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酒窖
方里差点没一颗心直接跳出嗓子眼儿。
小姑娘的手似乎已经放到了柜门上,随时准备拉开柜子。
方里紧紧抓着柜子边缘,在心里盘算着一会儿他正面刚这尖牙萝莉的话,胜算有多大。
精神高度紧绷的情况下,他感觉自己在柜子的缝隙中似乎摸到了个什么东西。
那东西大半没在了缝里,只有一个角露在外面。
方里捏着那一角将东西抽了出来,凭手感发现这应该是一张照片。
与此同时,他又嗅到了那股子呛人的气味。
先前没想太多,现在他才突然发现,这味道像是什么东西被火烧焦发出的气味。
奇怪的是,这气味竟像是从柜子里面散发出来的,他用鼻子闻了闻,源头果然是他手里拿着的那张照片。
更加奇怪的是,当这股浓郁的焦臭味散发出来后,柜子外面的小姑娘似乎也受到了影响。
小姑娘暴躁地在柜子外面来回踱步,有几次她试图将手放到柜门上,一把将柜子里的方里揪出来,但手刚碰到柜子,她就露出了被烫人的火焰灼烧的表情,痛苦地大叫起来。
“出来啊!”碰不了柜子的小姑娘开始用脚踹床,“有本事你出来啊!”
方里:“”起初他还担心小姑娘会打开柜子,后来听着外面气急败坏的吼叫,人已经麻木了。
甚至还有点想笑。
因为他想起了童年看过的琼瑶电视剧,其中一段经典的台词便是: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终于又正经了些。
没办法,老是跟鬼怪打交道,再怎么怂的人都有了一点乐天精神。
小姑娘一直不死心地守在柜子外面,方里也不敢作死去开柜门,索性将照片紧紧贴在胸前,伸手掩住口鼻,蜷缩在柜子一角,在心中祈祷着。
黎明或者是谢柏沅,随便哪个先来都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里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柜子外面传来一阵响动。
有人拉开了柜门,刺眼的晨光照得他睁不开眼睛。
方里恍惚间像是看到了谢柏沅的身影,但是又担心只是谢柏沅跑进了他
梦里。
直到谢柏沅用他熟悉的语气叫他:“柜子里睡得舒服吗?”
方里揉了揉眼睛,发现这不是梦,这才安下心来,一抿嘴:“不舒服,腿麻。”
他在柜子里躲了一夜,又惊又怕,还冷得厉害,所以一张嘴语气不由自主就委屈上了。
谢柏沅闻言并未答话,而是俯身,动作温柔地将四肢僵硬的他从柜子里抱了出来。
被抱出柜子,方里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原先二楼的房间,这里的物品摆放有蹊跷,人仿佛随时都能跟着物品穿越似的。
几分钟后,朱易乘也屁颠屁颠地跑进来了,他说自己昨晚机智地躲进了壁橱里,想来那小姑娘只有一米高的个儿,跳起来都不一定够得着他。
方里:“”该说傻人有傻福吗。
朱易乘没看出他眼里的幽怨,指着他手上的那张照片,新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照片。”方里将手掌摊开,昨晚衣柜里的那张照片居然被他带了过来。
那是一张被烧毁过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家三口,一对相拥的恩爱夫妻,和他们天真烂漫的小女儿,照片背景正是这栋别墅。
小女孩还牵着一只手,只是那一块被火烧没了,只能从细细小小的胳膊来判断被烧毁的那部分应该也是个孩子。
朱易乘指着照片上的小女儿大叫:“就是她!”
照片上的小女孩就是昨晚丧心病狂的小姑娘。
谢柏沅眯了眯眼睛:“这张照片是在哪里找到的?”
方里指了指衣柜:“就在柜子里不对,是三楼的衣柜。”
他将自己昨晚的经历一字不落地告诉了两人,包括这张照片散发出焦臭味后救了他一命的事情。
朱易乘听完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还好我躲得高。”
谢柏沅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刻闭上嘴,做了个噤声的表情。
“这栋别墅应该发生过火灾。”谢柏沅道,“我去三楼看过了,三楼两间房间都挂着锁。”
方里看着他,心说你居然没有直接踹开门进去么。
谢柏沅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回道:“没踹开。”
方里有些意外,连谢柏沅都踹
不开的门,想必是受到了什么限制。
这样的话,想打开门也许只能先找钥匙了。
谢柏沅拍拍他的背,“走吧,先下楼看看。”
这会儿到了该吃早饭的时候,走廊上却有两个妹子说自己的室友不见了。
“她昨晚说睡不着觉,想出去转转。”
朱易乘拽了拽方里的袖子,小声道:“她们说的是不是甘瑜彤?甘瑜彤昨晚被找到了吧?”
方里点点头,他昨晚在柜子里躲着的时候也听到了
甘瑜彤的惨叫,那姑娘估计是凉了。
赵小彤和古锋父女也洗漱完来到了走廊上,方里招呼他们过来,几人小声讨论了一会儿,决定先不把昨晚的事说出来。
“看来十个小士兵确实是触发死亡的条件,”赵小彤说道,“只是我忘了看这首童谣的出处,没准跟出处也有关系。”
方里说:“出处是一本推理,我带了的,一会儿吃完早饭你可以看看。”
赵小彤:“好。”
与此同时,有人在楼下发现了尸首分离的孔国新,以及死在沙发下面的甘瑜彤。
部分人已经麻木了,还有一部分人表现得相当焦虑,生怕死神的镰刀下一个收割的就是自己。
哭啼二人组死了一个,还剩一个妹子对着自己同伴的尸体继续落泪。
最为理智的长发姑娘拍打着她的背,低声安慰她,让她不至于哭得背过气去。
万幸的是早餐没有什么荤腥,锅里有白粥,甚至还人性化地准备了咸菜萝卜干儿。
方里讲究着喝了两大碗,朱易乘更是夸张,喝粥跟和水似的,直往嘴里灌。
和昨天恰恰相反,昨晚在餐桌旁争先恐后抢着吃的众人今天表现得毫无食欲。
“吃完饭我们去岛上转转吧,看看有没有出路。”说话的是一个男人,是昨晚脑袋掉地上的那位的室友,名字叫做胡武。
反正呆在别墅里也跟等死没什么两样,这话一出,很快就受到了几人的附和。
方里看向谢柏沅,征询他的意见。
谢柏沅懒懒地抬了抬眼皮:“不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跟着谢柏沅总没错。
于是以谢柏沅为首的六人决定留在房子里,其他七
人决定四处转转。
方里想起了童谣里的那句:“八个小士兵,旅行去德文;流连不离去,八个只剩七。”
出于好心,他对那两个结伴出行的姑娘叮嘱道:“你们早点回来,不要逗留太久,免得外面有危险。”
长发姑娘对他说了声谢谢,两人便出门了。
方里坐回来时,谢柏沅还在喝粥。
他喝粥的姿势也很优雅,主要是在这种到处都潜藏着危险的环境中,他还有那个闲心坐在那里,慢吞吞地喝着碗里的粥,实在是让人佩服。
等喝完粥,谢柏沅擦了擦嘴,开口道:“走,我们把房子再探索一遍,这次的目标是找钥匙。”
“你们先找着,”赵小彤举了举手,“我去看看方里说的那本书,没准书里也有线索。”
谢柏沅:“嗯。”
朱易乘跟在他们后面眼睛滴溜溜转:“那我去厨房看看”
“呵。”谢柏沅冷笑了一声。
朱易乘委屈上了:“你凶我干啥,我去厨房是找线索的,又不是找吃的。”
“你敢发誓吗?”谢柏沅瞥了他一眼,“你要是再厨房偷吃一口肉,下半辈子就食素。”
朱易乘:“”太狠了。
为了防止某人管不住嘴,厨房是大家一起搜的。
按理说这些饭菜都是某种不知名力量自己变出来的,灶台一类的东西应该没人使用才对,但是他在炉子里发现了一大堆烧过的灰烬。
方里觉得蹊跷,便叫来了谢柏沅。
谢柏沅用树枝在那堆灰烬中搅弄,最后竟然勾出了一把钥匙来。
“这不会是三楼的钥匙吧?”方里不敢相信,“这么轻易?”
谢柏沅拿着那把红铜打造的钥匙打量了一会儿,说道:“应该不是,锁眼对不上。先收着吧,能藏在这里后面肯定用得上。”
朱易乘那里也有了发现,他在柴火堆后面,发现了一扇半人高的小木门。
推开小木门,他们来到了一间酒窖。
方里对酒不感兴趣,他径直走向最里侧的一张小木床。
床头摆放着一只布偶熊,纽扣缝的眼睛少了一只,值得注意的是,缺少的那只正是布偶熊的右眼。
“说起来我们是不是都没看过这家
孩子的房间?”朱易乘自言自语道:“会不会也在三楼?”
谢柏沅道:“先出去吧,这里空气不太好。”
确实,酒窖里到处都是灰尘,方里被呛得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嗯。”他将玩具熊放回床头,正要转身离开,却瞥见床下有个东西。
那是一张信纸,上面布满了孩童稚嫩的字迹。
方里来不及细看,将纸塞进兜里,跟在两人身后走出了酒窖。
等他们将柴火归为原位,出去的人还一个都没回来。
赵小彤和古锋父女坐在沙发上,见方里他们从厨房出来,立刻放下书本。
方里看她的神情,问道:“你有什么发现吗?”
“嗯,”赵小彤点点头,“书我才粗略地看了一半,但是基本可以猜到了。我有个发现,就是不知道对不对。”
谢柏沅靠在沙发上:“说说看。”
赵小彤:“这本书里的人物实际上是在变相地玩狼人杀。”
“因为我刚经历过一场,所以比较敏感。”赵小彤用手指在书本上比划着,“书中的十个角色看似都在按照童谣叙述的方式死亡,实际上他们都是被潜藏在十人之中的凶手,也就是狼杀死的。”
“狼先是刀死了两个村民,又取得了书中医生的信任,也就是说,狼靠自咬骗得了女巫的解药。”
方里听得很晕,他并不擅长玩狼人杀,甚至可以说在所有的桌面游戏中他只会打打扑克牌。
谢柏沅却撑着下巴认真听完了赵小彤的分析。
“童谣里的小士兵只有十个,我们却有十六个人,也许真正符合死亡条件的只有那十人,线索也要从十个人当中找。”
方里心中一动:“下午要挨个套话吗?”
“不用,”谢柏沅笑了起来,“困了,下午好好睡觉。”
方里:“”你不是刚起床没多久么,大佬困得好任性。
不知道为什么,谢柏沅明明是笑着,他却感觉这人心情并不愉快。
“下午不睡晚上再玩游戏就会犯困了,”谢柏沅语气很淡,“我一般不欺负小姑娘,但我的人也绝不能让小姑娘欺负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明天周四不更后天见!!么么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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