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一生一世很长，臣妾未必当真
翌日，姜初韵出乎意料的召了北凛国公主前来。
“北凛国公主见过皇后娘娘”，女子轻声细语，向她行的礼也十分规矩，像是刻意学过一般。
“抬起头来，告诉本宫你的名字”，姜初韵注视她，其实在那日宴会上，姜初韵就发现了，此女子和她很是相像。
“皇后娘娘唤我云儿便可。”
云儿？不仅模样相似，竟连名字也同音。
但她平淡的看向云儿，“本宫今日叫你来你可知是因为什么？”
云儿轻轻摇头，“回皇后娘娘的话，云儿不知”
姜初韵在阿夏的搀扶下起身，调整好呼吸后吩咐她：“本宫要你去服侍圣上”
云儿抬眸，神色甚是不解，明明这么久以来皇后从未召见过她，她甚至是以为皇后对自己不满。
但今日她突然让自己服侍圣上，让她感到有些不真实。
就连旁边的阿夏也甚是震惊。
“皇后娘娘，云儿惶恐”
“你是该惶恐，虽然本宫让你去服侍，但你给本宫记住，恪守自己的本分，哪些是不该僭越的，若被本宫知道了，本宫决不轻饶。”
她的声音不大，但充满皇后威严，足以让星儿受到震撼。
“云儿明白”
“娘娘，你这是何必。”阿夏心疼起她，明明自己没见过圣上几面，却还要便宜了那个公主。
“圣上贵为天子，本就不应该只属于本宫。”姜初韵站在窗前，盯着院子里的花发呆。
灵霄殿
萧璟湛刚下了朝回到殿中，这段时间他的韵儿没有一日来看过他
而他想去寻她却被国师以各种方法绊住，或者就是姜初韵找各种理由不见他。
他在桌案前捏了捏眉心，这时，小太监看见从屏风后面出现了一位女子，乍一看还以为是皇后娘娘。
小太监提醒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萧璟湛抬眸，瞥了一眼便移开视线，声音淡漠道：“朕记得没传诏过你”
云儿缓慢踱步到他跟前，帮他斟茶，“就因为陛下没召过臣妾，臣妾很是伤心呢”
看着她那熟练的举动，萧璟湛起了疑心，询问她：“北凛国没少训练你吧”
“国主说过，臣妾从小就是陛下的，自然得训练到让陛下满意。”
云儿将茶杯递给他，萧璟湛接住讥笑道：“看来你们国主很是用心呢”
“只要是陛下的事，国主自然是用心的。”
就这样，云儿服侍了萧璟湛好几日，萧璟湛也从未和她有过肌肤的触碰
直到他从云儿口中听说是姜初韵安排的，便生气的找上她。
“韵儿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生气，但一看见她话语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正在剪花枝的姜初韵头也不抬的回答道：“云儿的乖巧，陛下可还满意？”
萧璟湛踱步过去，柔声道：“朕说过，此生只有你一人”
“一生一世很长，臣妾未必当真”
她还是没抬头，自顾自的摆弄着花枝。
萧璟湛眸中有些隐忍，抓起她的手臂，强迫她与他对视，凉凉开口：“韵儿这句话可违心？”
姜初韵深吸一口气，直直的对上他的眼神：“不违心”
他努力想从姜初韵脸上找出一丝骗他的破绽，但看到的只有淡漠和疏离。
姜初韵用力抽回被他抓住的那只手，别过头道：“陛下若是没有什么事，便回去吧，云儿还等着你呢。”
“你在吃醋？”从她的话语中，萧璟湛还是听出了一些情绪，仅仅是这一丝情绪便让萧璟湛心中欢喜，至少她心中还有他。
“陛下多想了，臣妾只不过是例行皇后的本分”
“皇后的本分？呵，你知道什么是皇后的本分吗？”
姜初韵不作声，却听见萧璟湛少有的发怒：“皇后的本分便是不忤逆朕的心思！而你呢，一次一次的躲避朕，忤逆朕，还将朕推向其他女人身边，这就是你作为皇后该做的事吗？！”
眸子里的红血丝已渐渐显现了出来，姜初韵不忍看他
转过身不愿与他多说，“臣妾累了，想歇息了，陛下请自便。”
萧璟湛静静的站着，目送她远去的身影，垂下的拳头紧握。
他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直到看不见她才挪开视线大步离开。
而屋内的她背靠屏风，浑身颤栗，指尖微缩仿佛深处寒霜之中
明明是夏季，带给她的却是一阵一阵的寒凉。
——
第二日姜初韵便听说萧璟湛在朝上发了好大的脾气，特别是对姜世恒。
姜世恒不明所以，想来见姜初韵却被萧璟湛让人拦住
萧璟湛想借此让姜初韵去找他，谁知她不仅没找他，还派人给姜世恒带句话。
“大将军，皇后娘娘说您不必为她担心，她一切都好，只愿您和夫人要顺心”
“韵儿真这么说？”
“是的”
就连大长公主和谢渊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都来找过姜初韵，但都被她一一婉拒。
这日，萧璟湛刚下朝就听见下人们的议论，“听说她不见任何人？”
成尧点头，接过萧璟湛的外衣，“回陛下，也许是皇后娘娘不喜宫里的日子”
“你倒是会为她说话”，萧璟湛走到桌案边开始批起了奏折。
“属下也是亲眼见过陛下和娘娘的情谊的，娘娘不可能没缘故的就对陛下冷淡”
“那你的意思是她有心事？”
“属下猜测是的”
成尧虽然不清楚姜初韵是怎么想的，但是对于他们两人，成尧能帮的就只有到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