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老头子说剑
“莫要思虑过甚，如此反倒落了下乘，需知此世间何种修炼者皆有，千奇百怪无所不包，然其大多人在经年累月的修炼中忘却了本性亦或人性。”
老头子一脸凝重地说道：“他们最终都成为了自私自利的独立个体，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自己，又有多少人已然忘却本心，忘记了修炼之道最重要的便是保持初心！没有了初心与没有了道心有何异，最终难登大雅之堂。”
“世间之所以演变成如此模样，皆是因为这恶，这自私，这原罪！尤其是当这些人修炼到一定境界后，世间诸多道德律法规则于他们而言，皆是形同虚设，毫无意义。”
我脑中灵光一闪似乎隐隐抓了一些什么。
“有些话于你而言，尚为时过早，即便告知于你，亦无利而百害，你只需谨记，世间那处于巅峰之少数人，所求者无非几样，多数修炼者为其皆可舍弃一切！为了那些东西他们会无比疯狂无比执念！”
“而你唯一能够抵抗那些人的手段就是变强，不断地变强，当世间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你的剑，那么你的剑就是这个世间的脊梁！你的剑就是这个世界的教条！”
我的心灵受到老头子的话语的极度震撼，或许只有到了这个时候老头子才把他自己对我的愿景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或许这也是老头子的愿望，这也是一种传承。
“前辈，恐怕晚辈我这并没有这样的能力来做到您的期许！这世间有太多天骄，也有许多流传千古的家族势力宗门血脉，他们都有着各自的传承，他们不是才是更好的选择么？”
“那帮崽子早就在他们前人的教育下一早就失去了那颗赤子之心了，能够出淤泥而不染者十不出一甚至百不出一！”
我默然，老头子说的何尝不是现在的常态，想起了以前遇到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犹如变色龙一般，踩低捧高，欺软怕硬的，甚至有许多我自己都看不惯和做不出的行为，但那些人做出来皆是习以为常，信手拈来。
更不用说张恒天那联姻的瞒天之计，张恒地的两教灭佛之战，司空镜卖队友与鬼族交易，那一笔笔一件件都是视他人为蝼蚁，予取予求的具体表现。
这就是现实，我也只能认清这个事实。
老头子继续说道：“所以就需要有一个绝强者，不需要他多么的善，只需要他认真推行秩序，一个好的秩序，这样便能保证世间很长一段时间的和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空有秩序，而无实效，上面的人宽以待己，严以待人。”
我看着老头子那如枯树皮般担忧的表情，我知道他一直便是如此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人，只是没有想到试炼之路内的这些印记，比外面那些人更像人，或许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有如此成就，甚至被试炼之路以印记的方式记录了下来。
“既然前辈觉得我可以，我定全力以赴，只是小子实在是无法承诺一定能做到，只是前辈的目标也是在我的路途之上，如我真能到达那个高度我愿做那世间的脊梁！做那所有人头上的悬梁之剑！”
老头子点点头，老怀安慰道：“如此就好，这就够了，那么下面我们就进入剑之试炼最后一关丹之境了，这次你要好好看认真的看！”
“丹境在整个修炼过程中是最为神秘的一个境界，想必小子你也有所体会，丹境之中甚至很少有所谓的功法流传，这里的原因就是丹境的核心在个人的修炼！就算相同的功法，不同的人也会修炼出不同效果，有不同的体会！”
“丹境就是一个将修炼者修行的一切具象化的一个阶段和过程，所以这个境界通常最为耗时，也最为重要，不可怠慢！另外还有一些实际的问题，我们就在比斗中继续！”
我做了个持剑礼，便右手置剑身旁，魂力集中在双眼，深怕错过老头子动作的一分一毫。
老头子缓缓举起手中木剑指天，如同一位老师在上课，淡然道：“我辈剑客一身一人一信一心一念一生皆系于剑，剑既是我，万物皆为剑。”
一股奇异熟悉的力量从木剑上缓缓飘荡而出，接着身体就像是被木剑的气息感染同样飘荡出一样的感觉。
“剑意是每个真正剑客必修课程，剑意的第一步，剑势！如同修炼灵力也有灵压一般，修炼剑者也有相应的力量产生，我们暂时就称之为剑之力！剑之力成所以我们身上便带有了剑压，这也是剑势的根本！”
“剑势之后，接着便是剑之力的外放，便是你所熟悉的剑意！”老头子身上气势一变就是一把笔直刚硬的剑，只把天空劈开两半而不罢休的气势。
“而许多人都有着自己特色的剑意，那么你就姑且认为是剑之力上沾染了不同的属性。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其根本还是剑之力。”
我陷入思考要是这样的话，下面一步不就是
“没错，下面一步便如何让你的剑之力化形！”
“这一步看似简单，实则极难，如同众多修炼者天赋不足，倾尽毕生之力，亦难入意之力之门，故而意之力化形所需，除了百倍千倍之努力，还需那灵光一闪！尤为重要的是，你需明了自身力量化形与剑意化形之别，亦要懂得借鉴，其中差距，需修炼者自行斟酌拿捏。”
老头子深吸一口气，沉凝道：“不过你不必着急，想当年老头子我也是在元婴境巅峰时，才初窥到一丝剑力化形的皮毛，而你此时却已成功迈出了第一步！”
“小子想必你已经有所体会，老夫的真实境界早已远远超过丹境，所以此刻在丹境之中，老夫还能凭借超高的境界勉强用出剑域，希望老夫这顽石在前可以为你这块璞玉再垫上一层根基！”
“多谢前辈！”
“看好了！”老头子举高手的木剑此刻却是不再绽放着强烈的剑意，可以清晰感受到，剑意在不断回收压缩进了木剑以及老者身体的四周的五尺之内，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域场。
一种奇异的空间的割裂感出现在场中。
“小家伙这就是老夫的剑之力化形，我们剑客也习惯称之为剑域，我的凡之剑域！剑域所至你我尽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