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炼天录
姬衡闲来无事，观察着四周的陈设。厅堂四周，几处博古架放着各类什物，都是一些价值不菲的工艺品，什么紫玉珊瑚，蚌妖东珠等等。一些水晶柜当中锁着的是一些更加珍稀的东西，让姬衡看的甚是眼馋，百年蓝灵草，百年寒阴芝。扫视一圈，姬衡正欲收回目光，忽然一处墙角的架子上放着一本书籍，并没有做任何的防护。
姬衡平日最大的爱好就是研究各类的书籍，特别是炼丹炼药类的书籍。所以姬衡就站起身走到了那本书籍跟前，书籍整体偏黑红之色，很薄，看样子只有寥寥的几十页而已。
姬衡小心的伸手拿起书本，入手后传来一种奇异的感觉，这本书的材质很是奇怪，不是兽皮，也不是常用的纸张，倒是给到姬衡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但又想不起是什么东西，甚是奇怪。
姬衡怀着疑问看着封面的的字迹，上面只有三个大字“炼天录”，姬衡心中更是震惊，写这本书的人到底是有多大的自信和实力，才敢把一本书取以炼天之名！但当姬衡翻开了第一页之后，顿时傻眼了，又往后面连续翻了几页，彻底无语了，书中竟然一个字也没有。
此时，迎客的老者已从内院而来，见到姬衡拿着书本，也并没有生气。开口道:“先生可从中看出端倪？”姬衡合上书本，放回原位，摇了摇头。
老者也不失望，而是淡然道“此书是老朽十年前亲自接的当，早已成了死当。这些年也有许多人看过，可是一直没人能从中发现什么，可能真的是老朽打眼了吧！”
“砰”，一声巨响，一道身影从后院的偏房撞破门窗飞了出来，躺在院子内一动不动，不知生死。之前进入后院的一位医者，也从房内冲了出来，只见他给躺在地上的那人快速的扎了几支银针。很快，躺在地上的人便有了反应，稳定了一下气息后，缓缓的坐了起来，正是另一位医者。姬衡和迎客老者均是一脸疑惑，对望一眼，向着内院走去。
这时身穿紫色华服的中年男子和一美妇也急急忙忙走了出来抱拳行礼道:“两位神医，实在抱歉！实在抱歉！”说着赶忙从怀里拿出一个储物袋递到一人手中。“一点小小敬意，希望能弥补些许二位的损失。”
一人搀扶着另一人缓缓的站了起来对紫衣中年道:“王掌柜不必如此，是我二人学艺不精，就此拜别！”说完拿着储物袋向外走去。迎客老者跟着送客去了。
王掌柜拉着夫人的手，目送着两位医者离开，哀叹了一声，这才注意到站在院内的姬衡。
“这位先生应该就是曲阳城来的神医吧！小女的病况，还依仗先生费心了，里边请！”生意人就是生意人，不管能不能看好，先把话说到位，礼多人不怪嘛！，你听舒服了，怎么也会更加尽心尽力不是。
姬衡点点头，跟着夫妇二人走进了屋内。这是一间女儿家的闺房，散发着丝丝处子之香。窗户对侧是一张红绸罗帐的大床，上躺着一女子，和衣而眠，应该就是王小姐。窗户处一个大洞，就是那个医者跌出的位置。
王掌柜把姬衡迎到床侧道:“先生，这就是小女，劳烦先生了。”
不见姬衡有其他动作，就站在原处，盯着王小姐细细的观察。只见此女面色红润，气息异常强大，姬衡站在一旁都能感受到她那气血的澎湃。姬衡看着好似沉睡的王小姐，若有所思。
沉吟片刻，姬衡对王员外道:“在下想看看令千金的手脚，不知是否方便”
王员外看了一眼旁边的夫人，夫人会意，走过去脱了女儿的鞋袜。姬衡走上前，用三指托住王小姐的手腕，细细的观察了一会，看完后又看了看双脚，然后抓起王小姐的头发细细的端详了一阵，缓缓站起。
发现此女虽然体质强横，气血旺盛，但手脚指甲皓白，没有血色，甲根外露，手脚指头肌肉干瘪，许多褶皱，头发干枯。脉象浮洪，中空无力，重力所按，犹如无底深渊。
王掌柜夫妇见状立马上前问道，:“先生可否看出小女得的到底是何病疾？可有方法医治？若能救醒小女，愿奉上十万金币作为感谢！”
姬衡思索了一息才回道:“在下确实有了一些眉目，也有治愈之法，可真要那样，恐怕在下和贵府都将有杀身大祸。”
此话一出，王掌柜一脸震惊与不解，满脸不可置信:“先生此话怎讲？难道说小女已经疯魔？”
姬衡盯着王掌柜和夫人看了许久，并无发现不妥之处，才道:“与小姐无关，而是给小姐服下血蛊丹之人，能够使用如此歹毒的丹药，此人定是心狠手辣之辈。如若阁下真要为令千金救治，那就要做好经受丹药主人怒火的准备。你可要想好了！”
王掌柜毕竟也是在各色人物中混生活的，察人观物还是有一套，他知道眼前之人并非诓骗于他。
姬衡的话像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王掌柜怒目圆睁，面皮抽搐，身体颤抖，恨声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王掌柜一攥拳，一咬牙，扑通一声跪在了姬衡足下，王夫人见状也跟着跪了下去:“先生！我愿奉上全部身家于先生，只求先生救下小女一命，求先生成全！”
姬衡也并未扶起二人，而是踱步思索着什么。
半晌后，姬衡停下脚步，缓缓道:“我答应了！但我有个条件，只要阁下答应，我分文不取，还会送给令千金一场天大的造化。”
“只要阁下能救小女一命，在下就算舍弃了这身烂肉不要也在所不惜。”王掌柜继续跪在地上道。
姬衡观王掌柜如此坚定，开口道“我需要王掌柜为我做事三年，三年后是去是留，王掌柜可自行决定。”
王掌柜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竟如此简单。这不但不是什么条件，还是天大的恩赐啊！治愈好女儿之后，他们一家肯定是要跑路的，现在这个来自曲阳城的医者愿意收留自己，不是恩赐是什么。“先生恩情无以为报，我们一家愿为奴为婢，至死追随先生。”说着一头磕在了地板之上。
姬衡扶起二人道“我需要知道小姐从小到大的各种异常，昏迷前接触过的所有可疑人物。”
王掌柜把姬衡带至书房，详细讲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