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既要又要
视频里是纪瑶拿着身份证在投诉，背景正是许茴家里的卧室。
口述出的一些事极为骇人听闻。
许弈看了会儿，把视频转发给了唐渝。
大约几分钟后，唐渝那边很快回消息说一定会推流，让他放心。
许弈不担心视频会没流量，但有些担心纪瑶的安全。
卓子航如果没事，纪瑶一定有事。
被带走调查的话，困在燕城还好。若被南淮的人带走，结果难料。
他看手机，聊微信，蒋清雨在看他。
光下清晰又模糊的五官，清俊的看着都有些温暖。
心刚动，复而气闷横生。
他跟唐渝的事她能做到眼不见心不烦，自欺欺人。
可隔着一扇门都敢这么亲密，她实在是看不透他了。
嗯，渣的明明白白，愿者上钩。
“你别看太久手机。”
还不知发生什么的蒋清雨，提醒了一句。
许弈息屏，悠着劲儿起身，去往她的陪护床。
特护病房，连陪护床都有一米五左右，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蒋清雨原则是不拒绝他任何事。
只要他脸皮够厚，或更不要脸，随他便。
所以当许弈掀开她薄被，侧卧贴靠着把手放在她腹部之时，她也没抗拒。
她挺没出息，知他心不纯粹，生理上还是避免不了的享受，想让他靠近。
许弈随手帮她揉了揉：“是不是那个来了？”
蒋清雨低低应了一声。
“腰不舒服？”
许弈手挪了位置，放在了她触感如同上等缎子一般的腰上，自然的按压。
蒋清雨眼眶没来由的发潮。
她以前生理期，总撒娇的躲他怀里。男人的体温，能有效驱散她身上所有不适。
现在，她连撒娇都快不会了。
“小心别碰到你伤口。”
许弈：“明儿就能去绷带，已经愈合了。”
他回答着，索性让她趴下，他也采取相同的睡姿趴着睡。呼吸连着呼吸，唇齿距离少少的几公分，他的另一只手始终放在她腰臀之间陡峭柔韧的曲线上，似按，似抚。
他最痴迷她身体。
看着不瘦又很瘦，看着很瘦又一点也不瘦。
明明经常健身锻炼，又哪都软软的。
抱着舒适安眠，身上似还有形容不出的香气。
蒋清雨眨了下眼：“你是帮我在按腰，还是占我便宜。”
“你还有什么便宜我没占过么？亲一下。”
蒋清雨被他几句话，一丝温柔所触动，将小脸往前凑了凑。
近距离，能见五官。
许弈注视着她有些发颤的长睫：“你跟我说过你这一年多过的很辛苦，我也是。跟你退婚后每一天都挺难熬，就算男女之间各种情绪可能只活跃两三年，咱俩毕竟还远远没到这个时间。所以那半年你看网上关于我的照片，全都是旅游被偶遇。我是走遍了永城所有的山，水……”
“跟唐渝在一块是身体控制了大脑，半谈不谈的相处了那么些天。然后各种生意牵扯，各种顾虑，你带孩子出现后还会担心惹怒她会对你们进行报复……只能一直这么不明不白的先维系着。”
蒋清雨像在听故事。
不得不说这人说谎简直是个天才。
表达真挚，带着让人相信的魔力，去忽略那些漏洞，去抱有侥幸心理。
蒋清雨：“我记得你一共跟五六个女孩被传过绯闻，唐渝只是其中一个。小许，你不用解释，我只希望你别跟于思媛再有牵连就行……这样的话，我真成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了。至于唐渝，你喜欢也好，假喜欢也罢。她确实很出众，还出现在咱俩最矛盾的阶段，严格意义上来说我都没资格吃她的醋。因为照你这么说来，是我这个前任不合格，分手后还抱有期待……”
许弈看她沟通渐渐恢复正常，略乱的情绪也稍稍的理顺。
外界风风雨雨，他被困在这个小房间里。想做事无从做，想帮忙自身还需要别人照顾。
嗅着她发香，许弈渐渐闭上了眼睛：“纪阿姨在举报卓子航……你要是刷到视频不用担心。她跟睿睿都在许茴那里暂住，很安全。”
“还是挺佩服她的，敢开这个先河，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在平台上去采取这种方式。”
蒋清雨听的惴惴不安，追问了几句。被他态度感染着，人仍是乱。
“你别这么趴着，会压到伤口。”
“经常保持固定姿势睡，浑身难受，我再趴一会儿。”
“哪难受啊？”
许弈笑：“哪难受你不知道？天天穿那么点衣服故意在我面前来回的走动。显摆你腿长，腿白是么！不过你睡裙还都挺好看，不，是人好看。”
蒋清雨让他身体翻过来平躺着，轻轻缠了上去，吐息如幽兰在他耳畔：“我没显摆呀，是你总爱想歪。”
许弈：“我现在又想歪了。”
蒋清雨轻笑：“想着呗，病号一个，除了想想你还能怎么样。”说话间，她红唇自然沾上了他耳廓，细语的同时，小手也不甚规矩的钻进了他衣扣中。
许弈反复被她勾的快要失智，只感她身体将要下移之际才随手拽住了她胳膊。
蒋清雨错愕抬头：“你不是想歪了么？”
许弈烦躁的把人反抱住，不着痕迹吁了口气：“你担心你老妈？怕我不尽全力护着她？”
蒋清雨身体微僵，无声。
许弈深呼吸：“她举报卓子航算是为我出头，我肯定尽全力的让她安全，不用你故意在这讨好我。甜妹，咱俩之间是不存在等价交换的。你就是你，那个不为名利，不在乎一切，想在一起就跟我在一起的女孩。别这样既侮辱自己，又侮辱我。”
蒋清雨愣：“不是你让我成熟现实一些，告诉我无论想要什么，都要付出代价么。老公，我没不信任你，我只是学不会无条件的去索取了。我也知道自己没什么能被你看在眼里，除了身体……”
许弈不再想聊，越聊心思越重。
静夜，只适合好好的休息，不适合交心谈心。
早已无真心可交的他去收取别人的真心，有负担。
正如许茴讽刺他的那样，既渣还心软，既要还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