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63 黑暗监狱
第一卷
163黑暗监狱
君悦酒店，总统套房客厅。
“戈登，这不可能。”幸好早知道这个世界的大致情况，要不然罗冲也会被吓坏，“温彻斯特兄弟也许有缺点，但不会是什么‘内奸’之类，因为温彻斯特家族三代都是猎人，甚至两兄弟的父母，也就是约翰温彻斯特和玛丽温彻斯特都是死于猎魔。
据我所知，玛丽的父母乃至家族也是猎人，基本上都是死于猎魔，他们与恶魔不共戴天，根本不可能投靠；还有，如今虽然恶魔的案子不断增多，但总体上还是很少，其中又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这两兄弟解决的，估计最想弄死他们的对手里面，恶魔能排在前面。”
“乔纳森，我之前也不信，但我从一个恶魔嘴里得知，战争已经开始了，世上有七个人，有着常人未有的强大力量，萨姆就是其中一人，这七人将成为魔王麾下的主要力量投入战斗，因为有很多地方，恶魔进不去，它们需要人类帮凶才能解决。”戈登严肃说道。
罗冲无奈苦笑。
他当然知道，山姆小时候被黄眼恶魔喂食恶魔之血，所以才具备了不小的恶魔力量，但这不代表他就是恶魔的喽啰；而且也不只是他，确实还有另外几人，同样被黄眼恶魔培养，这些人有的坚持人类底线，也有的选择了背叛。
问题是，这样的事情他没法说出来，别说是戈登这样勉强算熟悉的普通朋友，两个妹子他都不敢说，要不然怎么解释来源？黄眼恶魔放在地狱都算是第二梯队，按理说它的消息应该是绝密，普通人根本无从了解！
“戈登，温彻斯特兄弟至今没表现出什么问题。”想归想，罗冲还是觉得应该劝说一下。
“可是，与他们合作过的猎人很多，现在大部分都死了。”戈登的回答让罗冲无言以对，他还能不知道“温家双煞”的杀伤力，“也许他们清理了怪物，但也同样‘清理’了很多优秀的猎人，据我所知，你的女孩就有这方面的经历，好像是她的父亲？”
“戈登”罗冲还想劝说，戈登沃克虽然是黑人，但他不仅是个优秀的猎人，而且脑子还行，基本没有普通黑人的碎嘴与矫情，两人不只是合作这一次，以前也有过，虽然谈不上亲近，好歹也算朋友。
“乔纳森，你的实力如果仅仅是解决这些小事，真的有些太浪费了。”戈登直接打断了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起身，“我会找到更多的证据，到时候你会看到的——我得说，有钱就是好，你的酒非常不错，怪不得酒吧的啤酒被你吐了，再见！”
“小心点儿，戈登！”罗冲知道再说也没用，只能起身告别。
目送这位黑哥出门后，他慢慢坐回了沙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表情非常凝重，刚才两人的对话，再次把最严重的问题摆在了他的眼前，那就是这個世界非常操蛋，各种灭世类敌人层出不穷，黄眼恶魔只是最早出现的。
“乔纳森？”大概是听到了戈登离开时关门的声音，两个妹子从里间走了出来，乔妹慢慢靠在了罗冲身边轻轻说道，“他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我曾经问过艾伦，知道父亲是个优秀的猎人，却在和约翰合作时遇害；与温彻斯特兄弟合作的猎人中，死掉的其实更多。”
“乔纳森，至少我没看出他们有什么问题。”安娜无所谓的说道。
“他们现在还不是敌人。”罗冲用力把乔妹搂紧，“我们不该用无法证实的罪名杀死任何人，但如果他们真的背叛，我也不会有任何的迟疑。”
“无法证实的罪名？”眼看气氛有些压抑，安娜笑着调侃了一句，“那么，今天的女吸血鬼勒诺该怎么算？”
“我说的是‘人’。”罗冲笑着揽过坠落天使轻轻一吻。
“随你！”安娜白他一眼，拉起乔妹回了卧室，“忙了一天，该休息了。”
只是，不论罗冲还是乔妹，都没有注意到安娜复杂的表情。
次日清晨。
“戴安娜局长，好久不见！”被一阵铃声吵醒后，罗冲迷迷糊糊拿起手机，发现竟然是目前的巴尔的摩警方一把手来电，“这么早打电话，你不觉得是在扰人清梦吗？”
“乔纳森，现在是早晨九点二十分，我已经开始上班，并且准备好了每天所需。”听筒里传出戴安娜没好气的声音，而且是立刻转入正题，“我听说你在蒙大拿州雷德洛奇，正在处理一件吸血鬼的案子？情况怎么样了？”
“你的消息来源挺广啊。”罗冲愣了一下说道。
“正如你所知，猎人和怪物并不算大秘密，我现在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戴安娜笑着回答，“你的案子”
“刚刚处理完，正准备带乔和安娜去黄石国家地质公园游览放松一下，你知道的，雷德洛奇本就是公园在蒙大拿州入口，这里的风景非常不错，拉马尔山谷、黄石大峡谷、熊牙公路以及高塔瀑布等等，名气非常不小，可惜不是冬季，否则雪场更好。”罗冲笑着回答，“伱怎么会想起猎人的案子？”
“很抱歉，我只能暂时打断你的旅行。”戴安娜“无奈”说道，“就在”
“戴安娜，你既然知道打扰，为什么还要继续？”没等她说完，乔妹已经伸手抢走了手机，“我们刚刚忙完了案子，需要休假！”
“乔，有人正在受害。”戴安娜的语气非常严肃，“而且是在死了最少十个人之后；我之所以找到你们，是因为案子就在隔壁的怀俄明州，那里才是黄石国家地质公园的主体，如果你们能迅速解决问题，相信可以玩的更好。”
“先说案子吧。”安娜挑了挑眉，接过手机说道。
“格林里弗那里有一座联邦监狱，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已经有十一个人死亡，死因都是突发心脏病。”戴安娜立刻说道，“如果都是老人，好歹事情还能解释，但那座监狱属于重刑犯关押场所，绝大多数死者都是壮年，而且身体都很好，死前没有任何心脏问题。”
“所以，死的都是罪犯？”安娜无所谓的问了一句。
“安娜，他们或许该死，或许没这么重的罪名，但都不应该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死。”戴安娜严肃回答，“我知道你们都无所谓法律之类的东西，甚至连正义都不这么看重，但至少也该明白，人和怪物是不同的。”
“有什么好处吗？这应该算是官府的案子吧？”罗冲笑着问道。
“这次的经费是三十万美刀，其中十万只要你们接下任务立刻到账，另外八万会在案子完成后发放。”戴安娜局长的语气非常轻松，“乔纳森，这可是很少有的丰厚报酬，我相信只要放出去，有的是人抢着干，至少，监狱长迪肯更中意另外两个人。”
“额我能不能问一下，还有十二万美刀去哪了？”罗冲好奇问道。
“乔纳森——”戴安娜语气已经有些无奈，“这可真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你刚才提到监狱长迪肯的意见？”乔妹干脆的抢走了手机说道，“另外两个人是谁？”
“你们肯定听说过，因为他们的名气也不小。”戴安娜也笑着说道，“温彻斯特兄弟”
“我们接了！”乔妹毫不犹豫答应下来，“戴安娜，感谢你的消息，格林里弗那边麻烦你通知一声。”
“嗯哼，玩的愉快。”戴安娜眼看正事儿说完，忍不住调侃起来，“乔，刚才看乔纳森的意思，应该还没起床，可是我却听到了你们三个的回答”
“再见！”乔妹立刻挂了电话。
“乔！”罗冲无语了，“我们甚至没让阿什查一下。”
“乔纳森，不论是为了十八万美刀，还是为了戴安娜，我们都应该接下来。”安娜笑着说道，“监狱里有什么凶灵不奇怪，这么封闭的环境非常有利于我们的工作，也许只要去一趟，我就能看出问题所在，毕竟，监狱里不可能只有一个灵体。”
“我不想让温彻斯特家的人挣到钱。”乔的理由简单粗暴。
“既然已经接下，拿我们只能推迟原本的黄石国家地质公园旅行计划了。”罗冲想了想，还真就是像安娜说的，问题不大，“不如今天吃完饭”
“乔纳森——”安娜甩给他一个妩媚的白眼，“你可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三天后，格林里弗监狱。
“按照戴安娜传来的消息，我原以为你们会在两天前到达这里，可你们迟到了。”监狱长办公室，迪肯的脸上全是调侃，“我应该很生气的，但在看到这两位姑娘之后，我意识到了戴安娜极力推荐你的理由，也理解你迟到的原因，所以，我原谅了。”
“相信戴安娜已经说过我们的身份，她们是安娜和乔。”罗冲故意忽略了对方的调侃，先介绍自家人之后才好奇问道。“我更想知道的是，你们怎么会认识？怀俄明州和马里兰州之间的距离实在有些太大了。”
“华盛顿每年都会组织一些培训，针对的是有潜力也有能力的警方英才，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联谊会或者交流酒会之类。”监狱长迪肯耸耸肩回答，“我和戴安娜最少十年前就认识了，我还追过她，但她拒绝了——她在电话里向我提到，你需要不少信息？”
“原本是，但现在不用了。”安娜突然接下了话头，在迪肯奇怪的眼神中说道，“监狱里有不少‘东西’可以询问，我刚才已经和其中一个聊过，迪肯，我不得不说，你对监狱的管理实在是让人没法满意，两年任期就多了四十七个非正常死亡，而且华盛顿还不知道对吧？”
“你怎么会”迪肯脸色猛变。
“放心，我们对这些不感兴趣。”罗冲无所谓的摇摇头，“安娜，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吗？”
“暂时没有，跟到房间里的这个自称叫托马斯，刚死不到一个月时间，对老故事了解不多。”安娜闭上眼睛片刻后就摇了摇头，“他让我们到禁闭室那边问问，他没胆子过去，害怕回不来。”
“托马斯，他怎么可能”监狱长迪肯的脸色已经白了。
“不慎误触了短路的电线？”安娜讽刺的看着迪肯，“监狱长先生，我得说你们的‘职业技术培训中心’真的非常不错，就算死了人，也会有背后的老板帮忙解决，甚至连消息都没有传出去，托马斯说他很奇怪家里为什么没人在意，能解释一下吗？”
“安娜！”罗冲赶紧拦住了妹子，转而笑着向迪肯说道，“我们只是随便聊几句，现在既然没什么事情，不如直接去禁闭室那边问问，早些完工，我也早些拿到报酬，不是吗？”
“乔纳森，也许我们不用这么麻烦。”迪肯脸色不断变幻，半晌才开口说道，“我已经让人叫了不少监狱里路子比较宽的人，兰德尔是终身监禁，已经呆了超过三十年；‘泰坦’是一个外号，因为他身高超过两米，监狱里数他最能打，也最能问出消息，还有”
“迪肯，我们真的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现在，去禁闭室吧。”罗冲无奈的打断了他，顺便抓起一把放在桌上的橡胶警棍，慢慢的拧成了麻花，“很快，最多不超过一个小时，我们就会离开这里，迪肯，戴安娜明说这次案子有三十万美刀经费，但只有六成能到我们手里，还有不少人等着分钱。”
“走吧！”迪肯看了看废掉的警棍，稍一犹豫就带着出发。
十多分钟后，四人穿过监狱主体区，进入了后院一个明显老旧的建筑，几乎是在进门的瞬间，罗冲脸色一变，第一时间将乔妹揽到身边，仿造圣枪也到了手里，因为这座建筑内，温度直接降了十度还多，甚至连他都隐隐感觉到，周围有东西在晃动！
“乔纳森？”乔妹紧张的又向罗冲怀里靠了靠，“这里似乎——”
“迪肯先生，你可以出去了，剩下的问题我们会解决。”罗冲抱着乔妹的左手稍一用力，示意她先别说，反而转头向监狱长迪肯交代，“如果你想看看的话，可以站在门外，我们的人手不足以保证你的安全。”
“如果只是那些心脏病死亡的囚犯问题，我现在就能帮你解决。”安娜接着说道，“有一个名叫格劳克妮的监狱护士，死于二十年前的一次监狱暴动，死前受到了虐待、殴打和侮辱，找到她埋葬的地方后，挖开墓穴找到她的遗骸，撒上盐烧掉就行，但其他的问题”
“我可以私人赞助一笔让你们满意的报酬。”迪肯脸色难看的咬着牙表态，“这里的问题如果解决干净，你们需要多少？我说的是彻底解决干净，不留丝毫后患的那种！”
“仅仅是这座建筑中，就有超过三十个凶灵，我刚才问过一个比较老的，名叫莫里斯，当初是被狱警虐杀，大约五年前，你还记得吗？”安娜讽刺的说道，“它现在和怨灵已经没多少差别，仅仅智商还很低，也许一两年过后，又一个崭新的问题就诞生了。”
“你是通灵者？”监狱长严肃问道。
“你可以这么认为。”没等安娜开口，罗冲就直接回答，坠落天使的问题没法细说，而且也没必要，“我们会把每一个灵体的身份和解决办法列出来，然后提供保护，由你们的人动手解决，你甚至可以拍照记录下来，作为上报的证据，现在，你愿意付出多少？”
“一百万美刀，这是我能动用款项的最高上限。”迪肯咬了咬牙说道。
“加一倍，我说的是税后，我们可以等。”罗冲淡淡说道。
“我需要上报。”犹豫了半晌，迪肯无奈说道。
“正如我刚才所说，我们可以等。”罗冲微笑着示意他离开。
“乔纳森，这样是不是太”乔妹不放心的说道，“监狱里就算有凶灵或者恶灵，也是受害之后才形成的，我们这样将它们全部解决，是不是太残忍了？甚至，我觉得是在助纣为虐——”
“乔，这个世界的规矩，就是‘凡是死了的，就该一直保持死亡’。”安娜严肃说道，“就算是不讨论这个问题，这些监狱中的凶灵也没有什么无辜者，它们活着的时候犯罪，死了还要对人类产生威胁，放过他们，那么真正的好人又该如何对待？”
“安娜，你确认这里没什么无辜的？”罗冲不放心的问道。
“刚才我说的那个莫里斯，他确实是被狱警虐杀的，但他会被虐杀，根本原因是他在进入监狱之前的罪名是侮辱未成年女性，并因此导致了最少三个小姑娘死亡，十多个留下了心理上或者生理上的创伤。”安娜淡淡说道，“还有，被凶灵护士害死的囚犯中，没有一个是不该死的。”
“那就好。”罗冲松了口气，“毕竟，做人还是要有基本的正义才行。”
“看来，我们可以干活了。”正说着，安娜望着过来的监狱长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