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下场，系统，变化
白沫注视着两者的变化，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了天地杀伐，龙蛇起陆，戾气充斥万古云霄。
常人无法看到的世界中，代表叶凡的那一尊不可直视的邪神仿佛发出了嘶吼，又似乎做了什么。
“韩天羽要死了。”白沫说出总结。
他必须死。
或者说，命运显示的结果就是韩天羽会死。
叶凡是不可能跪下的，所以这个赌约从立下开始就是韩天羽的生命倒计时。
白沫眯着眼睛，认真的对比这些替身之间的厮杀，然后轻笑一声，跟在叶凡身后。
注视着邪神的行动，san持续下降。
白沫不得不时不时的进行一次自我记忆的物理失忆大法，通过替身的自我殴打，让精神状态维持在常人的程度。
叶凡回头向后看了一眼，道：“注意一下，这些人很可能不会老老实实的想着和我们的赌约。”
庞博捏紧手指，忍不住骂到：“妈的，一群魂淡，我尽在玩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呼~”
耳边莫名风声吹起，温热的气流触及脖颈，叶凡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
在叶凡的身后，什么也没有，四周安静极了。
“庞博，你感觉到了什么吗？”
听到叶凡这么问，庞博回头看了一眼，很疑惑的说道：“有什么东西吗？”
“大概是我弄错了吧。”话虽如此，但叶凡根本没有所谓的忽视，他反而打起了十万分精神，警惕的用自己的余光瞥着四周。
忽然，他在某个拐角的水潭上，看到了一个侧面对着自己，手中握着一卷图书的男人。
“这是什么！”当叶凡集中注意力时，刚刚看到的场景如同幻觉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等，庞博，四周不对劲。”
听着叶凡的话，庞博也“察觉”到了什么，他们两人所在的这一片密林之中连一点虫鸣鸟叫声音都没有。
太过于安静了。
“该死的，这里是什么地方。”
庞博骂了一句，然后他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和叶凡走散了。
是的，明明两个人刚刚还在一起的，可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叶凡停下的时间庞博就和他在这片森林里面迷路了。
“这里是哪里？”
叶凡捏紧手指，散发出自己荒古圣体的气血，以此试图威慑住四周存在着的怪物。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一直有一种毛毛的感觉。
难道这个地方有鬼？
在叶凡身侧，敛息闭气的白沫揉着自己的手腕，保证着安静。
无声无息，宛如鬼魂。
在另一个世界内，白沫正遭受着来自邪神替身的直视。
……也许这玩意确实能够被称为眼睛。
白沫也无法理解不可名状之邪神的这种“眼睛”的相关概念是什么，他一直在一次又一次的斩掉记忆，维持自己不至于失控。
换成游戏之中的术语，你获得了“不可名状邪神的直视”，san值下降。
“尽快结束。”
压下心底的许多分裂的人格产生的奇葩想法，白沫伸手轻轻点了一下虚空。
现在的叶凡只是一个准备开辟苦海的小修士，正是实验的好时候，如果等叶凡成为了叶天帝，那么白沫只会选择绕道离开。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在森林之中不断迷路的叶凡停下脚步，他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以及为什么自己沿着一个方向走，结果却总是回到起点。
【恭喜宿主绑定『帝皇系统』，请宿主抓紧时间完成任务，建造帝国，对抗来自亚空间的邪神入侵。】
嗯？？？
系统？叶凡懵逼了。
他做为一个经历过网络小说洗礼的地球人，自然知道这个词语代表什么。
什么是系统。
主角光环做的到的事情，系统做的到；主角光环做不到的事情，系统也做得到。
“你说你是系统。”
【请宿主不用惊讶，本系统毕业于404学院】
我能不惊讶吗？
想想自己的经历，叶凡只能够说真的是大起大落。
上泰山旅游，九龙拉棺车祸地球。
知道所谓的修行之路，结果荧惑之上圣人显威，差点死在当成。
进入荒古禁地，然后换老还童，结果被告知不能够修行。
开辟苦海，然后被一个长老给盯上了。
一边人对这种经历的人都是称呼为主角。
这一连串的机遇连环大车祸，你不是主角，谁是主角？
“那么，系统，你需要我准备做？”叶凡干脆直接的接受了系统的存在，然后提出问题。
怎么做？
白沫回想自己现阶段的情况，也是开始了操作。
【宿主请尽快建造属于自己的舰队】
【任务：学习纳米合成材料】
叶凡意识点击系统，然后他看到了令他感到理性崩灭的画面。
比山海高的书山，比海还深的学海！
书山学海，这他们真的是描述词语，而不是形容比喻吗？
“这些可都是真的，你如果学会了，真的能够建造出属于自己的舰队，创造帝皇。”
白沫自言自语的说着，不过这里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
一个系统应该如何欺骗宿主呢？
答案是告诉他真的东西。
只要完成任务，你就可以自己手搓舰队，罐头套装，开门跨星球送温暖。
那么在这时，还会认为自己面前的系统是假的吗？
不需要付出代价，只需要不停的完成系统发布的学习任务，完成到最后，舰队你可以自己一个锤头一个钢铁造出来。
“操蛋，这是什么垃圾系统。”
叶凡忍不住吐槽。
谁家的系统必须要你一个台阶一个台阶走上去，难道不都是一键签到，点击即送，盘古精血、先天至宝这些不应该是初始大礼包吗？
【宿主请不要存在不劳而获的想法】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叶凡苦笑了两声，然后放下心底的侥幸和对系统的一丝丝怀疑。
如果说系统需要叶凡付出什么，那么叶凡可能现在还在心底怀疑这是不某个修士搞的后手。
比如复活，比如复活，比如复活……
但现在，系统只需要你学完全部过程，自己上手建造，它只提供知识。
这种角度思考下来，它没有向你索取，反而一直在给予。
暂时值得信任。
如此想着，叶凡看着系统显示的内容，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这些东西，在这个星球上，行得通吗？”
【宿主请自行修改】
好吧，有什么问题需要自己修改，这个系统还真的是够现实的。
而在叶凡如此想着的时候，白沫发现自己的替身正在邪神的喃呢之音下，出现了变化。
是的，很奇妙而未知的变化。
原本的替身是僵硬的由长满触手的眼睛，时不时刺出的异状骸骨，还有被烧焦了的……等等外貌，基本上能够看出人型单位，长方体的模样。
现在，因为不可名状邪神的干涉力，它发生着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