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煞笔新人
小山一样的畸变兽,在跑动时没有半点声响,每跨越一步,它的身体在半空中缩小一圈。
到了门口时,身体和正常的狼狗差不多大,虽然顶着三颗脑袋,但不影响它身体的平衡。
门缝那么小,它一跃而来快如水流,哧溜挤进来,把门撞得咣当作响。
江禾猛地的朝前一扑后,察觉到后面的危险,双手扑地借力抬脚踹向身后。
她踹中三头狼的其中一颗脑袋。
这颗脑袋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咬住她的脚,被她一脚踹到牙齿,一颗牙从它嘴里崩了出去。
牙齿的剧痛令三头狼愤怒咆哮,这个渺小的蝼蚁,她竟敢伤她!
它的另外两颗脑袋疯狂全都朝江禾的腿撕咬去。
训练营里的门隔音不好,三头狼的咆哮声把睡梦里的犯人全都吵醒了。
已经好几个月没听过三头狼的咆哮。
蓝虎翻了个身嘟囔:“妈的又是哪个煞笔想晚上逃狱,找死呢。”
敢在晚上走出牢房门的绝对是新人,只有新人无知者无畏,傻缺到家。
杨力睁眼盯着天花板,唇角讥讽。当初刚进训练营,他也不是没想过晚上去摸监狱长的底,但狱长饲养的这只三头狼……幸好他当时逃窜及时。
三头狼的嗅觉太灵敏,当时他成功捡回一条命,又把自己的气味留在了隔壁牢房门上,三头狼把隔壁门撞破,将那两家伙撕碎在一楼食堂,血和肉沫子把整个大堂铺满。
这玩意不仅嗅觉灵敏还很聪明,明白隔壁那两人不是它要找的人,它把血肉溅一地是在朝他示威。
那天之后,三头狼连续好多天都在晚上溜达在他门外。
明明他及时改变了身上味道,但那玩意依旧能循着气味找来,非常难缠。
今天这个蠢货可没他的能力和心性。杨力心头得意想,这家伙怕是要被三头狼撕成碎片了。
监狱长的房间里,秦翰靠在床榻上,在三头狼愤怒的嘶吼声中,他一脸淡定地从床头抽屉里找出一个根雪茄放进口中。
他的手指冒出蓝色的火苗将雪茄点燃,缥缈的烟雾中,连他的眼珠子也变成了幽蓝色。
监狱长的畸变兽没有名字,见过它的犯人大多都已经死了,只有少数人知道,那是一只畸变狼,有三颗头三条尾巴,身体可以变大也能缩小,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但很少有人和秦翰一样知道这只三头狼的秘密。
那是一只八级的畸变兽。
八级的畸变兽晶核,真是令人眼馋呢。
对方速度是在太快了,江禾完全避不开。她的小腿肚被其中一只狼嘴咬住。
对方锋利的牙齿撕咬,将她骨肉穿透,江禾疼的脸上汗水大颗直落,她却没回头,抓住近在咫尺的一条长凳砸向三头狼另外一颗想要咬向她大腿的脑袋。
长条凳砸在对方脑袋上后断裂成两半。
狼脑袋短暂地停滞,也是这一瞬,江禾用断裂的长凳尖端扎进那只依旧在撕咬扯拽她小腿的狼脑袋眼睛。
“嗷呜……”狼脑袋的眼珠子被刺破,疼的松开嘴巴后缩,脑袋疯狂摇摆,那只被插破的眼珠子直接被甩出了眼眶。
三头狼虽然有三颗脑袋,但它们共用一个身体,痛感互享。
另外两颗狼脑袋被疼痛刺激,眼眶充斥通红的血色,齐齐朝江禾暴怒咆哮。
它们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朝江禾的胳膊和脑袋撕咬去,身形也在瞬间膨胀一倍,狼脑袋因此要比江禾的脑袋大了足足一倍多。
炸裂般的疼令它这一刻满脑子都是把眼前这只臭虫撕碎。
江禾从狼眼中拔出凳子腿,朝侧边快速翻滚,躲在大柱子后面,顺势把凳子砸在大柱子上,捡起地上砸断的凳子腿。
她瞟了眼厨房位置,赤手空拳太吃亏,凳子腿虽然被砸出了尖端,但如果能去厨房拿把刀子就好了。
腿肚子被咬破的血洞在汩汩往外冒血,江禾躲在承重柱子后正要包扎,危险从身侧而来。
她弯下的腰顺势朝前一扑,狼嘴啃在柱子上,承重柱是用钢筋和水泥灌浇,无比结实,却在它这一口下去,庞大的石柱一侧碎裂开来。
它一口扑空扭头瞪着江禾,三颗脑袋高高扬起,身体微弓,就连三条尾巴也绷成了一条直线。
它的一只眼睛被江禾刺瞎,空洞的眼眶里血肉散乱,红色的血不停从眼眶里冒出来,六只眼睛少了一只,不会影响它的视线,下一刻它腾空跃起朝江禾再次扑去。
江禾已经被逼进角落,左右都是死角,身后是结实的墙。
三头狼的扑势凶猛,它的三张大嘴在愤怒咆哮,森森牙齿里流出腥臭口水。
它也在得意狂吼,在它看来,江禾已经是它口中的一块肉,它要用自己最锋利坚硬的牙齿把她一点点撕碎。
三头狼的脑袋在不停地变大,片刻间已经比江禾的脑袋大三倍,它的嘴张大咆哮时,声音像被放大了无数倍,几乎要震破江禾的耳膜。
整个训练营四方楼也因为三头狼的巨吼被震的隐隐摇摆。
那些等级较低的犯人们被狼哮声慑的缩成一团,捂住耳朵无助地瑟瑟发抖。
太可怕了,到底是哪个煞笔新人去挑衅这只畸变兽,他死也就算了,连累大家!
江禾的面前被这些咆哮声卷起无形风暴,风暴中像有风刃朝她身上扎刺。
她的七窍流出湿腻的液体,眼前一片血红。
大脑在狼嚎冲击下分崩离析如坍塌的废墟,没有半分思考能力。
对方嘴巴里咆哮出的腥臭粘液近在咫尺了。
她的眼中画面因为流出的鲜血成了一片朦胧血红。
依稀间看到三颗狼头近在咫尺,大张的嘴巴几乎把整个脑袋裂开成两半,上下都是尖利的牙齿,血雾朦胧中,三颗狼脑袋愈发狰狞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