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缩减目标
赛恩斯一番话，不但说的赫敏面色苍白，连哈利和海格也都沉默不语。
“抱歉，哈利，我刚才嘴瓢了，我不是有意要提起你父母的。”
“没关系，”哈利担忧地看看赫敏，“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还有……谢谢你。”
这估计是第一次有人赞扬他家的牺牲，第一次有人为此向他表达感激，哈利显得很动容。
海格这个感性的家伙，已经在用他桌布大小的手帕擦眼泪了。
哈利关切地轻抚赫敏的后背，“赫敏~”
“没关系，哈利。”赫敏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没事。”
赛恩斯暗自点头，很好，没有哭，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强词夺理，这姑娘还是很坚强的。
“赛恩斯，很抱歉，你说的这些我以前都没想过，”赫敏自疑地问，“我真的做错了吗？”
“赫敏，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直接说过你做错了，我只是说你太着急了。”
“可是你刚才说的那些。”
“我说那些是为了让你认清你的目标不是所有的都切合实际。”
“我没明白。”
“你有了解过家养小精灵的历史吗？”
“我在图书馆看了很多书，他们作为奴隶已经有好几百年了。”
“他们的存在可不止好几百年，”海格说道：“在霍格沃茨成立的时候，他们就存在了。”
“那不是有上千年了！”赫敏吃惊地说，“他们竟然被奴役了这么久！”随即似乎想到了赛恩斯刚才的那番话，稍显尴尬地往回坐了坐。
“不论是几百年还是上千年，”赛恩斯说道：“总之很久了就是，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妖精发动过叛乱，但是为什么小精灵从来没有叛乱过？”
“是啊，”哈利也有点好奇，“为什么？”
“因为他们被种下了奴役的魔法，”赫敏仍旧对此颇有微词，“在血脉之中，以保证他们不会反抗。”
“看来你知道这一点，”赛恩斯好整以暇地说，“那么你准备如何打破这项魔法呢，要知道，若是不打破这道魔法，你去对家养小精灵说“你需要自由”他们会认为你在对他们进行侮辱。”
赫敏不理解地说，“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自由？”
“哈哈，这就像爱吃屎的狗说，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吃屎？”
“呕~你这个比喻太恶心了！”赫敏嫌弃地往一边挪一挪，但是她的表情说明她理解那个意思。
哈利听了赛恩斯的说法，不着痕迹地离牙牙远了一点。
“哈哈，放心哈利，牙牙每天有的是食物，她不需要去吃那些。”赛恩斯帮牙牙解释了一番。
海格也拍着胸膛保证，“她小时候确实有对那东西表现出兴趣过，但是被我纠正了。”
听他这么说，哈利反而离得更远了，他实在有点不太敢完全相信海格的保证。
赛恩斯继续说：“所以说，赫敏，若是你没有能力解决植根于家养小精灵血脉之中的魔法的话，你的这个spew是注定要失败的！”
赫敏被赛恩斯说的像是失去了精神支柱一样，自言自语地说：“我真的是在白费功夫吗？”
海格说，“我不知道你们说的那个魔法在不在，但是我知道它们喜欢工作，若是他们没有工作的话，他们会失去活下去的信念的。”
“赫敏~”哈利大概是想找一种不太刺激她的说法，“嗯……我觉得……这个……赛恩斯说的有道理，你不妨听听他的意见，对了，他一直说你太着急了，或许他有更加稳妥的方法……”
赫敏的眼神又亮了起来，“赛恩斯？”
“先说说你是怎么发展会员的？”
“向所有人宣讲我的观点……好吧我现在知道有些观点是不合实际的……”
“然后强迫他们加入你的协会？”
“我没有强迫！”
“是吗，我们可以来问问你的这位会员吧。”
哈利把脸转向一边，似乎在专心思考关于牙牙有没有吃过奥利给的事情，想表达的信息不问自明。
赫敏认命地说：“好吧……可能有那么一点强迫。”
“强迫是换不来支持的。”
“我知道。”她有气无力地说。“你有好的方法吗？”
“这不是一条容易走的路。”
“我想试试。”
“好，就像我们刚才说的，首先你得搞清自己的立场，帮助他们获得魔杖使用权利什么的绝对不能说，要不然你不是在为他们争取权利，那只会让巫师更加不可能善待他们，这一点你能做到吗？”
“……我知道了，不能太着急！”
“这不是着不着急的事情，这是一个巫师绝对不应该做的。”
“好吧，还有其他的吗？”
“下面才能说到着急不着急的，你的那个短期目标，保证家养小精灵获得合理的工钱和良好的工作环境。
这个目标才具有一定的可操作性。
我觉得你的短期目标应该是让小精灵得到良好的工作环境，号召人们善待小精灵，让小精灵获得工钱这一项应该作为远期目标存在。”
“可是，他们没有自己的任何物品……”
“我们刚刚说过，不能着急，脚踏实地！”
“对不起，你继续说。”
“赫敏，喊高调是没有用的，你若是想扭转人们对小精灵的态度，首先你得让人们认识到善待小精灵的好处，或者相反的，不善待小精灵的害处。
只要巫师们认识到若是不善待小精灵会有害处，那么他们会自觉不自觉地去善待自己的小精灵。”
“这是在用利益诱惑他们，还有威胁？”
“不用觉得不正义，人们拥护任何一种“思想”无不是是因为这个“思想”能够为自己带来某方面的利益，虽然这么说有点赤裸裸，但是现实就是如此。”
赫敏才十四五岁，年龄还小，对世界的认识还处于非黑即白的二元论之中，一时间接受不了很正常。赛恩斯把大体方方向指给她了，等她以后真正实践的时候自会明白。
要说起来，她的政治智慧肯定是有的，否则原轨迹中她也不可能当上魔法部长。
赛恩斯看到气氛陷入沉闷，决定活跃一下，“赫敏，小精灵权益促进会暂且放在一边，我这里现在就有一个目标，这个小精灵应该能接受你的思想，并且还会配合你，可以让你的事业迈出坚实的一步，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赫敏立刻高兴地说，“快说，快说！”
“哈利，你还记不记得以前给你捣乱的那个小精灵？”
“多比？”
“知道他是谁家的吗？”
“马尔福。”
“想不想设计让他离开马尔福家？”
“怎么办？”赫敏的眼睛亮晶晶的。
既能解救一个家养小精灵又能让马尔福吃瘪，这种两全其美事情，在场的几个人都很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