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异常的时间观念，为了生存
白沫打响食指，流动上升的气流化作清风，托起这块残骸。
魔女在被消灭后只存在悲叹之种，但是这具魔女所表现出来的残骸似乎说明了这并不是惟一的定律。
“丘比，魔女被消灭后只会留下悲叹之种？”
“是的。”
“……这是例外？”
丘比晃了晃尾巴，扭头看了一眼晓美焰。
按照她所经历的时间线计算，也并不是绝对的意外，比如魔女之夜的舞台之魔女就会留下一部分的痕迹，不会像魔女结界内被消灭的魔女一样，只留下悲叹之种。
“是，也不是。”
白沫抓了抓头发，感觉像是听一句废话。
算了，单个的魔女也证明不了什么。
“除了这个魔女，滨海市还有其余的魔女吗？”
“有，这是位置。”
丘比晃了晃爪子，在两人面前显示出了一副地图。
按照附近最近的距离看，只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够赶到。
“我打算接下来继续进行尝试，你呢？”白沫向晓美焰询问道。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眼神平静：“我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
“那么再见。”
白沫挥了挥手，注视她在下一瞬间消失不见。
想了想，白沫走到一边的巷道内，拿出一个还可以使用的塑料袋，将这块魔女残骸装入其中，转身离开。
由于魔女结界和干扰因素，当他离开巷道时，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四周偶然路过的路人理所当然的接受了“白沫”，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巷道，则是在心底自然的产生对应的概念。
之所以无视，只是因为忘记了。
白沫走在路上，看了一眼现在的天空太阳所显示的时间，向丘比询问道：“魔法少女变成魔女，是因为使用魔力而没有得到补充吗？”
“是。”丘比点头。
“……被晓美焰拿走的那个宝石属于是魔女的灵魂宝石？”
“是。”
“灵魂宝石黑化，导致魔法少女发育成为完全体魔女，对吧？”
“是。”
一问一答，随着白沫的询问，丘比将魔法少女和魔女的相关概念说出。
这些碎片一样的拼图在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后，为白沫拼凑出基本的“规则”。
首先，魔法少女所实现的愿望，本质上是来自丘比的“帮助”，丘比、孵化者帮助魔法少女实现了愿望。
奇迹的本质是投入科技，使用孵化者的特殊科学技术达成的。
至于晓美焰的愿望是“轮回重启”，时间回归。
这并不难，对于丘比来说，将地球、太阳系、银河系、甚至人类广泛认知的960亿光年宇宙做到时间逆流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至于这样做的目的，答案从头到尾一直没有改变――研究感情熵和宇宙熵增的转化关系，试着改变宇宙熵增的未来。
当然，对于由孵化者引导而诞生的魔法少女而言，在成为魔法少女后对灵魂宝石的观测始终都是无法在不引起干扰变量前提下进行，并且一片未知。
现在的丘比完全不明白晓美焰究竟是如何做到时空穿越的轮回，对于灵魂宝石的了解如向白沫所说的那样，始终是零。
魔法少女诞生的每一个过程孵化者都明白，知晓其中的转化原理，但是在结果的灵魂宝石黑箱前，出现了无能为力。
它根本不能观测灵魂宝石内的感情熵究竟是什么东西，只能够以灵魂能量等进行统一的不完全的涵盖称呼。
白沫抓了抓头发，听完丘比的描述，有种自己在看民科的视觉，而且还是只根据大致的猜想乱搞事、并且还真具有这个能力的那种。
“你这个文明不怕作死搞的宇宙熵增的末日提前吗？”
按照熵增定律，你这样做的行为正是造成熵增提前的原因。
丘比很平静的回答道：“宇宙的未来已经注定是在热寂中毁灭，如果不能够通过感情熵改变这个未来，热寂提前与否对做为孵化者的我来说结果都一样。”
理性的有些疯魔了。
白沫很想这样说，但想到孵化者和人类截然不同的思想观念，还有其余“白沫”们谈论人类时的不同态度，又感觉很“正常”。
孵化者的时间认知观念很人类截然不同，人类眼中的宇宙末日遥遥无期，热寂只是一个科学研究的理论证明。
真到了热寂之时，人类的痕迹还在不在都是一个问题，完全不用担心这种事情，只需要着眼于上下即可。
丘比不同，孵化者这种宇宙顶端文明所见到的时间逼的它不得不直面这一终结。
不想死，想要活着，只能够试着进行改变，哪怕结果可能会更糟，甚至热寂加快速度。
“三个月的倒计时，丘比，对于末日，你是不是也是这种类似的想法认知？”
丘比点了点头。
白沫揉了揉额头，在路边一个椅子上坐下，抬头揉着丘比，开始撸猫。
听完这些内容，将拼图的基本模样完成，白沫明白了大致的现状。
关于说服丘比停止实验，亦或者用爱与正义来感化孵化者，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从头到尾孵化者的目的没有改变，只是很简单的想要活下去，渡过这一劫难。
为此，它进行了实验，以银河系内一个渺小星球做为实验场地，花费万年时间，使用魔法少女和魔女尝试逆熵奇迹。
如果想要真的改变丘比，只有一个可能――用武力毁灭孵化者。
“魔法少女的奇迹代价是灵魂宝石和悲叹之种，你的合成灵魂宝石，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白沫很冷静的将棋子拿出。
有所得，必然有所付出，等价交换才是常理。
丘比抬起脑袋，看向白沫：“你不需要付出代价，与魔法少女不同，你所带来的未知变量导致的感情熵的证明已经付出了代价，做为孵化者的我很乐意看到你使用这股不可观测的未知力量。”
白沫深吸一口气，眺望远方。
使用合成灵魂宝石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孵化者很乐意看到我的每一次挥舞力量所造成的在微观层面的影响，每一次的力量使用的数据都在为它“帮忙”破解黑箱。
该说是幸运，还是倒霉？
“所以，即使魔女之夜到来，我也不会死，而是会一直活着，对吧？”
“是的。”丘比晃了晃尾巴：“按照我对你的未知变量与魔法少女灵魂宝石内感情熵的证明实验，你的安全度在孵化者的记录内是最高的哦。”
丘比似乎是怕白沫并不相信，它晃了晃爪子，在白沫面前投影出了战斗的画面。
在房屋前的街道上，晓美焰打出时停，对着白沫甩出各种各样的炸弹和枪炮，已经达到了战争烈度了。
但这一切都被丘比给打消了。
它只是简单的使用了这具外壳的力量，便造成了晓美焰的袭杀失败。
白沫摸着下巴，伸手点击虚拟屏幕，停住了随时间前进的画面。
“她的年龄是不是不对劲啊？”
在虚拟屏幕内的晓美焰，年龄是明显非常小的少女模样，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和白沫在滨海学校内见到的晓美焰完全是两个人。
丘比点头，它回答道：“根据推算，她有可能是另一个时间线上的晓美焰。”
“穿越时间？”
白沫手掌出现短暂的停顿。
魔法少女的能力在成为黑箱后，它无法观察，所以其中造成了时间穿越丘比并不能够知晓究竟是为什么。
丘比能够通过晓美焰的行为逻辑分析出她的轮回是在穿越时间，甚至可以说是游戏玩家的读档重开。但对于其中的原理是什么，来源于灵魂宝石内的变化，它的了解依旧为零。
“…去看看其余的魔女，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也许通过魔女能够发现新的内容。”
白沫抱着丘比，开始进行接下来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