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书房
偌大的别墅,居然连根铁丝都找不出来。
谢柏沅最后将手伸向了馨馨的头顶,问她借了一个发夹过来。
馨馨乖巧地说了声好,将粘着卡其色小熊头的发夹取下来递给他。
“不要弄坏哦,这是妈妈送给我的。”
小姑娘虽然知道爸爸妈妈之间有矛盾,但这并不妨碍她喜欢安全可靠的爸爸的同时也喜欢温柔美丽的妈妈。
在小孩子的世界里,很多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谢柏沅:“嗯,不会弄坏的。”
他用发夹在门锁前捣弄了半分钟,门咔哒一声开了。
朱易乘小声嘀咕了一句:“有这技能平时为什么还直接踹门?”
谢柏沅抬眸扫了他一眼:“因为麻烦。”
能直接踹开的门为什么要费力去撬?
撬完这扇房门,谢柏沅又去试了隔壁那扇。
他也只是试一试,果然,门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抵住了似的,撬不开。
看来只有用钥匙打开过的房门才好撬。
谢柏沅啧了一声,方里在他脸上看到的是满满的钻不了漏洞的遗憾。
“你不进去吗?”方里问。
门虽然开了,但是几个臭皮匠都站在走廊上,等着谢柏沅先进。
谢柏沅走过去,顺手将小熊发夹别在馨馨头发上。
他动作很轻,对着小姑娘表现出少有的亲和,甚至微微弯下腰拍了拍馨馨的发顶。
方里愣了愣,这一幕对他来说,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好像很多年前,也有这么一个人,送给了他一个什么东西,然后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
方里恍惚了一会儿,随后在谢柏沅疑问的眼神中回过神。
“想了点事情。”方里走在谢柏沅身后,说道:“男主人会不会就把妻女藏在这里呢?”
毕竟书房算是男主人的私人空间,从日记和书信上看,男主人总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书房应该藏着不少秘密。
“有可能在这里,也有可能在隔壁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谢柏沅看了他一眼,突然道:“你现在要冷静多了。”
方里:“嗯?”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谢柏沅说的是什么意思。
确实,比起一开始看见什么都怕,他
现在能这么冷静地讨论这些,某种角度上来说确实有了不小的变化。
只是他还不明白这样的变化算好还是坏。
方里还在思索着,就听谢柏沅在边上笑着说:“不错,有进步,长大了。”
方里:“”你那老父亲的欣慰语气是怎么回事??
书房里有一张书桌、一个书架、一个衣柜以及一张可供休息的单人床。
十年时间,这些东西上积的灰可以堆成一个小土丘,灰尘扬得人满脸都是,给这搜寻工作增加了些不痛不痒的麻烦。
比如谢柏沅这种有点洁癖在身的,在里面逛了一圈脸拉得老长。
方里看着有些好笑,他都想出声劝谢柏沅先站出去一会儿了,却听谢柏沅扬着语调嗯了一声。
“怎么,有什么发现了吗?”朱易乘绿油油的脑袋从书桌下面冒出来,他一边急哄哄地不想错过线索,一边继续顽强地伸手去够桌子底下的一样东西。“这里有个东西——哎,怎么藏得这么深?故意的吧。”
他指尖捏着一张巴掌大的纸片。
虽然纸张被撕得只剩一小半,但还是可以看出,这是某种药物的说明书。
“这是一种抗抑郁药物?治疗癔症的?”朱易乘道,“女主人在信里提过,男主人最近不再继续服用药物,是这个药吧?”
古锋提醒道:“说明书被人撕过了,而且看起来是最近撕的。”
谢柏沅:“嗯,这还留了个手印表明自己到此一游呢。”
方里凑上去看了一眼,还真是。
桌子侧面厚厚的一层灰上,有个颇为显眼的手印,看着像是有人在慌忙之中无意间留下的。
朱易乘用自己的手去比划了两下,嘶了一声:“这大小应该是个女人的手吧。”
他唤了一声赵小彤:“大小姐,你来看看这手印是不是你的。”
赵小彤正踩着衣服翻书架,闻言回过头瞪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碰过那桌子了,别耽误我做事儿啊。”
朱易乘被瞪了之后立刻老实了:“既然不是我们的,那只能是楼下那些人的咯。”
继今天上午的蜂蜜事件之后,楼下现存的只剩三人了,偏偏三个都是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
也许其中真的有人
在他们打开房门后进来过,毕竟不排除队伍里还有第二个谢柏沅这样的撬锁专家。
除了这些之外,他们在书房还发现了一个上着锁的保险柜。
这东西质量不错,任摔任打怎么都开不了。
方里看得心惊胆战,他拉了拉准备再次暴力开柜的谢柏沅,犹豫道:“还是想别的办法吧,万一这里面有什么”
他欲言又止,想说的是万一男主人丧心病狂地把人藏在保险
柜里呢。
恐怖片里总有这样的情节,别说保险柜,鞋柜里都能爬出一个人。
朱易乘被他这个说法吓到了,抱着胳膊搓了搓鸡皮疙瘩,正要尬笑着说不会吧,就见谢柏沅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会儿,用很诚恳的语气说道:“你说得对,有这个可能。塞一个孕妇有点困难,塞个孩子应该不成问题。”
朱易乘:“”你们确定要这样用讨论天气的语气讨论这个问题吗?
找不到更多的线索,几人干脆将保险箱从三楼搬了下来,顺道反手带上了房门。
方里又一次翻开了那本日记,这次他从头看起,试图在日记中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男主人的日记从他被诊断出有癔症开始记起,整本日记中出现次数最多的人名分别是妻子迪莉娅、女儿安妮、医生科林、迪莉娅的好朋友乔治娅。
他们那天翻页翻得太快,有些细节就被忽略了。
这座坐落于孤岛上的别墅是科林医生的某位好友的表兄留下的,那位好友的表兄刚经历了一场悲剧——老婆出轨,和一个外乡人私奔了,甚至还带走了两人年仅三岁的儿子。
这位表兄也是个奇人,老婆孩子没了后,本就精神敏感的他直接在书房吊死了。
房子留给了科林医生的好友,因为出了这样的事,加上是好友,给男主人他们的价格很便宜,非常适合刚刚失业的男主人。
男主人带着妻女住进这里,一开始还比较愉快,直到某天他在书房里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那个声音听起来跟他自己的一模一样,充满了蛊惑性。
它不断地告诉自己,新来的管家看迪莉娅的眼神很不对,那个男人在勾引迪莉娅。
日复一日,这个声音无时无刻
不在他耳边诉说着迪莉娅和乔布的“罪状”。
“但是我发现,它只在阴雨天才会出现。我告诉自己,这些只是我内心的嫉恨在作祟,所以它们只能在阴影处生长,一到太阳下面便无所遁形。”
“只在阴雨天出现。”方里指着日记本上的这句,“会不会这就是那只手出现的规律?”
假设林子里的那只手和管家同时存在,那么一直以来,也许他们之间一直维系着一种平衡。
手在阴雨天出现,而管家在晴天出现。
“这个很快就能知道了。”谢柏沅道。
窗外,天色不知不觉中已经暗了下来。有雷电划过,在天边留下一条闪亮的尾巴。
今天正是个阴雨天。
作者有话要说:唉,今天状态不好,我知道我短_(:3」∠)_
明天周四不更,我们后天老时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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