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王侯子孙黄泉路
虽说这些勋贵子弟当中也不乏习武之辈,但遇上为群架而生的五名道上老兵宿将也是不够用!
何况还是下了杀人令的情况下!只见得那四个小弟各施手段,抗着拳脚加身来一个杀一个!
这一边的乌鸦砸死一个后又砸了两个,是四王子弟八公子弟还是十二侯子弟,或者是其他亲近来凑阵的公侯子弟,不得而知。
手上沾了三条人命的乌鸦将目光放在已经冲到他面前的牛耀山身上,脸上也露出狰狞的笑容!
而另一边,本就已经朝着这里走来的北静王等人听得动静,脚步也加快了不少!那牛继宗走在廊上的台阶上眺眼望去,就看到那乌鸦手持铜器朝着自家嫡子的脸子就是狠狠一砸!同时铜器也被甩飞了出去!只看自家嫡子的半边面骨瞬间凹陷而又肿胀起来!鲜血也在狂冒着!
可这还不罢休!那乌鸦抬起丢了铜器的手掌做鹰勾状,狠狠插向这牛耀山双目!
噗呲!
双目瞬间被插爆!接着乌鸦爪子猛的一收!两道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连着血水瞬间被带了出来!
遮他视线?那你先别有视线!
“啊!!救我!救我!!”
牛耀山双手捂面又不敢轻碰,只凄惨的嚎叫着!
“救你娘个萘!!”
牛耀山哭嚎,乌鸦心志如铁,也不知从何处抄来一张实木椅子抡起来就是朝着这牛耀山的脑袋砸下去!
只听砰的一声!那本就凹了半边面骨的牛耀山再站立不住,整个人也是直接被砸倒在地,脑袋也开了花,身子抽搐着,显然是活不久了。
若论心黑,贾珺这些人当中就属他最黑!有人要杀他,那他不叫你死才怪!
深怕一下不死,他又将那碎得只剩下握在手中的桌腿狠狠插进了牛耀山的喉结处!
那些上前围殴的勋贵子弟们见死了好些人,脑子也渐渐冷静下来,早在见到牛耀山双目被勾出血筋来这等血腥残忍手段的时候就已经吓得不敢上前,故而这里倒算是空了一块地儿出来,叫廊上的牛继宗、北静王、王子腾和屁颠屁颠跟在后头的珍大爷等人看得一清二楚!
前者哀嚎一声,跌跌撞撞的冲了下去!
北静王面若寒霜!一股滔天怒火在胸腔之中升腾而起!今日这乌鸦,要死在王府!!
王子腾瞪大着眼珠子!也想到了他那挨了几百刀死无全尸的好大儿。
珍大爷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这乌鸦这乌鸦他怎么敢??这里可是王府重地!!大乾王府!!那些人也是各将门大族的勋贵子弟!!说杀就杀?!就是贾珺当面,也不见得他能这么敢的!!
就在乌鸦彻底干死牛耀山,正准备寻那适才也发了声的侯金城之时,一群王府侍卫持着刀就冲了进来!将乌鸦等人团团围住!
并非他们反应慢,而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其实很短,乌鸦等人下手也是快准狠,故而等他们到来之时,地上已经直直躺着十几具尸体,也不知其中有没有公侯子弟?王爵子孙?还得查验。
小弟们见王府侍卫将自己等人围住,忙朝着乌鸦靠拢,做防御架势,等鸦鸽下令!
被团团围住的乌鸦却是半点都不慌,但也罢了手来,暂不开口,他无所畏惧,就是死在这里也绝无二话,他是三爷的人,这种事关血性的事情可不能给他丢面儿,一条命的事儿!
而在这时,那牛继宗也推开一众侍卫踉踉跄跄来到牛耀山的尸体处,人一蹲下,也悲恸大哭道:“我的山儿啊!!”
一声哀嚎,眼睛也直直看着那被砸扁的脑袋、扣了眼珠子的眼洞和插着木头还往外滋着血的脖子,这副惨状又叫他哭嚎了数声方歇!
白发人送黑发人,爱子在面前被人当场打死,怎么看都是一人间惨剧,连着乌鸦见了都差点笑出泪来。
关于牛耀山,人要杀他,他反杀,这没什么好说的,死了也就死了。可镇国府的牛继宗这般凄惨样态可就把他给看乐了,三爷的一些事情都会传回神京地宫来,他知道跪在自己面前受着人间惨剧的牛继宗可是三番几次的参与了南下刺杀!毒杀三爷等人的行动!
关键自家三爷哪怕是一回都没碰过他们牛家的人!可人家就是要他死!!既这样,这一回自己正好借着机会给三爷收些利息回来!
杀人对他来说本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现下就更没有了,便是笑道:“牛大人节哀,江湖上说人死鸟朝天,芝麻大的事儿也劳您这般哭哭唧唧?要我说还是赶紧抬回去烧了罢!”
牛继宗听了这话只抬起头来死死盯着他,眼角血泪划过面颊,后槽牙死死咬着,多年沙场杀伐的杀气在这一刻也全都爆了出来!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牛继宗誓必杀你!!”
冰冷的话语回荡此间,牛继宗也起身夺过一名侍卫手中长刀,就要朝着乌鸦杀去!
“世伯稍待片刻!”那后脚赶来的北静王将牛继宗给喝住,又说:“杀子之仇稍后再报,本王保证今日这些人一个都不会活着出去!”
说罢上前将其拉住,而后又面色凝重的朝着身旁一名属官示意了一下,那属官立马招呼几名侍卫将地上那些个尸体全都收集过来摆正,一一认着身份,乌鸦等人倒也任由着,因为他们也好奇,到底都是些什么人这么虎,敢来杀他们。
“武武乡侯次子,武英!”
“平原侯府长子,蒋承合!”
“治国公府庶子,马志远!”
“勇定伯长子,谢金良!”
“兵部侍郎张大人嫡孙,赵吉安!”
“”
“西西宁王府陈陈公长孙,李瀚!!”
随着一个一个名字被念出来,外围的宾客中就有人推开侍卫冲进来!有惊吓过度者,也有悲恸大哭者!
北静王的脸色也越发的阴沉下来,西宁王府的嫡长孙也死在了这里!那乌鸦他怎么敢?难道真就有恃无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