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王妈，那你觉得我在哪儿。”顾轻舟敲着桌面，淡淡的开了口。
许栀望着湛蓝的天空，说道，“在家，在人民的心中，在这个世界中灼灼生辉。”
在王妈这铿锵有力的发言过后，对面许久没有动静，可见是被震慑的不轻。
“我还是低估你了，王妈。”
顾轻舟的声音中，都带上了点微不可察的颤抖。
以前他怎么没发觉王妈有着这么美丽的精神状态，和无人能敌的口才。
人才啊，他都恨不得把她放进公司的销售部了。
她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
“您过誉了。”许栀谦虚的说道。
她向来都是完美的，你才发现，是你的损失。
“所以，你现在是亲手去埋瓜瓜的粪便了吗。”
许栀抿了抿唇，瞬间脸上失去笑容，“怎么会。”
别提这茬，我们还能做朋友。
顾轻舟继续幽幽的说道，“那你磨蹭这么久还没回来，让我很难不怀疑，你在对瓜瓜的粪便，进行二次加工。”
这回轮到许栀沉默了。
“其实，先生您不必将吃屎这件事，说的这么文雅。”
顾轻舟像是被逗笑了，“但我怕瓜瓜知道，会和你抢。”
这么爱放大招，互相沉默对方的吗。
“先生，您这么文雅的人，怎么能说出这么粗俗的话来，真可怕。”
哦，王妈她听不得这话。
说着，许栀装作信号不好的样子，“喂喂喂，什么，我听不见啊，先生，您在家千万别偷吃巧克力啊……”
看着手中被挂断的电话，顾轻舟嘴角却慢慢勾勒出一抹笑意来。
王妈，他们来日方长。
扶起自己的自行车，许栀拍了拍它，“走吧，兄弟。”
站在人生的分岔路口，她决定回去找秦诩。
王妈深刻反思着自己，她不该因为秦诩总说些，令王妈尴尬到脚趾抠地的台词，就抛弃他，放逐他。
毕竟，母不嫌子丑。
秦总，您的王妈正在派送的路上。
正当许栀脚蹬子蹬的飞快，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深吸了口气，许栀看着沈言的来电，只觉得这个世界恶意真的好大。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半天不到，这怎么弄的人人皆知。
接起电话，“你也看见了，对吗。”
王妈带着点生无可恋的气息说道。
“别憋着了。”
她怕你憋坏。
想笑就笑吧，王妈不在乎再多一个人的嘲笑。
这个世上，已经没有王妈在乎的人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对面传来爽朗到，难以掩饰开心的笑声。
许栀不合时宜的想到一句话，“好久没听到先生这么开心的笑过了”。
不过，他此刻的快乐，建立在王妈的痛苦之上。
可恶啊，你小子，最好不要落到她手里。
落到她手里的话，桀桀桀，她保证，你得遭老罪喽。
正路过沈言房间的老管家，看着没关严的房门，伸出手正要将门带上，只听得少爷笑得如此开心，忍不住老泪纵横。
“老爷，夫人，你们看到了吗。”
“少爷他，终于找到心仪的女孩子了。”
王妈：风评再度被害。
好不容易停下来的沈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王妈，你的一天看起来很丰富啊。”
许栀努力保持着虚假的微笑，没关系，她会发疯。
“一般一般。”她世界第三。
“所以，你真的不和我解释解释吗。”沈言强忍着笑意，继续说道。
望着天空，许栀摆出了一个忧郁的角度，“没有。”
“毕竟，优秀的人总是遭人嫉妒。”
承受一些流言蜚语，是她王妈的宿命。
沈言：……
他究竟是怎么会认为，王妈会因为一张照片而破防。
许栀：不，人是破防了，但她还会摆烂。
“好吧，那优秀的王妈，今晚陪我去酒吧怎么样。”
不怎么样，王妈不接受工作以外的加班，除非——
“五万。”
“成交。”
加钱的话，一切都好说。
王妈这辈子唯一拒绝不了的人，只有财神爷。让她挪不开视线的，只有人民币。
回答的这么干脆，沈言却又心里不大舒服上了。
“王妈，如果我不给钱，你还会陪我去吗。”
瞬间，许栀警铃大作，这小子，是不是想白嫖。
她就说嘛，没事和她套什么近乎，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哈哈哈。”
王妈尴尬的笑笑。
“先生，我掐指一算，这个话题不好，容易有血光之灾，我们还是换一个吧。”
谈感情伤钱，王妈她伤不起。
听得王妈的转移话题，沈言心底默默有了答案。
他就知道，王妈的心里只有钱。
罢了，慢慢来，反正王妈也跑不了。
“今晚八点，王妈你千万不要迟到。”
“再怎么在外面玩，也不能忘了家里，对吧。”
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许栀点了点头，“嗯。”
身为母亲，她必然不会忘记每一个儿子的。
放心好了，三儿啊，妈绝对会准时到的。
得亏沈言不能读王妈的心，要不然，此刻非得气昏过去不可。
他想谈爱情，她却谈上亲情了。
哈，果然，王妈的世界，一般人进不去。
说话间，许栀回到了秦诩的别墅内，看着这里，许栀突然生出一点感怀伤秋。
握紧了手中的扫帚，许栀拍着自己的额头，她一定是昏了头了，怎么会觉得，这样打一辈子工，也蛮好的。
她疯了，一定是她疯了。
王妈扫了会儿地，又把整栋别墅的桌面，都擦到反光。
正当王妈哼着歌，努力工作时，楼梯口处传来了争吵声。
“你根本不懂我想要的是什么。”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
“远和不孕不育医院，实现你的梦。”电视机里传来广告的声音，神奇的接上了清璃的话。
秦诩和清璃齐刷刷的看向电视机的方向。
“谁把电视打开的。”秦诩满是怒火的问道。
王妈只觉得天要亡她，弱弱的举起手，“嗨，先生，早上中午晚上好啊。”
“王妈？”秦诩带着点疑惑说道。
“你怎么回来了。”
说着，秦诩上下打量着她，突然来了句，“你要不先去上个洗手间。”
许栀：……
这茬是过不去了吗。
不过，好在电视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对于王妈，秦诩只觉得，这么笨的老人，自己要是撵出去，怕是都活不下去了。
而自己又不差她这口吃的，就让她继续干着吧。
前提是，她不要再败坏他的名声了。
王妈：我尽量。
极有眼色的许栀，立马放下抹布，将电视机关上。
双手交叠放置在身前，走到角落里，许栀一脸的兴奋。
刚回来就能吃到新鲜热乎的瓜，爽。
“你说啊，你想要什么。”
嚯，这读档成功了，是吗。
中断了，还能续上。
王妈默默的在心底，为秦诩竖起了大拇指。
“我想要自由，你不明白的。”
秦诩顶着那张帅气的脸，一把将清璃壁咚在了墙上，“自由，你说自由怎么买，我买给你就是了。”
“女人，你不要试图逃离我。”
“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王妈动了动嘴，嗯，还是这里看着刺激。
清璃撇过脸，满是不配合。
不想看着他，那也不行。
下一秒，秦诩将清璃的头掰过来，直接吻了上去。
那急切而又黏糊的劲儿，让王妈看了都忍不住捂住了眼睛。
你俩别着急，起码先进房间啊。
她害怕。
管理员：别急，它已经进小黑屋了。
“嗯？”
带着生无可恋的语气，管理员幽幽说道，“我被和谐了。”
话音刚落，就收获了来自王妈的无情嘲笑。
“没事，我替你看。”
管理员：“那也大可不必。”
一吻完毕，清璃脸色酡红的推开了秦诩，指着他，手指颤抖的说道，“你，你不要脸。”
用手指擦了下唇瓣，秦诩还极为色气的舔了舔唇，“我还有更不要脸的，你不都尝试过了吗。”
王妈：等等，这也是她能听的了。
“你，你，你……”
“你玩弄我。”
秦诩眼底满是疑惑，思索片刻却认真说道，“是你在玩弄我。”
咳，这个玩弄正经吗。
他们正不正经，王妈不知道，但现在她的思想有点不正经。
要不你们展开说说，王妈想知道，你们说的玩弄，和她想的那个，是不是一样的。
“你不要乱说，明明是你。”
你有着那么多的追求者，偏偏还要把她绑在身边。
“给不了我全部的爱，就放我走吧。”说罢，清璃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秦诩却不肯放过她，“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你为什么要一直拒绝我真挚的爱。”
“女人，你是懂怎么激怒我的。”
嘶，王妈听得牙酸，这浓浓的古早风，老土狗血的剧情，但——
王妈爱看，你们继续。
嘿嘿，搓着手，许栀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双眼发光的盯着他们。
听得她这贱兮兮的笑声，管理员有理由相信，要不是她还有点道德在，今晚她都能趴到秦诩和清璃的床底下，听他们俩的悄悄话。
许栀：别污蔑，王妈是很有素质的人。
“不信的话，你问问其他人都是怎么看我的。”清璃眼角含泪。
秦诩最看不得她这幅模样，替她擦掉泪珠，转过头看向许栀，“王妈，你说说，你怎么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