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家庭地位
池漾的话仿佛把余染问住了,愣了三秒,她缓缓开口,“我……我忘记了……”
她看向沈瓷,“我拿的是雏菊吗?”
沈瓷点头,“是啊,你还和我说,你偷花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小哥哥,你忘记了?”
“小哥哥?我没印象了!”余染道。
“也是,那时候你才五岁,估计早忘记了!”沈瓷笑了笑。
早就忘记了?
余染低了低眸,深入沉思。
她记得沈瓷住院这件事,甚至她刚说的那个场景她都有隐隐印象,为什么却不记得她嘴里那个小哥哥?
难道真像沈瓷说的,她那时候还小,不记得是对的?
可为什么此时自己的心口处如同溺水一般压抑呢?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无处发泄。
余染颤了颤长长的睫毛,有些难受。
蓦地,池漾打破了她的沉思,“话说,余染,你不想知道沈瓷是怎么找到的你吗?”
余染回过神,“嗯?怎么找到的?”
“你还记得我让你看的那一本旗袍画册吗?那就是这位大仙的作品,还有金华老师,也是她找的。”
池漾拍了拍沈瓷的肩膀,“之前我回义城无意和她提起你,然后就这么……确定了!嗯!”
余染恍然大悟,“上次你找我拍照片,该不会就是……”
看着她的目光一直在自己和沈瓷身上徘徊,池漾肯定,“是啊,她让我多拍点你!”
闻言,余染略带怒气地看着她们,“好啊!你们那么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两人微微一愣。
池漾藏在沈瓷身边的小手揪了揪她的衣服,示意让她来说。
沈瓷感受到,暗暗拱了拱她,面上却挂起一副无奈的表情,“因为当时发生了很多事!其实我很想联系你的,但是不允许啊。”
余染歪了歪头,淡淡一笑,语气坚决得不容拒绝,“我倒想知道是什么事不允许的?”
“这个”
另一边,知全所有的池漾两颗黑眼珠子一转,赶紧出来打岔,“余染啊,我和你说,其实啊她就是不想来,不想让你知道!”
余染:“”
沈瓷:“”
一瞬间,两个人所有的视线都聚焦了过来,而池漾面带微笑十分淡定地回应着她们。
沈瓷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怎么哪都有你啊!”
“你看,你急了,你这人怎么还不让人说实话!”
“池!漾!”
“”
这件事被她们两人的拌嘴成功地遮掩了过去。
看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吵着,余染好似也已经习惯了,她就在一旁看着她们,而自己也乐在其中。
“诶诶诶,余染,明天咱三去玩啊,姐姐带你北城一日游,怎么样!”
听到池漾的提议,余染想都没想的直接拒绝了,“不行,我明天有约了!”
听到她有约,两人纷纷看向她。
池漾一脸八卦,“有约?和谁啊?听桃子说,你和陆氏集团的那个总裁关系可不浅哦!”
“不是他,祁安只是我哥,不是你想的那个关系。”
“哦……”池漾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那是谁?”
余染小心翼翼地瞅了瞅她们俩,吞吞吐吐道:“一个……男……男朋友……”
这时,沈瓷插嘴问了一句,“有照片吗?”
余染想了想,犹犹豫豫开口,“等等我问问他,再拿给你们看吧。”
池漾不满地撅了噘嘴,“不是,怎么还问问他啊,难不成他是长得丑?不好意思?”
丑?
余染咬咬唇,脑海里浮现出岑让那张清隽俊美的脸,那张脸可和丑字一点都不沾边!
她摇了摇头。
“个子矮?”
余染依旧摇头。
“大胖纸?”
余染淡定地笑了笑,还是摇了摇头。
“那看得过去为什么不让我们看!”
池漾皱了皱眉,一副仿佛自己知道了什么的样子看着她,“要不就是……余染你的家庭地位不行!”
“……”
余染沉默。
因为岑让这两个字太烫嘴了!
加上他身份的原因,她可不敢轻易爆他的照。
看到余染不是很想说,沈瓷替她解围,“池小七,你喝多了!”
池漾摆了摆手,“我才没有喝多,这才哪到哪啊!”
沈瓷白了她一眼,“你消停会吧,反正迟早是要知道的!”
“行吧行吧…既然余染不想让我们看,那我们就不看咯!”池漾仰头将杯中最后一口红酒喝掉,“嗝~不行了,我要去厕所!”
沈瓷有些不放心她,“我陪你去!”
“我也去……”
三人刚推开包厢的房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染染!”
看着站在门口的人,余染脸上满是震惊之色,“陈宇恒?”
他穿着一灰色卫衣,黑色的工装裤,之前修长的头发剪短了几分,整个人洋溢着青春气息,仿佛又回到了上学那会。
池漾看着两人,一下子把眼前这个男人带入了余染刚刚所说的神秘之人。
难道他就是余染的男朋友?
不敢耽误两人的事,池漾拍了拍余染的手臂,说道:“余染,那我们先去啊!”
余染抿了抿唇,一脸为难,显然不想让她们走。
但她又怕陈宇恒说一些什么过分的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松开了一直挽着池漾的手。
看到两个人消失在走廊里,陈宇恒又看了一眼手表,继而缓缓开口,“染染,我只是来祝你生日快乐的,还有三分钟,就耽误你三分钟,好吗?”
“上次,我都忘记了你的生日,所以你大可不必。”
说完,余染便转身想离开。
而陈宇恒哪会轻易放过她。
看着她冷漠的背影,他突然叫住她,“余染,你确定要走吗?如果我说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和岑让有关呢?”
他的一句话,让她刚迈出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她转过身子,抬眸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陈宇恒的身子僵直着,而身侧的手早已握成了拳状,“余染,如果他是什么值得托付的人,我定不会死皮赖脸地求你离开他,可问题是,他不是!”
余染不悦地皱皱眉,语气有些生冷,“岑让是什么样的人你又怎么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