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菩提本无树，传道于众生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叶凡盘膝坐在菩提树下，领悟着天地大道。
地球历史之中，许多的先贤留下了对自然的探索，老子的道、孔子的儒、墨子的非攻……这些先贤所执笔描绘的故事令人心生向往，其中蕴含着简单浅显的道理。
“大道之路。”
微微眯着演化，叶凡看着自己面前。
空无一物？但是叶凡能够看到有一个龇牙咧嘴的猴子正坐在地上。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叶凡似乎随着相信，已经导致了改变，燕国这个国家真的改变了。”
对于现在的叶凡来说，女主角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事情。
比较其余北斗人的战斗，双眼对视，然后产生了战意，接下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天骄对战。
她一身红袍，头戴帝冠，身形有种说不出的威严。
修士为了活着，北斗、宇宙的生存环境只有至邪至狂至凶，胃口足以吞噬万物的修士才能够活下来。
“老师，您真的要离开吗？”
“是的。”
苦海无穷无尽，随着他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渡，伸手抓住那些普普通通的生灵的意愿，现在已经不知道有多宽。
他缓缓起身，带着地龙翻身的可怕威势，犹如沉睡的雄狮苏醒。
摇了摇头，叶凡伸手向自己的心猿伸出了手掌。
“降服心猿。”叶凡看着自己面前的心猿。
“知行合一。”叶凡闭上眼眸，微微凝神，内视自己的苦海。
“老师，需要我跟上您的脚步吗？”
叶凡的背影平平无奇，在人群之中转瞬即逝，只是一个不注意便消失。
她的孩子死了，进山采药，为了寻求仙师的庇护而被猛虎叼走，自己的孙子孙女因为修士的验法被当做的实验材料，她独自一人在一冬天倒了下来……”
白沫看向燕无瑕，她没有成为女主角，而是成为了稷下学宫的第一位宫主，将叶凡的思想传承下去。
开挖水渠，修建公道，还有建立生产规划。
“传道，菩提树。”燕无瑕捏紧了手指。
“累吗？”叶凡看着自己的神，这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神念。
“有点可惜，叶凡的女主角剧本被撕掉了。”白沫有些无奈的说着。
少年教主已经将自己的产业做起来了，红红火火，许多的人都被拉入这个帮派内。
燕国，这个地地道道流着北斗嗜血好战的国家，现在居然朝着叶凡所想的方向前进，而且还是踩着油门，一路狂飙的那种。
在叶凡以自己的神承载“孙悟空”后，他已经成为了心猿，一缕心之所向，于是在现实之中诞生。
燕无瑕看着叶凡远去，心境不知道为什么格外沉重。
她很难做出抉择。
这是何等不可思议的事情。
“老师。”
猴子看着叶凡，眼神清澈明亮，如同赤子一样不知道何为善恶对错，它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翻滚着身子在地上打着圈。
燕无瑕深吸一口气，然后向叶凡行礼。
“你觉得是谁的错？”神我问向自己，叶凡摇了摇头。
这是属于少年天帝的无敌，还是和光同尘的云淡风轻？
燕无瑕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但她明白自己和叶凡的剧情已经结束了。
“灵山？”燕无瑕有着不知所措，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一点都没有听过。
说完，叶凡背着双手，一步一个脚印，推开院门，离开这里。
“我…有过行大破灭的念头。”想到这里，叶凡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了避免被别人打死，修士需要更加强大的实力，以及各种各样的天地灵物。
白沫回顾自己看到的改变。
“不，不用。”
“你看，这个老人。
“原本的燕国是仙师，好战，凡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自己的『人设』，给修士充当耗材，晋升提供资源，但是现在……”
于是，连带着不知道多少人丧命在为修士提升境界的过程之中。
见到了宇宙有多少的黑暗混沌，就生出了多少的杂念。见识到光的伟大，在阴影之中便会滋生对应的邪恶和黑暗。
神我抬手，将叶凡推走。然后，他又看向了那在苦海内翻腾的佝偻身影，开始了新一轮的微不足道的弥补。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源矿多少埋骨地，荒蛮森林多少凡人一生为修士提供一朵灵草灵花。
但是在燕国，随着叶凡的教导，这个国家的意识形态发生了改变。
“谁的错？”叶凡问着神我，也是在问自己。
燕无瑕捏着手指，似乎想要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是放弃着唾手可得的燕国国主之位，还是跟上叶凡去朝着一个远大的目标砥砺前行。
“文化的种子播撒出去，肆意妄为的生长，诸多先贤持着自己的道理，与一位又一位的圣贤对弈，谈论自身的道法，对天地、众人的看法，对生灵未来的思索。”
这是属于弟子的机缘，女主角。
修士的错？
“吱吱~”
耳边出现这一句话，叶凡看向自己面前的“帝皇系统”，它一如既往的进行着“帮助”，为自己指明方向。
“…灵山。”
但有光便有暗，有救赎自然便诞生毁灭。
叶凡走的太远，站的太高，哪怕燕无瑕知晓这一切，明白只要跟上他就能够得到一切，可面对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时，依旧心底生出后悔的想法。
苦海无涯，叶凡愿意承担那些凡尘生灵的微小愿望，将他们带出尘世炼狱，渡尽苍生，做到救赎。
叶凡愿意做舟渡尽苍生，补天缺。可在心底难免会诞生出杀意，对这个世界腐烂修士存在的极致毁灭的恶意。
“尽自己所能，慢慢走下去吧。”
“好了，我准备离开了。这是菩提树，你如果日后有些不懂的，可以在此处悟道。另外，我在书架上留有一千零八卷竹简，内部已经铭刻了接下来要讲的全部内容……”
活下来的就是天骄，死去的就是帝路上的尸骨。
“什么事？”
但这已经说明了一个道理，随着叶凡的相信，他脚步走下的道路，四周的一切，宇宙的规律和现象都会发生改变！
虽然相比起地球上的系统化管理，这个帮派顶多是属于思想革命萌芽阶段，连资本主义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并不。”神我叶凡摇了摇头，然后指着那些人说道：“我能够帮助他们，所以我愿意去做。”
庭院被推开，燕无瑕走了进来。
“老师，您去往何处？”
“不需要担忧，你以后会知道灵山是何处。”叶凡温和的说着。
“是的，灵山。”
手指轻敲手背，白沫看着自己的替身，现在似乎已经有所猜测了。
“这个世界的本质，令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