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相互攀比
徐队长答应的爽快,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下来。金老板和陈老板以徐队长马首是瞻,自然不会有别的看法。
谈好了这些细节,徐队长开了几句玩笑,接着便吩咐服务生上菜开酒。大家开心的喝起酒来,席上觥筹交错,互相致敬,自不必说。
酒后吴福港非常贴心地安排了醒酒服务,我因为是这件事情的联络人。原本不想参加这样的醒酒活动,可是碍于吴福康的面子,也只能勉强参加。
幸好安排醒酒活动的是张小娟,地方也是她新去工作的地方,东方文化馆。所有参与服务的小姐都是张小娟提前物色好的,我当然是张小娟陪着我,因此也没什么危险的。
陪着徐队长等人又喝了一会儿酒,玩了一会儿酒桌游戏,同时自己也过了一下歌瘾,一直到深夜才和徐队长他们分开。
张小娟此时也是烂醉如泥,非要让我送它回家。吴福港识趣的和我分了开,让我一个人单独送上张小娟回家。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我也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索性也不多想什么,反正一切顺其自然。
我把张小娟送回了家里,果然这丫头不安好心,一进她的家门就把我死死的拖住。非让我在她家里洗澡,我略微推辞了一下,也就顺从了张小娟的安排。结果自然又是一场颠鸾倒凤,直到深夜,我因为第二天还有工作安排,只顾自己要离开。张小娟劝阻不得,也只好随我而去,这场聚会就此结束。
过了两三天,李国军的好日子就先到了。他和项总的女儿总算修成正果,本来他是喊我去做伴郎的,但是临时他的几个同寝的大学同学,竟然一一提前赶到,于是我的伴郎资格也被临时取消了。这样我也就单纯只需要喝喜酒就可以了,其他什么都不用忙了。
关于说到怎么包红包礼金的事情,由于我们中队未婚的男青年有好几个,接下来要办喜事的也是接踵而至。为了不给其他已经结婚的老同志增加负担,徐队长想了一个好办法。
已经结婚的老同志一律随礼200元,并交由中队指导员统一包红包。其他没有结婚的未婚同志,就根据自己的判断随便随礼。那时候是21世纪初,一般也就随礼600元左右。几个未婚的年轻同志也不单独包红包,而是几个年轻人拼在一起包一个大的红包,这样显得分量足,拿出去也有面子。
当然两个红包分别由指导员负责包装,分别标注上年轻人的红包和老同志的红包。这样大家形成惯例,谁也不会丢份,谁也别想打赖皮。
到了婚宴的日子,我们中队先后都到达了婚宴场地。项总在我们山阳是排进前10的富豪,她嫁女儿的排场自然小不了。为了烘托气氛,他婚礼的司仪也是聘请了市级电视台的主持人担任现场司仪,具体花费多少我们也不知道,只有李国军自己知道。
婚礼现场的布置也十分的考究,那时候我们山阳这样的小地方,还没有专门的婚庆公司。于是李国军专门从省城聘请了婚庆公司来参与婚礼现场的布置,一切都装点的气派非凡。
由于项总家是信仰耶稣基督的,因此他们婚礼的现场布置完全参照欧式的婚礼来布置。
整个婚礼现场摆放着一架钢琴,以及一个可供近百人合唱团站立的合唱台。这些合唱团成员都是项总家参与礼拜的教堂教友,项总为了弄得隆重大方,特意给每个参与合唱的教友都定制了新的礼服。
其实这场婚礼有两个司仪,一个是他们聘请来的主持人,还有一个就是那个教堂的牧师。他们先按欧式婚礼的典礼程序,搞了欧式的典礼,一切都是仿照欧式进行。牧场还领唱了赞美诗,接着分别是新人,老教友,新教友领唱赞美诗。整个典礼显得宗教色彩十分浓厚。
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那牧师还公然传播什么基督教,主的福音。弄得我们一众共产党员好不尴尬,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整个宗教典礼搞了有半个多小时,弄得我们又尴尬又饿,接着电台主持人又弄了10来分钟的仪式,两个仪式相加将近一个小时。此时坐在婚礼现场的我们都有些不耐烦了,桌子上的人菜已经都被吃得一干二净,要不是顾忌着项总的面子,好些人想着起身就走了。
因此尽管电台主持人在仪式上妙语连珠,不停的搞活气氛,但是底下来参加婚礼的宾客早就兴意阑珊,只盼着他早点结束。
好不容易典礼结束,司仪宣布上菜,大家这才热闹的吃起来。
由于仪式时间太长,大家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些热菜往往是上一道就吃干净一道,我们刑大的兄弟都是平时抢吃惯了的,因而一开吃我们这一桌就显得特别热闹。
弄得在我们旁边的单位领导那一桌也十分的不好意思,邵大几个借着和我们敬酒的机会提醒我们悠着点,不要入了刑大的名声。我们虽然稍稍有所收敛,但几杯酒下肚,又开始肆无忌惮起来,邵大见说我们也没啥用处,索性就不管了。
其实我知道我们这两桌兄弟的心里都憋着一股劲,我们是来喝喜酒的,人家搞婚庆典礼也算了,还搞传教仪式。弄得我们这些马列信仰者,骑虎难下。因此我们在酒桌上直截了当地警告艾冬青,道:“冬青,过几天就是你的结婚典礼了,你可不要整这些幺蛾子,如果你整这些幺蛾子,你提前知会我们,我们推后一个小时再来。省得听这些无聊的东西!”
艾冬青说:“大家放心,我老丈人家是信中国传统宗教的,没有那么多清规戒律,更没有什么传教仪式。你们放心,真要有这种事情,你们起身走好了。不用给我面子,我甘愿丢人现眼。”
大家这才没有,就这个问题再纠缠下去。但此时我们这两桌已经变得非常混乱,大家互相交错敬酒,弄得整个婚礼现场就像个菜市场。后来其他认识我们的人也参与了进来,我们这边这几桌都变得混乱不堪。
毕竟是喜宴现场,项总虽然颇有微词,我们这边人太多,他也只能当做没有看见。
其实严格来说,项总这顿喜宴是非常考究,主菜里面鲍参刺肚,飞禽走兽全部都齐全了。素菜也是非常的考究,各种蔬菜都是做出了花来,可以说说的出名堂的菜都上了。
白酒上的是茅台,红酒我不是很熟,但像是进口的,我叫不上名来,就连啤酒上的都是喜力。饮料有五六种,包括了碳水饮料和果汁,喜糖也十分的考究,是各种糖的什锦包裹,好多糖果都是名牌糖果。
夏探长粗粗对这一桌酒席做了估计,不算酒水和香烟,光是菜品估计就得值六七千一桌。
夏探长就故意问艾冬青,说:“冬青,过几天就是你的酒席了,吃了今天的婚宴,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有压力,毕竟你的丈人家也不是小门小户。”
艾冬青狡黠一笑,道:“我先卖个关子,我的婚宴过几天大家就知道了,我今天也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的,一定会吸取李国军的经验教训。”
夏探长听了大笑,道:“我们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过几天我们可不想,像今天这样饿肚子。”
艾冬青摇摇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李国军的婚宴结束,没过5天,艾冬青的婚宴接踵而至。江总和项总财力不相伯仲,而且论人脉的广度还要更胜一筹。
由于两家的婚礼时间挨得非常的近,好多参加婚礼的嘉宾都是重复的。因此不免这两家的婚礼会拿来进行比较,两家都是丢不起人的主,因此暗暗的在进行较劲。
首先是婚礼的会场,两家都包了山阳最大的五星级酒店的大堂。
接着是婚礼参与嘉宾的邀请,项总邀请了山阳的父母官出席,为了隆重,还把市里的领导也请了过来。当然这些领导不在我们婚宴的主会场,而是在旁边的包厢里面。因此婚宴现场的繁文缛节,他们都没有被影响到,什么传教不传教的,他们也都没有听到。
江总直接对标了这些领导级别,为了更胜一筹显示自己的优越性,他还特意托关系去邀请了省里的领导来参加婚礼,这样大大给江总的婚姻加了份量,面子上也十分好看。
然后是婚宴的司仪,项总是聘请了市级电视台的主持人,已经是十分难得。江总为了压他们一头,特意托关系,从省级电视台请了电台主持人来主持婚宴。司仪的级别上也要比项总的高一个档次,而且婚庆公司请的是省城的婚庆公司,虽然花费不菲,但是档次上却要更胜一筹。
婚礼的典礼,江家采取的是全中式的风格,这一点和项家的婚礼格格不入。艾冬青本身就是一个文艺青年,排演这些婚礼仪式,更是他的拿手好戏。
艾冬青为他的婚礼特意做了一个剧本,一切都像是在演话剧。整个婚礼按相识,相知,相爱三部曲进行。每一幕剧都非常的生动和别出心裁,当然婚礼的时间也是耗费不少。
艾冬青这一点上吸取了李国军的教训,因为李国军的婚礼是所有仪式进行完才宣布上菜开席的。这样导致来参加婚宴的嘉宾,被活活饿了一个多小时,本来是一桩开心的喜事,这样一来,反而让每个来参与的嘉宾窝了一肚子火。可以说所有的好酒好菜都打了水漂,一切精心设计都变成了白费,婚庆典礼的效果大打折扣。
艾冬青者改进了这个典礼,仪式一切照旧,只是在进行仪式的同时,酒席的饭菜也同步上来。这样参与婚宴的嘉宾,可以边吃边欣赏婚礼典礼。
由于每个嘉宾都能吃饱喝足,这样他们的典礼即便进行的繁琐复杂,但整个氛围还是其乐融融,安心祥和。艾冬青和江大小姐可以在舞台上,尽情的挥洒自己的创意,大家在吃酒吃菜的同时,也是尽力的为他们营造一种欢天喜地的氛围。
我们刑大的兄弟,两场婚礼都深度参与,但是两场婚礼的效果则截然不同。李国军的婚礼虽然花费不菲,但是由于他的典礼又臭又长,其中还伴随着浓厚的宗教色彩,弄得整个婚礼前期就想在教堂里面参与教友聚会。弄的所有嘉宾非常的不爽,尤其是我们公安的这些同志,本来就具有高度的政治敏感性,李国军他们整了这么一出,差点把我们有些人给逼走了。
当然这些肯定不会是李国军的主意,因为李国军是没有信仰的,他自己绝对不会把这些教堂的仪式搬到婚宴现场来,其实就这一点,会让在场的领导十分的难堪。万一有好事者把这婚礼现场曝光出去,每个在场的领导都会有政治站位的问题,但是项总他们显然是毫无顾忌。
而艾冬青的这婚礼效果好得多,他特别吸取了婚礼和酒席分开的弊端,因为这样会导致参与婚礼的嘉宾饿肚子的问题。
让婚礼边吃边进行,这样虽然有部分参与的嘉宾没法专注在婚礼上。可是艾冬青本来就是把婚礼整成了话剧,其实边吃边干才更符合中国人的特性。这也避免了婚宴开头,主人家上一道菜就被客人吃完,一道菜的尴尬,满眼望去,整个婚礼现场一片狼藉。
李国军和艾东青也会遇上,不过那是在婚礼之后。当时我们对李国军进行了毫不客气的嘲讽,朱羽江说:“国军,知道的是你们在办婚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办基督教聚会呢?你到底怎么想的,怎么还把宗教仪式也搬过来了,你以后还要不要在政治上进步了。”
李国军撇撇嘴:“你们就不要再嘲笑我了,我老丈人一家对基督太虔诚了,我劝了半天也没有用,已经砍掉很多典礼了,否则你们更加要骂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