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烧掉,一切没有用的通通烧掉
“恭送父皇、母后、太皇太后。”蔚王府外,朱厚照、朱厚炜两兄弟目送弘治皇帝的行队离开,只有某个小公主在辇驾上频频回头,巴不得今天就和两兄弟一起住在蔚王府。
然后,张皇后温柔的 将小丫头的脑袋转了回去
带她出宫玩一次就不错了,还想住在蔚王府?那还有皇家公主的样子吗?以后怎么找驸马?皇家礼仪何在?
至于朱厚照为什么能留下?弘治皇帝亲自答应正月前七天可以让他自由前往蔚王府的,又没说不能留下过夜。
拜托,我朱厚照最会钻空子了好吧。
“厚炜厚炜,我们今晚玩啥,你继续讲故事吗?”
“本宫还要听齐天大圣的故事,干死玉帝老儿!”朱厚照兴奋极了,自从前几日住在蔚王府晚上睡不着跑去找朱厚炜聊天朱厚炜给他讲了一两章西游记后,朱厚照就爱上了这个故事。
要不说朱厚照是个奇葩呢,我们孙大圣这中国神话体系中最杰出的反抗者都成了他偶像。
“别急别急,先等我处理一些事情,你先去把澡洗了,吃干饭都能弄成这样,真是服了你了。晚一点等我处理完之后再给你讲故事。”朱厚炜摆摆手,随即急不可耐的冲向书房。
朱厚照看看吃的浑身油滋滋的自己,再看看不理会自己独自跑远点朱厚炜,也不恼,哼着小曲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刘瑾,去给本宫烧水,本宫又要沐浴更衣了!”
书房门一推开,映入眼帘的是堆积如山的手稿,那是朱厚炜整理的、练习的一篇篇八股文。
从研究八股格式开始到一遍遍的“填空游戏”。一个多月以来,手写了十几万近二十万字!
还不算那些找来的手抄本和里面摘抄的和这次考试有关的段落!
那段时间每天晚上闭上眼睛,朱厚炜就梦到四书五经追着自己跑,八股拿着教鞭问他错哪了!
你妹的,我都没学过八股我哪知道错哪了!
想到这里,朱厚炜打了个冷颤,尼玛,全是噩梦!
“来人那,给少爷准备个破锅!少爷要烧火玩!”朱厚炜恶狠狠的说道。
每年高考完,都有许多毕业生撕书,那撕的是书吗?是长时间的压抑!是解脱的呐喊!
今天他朱厚炜终于摆脱了这该死的考试了!
这逼,终于不用咬牙硬装了!
还没来得及全文背诵的自己写的所谓“标准答案”终于不用以牺牲头发为代价再去背了!
烧了!烧了!
一切烦恼都烧了!
当朱厚照洗完澡出来找人,只见一团火光照耀着,暖洋洋的。
“呀,今晚烧烤加餐吗?”朱厚照兴奋的凑了上来。
连刘瑾听到烧烤也馋了,依稀记得之前在蔚王府烧烤,他好不容易烤完了要吃上了,哈喇子都流一地了,结果您猜怎么着?
小公主出事了!
他又憋着满肚子馋虫跟自家殿下和蔚王殿下火速进了宫。
要真的又吃烧烤,等二位殿下吃饱后咱家也要好好尝尝。
刘瑾心里想着,又开始流哈喇子了。
“不,不吃烧烤。”朱厚炜摇了摇头,说道。
刘瑾的美好愿望还没开始,就被朱厚炜无情的掐灭了。
“不烧烤那你玩火干嘛?”
“小孩玩火晚上尿床啊。”朱厚照友情提示道。
朱厚炜白了他一眼,这种鬼话你朱厚照是最不信的还拿来教训我?
“嘿嘿,幽默一下嘛,厚炜你好没那个什么 什么来着?对了,细菌,你好没幽默细菌啊。”朱厚照想了想朱厚炜平时和自己开玩笑时用的词,笑道。
“所以你干嘛玩火,光烧这点好无聊的。”
“哥烧的不是火堆,是前段时间的痛苦与压抑。”
次日清晨,弘治皇帝再次早起开始处理工作。
在真正见过了民间生活后,弘治皇帝觉得自己的行政如果能给那些人带去一丝希望,那还是挺有意义的。
而弘治十二年即将临近的一件大事,就是即将开始的春闱了。
所谓春闱,其实就是在春季举行的会试科举。
古人一般喜欢选择在气候较为舒适的春秋季节举行科举考试,美其名曰皇恩浩荡体谅读书人。
实际上也有另两个季节实在太折磨人的缘故,考场的环境又是自古以来的差,要是在夏天或者冬天去考,保不齐要热死、冻死多少人呢。
能考到这一步的多多少少都是具备一定的才学之人,这还没为朝廷效命呢,命就已经没了。
那多不划算啊。
“此次恩科,诸卿可有看好之人?”弘治皇帝朝刘建等人问道。
毕竟是抡才大典嘛,还是很值得期待的。
“陛下,老臣看好王华王詹士的儿子,王守仁。”李东阳捋捋自己的胡须,笑着道。
王守仁可是他的忘年交啊,上次虽然没有考上,但李东阳很有信心,凭王守仁的天赋,此次考上进士对他来说绝对是十拿九稳,甚至是易如反掌。
“哦?王师傅的儿子?朕倒也觉得此子是个人才啊。”弘治皇帝略微思索便想起来这么个人,对其表示肯定。
之前还派他去过贺兰山呢,毕竟真要抡起来,他老爹是朕给太子找的师傅之一,他也算是太子的师兄了。
当然这些话是不会说得,因为地位,是不对等的。
但不妨碍弘治皇帝看好王守仁,毕竟虎父无犬子,王华那么优秀,儿子更是二十出头就考上举人了,沉寂磨砺了几年,也该榜上有名了。
“除王守仁外,倒是还有一个人挺有意思。”谢侃侃怎么能错过聊天扯淡的环节呢,马上就加入了进来。
“哦?是何人,让谢师傅都来了兴趣。”见谢迁主动引领话题,弘治皇帝也给他面子当了下捧哏。
“此人在南直隶那边被称之为江南第一才子,据说是此次会元乃至状元的热门人选呢。”
“江南才子?谢兄说的可是那才情优异的唐解元?”
“老夫看家里族兄来信说,这江南才子的名头在南直隶可谓是如雷贯耳啊。”
“不过倒也不全是什么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