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时间为舟，一步尝试
“丘比。”晓美焰停止脚步，低头看着脚下的影子。
“哦，什么事？”
在阴影中，某个对于晓美焰来说属于阴魂不散的白色生物缓步走出，萌宠的造型下是非人的本性。
捏紧拳头，晓美焰压下一枪崩了它的想法，直接询问：“魔力是什么？”
曾经的她一直都是准备计划，然后干掉最终的魔女之夜的大boss，守护小圆。
现在，在白沫的“指点”下，晓美焰觉得自己需要稍稍“变通”一下，将底线稍稍降低一点，比如想办法从丘比这里套出全部的魔女相关信息资料。
反正下一次轮回时一切重来，利用丘比晓美焰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颇有一种只要人死了，债务就不存在的风格。
“感情熵。”
丘比很干脆，按照计算的最优解，直接给出回答。
曾经有一句话说过，先进的技术对于使用简陋工具、未曾开化的古代人而言，就是相当于魔法一样的存在。
孵化者对少女们许诺的奇迹，实际上只是通过远超人类技术的外星科学创造出的“人工的奇迹”。
正如白沫所言一样，没有所谓的免费的奇迹，一切都存在着代价。
魔力、魔法宝石、悲叹之种、污染，这些在晓美焰和曾经的大家眼中视为魔法的内核是科学，来自于孵化者文明对宇宙熵增研究所出现的衍生品。
当然，晓美焰和白沫一样，对于这玩意都是听天书，属于是了解程度为零的级别。
感情熵和宇宙熵增的关系是什么，如何进行转化，还有其中所涉及到的底层宇宙规则框架的规律是什么…这些东西都是她无法认知意识到的相关的哪怕一点残鳞半爪。
深吸一口气，晓美焰扭头看着丘比，做出了一个决定：“我要成为魔法少女。”
“哦？”
丘比歪着脑袋：“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要你们孵化者的全部，关于感情熵，不，我要全部！”
既然魔法少女的这一切来源于孵化者，那么我成为【孵化者】不就行了吗？
能够轮回一次又一次的我，在时间的堆叠下，一定能够成功。
“……”
丘比罕见的出现了沉默停机。
成为魔法少女，但是愿望是索求孵化者/丘比的一切，在三个意外下，属于是无法计算的“未知”。
第一个意外，白沫的改变未来。
第二个意外，没有签订契约，但是能够穿越时空的魔法少女晓美焰。
第三个意外，晓美焰愿望是成为“孵化者”。
丘比点头，它最终做出了回应：“可以。”
随后，它张开自己的大嘴，在晓美焰一脸厌恶的表情下呕出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偏小型号的丘比。
这个新的丘比抖了抖并不存在的水迹，快步跳到晓美焰的左肩，在她面前投影出半透明的虚拟显示屏幕。
“这里面是孵化者的我所记录的全部信息。”
晓美焰抬手试着点击了一下，发现这些屏幕的内容非常的多。
内容文字的记录是按照河系为单位进行区分，需要多次检索才能够达到太阳系，找到地球，获得人类文明记录的相关内容。
在翻阅了相关科学人物，比如说数学王子高斯这位神仙后，她沉默了。
某些学习的内容属于从坑里爬出来，有些则是站在悬崖上，看着一群神仙左脚踩右脚上天。
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看到了自己在知识的海洋中溺死的未来。
晓美焰捏紧拳头，做出了决定。
“真是无聊有清闲的日子。”白沫揉着放在腿上的丘比。
魔法少女、魔女，这些东西开始还有几分的好奇心，但是在不断被发下的试卷前，白沫选择了之后在进行探索。
他一心两用，一边记录课堂上的笔记，一边手指在桌面上飞速的填写试卷的答案。
叮铃铃……
铃声响起，白沫看了一眼时钟。
中午的时间有一个小时，算上路边买几个面包填一个肚子，自己还差一点完成的试卷，刚刚好还有半个小时的空余休息。
“丘比，魔女长什么模样？”
听到白沫的问题，丘比摇晃着尾巴，进行回答：“魔女的像貌我也无法预判。”
“我是否可以理解，对于魔法少女和魔女…你无法保证受到控制。”
“是的。”
白沫有些觉得后槽牙疼。
好家伙，人类玩玩失控的研究顶多地球毁灭，你们孵化者要是在感情熵的研究中玩崩了，宇宙都要抖三抖，波及的范围不知道有多广。
“你…算了。”
白沫摇了摇头，放弃了所谓的想法。
对于感情熵的了解为零，对此，最好还是不要开口为好。
“老肖，这是试卷。”
白沫拍了拍前桌的肩膀，将试卷递给他，然后离开了教室。
老肖看他的背影消失，伸手将试卷拿起。
“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写完了作业，难道这小子也用手机查询答案了吗？”
猜测着可能性，他拿起桌上的圆珠笔，开始了参考和魔改。
走廊上，白沫随意的询问道：“魔女数目有多少？”
“嗯…1964。”
“这么点？”
看上去很多，但是假如将数目扩张至整个地球，那么少的可怜。
白沫询问道：“魔法少女有多少？”
“72。”
“72个魔法少女，看来你还在进行观察实验。”
话语间的闲谈，白沫也了解到魔法少女和魔女的相关情况。
魔法少女的数目并不是越多越好，对于丘比来说，孵化者需要的是可以证明的感情熵与熵增的变化关系，是这个数据的实质表现。
可以理解为观察苹果落地，然后根据行星运动总结出万有引力这个公式。
实验、添加变量、观察、归纳总结……这些就是丘比所做的事情。
“对于灵魂宝石，你能够做到什么程度的干涉？”白沫询问着，实际上也没有多少期待得到回答。
不过丘比倒是直接做出了回应。
“零。”
“零？”
“作为孵化者的我无法操控灵魂宝石的形成，我只能确定这样做会发生结果，至于过程，无法理解。”
“观测灵魂呢？”
“零。”
“对于感情熵，你不会只是建立所谓的猜想吧？”
“是的。”
白沫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很奇葩的感觉。
你说孵化者强吧，是强大到宇宙尺度，可是却对感情熵只存在于猜想。
你说弱吧，玩弄时空，随心所欲的操控物质，科技达到魔法的幻想，能够制造灵魂宝石，开始尝试去触摸宇宙的终极答案。
“这是真话？”
“孵化者从不说谎。”
白沫压下心底的思绪，甩了甩手腕，双手插兜，离开了这栋教学楼。
“魔女，是在这个方向？”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