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邪神，灾祸与母神
“发生了什么？”
佛尔思瘫坐在地上，她大口喘着气。
“幸运的小家伙。”
伴随着令人恶心发呕的呓语，一位身穿纯黑镶钻长裙的少女从门外走入这间狭小的房间内。
她正是米蒂亚，不过此时的她换上了由灾祸之城衍生的衣裙。
她戴上黑色的中式礼帽，肩胛上披着银纱，手中握着一根神似飞鸟、鲜花、明月、太阳、星空、宇宙等元素组合的长柄法杖。
无需多言，当她出现的一瞬间，佛尔思心底生出了面前存在的相关概念。
――邪神，毁灭之涡。
“冕下。”低下头，佛尔思只敢直视她脚下的阴影。
非凡世界常识之一，不可直视神明。
“……熊孩子。”米蒂亚看了一眼佛尔思身上的浓浓阿蒙味道就明白前因后果。
她来到这里就是阿蒙做的小把戏。
阿蒙不可能亲自冒险，自己上手去试探灾祸之城的实际情况。
于是，阿蒙选择了一个幸运儿，赐予他们欺诈之神的祝福。
按照现实发展，如果进入一趟灾祸之城后能够活着出来，你以后的非凡途径可谓是畅通无阻。
当然，仅局限于猎人和魔女。
“算了。”摆了摆手，米蒂亚挥手准备将佛尔思踢出灾祸之城。
既然阿蒙想搞事，那丢给玩吧，反正一个序列九的学徒而已。
不过，就在此时，异常忽然出现。
在佛尔思头顶，突然出现了一股红色的气团，未知的力量正在借助她进行“降临”。
皱了皱眉头，感知到这股和灾祸之城同等位格的力量，米蒂亚伸手点了一下虚空。
未知的力量在灾祸的侵蚀下露出它对应的属性，这是“繁育”“生命”“繁衍”“生存”……等等概念的集合。
此时它代表的是旧日是谁，米蒂亚心底也已然知晓。
“堕落母神。”
吐出这个名字后，在佛尔思身上留下一个标志后，米蒂亚挥手将佛尔思踢出了这里，同时清理掉了她身上灾祸力量。
下一刻，在原本的位置上，红色的气团显化出又一个“佛尔思”出现在米蒂亚面前。
这一刻的“佛尔思”嘴角上演，明明之前看上去是一条扑腾的咸鱼，但现在看去，她露出“阴面”的美，并且气度非凡。
在她现身之时，这间狭小的房间内墙壁、地板出现了草木生机，某种截然不同的非凡概念导致了改变。
“什么事？”懒得和打机锋，米蒂亚直接询问她的目的。
这里是灾祸之城，是米蒂亚的主场，她根本就不担心只有序列九残留的影响而衍生出现的堕落母神能够造成什么影响。
“佛尔思”走到米蒂亚面前，她抬起了左手。
米蒂亚明白这是外神之间交流的“方式”，这些旧日很少用“说话”“文字”等进行交流，都是互相之间传递“信息”。
对常人来说这是污染、腐化，但对旧日们来说，这是星空宇宙的交流方式。
两人？握手，米蒂亚明白了堕落母神出现在面前的目的。
和隐秘贤者账号背后的知识荒野一样，旧日的象征意义代表了们的行动准则。
这种准则是常人难以理解的，甚至可以说是超越理性的……
就如隐秘贤者打算无差别的给予知识，让这个世界做到知识共享，智慧流通。
堕落母神也是同理，的目的很简单――繁衍，生命进行繁衍……
听上去很正常，但对生命的定义可是超越常理的那种。
你能够想象到男人生育，像鱼，不，像单细胞甚至更加夸张的分裂繁衍的现实画面吗？
人类、动物、植物、甚至与死物被“活化”，扭曲糅杂在一起，然后不断的扩张、吞没所谓的“正常世界”。
这种情况还远不止是堕落母神的极限，的点化、降下的神恩是以星球为单位进行的，某些时候因为的“扩张”，将会导致一个星系成长为活体星系，生命源源不断的进行生存繁衍。
在的特性影响下，石头也能繁衍、死物能够繁衍、信息也能繁衍、甚至是人类的不同肢体同样能够繁衍……
其余的旧日也是一样。
如混沌之子导致文明甚至是规则的秩序崩溃、衰败君王腐化万物侵蚀时空、高维观测者在高纬度一刻不停进行观测……旧日，都是超越理性常识判断的高位者。
单纯的从旧日导致的世界变化角度看，们都是邪神，而且是比地球上任何一个邪神还要疯狂的邪神。
旧日不需要信仰和锚，也不需要所谓的人性与神性。
“你需要进行『繁育』，不，是丰饶的无差别赐福和繁育的无差别繁衍。”米蒂亚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面前的“佛尔思”点头，明白米蒂亚所说的“丰饶”和“繁育”是什么概念。
“可以，与我并不冲突，合作吧，盟友。”
两人将手掌合住，下一秒，“佛尔思”就这样被米蒂亚消化吸收。
灾祸之城吃掉了来自堕落母神的这一部分力量。
然后，米蒂亚摸了摸手中的法杖。
法杖最中心晶石颜色从原本的纯黑色变成了渐变绿和蓝色相交。
………
“盟友，又有类似的找上我了。”
【谁】
“老熟人。”
【发生了什么】
米蒂亚手指点了一下手背上的印记，将灾祸之城内堕落母神传递过来的相关信息一部分递给了隐秘贤者。
足足过了好一会，隐秘贤者才给出了回应。
【接受】
“是的。”米蒂亚笑着说道。
“只需要知识流通，我只需要生命，母神只需要繁衍，实际上我们的道路并不冲突，甚至可以说很完美。”
“母神给予繁衍，你赐予知识，我做出收尾。”
随着米蒂亚的描述，一副画面在两者心中出现。
在一个毫无生机的星球上，堕落母神降下神恩，星球活了过来。
隐秘贤者，不，知识荒野传递知识，生命出现智慧，诞生族群，组成文明……
米蒂亚笑着来到这里，然后享受这场美妙的饕餮盛宴。
贫穷者的求不得，富豪的爱恨情仇，死者的惋惜绝望，王国制度的崩灭，英雄的末路悲歌，救赎者的救世杀伐，长生的永眠之罪，生死隔绝的爱人……爱恨离愁，灾祸无处不在，因生命所诞生的灾祸永无尽头！
米蒂亚只需要做出最后的收尾，在时间尽头为尸骸盖上棺材。
然后，由堕落母神降下新一轮的生命，知识荒野塑造新的知识。
某种意义上，旧日们的组合就像永动机一样。
【最初】
“是的，最初，非凡特性分裂和聚合。”
米蒂亚叹了一口气。
这种情况下，加上其余旧日组成一个整体，等待们彻底的聚合之后，将会成为最初的造物主。
然后，是新一轮的分离。
聚合与分离，即使是旧日也遵循这套规则。
“算了，不说这些。”真等待到最初的再一次出现，时间是以天文尺度为单位的。
摸了摸手背，米蒂亚轻笑道：“先把博识学会建立，完成初步的实验试点测试。”
“对了，你觉得克莱恩会同意梅丽莎吗？”
【不会】
“是啊，克莱恩不会同意梅丽莎加入博识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