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天意
寇仲哈哈一笑,站了起来,再以衣服盖好书本,伸个懒腰:“午饭由我仲少爷负责,来!我们先回家把银两起出来,到城外码头处再做他娘的两单没本钱买卖,然后立即远遁,否则若让臭老大发现我们呻怀宝笈,那就糟透了。“
徐子陵想起昨天那顿狠揍,犹有余悸,跳了起来,随寇仲偷偷摸摸地潜往那废园内的“家“去。
而这时候方德已经发现自己的《长生诀》被让偷了,看着自己僧衣上的破洞苦恼道:“这小贼,偷钱就算了,怎么还把贫僧的衣服割破,现在又要换一件新的了!”
傅君婥一脸笑意的看着狼狈的方德,她这一路上被方德压的死死的,终于看到方德的笑话了。
“中原之人果然奢侈,不过一个破洞而已,居然要换衣服!”傅君婥一脸鄙夷道。
好吧这个时代都是补丁套补丁,不过方德还真没有穿过破衣服,也就方德小时候有这样的历史,等方德长大之后,基本上破衣服就这样丢了,甚至有很多旧衣服也跟着丢。
方德没好气道:“看你这样子,刚刚肯定发现这小偷了,居然都不提醒贫僧,这下好了,刚刚到手的《长生诀》贫僧连看都没有看,就这样失去了!”
要是银子被偷方德也不会这样脑海,但偏偏是《长生诀》,而且现在人海茫茫,他又到什么地方去找这小偷?方德脸色甚至有点难看了,他现在有宗师实力,战斗力跟着可比大宗师,但居然没有发现这样一个小偷,这要传出去绝对会被人笑掉大牙的,真是江湖经验太少了。
傅君婥傲然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与你们大隋人仇深似海,巴不得你被偷光!”
方德道:“你这姑娘真不识好歹,要不是贫僧,就看你到处散布杨公宝库的消息,早引来众多势力的追杀!”
“虽然傅采林是大宗师,但你不过是一个先天高手而已,像你这样的高手在大隋,车载斗量,不可计数,你能对付几人,这是大隋,大家可不会顾忌傅采林大宗师的身份。”
傅君婥坚毅道:“这次到大隋,我早打定主意以死殉国,能拼杀几个大隋高手更加好,本来想把杨公宝库的消息散布出去,好让你们大隋人自相残杀,只是没有想到被你这和尚阻止。”
方德无语,偏偏自己还不好说什么。
不过秘籍还是要找出来的,这消息流传出去,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疯狂,《长生诀》对江湖人来说不比杨公宝库差多少。
而想在江都找《长生诀》,显然找石龙这个地头蛇最好。
于是他再次找到石龙,并且把事情和石龙说了一遍。
石龙忍住笑意道:“这好办,江都城的三教九流都给我石龙面子,大师被偷的地方是青竹帮的地盘,我找青竹帮的帮主问问,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方德拱手道:“多谢石龙馆主了。”
很快石龙就找到青竹帮帮主,如果说石龙是江都的地头蛇,那青竹帮帮主就是地头鱼,平时巴结都巴结不上石龙。
石龙就派了一个弟子去青竹帮,青竹帮的帮主就马上跑过来问道:“石龙馆主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石龙道:“这位大师,在你们青竹帮的地盘上丢了东西,这是让你过来是让你找找,看看是你们那个帮众偷了这位大师的东西!”
石龙也知道这是丢面子的事情,于是就没有说方德的名字。
青竹帮帮主马上说道:“小人马上去问问,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
方德虽然没有见到寇仲,但却认识徐子陵,于是他马上把徐子陵的模样描述一遍,很快就有青竹帮的喽啰道:“帮主,这好像是小言的手下,叫什么徐子陵的。”
“徐子陵!”方德现在都觉得这个世界可能真有命运,《长生诀》改头换面还是到了双龙手上,难怪自己这样的大宗师都没有发现被偷,这是天意让《长生诀》到寇仲和徐子陵手上,这样一想,方德的内心就好过多了。
寇仲和徐子陵回到自己平时居住的破庙当中,拿出今天的收获《长生诀》道:“要不我们也修炼一下这秘籍,修炼成功之后,说不定我们也可以成为武林高手了,到时候言老大都要听我们的,我们虽不懂这些鬼画狩般的文字,但至少可以看懂图像上的虚线行气,这肯定是内功运行图,错不了。“
徐子陵正要反对,秘籍那有那么容易修炼的,可不要走火入魔了,但这实话寇仲把书毫不尊重的劈面掷来,徐子陵自然一把接着,刚好翻到其中一幅仰卧的人像。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小人图形明明是一些毫无意义的东酉,但他就是转移不开目光,深深被吸引着。
寇仲嚷道:“你还真一副懂了的样子,让我看看你在看那幅图?”
而后他也跟徐子陵一样被这图像吸引不过,徐子陵是被第六幅图吸引,而寇仲是被第七幅图吸引。
两人不知不觉,就按着这图案开始修炼起来。
寇仲练的是那幅似在走路的图像,经脉穴位以红点虚线标示,与徐子陵那幅全无分别,但行气的方式却刚好相反。似是起始的粗黑箭咀,对正头顶天灵穴。至于自此以下的箭咀却分作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每色箭咀看来都像说出一套完全不同的功法,不但路径有异,选取的穴脉亦大不相同。
徐子陵那幅却是仰卧的人像,粗黑箭咀指的却是右足涌泉穴,七色箭咀的最后归结却是左足涌泉穴,不像寇仲的重归头顶天灵穴,复杂处则两幅图像都是不相伯仲。
两人心无所求,抱中守一,意念自然而然按照图像上的经脉运行,两人都物我两忘,进入似睡非睡,将醒未醒的奇异境界。
两人脑海中同时浮现出(长生诀)各自熟习了的圆像,并且再不理什么箭咀指示,只是虚虚渺渺,精神固定在某一难以形容的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