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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信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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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莫黛、萧笑和沐千澈三人回到莫府时已是戌时,许韶林他们正坐在饭桌旁等着他们,两个小的和丸牛耐不住饿已经先吃过睡了。

    莫黛看着一桌子明显是萧笙现热过的菜,以及一家人在等到他们回来后安心的笑容时,这心里便暖暖的,于是说道:“爹,我们以后会尽早赶回来,不会再让你们等久了!”

    许韶林笑道:“你们是在外头赚钱呢,爹心里都知,女人养家不容易,不管你们几时回来,爹和阿笙他们都会等你们的!”

    萧笑也有些感动,跟着就腻歪到许韶林身旁拉着他的胳膊晃了晃:“爹,你真好,你是这世上最好的爹!”许韶林被她逗笑了,同时还有些不好意思。

    饭桌上,莫黛尝着那些菜,又忍不住称赞菜的美味,萧笙被夸得红了脸,而莫无云、莫无风和莫无轻则有些愧疚,身为男子,做菜的手艺却不如妻主,这若是说出去岂不笑掉旁人的大牙?

    与此同时,根本就没有厨艺的沐千澈又一次受到了打击,他无论是学琴棋书画还是武功医术都能极快上手,只单单这厨艺却差劲得很,用他师父的话说就是,都不晓得他是如何将那些饭菜做得那般难吃的?一想到师父,沐千澈的情绪便有些低落,只是他隐藏在黑纱之下,旁人,包括莫黛都未能察觉。

    莫无风忽然抬头看向莫黛道:“妻主,我会努力跟着萧笙哥学厨艺的!”

    莫黛有些讶异莫无风特地提出来说,好似在宣誓一般的严肃表情与他妩媚流转的眼眸矛盾地组合在一起,竟让她觉得甚萌甚可爱,于是她笑着说道:“如此甚好,不过,只要是你们做的,我都会觉得好吃!”

    萧笑忍不住踢了踢莫黛的脚,笑得甚是猥琐,莫黛不理她,照常吃饭,偶尔会与家人说说笑笑。

    萧笑觉得没趣,又仔细琢磨起莫黛是如何与她的相公们说话的,这一琢磨,她顿觉莫黛是高手,诸如“你们辛苦了”“有你们真好”“看着你们笑我这心里也便满足了”“还是我家相公好”等等,那么难为情的话,她是怎么脸不红气不喘地脱口而出的?

    吃罢晚饭,众人挨个洗漱完毕后已是亥时,于是各自回屋歇息去了。莫黛是最后一个洗澡的,也就是在大浴盆里倒入热水再掺些凉水进去简单冲洗一下便完事。待用干帕子擦净身上的水渍时,莫黛又不由地想起那赵英姿,之所以会想起她,是因为沐千澈认识她,不过沐千澈也只是承认自己认识她而已,并未多做说明,而莫黛也就没有多问,只是心里却搁着这事。

    莫黛洗完后习惯性地朝自己房间走,走到半途顿了顿,瞄了瞄莫无风的房间,里头的灯光尚未熄。莫黛继续朝自己房里走,进去后将自己的发丝梳了又梳后方才出来朝莫无风的房间走。诚实说,在萧笙、莫无云、莫无风和莫无轻这四人中,最让她感觉轻松好相处的便是莫无风,这少年乖巧温顺,她说什么话他都信,简直是将她当成神祗一般崇拜了,但同时他也有他敏锐的一面,她一直都觉得他早知她不是莫大溪了,但他从不会多说什么,也从不会怀疑她,只是以着他自己的方式默默地体贴挂心着她。

    莫黛走到莫无风的房间时才发现他的房门根本就未关,而他则坐在桌边就着一盏清油灯飞针走线,神情专注,连她进来时都未有察觉。莫黛不由地皱了皱眉,莫无风的警惕性太差,若是放他自己在外边,一准是被坏人给卖了,他还会笑着帮坏人数钱。

    “无风,天色晚了就不要绣了,伤眼睛!”莫黛进门后随手将门关上并落闩,随着那门闩咔嗒一声落下,莫无风忽然手一抖,针尖刺进了左手食指的指腹,当即便有一颗暗红的血珠冒了出来,他赶紧将食指含入口中。

    “刺到手了?”莫黛走上前问。

    “嗯。”莫无风点点头,怔怔地望着莫黛。

    昏黄的灯光下,妻主一头及臀的长发披散在背后,肤色润白,眼眸黑亮,嘴唇抿着,眉头蹙着,似是不满他在油灯下做活儿。妻主真好看哪!

    见莫无风愣愣地看着自己,那眼神幽幽的,不是在害怕自己吧?

    “无风……”

    莫黛刚要开口,却见莫无风伸手抚向她的发丝,并听他开口道:“妻主,你的发丝真好,摸着真顺滑,披着真好看!”

    莫黛的脸有些不自然地红了,她不会告诉莫无风,她记得他尤喜她披发的样子,是以今晚她才会特意将长发梳了又梳。

    莫无风当真对莫黛的发丝爱不释手,不停地以指代梳穿插在她的发丝间一顺到底。莫黛就这么站在原地任他抚弄着自己的发丝,丝毫没有不耐烦,就如她中意人的嗓音一般,莫无风可能是中意人的发丝,如此说来,他们也算是同道中人了。

    莫无风痴迷于莫黛那润滑如缎的发丝,忍不住用脸颊去轻触,丝丝凉滑的触感伴随着馨香之气顺过脸颊,他忽然回神,他这是在做什么?妻主不会生气吧?

    “妻,妻主,对不起……”

    “怎么了,你若是想摸便继续摸,”莫黛清了清嗓子,厚着脸皮道,“能得你如此珍惜,我这头长发也算留得值了!”

    莫无风的脸忽然爆红,忽而他想起萧笙之前说过的话,心里登时紧张了起来,但又开始期待,想要去争取

    ,于是他主动拉起莫黛的手:“妻,妻主,我们歇息吧!”

    莫黛点点头,二人皆躺到了床榻上,莫无风在里,莫黛在外。

    原本都还好好的,可莫无风从刚才开始便有意无意地触碰着莫黛,不过他只敢碰手,碰头发。莫黛原本还以为他会害怕自己对他做什么,是以在他摸她头发时她便决定今晚不会对他做什么,但现下看来好似不是,他只是在害羞而已。

    或许是今晚丸牛没有在旁窥视的缘故,莫黛的心里踏实多了,但心安的同时也愈发能够感觉到莫无风似有若无的触碰,以及他渐渐朝她依偎过来的体温。他像只毛绒小犬一般在她身边蹭啊蹭,动啊动,柔柔的,怯怯的……

    忽然的,她的脑子里闪过以前莫大溪与莫无风在一起时的画面,她赶紧闭上眼,强制屏蔽掉那些记忆。只是莫无风尚无所觉,依旧朝她慢慢依偎过来,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画着,忽而又停住,继而又再来,如此反反复复着。

    莫黛的心跳有些加快,血液在血管内躁动,体内似乎有一股无法压抑的力量在压迫着她的脑神经,迫使她无法思考,她猛地翻身将莫无风压在身下,然,在对上莫无风惊恐的眸子时,她又瞬间清醒过来,再一个用力翻转,自己在下,而让莫无风在上,同时故作镇静道:“无风,这回还是由你来吧,按照你的想法来!”

    莫无风傻眼了,由他来?他还从未主动来过,他可以吗?刚才一瞬间他惊恐地以为妻主又变回以前的那个只会折磨他的人,但不是,妻主还是妻主。

    在对上莫无风的那双明明妖娆妩媚,但却偏偏透着懵懂纯真的眸子时,莫黛体内的躁动又起了,她的脑子里居然一瞬间生出一种可怕的想法,她想狠狠地欺负莫无风,想看到他娇弱颤抖,梨花带雨的可怜小模样。

    “妻主?”莫无风半天也不晓得该从何处入手。

    对于刚才自己产生的龌龊想法,莫黛有些后怕,她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之前都还好好的,怎会忽然想起以前的记忆,又怎会想要对莫无风这样那样?

    “无风,我刚才对你那样,你怕不怕?”莫黛伸手去摸莫无风的脸。

    见莫黛的眼里满是担忧,莫无风忽然感动得鼻子发酸,摇了摇头后趴在莫黛的颈侧小声道:“不怕,只要是妻主你,我就不怕!”说着便好似开了窍一般,主动吻上莫黛的唇角。

    莫黛也受到了鼓舞,回应着他的吻,并渐渐由被动化为主动。

    莫无风从不知自己也会如此地渴望妻主的触碰,她温软的指尖像带着火一般点燃他体内从未有过的冲动。她身上散发出的馨香气息诱引着他想要近一些,再近一些地靠近她,触及那微凉幼滑若上好细瓷的温润肌肤时,直让他叹息连连,总也满足不了。

    明快的心跳化作灵动的曲音随清风一起回旋萦绕,漫山遍野铺了绿锦,绿锦之上缀满点点小花,有粉蝶穿花款款而飞,不知是花引蝶,还是蝶恋花……

    而正当这厢春宵帐暖之际,许韶林的房间内忽然传来莫小羽的大哭声,好似是那孩子做了噩梦,又梦到他娘被坏人绑起来用火烧的场景,于是从梦中惊醒,嚎哭不止,只喊着要找娘,许韶林怎么哄都不行。莫小翼是被莫小羽给吵醒的,也跟着大哭起来,丸牛直接塌下两只大耳朵阻隔这两个孩子的哭声。

    莫黛与莫无轻被孩子的哭声惊到,原本正当好的梦幻气氛瞬间被打破,二人皆急急披了衣服下床,拉开门就朝许韶林的房间跑。当莫小羽见到莫黛好好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哭得愈发委屈了,伸着小手臂要她抱。莫黛抱了他一个,另一个莫小翼便也要抱,于是好了,这晚原本是莫黛与莫无风独处的二人世界,却硬生生加入了两个小家伙,以及一头猪。

    莫黛还是躺在床的最外面,莫无风躺在最里面,中间躺着两个小的,而丸牛则睡在莫黛的脚边。

    待两个小家伙睡着之后,莫黛轻轻问道:“无风,你睡着了吗?”

    “没有。”莫无风轻应道,他哪里睡得着,怕是今夜都睡不着了,因为他的心脏直到现下仍然狂跳不已。

    莫黛轻轻坐起身,而后横过两个孩子,在莫无风的额头亲了一记,有些羞于启齿道:“那什么,来日方长。”

    莫无风一怔,随即便脸红不已,也悄声回了句:“妻主说的是,来日方长!”

    这一晚,因为两个小的,莫黛和莫无风都没有睡好,不过翌日莫黛仍然精神奕奕,只是莫无风却有严重的黑眼圈,莫小羽还指着莫无风好奇地问:“爹,你的眼肿么黑了?”

    萧笑昨晚睡得香,并不清楚状况,直接便回答莫小羽:“小羽,你爹的眼是让你娘给弄黑的……啊哟,萧笙,你作甚揪我耳朵啊?我说的是实话呀……”

    “你给我闭嘴!再瞎说八道,以后不准你吃饭!”萧笙凶巴巴地瞪着萧笑。

    萧笑一边揉着耳朵,一边不服气道:“我哪有瞎说八道了……”

    “你还说!”

    “好好,我不说总行了吧!”

    吃罢早饭,沐千澈照常去了千药馆,说是要与丰大夫说一声,等会儿便会背着药箱到按摩馆去。莫黛与萧笑则直接去按摩馆,临走时,莫黛嘱咐莫无风再去多睡一会儿,于

    是再次被萧笑打趣,莫黛索性不理她。

    待她二人刚踏进按摩馆,尚水便迎上来笑眯眯地说道:“莫姑娘,今日一早便有二位客人上门来按摩,现下正在女汤泡着呢!”

    “好,我这便过去准备!”莫黛也感到惊讶,她还想着昨日有人闹事,今日会依旧没生意呢,却不想还是有人上门的。

    “啊,莫姑娘,那个高个子姑娘昨晚便是住在竹屋内的,现下还在……”

    莫黛一听这个,头皮便一麻,没想到这个赵英姿当真厚颜无耻地在竹屋住了一晚,不管她,若是还想按摩便排队去,至多按摩半个时辰,想被按摩一整日那是不可能的!

    一进竹屋,莫黛便有些傻眼,但见那个赵英姿正裹着一条白色床单,半卧在木榻上,一边悠闲地品着茶水,一边翻看着一本书。

    “啊哟,小黛黛来了,快来快来,我已等了你一夜了,赶紧帮我按一按,摸一摸!”赵英姿放下手中的书,冲莫黛眨了眨眼,昨日被莫黛打肿的脸显然是上过药了,不过今日仍有些红痕,可见莫黛那一巴掌的威力。

    莫黛径直走进竹屋内,从置物柜里拿出一条新的床单来,而后走到榻前,淡淡地说道:“赵姑娘,想要按摩请先去女汤泡过再来,我现下还有别的客人……”

    “把她们都赶走,我昨日已说了,今日我要你帮我按摩一整日!”赵英姿理所当然地说道。

    莫黛不由地蹙眉:“赵姑娘,我这是小本经营,靠自己的双手吃饭,请你不要无理取闹好吗?”

    “你要赚钱是吗?那我出一百两买你一整日!”赵英姿直接便财大气粗地开价。

    买她一整日?把她当什么了?这女人还能更无礼一点吗?

    “不好意思,请你让开,我要开始替客人按摩了!”莫黛直接赶人。

    “二百两!”

    “请你让开……”

    “三百两!”

    “……”

    “五百两!”

    “滚!”莫黛终于忍无可忍,伸手就将赵英姿从木榻上拉了下来,也不管她身上的床单滑落在地,就这么将一丝不挂的她推出了竹屋外。

    那女汤里正在泡汤的二个女人,见莫黛这副凶巴巴的架势皆有些胆战心惊,她们是古悦介绍来的,说这家按摩馆按摩得极其舒坦,还说老板娘是个年轻丫头,为人大方和善什么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赵英姿倒是不甚在意,直接走过去与那二人打招呼,并跟着踏入汤池子坐了下来。

    “两位也是来按摩的呀?”赵英姿笑着问道。

    “正是!”

    “不过,你们今日算是白来了,因为那负责按摩的姑娘这一整日都被我包了……”

    “赵英姿,你再多嘴一句,我连一刻时辰都不会帮你按摩!”莫黛冷声道,继而又热情地对那二位新来的客人道,“两位客官,你们决定谁先来?”

    “我!”赵英姿将手臂举得高高。

    莫黛直接忽视,继续笑看向那二位客人。

    “呃,我们……”

    “我!我!我!”赵英姿不死心,索性从池水里站起身,随着她不停的振臂,她的好身材直晃得那二位客人愈发朝池水里缩去,太伤自尊了,怎会有女人的身材如此之好的?想她二人的腰间可是一抓一大把,平日里走路都会时不时地晃上一晃。

    莫黛依旧选择忽视,甚有耐心地等着那自卑的二位客人主动站起身来。

    “我!就说是我了!小黛黛,我也是客人,不带你这么忽略我的,你该一视同仁的!”赵英姿一边说一边回头征求那二位客人的意见,“你们说,对不对?”

    “啊,对,对!莫姑娘,你还是先为她按摩吧!”那二位客人实在没脸在赵英姿面前现身材。

    闻言,赵英姿得意地冲莫黛眨眨眼,莫黛叹了口气:“进来吧,不过每人只能按摩一刻时辰,再多会伤了皮肤!”

    “我不怕!”

    “我怕!”

    “哦,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怕你找我赔钱,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十几口人,可禁不起有人再上门闹事了!”

    “早前有人上门闹事?”

    “客人,请俯卧在木榻上!”莫黛重新铺了干净的床单后对赵英姿道。

    赵英姿趴卧在木榻上,仍然不死心:“为何有人会上门闹事?受人指使?”

    莫黛不出声,只默默替她按着。

    “喂,小黛黛,你对我太冷淡了,我问你话呢?”

    “说了你也不知,你又不是大官什么的能断案,而且这些事你知道的愈少对你也愈好,万一哪日你也被人给盯上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赵英姿侧转脸看着莫黛,脸上的笑容有些怪异:“你说出来,或许我能够帮上忙呢?”

    莫黛到底没说,转而问她道:“听你口音不像此地人,你是哪里人士?”

    “这么快就想要了解我了?”赵英姿邪邪地勾起嘴角,并不老实地伸手去摸莫黛垂搭下来的发丝,于是,“啪”地一声,她的手被莫黛打了回去。

    “小黛黛好凶哦!”赵英姿故作委屈地模样,“你想知道什么人家都告诉你还不行吗?”

    “客人,我要开始用力了

    。”莫黛不理她,加大手劲,按得赵英姿不由地闷哼出声,而她昨日明明能够忍住的,今日却故意捏着嗓子发出暧昧的声音。

    莫黛立时起了坏心,我让你叫个够,于是愈发用力,一按便是一处青紫,这回赵英姿不用装了,直接便哀嚎起来。待按摩完,赵英姿裹着床单幽怨地瞪着莫黛:“你今日待我太无情了,昨日明明甚是温柔的!”

    莫黛不理,走出去问那女汤里的二位客人谁先按摩,岂料,那二人早已离开了,莫黛有些不解,赵英姿却哈哈大笑起来:“就说你今日一整日都被我包了,她们如何还敢久留?”

    莫黛不说话,将赵英姿刚才俯卧在木榻上的床单扯下来,更是一把将她裹在身上的床单也扯了下来,并一些用过的巾帕堆放在竹筐内抱出竹屋,准备送到井边让尚同去洗。

    赵英姿也跟着出了竹屋,但她未穿衣服,纵然为人邪乎乎的,但还未达到能够心安理得地去裸奔的境界,只能在后头叫道:“小黛黛,等你回来,我便告诉你我是哪里人士!”说着又皱起英眉,摸着下巴小声嘀咕道,“奇怪,明明我昨日便对她下了药,怎不见她对我有半分柔情?以往这些药下在男人身上时,哪个不是上赶着要我临幸的?”

    莫黛忽然折回来一脚踹上赵英姿的小腿,不过被她巧妙地闪身躲过了:“你这又是作甚啊,小黛黛?”

    “作甚?你昨日给我下药了?”莫黛冷冷地瞪着赵英姿,“是你咬我的时候下的?”莫黛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这厮是何时下的药,她又未吃过或喝过什么东西。

    “是我的口水,我赵英姿的口水与生俱来便带着一种催情成分,沾上皮肤便可生效,这可是经顶级御医亲自验证的!”赵英姿得意洋洋地说道,“故而,还没有哪个男人在被我咬过之后会不臣服在我的脚下的,不过,你是一个例外,非但没有臣服,还甩了我一巴掌,但正因为如此,我便愈发燃起了要驯服你的斗志,你且等着瞧吧!”

    莫黛并未将赵英姿的疯言疯语放在心上,她此时在想的是,或许昨晚就是因为赵英姿这厮的缘故,她才会一瞬间生出那种龌龊念头的,当然,也极有可能是莫大溪的这具身体本身就潜藏着兽性,而昨晚不过是突然爆发出来而已。想想也是,在莫大溪的记忆里,她可是从未坚持过三日不做那事的,自打她的灵魂穿来后,她便从未动过这种心思,想来这具身体也是忍得太久了,故而才会……

    莫黛想至此,忽然有种恶寒的感觉,若是有一日,她的身体不顾自己灵魂的支配而自行爆发出欲望,随时随地都会将自己那几个相公拉过来这样或那样的话,她该怎么办?若是没有情意相通,只有身体本能的需要,她宁可不要,她厌恶失去理智只逞兽欲的自己!

    “小黛黛?”赵英姿见莫黛一直拧着眉,以为她是在为自己而纠结,纠结吧,只要她的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为她赵英姿而纠结的话,那么她要收了她便是指日可待,于是她得意地勾起唇角,“我现下要出去办事,晚上打烊之前会回来,等着我哦!”

    赵英姿说着便回到竹屋,很快又走了出来,仍旧是一身黑色劲装,头戴黑纱斗笠。穿上衣服的她倒是让莫黛隐约回想起她确实是那日在福满堂买下一百只福星兔的人,当然,是她的属下那个一脸呆板的男子代为出声的。不得不说,穿上衣服后,赵英姿整个人的气质也变了,英姿飒爽得好似江湖上的女侠似的,殊不知她黑色劲装包裹下的本人根本就是个好男又好女的大变态。

    但这个大变态见过帝京皇宫内的御医,莫黛并未忽略赵英姿刚才所说的话,想来赵英姿便是帝京人士了,甚有可能还是个京官。

    午时,萧笑正打算回莫府取午饭时,沐千澈倒是将午饭带过来了,与此同时他还从千药馆背了一个药箱过来,今日便要在按摩馆内落脚了。

    沐千澈进到按摩馆不多久,门外便有一十五六的少年朝大堂内鬼鬼祟祟地张望着。

    尚水见那少年一身月白绸衫,且肤色白皙眉清目秀的,看着便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于是走出去招呼他,那少年犹犹豫豫了半天,最终道:“我本来是想到千药馆找大夫的,可是刚才我见到上回帮我娘看腿的大夫背着药箱从这里进去了,我便跟来了,我是想让那位大夫随我去帮我娘看看腿的,她近来一直喊痛得厉害!”

    “大夫?你说的是沐公子吧,随我来吧,我带你过去找他!”尚水笑着说道。

    “多谢大婶!”少年急忙作揖道。尚水的眉头抖了抖,大婶吗?她其实更愿意他喊她姨的。

    这时,沐千澈、莫黛和萧笑正在汤池子周围的竹篱笆下摆出饭菜准备吃午饭。见尚水带了一少年过来,沐千澈不由地站起身,他认得那少年。

    那少年一见着沐千澈立时便冲到他面前想要伸手拉住他衣袖,却被他躲开,少年也觉自己失态,遂讪讪地放下双手说道:“大夫,请您随我去看看我娘吧,她,她这几日一直在喊腿痛,早前拿的药也不管用了!”

    沐千澈一细算,这少年是十多日前带他娘到千药馆看的腿,于是对莫黛和萧笑说道:“你们先吃,我去看看。”说着便背上药箱。

    “千澈,我随你一起去吧,权当是你的药童,如何?”

    左右现下也没生意,不如随沐千澈去外头见识见识。

    萧笑噗嗤一笑,当莫黛笑眯眯地看向她时,她立时不吱声了。而尚水一早便认定沐千澈是莫黛的相公,是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至多就是觉得莫黛貌似甚看重沐千澈。

    沐千澈起先是一愣,待见到莫黛满眼期待地望着他时,他便不忍心拒绝了,于是点了点头。莫黛一经同意,立时便将沐千澈身上的药箱卸下来自己背上,如此才更像个跟班的药童不是吗?

    当沐千澈和莫黛跟随那少年来到泉汤客栈时,莫黛起先还有些不适,虽然之前那几拨闹事的都说是泉汤客栈的老板娘柏多银指使的,但如此漏洞百出的说法她怎会相信,不过,不信归不信,她心理上还是下意识地对泉汤客栈的老板娘有些不喜。

    经沐千澈小声解说,莫黛才知原来那少年的爹爹们是柏多银的亲兄弟,而那少年管柏多银叫姨婶。

    少年的娘住在泉汤客栈后院二楼朝南的房间,风景不错,打开窗户便能见到远处连绵不绝的群山。

    当沐千澈拆开那中年女人的裤脚,便见她腿上原本缠绕着的纱布上竟渗出脓血来,那腿似是比十多日前还要红肿,纱布被撑得甚紧,几乎要勒进肉里。他不由地蹙紧眉头,明明之前看时只是腿骨折了而已,怎么会……

    沐千澈拆开纱布,竟发现那腿上从里头烂出一个血洞来,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而且那红肿部位似乎正在朝大腿蔓延。

    莫黛虽然不懂医术,但也看得出,这绝对是后来又被什么弄出了伤口,没有及时消毒,直接便包了起来,再加之天气又热,故而才恶化了。这种伤口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一个不留意也是会死人的。

    “我娘下楼时不小心被一根铁钉刺中了伤腿,当时她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后来便愈来愈痛……”

    “为何不早点送到千药馆去?”沐千澈问。

    “我姨婶这里甚忙,本来我们住在这里就是给她添麻烦了,她还帮我们去县衙告了官,我娘不想再多给姨婶添麻烦故而一直忍着,我也没怎么注意到,直到我娘忍不下去了,她才对我说……呜呜……大夫,求您务必要救救我娘!”

    沐千澈的眉头蹙得更紧了,莫黛赶紧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问道:“还能救吗?”

    “除非砍了那条腿。”

    “有把握吗?”

    “从来没试过,可我想救她。”

    “为何?”

    “他们的遭遇和我有些类似。”沐千澈还是第一回对莫黛说起他的身世,虽然只有一句,但只要了解了这少年和他娘的遭遇,也便能猜到沐千澈的遭遇了。

    还未等莫黛问起,沐千澈便简单说了那少年和他娘的事,莫黛有些惊讶,难怪沐府会败落,原来是在多年前路遇歹徒沐府全家除了沐千澈以外悉数遭难了,当然,这些只是莫黛的猜测而已,毕竟沐千澈只说类似,事实究竟如何,只有他本人知晓。

    既然沐千澈想救此人,那她便帮他救,左右沐千澈本身的医术就不错,定然不会引起外人的怀疑,当然,前提是沐千澈得配合她。

    于是莫黛对那少年说道:“小公子,沐大夫说想找个清静的房间仔细斟酌一下药方,顺便配制出汤药让令堂喝下。”

    少年一听他娘有救,立时便擦掉眼泪,将莫黛和沐千澈领到他自己的房间:“这里甚清静,无人打扰,我就在楼梯口候着,若是有事喊我一声便可!”

    沐千澈不解莫黛为何会对少年那般说,但也不多问什么,只是配合着她进到房间里来。

    莫黛关好房门后转过身看着沐千澈,直接问道:“千澈,你信任我吗?”

    沐千澈一怔,随即便点头。

    “既然如此,我便帮你救她!”

    莫黛开始从背后的药箱内拾掇出好几十种的草药来,然后让沐千澈配出寻常的用来医治腿折以及伤口溃烂的药来,配好后唤那少年拿出去煎成一碗药汤,并千叮咛万嘱咐地对少年说道:“务必要仔细盯着那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便是飞进一个虫子也会影响药效,煎完药后直接连同药和药渣一起端上来,沐大夫另有一味药需加进去。沐大夫也是与你有缘,是以今日才会动用他祖传的药方,这碗药喝下去,你娘的腿能立时见效,但这只是表象,你必须再将之前沐大夫开给你的药煎七日与你娘吃,方能好得彻底,明白吗?”

    少年点头如捣蒜,一时高兴又感激,那眼泪便哗哗直流,一边抹泪,一边急忙拿着药去煎。途中遇见刚从汤池子那方走过来的柏多银,急忙作揖唤道:“姨婶!”

    “嗯,怎样,你娘的腿能医好吗?”柏多银看着与自己遇难的兄弟长得有七分像的少年,眼里闪过一抹悲伤。

    “嗯嗯,能医好,大夫说了,喝了今日这副药可以立时见效,但还需再坚持服用七日大夫之前所开的药方能好得彻底!”少年兴奋地说道。

    柏多银不由地皱起眉:“真有那么神?不过既然那大夫敢如此说,那便是有些能力的,否则他这大夫也不要做了!”

    少年没听出柏多银话里的深意,他此时只想快些煎出药喂他娘喝下。

    这厢,莫黛与沐千澈坐在房间内自窗口看向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

    。

    “千澈,你想念云姆山吗?”

    “有些想。”

    “早前我让白巧玲吃下那种所谓的‘果子’并让她的伤口可以迅速愈合之时,你便知晓了吧!”

    “嗯。”

    “虽然白巧玲吃下的‘果子’是假的,但我说的话却不假,我的确是因为吃下了一种果子而使得自己的伤口可以迅速愈合?不但如此,我的血……”

    沐千澈忽然抬袖制止莫黛继续说下去,不一会儿,莫黛便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传来,那人在房门上叩了几下,莫黛走上前拉开门,竟是柏多银。

    “你,不是那个新开业的按摩馆的小老板吗?”柏多银一愣,认出莫黛来。

    “呵呵,在柏老板面前,我哪敢称什么小老板,叫我莫黛便可!”莫黛第一回从正面打量柏多银,瘦瘦高高的,眉毛浓黑,鼻梁高挺,嘴唇甚薄,想来是时常皱紧眉头,眉心处清晰地刻着一个川字,穿着一袭深紫绸衫,整个人显得刻板严肃,眼神犀利,还有一些凶。

    “莫小老板谦虚了,柏某可是听说你那按摩馆开业第一日,县官大人以及她的老娘和女儿全都去给你捧场呢!”

    “哪里,想我那按摩馆开业的第二日便有人上门闹事了,这些想必全镇的人都知晓了!”

    “这世道眼红之辈甚多,只要莫小老板挺得住,日后生意必然红火,若是有需要柏某帮忙之处的,请尽管说出来,柏某暂且下楼去招呼客人了,我兄弟之妻主的腿就拜托莫小老板和沐大夫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莫黛觉得这柏多银话里有话,是不信任沐千澈的医术吗?还是说不信任她?以为她是跟随沐千澈前来侦察她泉汤客栈的生意吗?呃,也是,若她是泉汤客栈的老板娘,她也会怀疑的。

    一个时辰后,少年用布包着药罐子上来了,并带了一只药碗过来。莫黛接过药罐子和药碗,重又关上门让少年先到他娘的房里候着。

    莫黛将药罐子里的药汤倒在药碗里,而后当着沐千澈的面用针刺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药碗里,几乎是瞬间的那药碗里便散发出馥郁的馨香之气,眨眼间弥漫了整间屋子,并散溢到房外去,前来泉汤客栈泡汤的客人全都闻到了,纷纷问小二娘这是何种香气,似花香又不似花香,甚是好闻。小二娘自然不知晓,而柏多银也不知晓。

    只有那少年隐隐猜到是沐千澈在用他家的祖传配方,心里激动不已。

    “好了,可以端去给病人喝了。”莫黛笑着道,其实她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她不知当沐千澈亲眼见到那中年女人的伤腿完好如初时,他会如何想她,正是既期待又隐隐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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