面部被毁的痛苦坚强地活下来,纵然他从未表明自己想要复仇的意愿,但其实每回半夜噩梦惊醒时他都刻骨地想要手刃仇人。以往知晓仇人远在帝京,他尚能平静处之,眼下仇人就近在眼前,他多想将他们也送进炭炉里烤上一烤,让他们也尝尝皮肉被烈火焚烧的滋味。可现下他不能这么做,他有妻主有家人,他不能让这个家因他一人而毁掉。

    莫黛拉下沐千澈的脖子,心疼地在他额上印下一吻,坚定道:“放心,欠我们的,统统让他们还回来!”

    额上温热轻软的触感似一股暖流瞬间流遍他的四肢百骸,沐千澈忽然便觉内心敞亮,想要将莫黛搂进怀里却又想到自己胸口沾染着一团血迹,遂忍下内心的渴望,平复了一会儿才道:“此人中毒了,但不知中的是何种毒药,喷血不止。”

    “现下不管这些,我要救活他,救活他我再去收拾外面那对衣冠禽兽!”莫黛似笑非笑道。

    药房外,那些依旧伸长脖子朝药房里头看,但门窗紧闭,他们什么也看不到,却忽然闻到极致馥郁的似花香但又不似花香的馨香气息,那味道甚是好闻,仿佛能够平复人心的焦躁一般,香味所过之处,一片安宁祥和。

    然后,当真如莫黛所言,不出一刻时辰,莫黛和沐千澈便领着男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众人皆惊得目瞪口呆,而最惊讶的莫过于陆筠和赵

    琰天,他们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而那活过来的男子在见到他们时也吓得浑身发抖,他本该死去的,可眼下又活过来了,活过来后的他不想再死。

    莫黛可不管他们惊讶不惊讶,今日她便要将话说清楚。

    “诸位,当这个病人吐血趴在地上时,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质疑神医的医术,将神医围困起来,再经某某人一挑拨,你们甚至想闯进药房砸了神医的招牌,再将神医绑起来送官,我没说错吧?”

    众人一听不禁有些心虚,他们刚才是有些怀疑神医,认为是神医医死了病人。

    莫黛的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诸位可还记得按摩馆药房成立之时我说过的话吗?想必你们都不记得了,那好,我今日再重申一遍,我当初说,神医看病有个原则,看眼缘,看心情。眼缘不对,不医,心情不好,不医!与其说这是神医的原则,不如说这是我为他定下的原则,神医乃是我相公,我心疼他不愿让太过操劳,但是他却本着医者父母心,还说你们来看病是对他医术的信任,是以但凡有病人来看病,无论贫富贵贱,他皆尽心医治,有时候忙得连上茅房都得争分夺秒,这点我相信你们比谁都清楚!”

    沐千澈虽然因莫黛将他上茅房都争分夺秒的事说出来而感到尴尬,但更多的却是感动,她懂他,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感到愉悦幸福的吗?

    “可你们对神医的信任就是才发现有人吐血就怀疑是神医的医术有问题吗?如果是,那这信任也未免太过浅薄了,我为神医感到不值,为我的相公感到不值!”莫黛说到最后,语气显得悲哀和愤怒。

    然,有人觉得莫黛将神医说得太过情操高尚,于是反驳道:“神医收取的看诊费用高,他是为了赚钱才为咱们医病,看完病,银钱两讫,谁也不欠谁!”

    有人跟着附和:“可不是吗?咱们找他看病可是付了银钱的,他替我们看病是理所应当的……”

    莫黛忽然被气笑了,冷声道:“什么叫理所应当?这世上就没有理所应当的事!你爹生你你娘养你那叫理所应当吗?错,你爹也可以在你未出世时就打掉你,你娘也可以在你生下来后直接丢弃!亲人尚不能无私地做到理所应当,你们现下倒来说神医为你们看病是理所应当的,简直可笑至极!”

    听到莫黛居然拿他们的爹娘打比方,有些人忍不住要动怒,刚想发怒却又听莫黛继续道:

    “你们现下倒来与我们说诊费高的问题了,我们的收费比千药馆来得高,这是事前就光明正大地告知过你们的,来不来看病的决定权在你们。赚钱?凭神医的医术,我们若是想赚钱,只医达官贵族岂不更快?医一回便收个几十几百几千两,何须赚你们手中那几百文?既然你们嫌费用高,那就别来,而且我今日便宣布,神医即日起看病前需交诊费一百两,没有的免谈!”

    莫黛这么一说,有的人就开始苦哇哇了,于是将那刚才反驳莫黛的两个人揪出来按在地上暴打一顿,而后齐齐朝莫黛和沐千澈鞠躬道歉:“莫姑娘行行好,我们是绝对信任神医的医术的,我们也只是小门小户的,实在出不起这么高的诊费啊!”

    莫黛不理,沐千澈看不过去了,便走上前道:“诸位日后还是到千药馆去吧,丰大夫的医术甚好,诊费也便宜些,我已嫁为人夫,自当事事听从妻主的,抱歉了,慢走不送!”

    众人还是不甘心,又磨叽了一会儿,见莫黛铁石心肠,遂悻悻然离开了按摩馆,临走前又气愤地纷纷在那反驳莫黛的二人身上踹了几脚才觉解恨。殊不知,此二人正是陆府内的家丁假冒成病人进来闹事的,明明没病,现下却生生被那些病人给揍到外伤内伤并发了,跌跌爬爬地离开按摩馆。

    陆筠和赵琰天也离开了,原本他们是想来砸了神医的招牌的,却不想神医的医术让他们叹为观止,于是他们心动了,这也是他们干脆离开的主因,他们有求于神医。离开前,陆筠威胁性地看了那被救活的男子一眼,吓得那男子又是一阵原地哆嗦。

    男子一想到回到府里的下场心里便万分害怕,但他却不得不回去,于是便摸出银钱付诊费,然,他才开口问诊费有多少时,莫黛便道:“这位公子,别说你不知你自己是中了毒才喷血不止的,你刚才差一点就一命呜呼了,神医可是用了他祖传的特制秘药才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常言道,千金难买命一条,是以这诊费有点高,念在你刚才吐了那么多血也需要鸡蛋补补的份儿上,抹去零头只收整数,你给个一千两银吧!”

    莫黛一说完,那男子直接就瘫坐在地上,脸色也瞬间惨白无血色:“可……可……可我没那么多银钱啊……”

    “这个不是我们管辖的范围,你若是付不起诊费,我倒有个法子,就不知你愿不愿意了?”

    男子一听有商量,急忙惊喜道:“我愿意,姑娘请说!”

    莫黛笑道:“你现下统共有多少银钱?”

    男子一愣,随即便想到财不外露的原则,吱吱唔唔地不愿说。

    莫黛有些不耐烦:“不说算了,拿钱来,一千两!”

    “我,我说!我现下统共就三两银了!”男子慌忙说道。

    莫黛微微一笑,而后冲男子勾勾手,摊开掌心掂了掂:“

    给我一两银,我送你一颗药丸,你便不用付那一千两了!”

    “咦?当,当真?”男子惊喜地站起身。

    “嗯哼!”

    “如此便多谢姑娘了!”男子急忙将一两银放在莫黛掌心。

    莫黛握住银子,对沐千澈道:“千澈,给他一颗毒药丸,既然他付不起救命钱,那我们便把他的命再收回来便可!左右不能便宜了他!”

    沐千澈知莫黛并不想要男子的命,只是在吓唬他而已,于是当真递给那男子一颗黑色药丸。

    男子接过那药丸再次面色惨白地瘫坐在地上,今日万幸没被毒死,却不想还是要死,回府是死,不回府也是死,难道他生来就是为了死的吗?男子不甘地咬着下唇,眼泪哗哗直流。

    莫黛有些不忍直视男人流泪,尤其是默默流泪的那种,好似她是大奸大恶之辈一样。

    男子正无声流着泪,忽然便感觉面前站了一个人,抬头一瞧,登时惊得朝后仰着身体:“十,十七?你,你不是已经被打死了吗?”

    莫忧幽幽地看着男子,以前在府里,买来的小厮按照从高到矮排序,莫忧排在第十七位,而眼前的男子则排在第七位,人称小七。

    “小七哥,你与我一样都已经死了,是姐姐和公子给了我们重生的机会。”言下之意,你还想为那个毒死你的人卖命到几时?

    小七一听莫忧如此说,立时便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悲伤地说道:“我们本就是从官配场被买回去的,我宁愿死也不要再回官配场,他们给我两个选择,一是吃毒药,二是被再次卖到官配场,我吃了他们给我的毒药然后再到这里陷害神医……”

    莫黛愣了愣,他们是从官配场出来的?可为何额上没有梅花瓣刺青什么的?据她从莫大溪的记忆里得知,官配场的男子的额心都会被刺上小指甲盖大小的梅花瓣图案,难道说莫大溪的记忆就像莫大溪的人一样忒么不靠谱?莫黛有些疑惑便悄悄地问身旁的沐千澈,沐千澈是这个女尊世界的本土人士,总会比她这个半吊子穿越人士懂得多,岂料,她才问完,莫忧便幽幽地看向她,回道:“姐姐,官配场里是满十六岁的男子才会被刺上梅花瓣的刺青。”

    莫黛点头,难怪,莫忧才十三,可她忽然又疑惑了,指着仍旧瘫坐在地的男子小七问道:“为何他的额上也没有刺青?”这男子怎么看都有二十好几了吧?

    岂料她话才一说完,那小七就无比委屈又受伤地说道:“姐姐,我今年十四,虚岁才十五啊!”他虽然个子高了些,看起来成熟了些,但他其实很年轻啊!

    莫黛忽然就默了。

    小七也留在了按摩馆,虽然莫黛故作凶相地说了让他在按摩馆干一辈子活来还救命钱,但小七还是万分高兴地对莫黛磕头道谢,而后便跟在尚达和尚同的身后干活去了。

    莫黛原本想到他们的卖身契还在聂金多那里,担心聂金多会借此生事,不过小七说莫忧被打死后卖身契便被管事的给烧了,而他的卖身契也在他吃下毒药后被管事的毁了。

    酉时,按摩馆闭馆时,虽然小七十分羡慕莫忧能够跟随莫黛他们回家,但他却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他今日是来陷害神医的,莫黛能让他在按摩馆安顿下来就已经算是厚待他了,他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晚间,莫黛去了萧笙房里。

    了无睡意的沐千澈飞掠上房顶,久久望着莫府后方的那座宅邸。月色下,他的面纱被夜风吹起,露出形状完美的下巴以及抿成一线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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