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重做消失柜
消失柜的制作并不容易。
赛恩斯在暑假的时候把收到的两个消失柜全部拆成了零件，并且发现两个柜子的制作工艺并不完全相同。
好比不同厂家生产的两台小轿车，每个部件的大体功能是一致的，但是在具体细节上有很多不同之处。
从这些不同之处之中，他总结出了一点心得，就是符文的组成词组并不是固定的，好比一句话，同样的意思可以有不同的说法。
这提示他，制作自己的消失柜的时候并不需要全盘照搬古物，在一些细节方面完全可以走自己的路。
“孔蒂，请你帮个忙。”
“为您效劳先生。”
“你守在远处的那个消失柜旁边，一会儿我需要你告诉我里面有没有东西出现。”
孔蒂依言去往有求必应屋的另一端。
赛恩斯把一只笔筒放进自己手边的消失柜里，关上门。
打开门。
“抱歉，先生！
但是……这里没有动静。”
肯定没动静，那个笔筒还在这个消失柜里待着呢。
“没关系，孔蒂，早在我的意料之中了，我造的这两个消失柜本质上来说其实属于翻新，在频率上稍微有点不对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等一下，让我再调整一下，然后咱们再试。”
赛恩斯用胡桃木魔杖施展超感咒仔细感受消失柜的反馈——胡桃木、凤凰羽毛的魔杖更加愿意创新，更愿意尝试新的东西。
仔细调整了几次。
“再来！”
开门，放笔筒，关门，开门。
笔筒消失了！
“孔蒂，现在怎么样？是不是有了？”
“呃……抱歉先生，或许是孔蒂开门的姿势有问题，但是柜子里并没有任何物品。”孔蒂小心翼翼地说。
“嗯，孔蒂，不用照顾我的面子，没成功直接说没成功就好，不用往自己身上找原因。”
这个柜子把东西变没了，最少应该做到了“消失”，具体是分解掉了，还是传送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就不太好判断了。
“好吧，孔蒂，咱们两个需要换一下位置，这次我去操作那边的那个，你来观察盯着这一个。”
赛恩斯来到有求必应屋的另一边，开始调整另一个柜子。
重复先前的动作，开门，放东西，关门，开门。
东西消失！
之前之所以让孔蒂先盯着这一个，就是因为这一个早在之前已经证明了可以使物体“消失”。
“孔蒂，有没有？”
“呃……”
“孔蒂，直说，我们刚才已经说好了的。”
“好吧，先生，没有！”
“好，我知道了，不要灰心，咱们继续！”
依旧用自己的胡桃木魔杖施展超感咒，这一次他选择用魔杖直接接触消失柜的柜门，再次重复开关门的动作。
空间波动非常小，完全不像幻影显形时候的感觉那样明显！
好在如今的赛某人已经今非昔比，专门训练过的感知力不是虚的，消失柜运作时的那一股细微的波动被他抓到了。
他感受到了那股空间波动是有方向的，并非是杂乱无章的，也不是向内聚拢的。
比如水中的一个旋涡，表面看似在做圆周运动，但是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它的方向是大体垂直于旋涡的表面向下的。
类比到空间波动上，他感知到那股空间波动形成一个“类似”有指向性的“旋涡”一样，射向了空中的某个方向。
“孔蒂，帮我找一下……方向大体是在幻嗅草区方向……帮我找一下，有没有一个笔筒出现在那里。”
孔蒂去那边找寻，赛恩斯这么继续感应着消失柜工作之后的余波。
他心中很是欣慰，这次的空间波动，说明自己的消失柜制作成功了，它实现“空间挪移”而不是给物品来了一发消失咒，直接把它打成空气。
不一会儿，孔蒂回来了，两手空空。
“没有吗？”
“抱歉先生，那里确实落下了一个笔筒，但是，孔蒂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为您带过来……我想您或许会希望亲自看一下！”
赛恩斯很高兴，“孔蒂，太棒了，继续保持现在的精神，你现在已经能够自己做出一些判断了，而不是完全毫无变通地听从巫师的命令，这很好。”
孔蒂被他夸的浑身发抖，眼睛睁的大大的，那表情似乎恨不能现在就为奥特姆先生的事业献身。
“走，我们一起去看一看。”
孔蒂领着赛恩斯来到笔筒落下的地方，他说怎么孔蒂不知道怎么办呢，原来笔筒并没有落在幻嗅草区而是落在更远的毛螃蟹区。
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笔筒像是从石头里长出来的一样被镶嵌在关押毛螃蟹的石箱子上。
想在不损伤石箱子的前提下取下笔筒，还是很困难的。
这一点也是巫师独占魔法界的原因，其他的魔法生物或许在某些方面很厉害，比如家养小精灵，他们的幻影显形似乎就是天赋，但是除此之外，它们会的魔法就很少了，完全不像巫师，会的东西非常全面。
原轨迹中，多比可以带着一大堆人幻影显形，但是被刀子扔中之后却只能等死就是例子。
若是他会魔法防御术的话，即使被一只有毒的匕首刺中，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自救的。
孔蒂显然并不具备不破坏石箱而取下笔筒的能力。
这对赛恩斯来说嗖易贼，都不需要先破坏再修复，只需让石箱局部变形成为一个狗头把笔筒吐出来就行了。
取下笔筒之后，赛恩斯也是感叹自己运气不错，东西仍然在有求必应屋里，若是直接被传送到不知道多远的地方去，还真就不太好确定自己所感受到的东西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有了这一次的经验验证，他用同样的方法去检验另一个柜子。
这次就明显探知到空间波动并没有形成指向性，而是如同向水中同时扔下十个八个的石子一样，波纹是乱七八糟的。
花费了两天的时间逐渐把消失柜的空间波动收束成一道“射线”。
“孔蒂，再试一次！”
重复动作。
“先生！”孔蒂兴奋地说，“您成功了！”
孔蒂依着赛恩斯提供的大体方向在接近禁林边上的草地找到了那个被传送出去的笔筒。
赛恩斯也很高兴，不容易，这么久了，终于看到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