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说走就走的旅行
小可和羿曦将艾尔莎·芭芭拉送回病房。
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你准备好了度假了吗？你的行李呢？”羿曦问道，自然而然牵着她的手。
“当然，行李在我的飞行器里。”小可眨眨眼睛。
“那我们还等什么？行动吧。”
花园中的花草散发着淡淡的芬芳，微风轻拂着两人的衣袖，仿佛在为他们的对话加上一层神秘而宁静的氛围。
羿曦的电话铃响了，打破了这份宁静。
小可松开了他的手掌，漫不经心朝远处走去，给羿曦留一些空间。
“喂？”
“羿曦，听说你要和小可去度假？”
“达伦，你的消息总是这么灵通。不知道你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双眼睛。”
“我只在芭芭拉的身边安插眼睛，保护她，但是既然你要和小可去度假，我觉得在你身边安插很多双眼睛应该十分必要。”
“达伦，你觉不觉得你这种挑衅的口吻对一个黑客而言是一种侮辱。”
“羿曦，这不是挑衅，更不是侮辱，而是保护。”
“你觉得我需要你安插的眼线来监视我？你觉得我需要你的保护？你还说这不是侮辱？”
“羿曦，想想吧，你带领众人把小可从元老史都力的水下囚室里救出来，她就已经是幻影帝国整个暗夜森林的通缉犯了。你跟小可走在街上，所有拍摄到你们面孔的监视器都会定位到你们的踪迹。
“你也会因为她而在元老史都力面前、在巫师会的众人面前、甚至在裂斧f面前，暴露你在现实世界的真实面孔，从而暴露你在现实世界的真实身份。
“千万别告诉我，你还没想过这些？有多少人知道月影就是小可，就会有多少人知道骏骐就是羿曦。而一个人知道，就会有很多人知道。你就这么被冲昏了头脑，这么愿意暴露你在现实世界的真名实姓吗？你未来将生活在很多很多眼睛的监视之下，永远不会有真正的自由。”
达伦·尤南一口气连珠炮似的说了这么多。
“达伦，谢谢你的提醒，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想办法？你能怎么想办法？这根本不是戴上墨镜戴上口罩遮挡面容的傻瓜操作。而是你们随时可能面对暗夜森林的狩猎者和赏金猎人的追杀。你们不要命了吗？就算你不需要保护，小可难道不需要保护吗？她得罪了元老史都力，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她胆大包天，竟然想揭露蚁穴的秘密，更是明目张胆和元老史都力作对。她一点也不害怕，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她能有什么护身符？如此笃定元老史都力不会杀她？如果她难逃此劫，那么跟她在一起也是你的劫数。”
“达伦，我是黑客，我能想办法篡改和删除那些监控画面。”
“醒醒吧，羿曦，没有人能删除和篡改所有的数据。我派出去保护你们的保镖已经在路上了，他们会追随着你们，保护你们的。”
“达伦，你总不可能让保镖跟着我们一辈子。”
“一辈子？羿曦，你真觉得你和她有一辈子吗？想想霍尔·赛佛和阿拉芙的故事。想想从小就抛弃了你和翊风的你的异星客母亲，我知道我说话很残忍，很难听，但是这就是事实，这就是结局，这就是宿命。你给我清醒清醒吧。”
“达伦，那些匿名照片是你发的吗？”
“什么匿名照片？”
“算了，当我没说。挂了。”羿曦挂掉电话。
羿曦心中一阵凄凉，他如同被一桶冰水从头顶浇下，他真的清醒了很多。
他突然心里空落落的，达伦·尤南的话如同锋利的匕首，将残酷的事实剖析开来，展现在他面前。
小可为什么不怕？她为什么笃定元老史都力不会杀她，是因为她掌握着元老史都力的基因吗？
她也知道他和翊风是元老史都力的儿子对吗？如果休格医生通过简单的基因比对可以发现，那么她作为侦探，应该一早就发现了。
这么看来，她如此笃定，应该元老史都力不会立刻对她动手，但是蚁穴的事情又再次激化了矛盾。
也许，他的确不能拿她的命去赌。
那么，她又会拿她自己的命去赌吗？她那么聪明，会这么傻吗？
又或许，她为他羿曦所做的一切意味着某种回报，或者是交易？
她让arf星人为翊风修复基因，用自己的血为元老阿兰医治，那么，她现在同意跟他一起度假，又来回报他了。
回报完之后，是不是就意味着结束？她会消失吗？
如同某个毫无征兆的早晨，他年幼记忆中的母亲那样突如其来的消失。只留下一个字条，一封信，只言片语，永远的期待和怀念。
羿曦的脑中闪过这若干的念头，恼人的僵硬感和错愕感袭遍全身。
小可在远处看到羿曦打完了电话，冲他微笑，她栗色的秀发在风中飞扬，黑葡萄似的眼睛透着一股狡黠，她似乎对一切危险都无所畏惧，她正朝他走来，“怎么了？”
她看出了他似乎有些不悦而僵硬的神色，一定是那通电话惹的祸。
“没什么。”他用浅笑遮掩，“达伦·尤南认为，我们两个去度假，至少得带上一打的保镖。她派的保镖已经在路上了。”羿曦轻哼一声，那似乎意味着某种妥协，又意味他可能退缩了。
“所以呢？你决定接受这一打的保镖？我们和他们一起度假。还是决定在这一打保镖找到我们之前，我们先开溜呢？”小可睁大了眼睛，疑惑的问。
“开溜？好主意。不过，小可，你真的确定不会有危险吗？”羿曦凝望小可，暗自斟酌自己的措辞，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小可看看表，她离开这个时空的倒计时一旦开始，便无可阻挡，时间一分一秒在过去。
她能说吗？她能说只要翊风的基因修复手术没完成，元老史都力就不会狠心对她动手？
她能说吗？向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要铲除暗夜森林毒瘤的年轻人说其实你和翊风是暗夜森林之王——元老史都力的儿子。
就算要坦诚，就算要说，也不是现在。
“我什么也不能确定，但是我们难道因为害怕危险，就永远不出门，就永远不要自由了吗？”小可反问道。
“那我们就赌一把。”羿曦小心翼翼的语气变成了孤注一掷的自信。
很快，他们便来到楼顶的停车场。
羿曦和小可坐在飞行器的驾驶舱内。羿曦手握操纵杆，一抹坚定而刚毅的神色在他的脸上浮现。
飞行器的引擎发出嗡嗡的蜂鸣，飞行器如同一只勇敢的猎鹰，冲破重重云霄，挣脱了束缚，展翅翱翔。
飞行器迅速奔驰，划破蓝色天空，留下一道白色的尾迹。
无论他们的身后有没有达伦·尤南派出的保镖，有没有暗夜森林的狩猎者，在飞行器的极速飞行之下，保镖和狩猎者都必将渐行渐远，远远被他们甩在身后。
二人相视一笑，眼神中闪烁着兴奋和激情，笑容如同日出般灿烂，心跳如同飞行器引擎的轰鸣，奔腾不息。
他们心中充满了对自由的向往和对冒险的渴望。
飞行器穿越层层云霄，穿梭在云端之上，周围一片蔚蓝的天空尽收眼底，无垠的广阔让他们感受到无比的壮阔和豪情。
他们的心情如同飞行器一般高涨，不受羁绊，不受拘束，只为了追求那份真正的自由，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自由。
他们背后是一片无垠的天空，他们的前方是一段未知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