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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东池大军食人肉,浮州五万开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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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南醉看见时,倒默默良久,后轻笑一声。

    有谢长峰,事半功倍。

    谢知书虽然这几年成长得快,但有些事情处理得还是不成熟。

    例如此次起义后行动的方向,收复的起义军,都会对日后有影响。

    他有意兼顾,但旁人也有意送他些祸害。

    这不可避免,却可以最大程度减少影响。

    十万起义军看似一下子扩充了谢家大军,可谢家若没能一口吞入腹,那后面吐出来的可就不止这些了。

    谢知书还得学,谢长峰会是一个很好的老师。

    看他能教出谢南醉那般伶俐的孩子便知道了。

    此谢南醉非彼谢南醉。

    在看了五封掺杂着大量南漓现状的家书后,谢南醉稍作整理。

    如今的南漓已经被分裂成了断断续续十七路起义军,谢家吞并一路,现在剩余十六路。

    早在谢南醉离开东池国都之前,她便传信青衣十三楼带人前往南东战场,寻找身患疫病的百姓研究治疗疫病的方子。

    为什么是百姓,因为他们大部分没有救治的可能,有人愿意帮他们看病,他们自然愿意配合。

    青衣十三楼效率高,一月时间大有成果,将药方快马加鞭送往衿州谢家。

    时间恰好是起义初阶。

    药方并未大肆使用,仅在谢家内部,以及谢家士兵,不过他们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喝了“预防疫病”的药。

    南漓的疫病在贺寻机的助力下大肆扩散,无处不在,除了原本是第十七路起义的谢家。

    原本谢家起义晚,所以有人觉得他们没有到处走才会没染上疫病。

    可收了十万起义军后,他们依旧没有出现感染疫病的情况,这下引来不少人的窥探。

    不少探子、奸细因为主上的怀疑而打探此事,露出马脚。

    这部分隐患被解决了七七八八。

    剩下那些还未暴露的,生怕自己被发现也不敢多问,留着无妨。

    这招是谢知书在收到药方之后用的,用得很好,他却并不高兴。

    因为他会用这一招,全部源自于谢南醉送来的药方。

    药方这一整个步骤,他都没有算到,他慢了一步,比较于谢南醉又不止这一步,而是一整个计划。

    若是谢南醉在这,她定有比这个计划还要更有效的处理方式。

    他十分确信谢南醉用计,定然会连带着那些未暴露出来的也算入其中。

    有那么几日,谢知书沉浸在感受到他和谢南醉之间仍有很长一段距离的失落之中。

    南漓的事宜让谢南醉梳理数日,又发出数道指令。

    以至于浮州城池遭遇东池攻城她都注意。

    也是没什么必要注意。

    东池的军队她当时以南屏锦的身份出了谋策,帮图渊六郡大军得以喘息。

    消息瞒不住多久便会传到贺寻机那,如今再带队来攻城的,该是贺寻机本人了。

    他知道自己被耍了,谢南醉去过图渊,就意味着此刻的她早已踏入北境。

    没见到人的贺寻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谢南醉知道他们迟早要见,不过这一面会在战场还是在哪,说不准。

    宝台王府的侍女将谢南醉带到了厅堂,还未踏进厅堂,里头传来的嘈杂声响就让谢南醉止住脚步。

    “属下认为,应保守布兵,只求不丢城池,不求战胜东池。”

    “此次东池皇御驾亲征,东池大军士气非凡,我等若是迎战只会生灵涂炭。”

    “东池皇性情暴虐,此前因将领拒不受降强行破城屠城,这样的人我们就算不迎战也保不住城池,不如全力一战,还能求得一线生机。”

    “……”

    厅堂内将领约莫十余人,皆是此前参与过浮州十六郡与东池大军战事。

    对东池军队战法有一定了解。

    江岸声余光瞥见厅堂门一角露出的墨金绣祥云纹,原本微皱起的眉舒展开来。

    “诸位说得都有道理,那不妨都说说若本王照尔等所说下令,后面该如何处理东池大军兵临城下?”

    他声线温和,问出来的话却让众人面面相觑,无一人立刻作答。

    江岸声也不着急,谢南醉来了却没有立刻进来,想必是想听听众将领的想法,刚好他也想知道。

    提出守城不应战的将领思索再三,“我等下令坚守,不开城门,不放敌军,再引五万轻骑兵突袭东池大军后方,逼他们退兵。”

    “若是我们偷袭后方时,东池皇不退反进,攻破城池屠城,该如何是好?”江岸声问。

    “这……”

    “做不过是屠城,我等不如出战,至少搏一线生机。”主战将领一听有机会立刻大声回答了江岸声的提问。

    江岸声闻言斜睨一眼,“那东池大军与我们浮州军队比较,我们胜算如何?”

    “我们……”主战将领张了张嘴,心中有答案却难以启齿。

    “我们必败无疑,还是惨败,是全军覆没,这跟送死有何区别?哦不……还是有区别的,区别于本王在东池大军屠城前先送五万人去当开胃菜。”江岸声的语调仍是不变,却莫名给人十足的压力。

    在场众将领听言交换眼神,全将脑袋低下去。

    江岸声话里的开胃菜不是引申义的意思,而是引申义和词两种具占。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东池那边因暴雨导致军粮被淹,运输途中困难,加之疫病的传染,可以说这一路过来是没粮补给,还不断有人员流失。

    那么东池大军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走到北境,这便得益于后者了。

    将后者填补为前者,解决了两大难题。

    既不需要处理后者的身后事,又能解决前者带来的不便。

    简单来说,就是吃人。

    吃行军路上死伤的士兵,得疫病而死的吃不得,便堆砌在了浮州城池外。

    这样伤人和的招数,出自贺寻机之手。

    消息传出来时,浮州将领无不是惨白着脸干呕不断。

    如今想起来,众人都恨不得把头低到地上去。

    江岸声扫过一眼,这才深吸一口气,朝门外喊:“未晚再不进来帮本王,本王怕是再过几个五日都解决不了此事。”

    厅堂内众将士听言齐齐转身望向门口。

    被点了名,谢南醉再不出去就不合适了。

    她抬手礼了礼衣襟,跨门而入,面上含笑高声道:“王爷说笑了,王爷心中怕是早有解决的法子,只是想等在下说出来看看是否一致。”

    “本王当真一筹莫展,这些时日早晚盼着未晚来解难,总算盼到人了”江岸声笑着摇头。

    “未晚拙计能入王爷之眼,实乃荣幸。”谢南醉大步走到厅堂中,双手抱拳作揖。

    “免礼,快快赐座,坐下说话。”江岸声连忙摆手,并非是做做样子。

    谢南醉一来就入座,可是其他将领们来了这么久都没有的待遇。

    众人齐齐看她,眼神不一。

    “这位便是迟公子吧?”

    “早有耳闻迟公子武功了得,不曾想谋策也了得,竟能让王爷盼着公子来。”

    “想来有迟公子出车,我等与东池这一战定能大获全胜。”

    既然你一言我欲语大有将谢南醉架高的意思。

    江岸声不悦地蹙了蹙眉。

    谢南醉神色依旧,压根没有要理会几人的意思,反而动作十分优雅的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这才开口问江岸声:“刚刚在外面听王爷的意思是主战?”

    “是这一仗避无可避,若不战而败,哪怕是牺牲了一整座城池的百姓活下来也没有意义,朝廷那边……”

    他没将话说尽,在场众人却都明白,一旦战败朝廷那边定会借此机会削官降爵,甚至是褫夺宝台王的封号,收回封地。

    也正因为如此,前宝台王江宰才会决定要在这个时期造反。

    “既然王爷主战,那战便是,王爷担心左右不过是东池大军兵多,又有东池皇御驾亲征。”谢南最初的轻巧,令在场众人心有不服。

    然而未等众人开口刁难,江岸声抢先一步开口,“未晚且说说如何抵御大军。”

    “此事不难解决,只要由我出城,不废一兵一卒便可退兵。”谢南醉道。

    刚刚被叫江岸声抢先开口,没能来得及说话的将领此刻再忍不住,“听迟公子这话的意思,是打算一人挡下城外六十万东池大军?”

    “可笑!只凭你一人,哪怕武功再强,又如何挡得下六十万大军?”

    “迟公子未免太将战场当做儿戏!”

    几人粗声大气,眼中隐有怒意。

    谢南醉轻笑了声,丝毫未被众人的讥讽质疑而影响情绪。

    淡漠的眸光一扫眼前,令在场每位将领都感受到了轻视。

    其实她只是单纯的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自己的能力太过弱小,方才会觉得敌人是那般的强大,我与你们自是不同,六十万大军在我眼里不过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而在你们看来便如豺狼虎豹,仅是靠近便将你们吓得魂飞魄散,也只能在这动动嘴皮子,出些无用的计谋。”

    她不急不慢道,说出来的话,足以将众人气的跳脚。

    “好,说得好!”

    一阵拍手声从门外响起,众人齐齐转身望去,只见身着一袭苍黑长袍的青年跨门而入,腰坠令牌隶属宋麓舟手下上悬门。

    上悬门,乃是宋麓舟手下的一支精兵奇将,其中以陈光、彭正、易虎、鲁助四人为首领,各掌五万精锐,互不干涉,只听命于宋麓舟一人。

    一旦收到任务,远离京城的他们行事全由自己决定,无需上报,只需最后完成任务即可。

    上悬门的名气几乎与宋麓舟持平,毕竟他们所做的勾当皆是与宋麓舟有关,所以当众人看清来人腰间的令牌之时,无不是一脸惊讶,规矩行礼。

    “参见陈大人。”

    陈光是上玄门四位首领之中最年轻也最好辨认的一位,只因其虽出生将门,却无半点阳刚之气,反而生得阴柔。

    眼角眉梢间流露出的算计,一看便让人觉得定是个奸佞小人。

    “诸位免礼。”陈光摆手示意,大步走到厅堂之中,众将领退开让出一条道来。

    他走到了江岸声面前,躬身作揖:“下官今日前来是奉陛下和九千岁之命,协助浮州度过此次大难。”

    “那便多谢陛下和九千岁的好意了。”江岸声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摆明了是送潞州派来的人,却还要再带上陛下的名头。

    陈光对此也不恼怒,微笑着侧身看向谢南醉。

    刚刚众将领行礼之时,厅堂内唯二没有动的是江岸声和谢南醉。

    江岸声贵为王爷,自然不必对陈光行礼,可谢南醉又算什么?

    当陈光看向现南醉时,众将领几乎同时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然而令众人猜想不到的是,陈光居然恭恭敬敬的朝谢南醉行礼,“前些时日陛下骤然听闻宝台王离世的消息,悲痛万分,又深知浮州战事吃紧这才命九千岁送来两人辅佐王爷,不过这些时日不曾听闻二人有所作为,九千岁深感不安固派下官前来,可今日听公子一言,下官便知王爷不需要下官协助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原本以为宋麓舟见先前派人无用,派来自己心腹的江岸声眼中闪过一抹不解。

    在场一众将领更是一头雾水

    唯有谢南醉,听他言辞恳切的一番话后淡然一笑,“陈大人谬赞。”

    “早前陛下知晓迟公子相救宝台王之事后大为赞赏,此次派下官前来,命下官带来一封诏书。”陈光对谢南醉的态度很是客气。

    客气得众将领看傻了眼。

    “哦,陛下的诏书?”谢南醉轻挑起半边眉,因为有起身接诏一类的动作。

    如此倨傲不知礼数,陈光却仍客气道:“陛下想请公子辅佐新宝台王,共御外敌,保浮州安宁,待到此次战役过后进京封赏。”

    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哗然。

    当今天子毫无威望实权可言,从陈光口中说出来的这番话,代表的不是天子,而是宋麓舟的意思。

    尚未行事先言封赏,这不就是被他看中,打算收入麾下,加以扶持培养?

    先前出言嘲讽谢南醉的几名将领此刻脸色灰白一片。

    他们对谢南醉谈不上尊重,对刚继位宝台王的江岸声也谈不上尊重。

    但他们惧怕宋麓舟,发自内心的畏惧。

    仅仅是感受到宋麓舟对谢南醉的看重,便已经吓了魂飞魄散。

    正如谢南醉所言,他们只是一群动嘴皮子的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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