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残图两片,季萧醉酒
季萧被噎的说不出话,只能满心无奈的由着他靠着自己,开始想案子。
不到一个时辰,景安就看完了书,之所以,多花了点时间,是因为觉的与案子有关,看的仔细了些,打了个哈欠,缓缓闭上眼,开始思索书中的一些情节。
“我扶你回房休息?”季萧察觉他动作,转头问道。
“多晒太阳,有益健康。”懒洋洋的回了一句,仍是闭着眼的景安,想着想着,慢慢有些走神……
这个案子不是梦中出现的,那之后呢?
自己来到这里,只是协助季萧破案的,那破几个案子能回去?
还是说……再也回不去了?
那,是否意味着那个时代的自己死了?
嘶!
会不会那场车祸也是梦境,不是真的?
如果是梦,这么长时间没醒……
脑海里胡思乱想着,无意识的捏着书的手,陡的一顿,双眼也猛的睁开。
刺眼的阳光,直晃的景安有些眼晕,季萧看着他身子轻晃了一下,赶紧伸手扶住他。
“季萧,这书有问题。”
“你看完了,确定了这书跟案子有关?”季萧这次淡定了,之前,他就说有问题,估计会想办法证实的。
“你身上有匕首吧?”对上他仍是暗沉的双眼,景安问着,就扯起书的封皮,“把线拆了,有夹层。”
季萧闻言,脸色一凛,当即就从靴筒里拔出一把匕首,看的景安也是无语,不过,现在正事重要。
小心的挑开封皮上的装订线,两人对视一眼,景安小心的捻开那处理的非常好的封皮,然后,两张类似地图的残图就出现在两人眼前。
景安往后挪了挪,将图纸放在地上,小心的试着拼了拼。
“不对,图不全,不止这两片。”
季萧自然也看出来了,不过,却是没有第一时间接话,而是,拿起其中一片,凝眸来回看了看。
“景安,这像是西城外的金坛山……”
微微有些讶然的瞪了下眼,景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里的图。
“去西城外看看?”
“图不全,去了又如何?”季萧手陡的一松,骤然回神。
他一向敬之如父的师父,真的有问题!
话落,站起身,就飞快的出了院子,景安懵然的看着他的背影,挣扎着想起身去追,又想起两张残图和书,于是,将残图收好,拿着书,站起身,忍着心口的难受,就追了过去。
只是,别说他身上有伤,就是没有伤,季萧那么快的速度,他也追不上。
“魂淡!”低咒一声,景安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咬了咬牙,关上门,朝着府衙的方向走去。
所幸,他也是有主角光环的,没走多远,就遇上小白一行人,扶着小白的胳膊,景安脸色有些难看的缓了口气。
“快安排人去找季萧那个魂淡,他竟然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
小白一行人满头黑线,这话听着真怨妇!
“头儿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着急,才没跟你说一声?”小白跟小木架住看起来像是快要站不住的人,心里却觉的,我们头儿去做什么,为什么要跟你报备咧?
“是有发现,不过,是我发现的!”白了他一眼,“回头跟你们解释,快去找人吧,不然,我担心他出什么事啊!”
几个人这才惊觉他似乎不是在说笑,而且,想想,他带着伤一个人出来,也是不太对劲的?!
“你们两个立刻回府衙叫人去寻头儿,我和小木将景安送回去。
说完,长的比较壮实的小木就蹲下了身,小白将人扶到他背上,便往回走。
“景安,你发现了什么线索?”一边走,小白一边低声问道。
“我证实了他师父有问题。”有些乏力的睁开眼,景安如实说了,“他大概有些接受不了。”
“怎么可能?”小白讶然低呼,小木也脚步顿了顿。
两人将景安送了回去,不过,鉴于之前的经验,两人也不敢将他一个人丢下,于是,只好着急的等着消息。
大抵是因为了解,所以,不到半个时辰,季萧就被找到了,只是,人已经喝醉了。
“是在福记酒馆找到的。”送季萧回来的人,叹着气对小白他们说道。
“你们先回去忙吧!”小白点点头,“今晚还是要多注意,我们想办法让头儿醒醒酒。”
将人支走后,小白和小木也是神色沉重对视一眼。
“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就醉成这样?”休息过的景安听到动静,便找了过来,看着床上满身酒气的人,疑惑的看向小白。
“头儿酒量不行。”小白只好无奈解释,“季头儿生前就喜欢福记酒馆的酒,从不喝别人家的酒,头儿自小就经常陪他去福记酒馆,只是,头儿最多三杯,这样,估计喝了一壶吧!”
这跟一杯倒也没啥区别!
景安无语的走到桌边坐下,才再次看向两人。
“你们有人会熬醒酒汤么?”要是让他睡到明天去,今晚估计不止明堂街会出事,他们恐怕也难逃。
“等着,我回家找我娘熬,很快回来。”小木当即就冲小白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快步走了。
“你去外间的小榻上休息一下吧,晚上还有的忙,他,我看着,有什么情况也会叫你的。”景安看向留下的人。
“你怎么确定季头儿有问题的?”小白却在桌边也坐了下来,满目怀疑的看着眼前的人。
“他将你们派出去后,我们就回来查看他师父的遗物。”景安也不在意这么看着自己,于是,缓缓开口。
“他师父的记事簿上,关于这个案子的记录一个字都没有,你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而后,我就在书房里发现了这本书。”说着,指着被小白放在这桌子上的书,之前,在街上,他被小木背起的时候,书就被小白拿了。
“我们看过了书的内容,然后,发现了书里的夹层,找到了两张残图,应该是一张地图,被分成了几份,他说残图上像是金坛山,我提议去西城外看看,结果,他就跑了。”
听着他的话,小白疑惑的拿起书,看了两眼,也有些讶然于里面的内容。
“对了,你们有收获么?”景安想到他们的任务,于是,问了一句。
“卢同第一个妻子名叫李寻儿,她嫁给卢同的时候,就说她父亲死了,所以,根本没有人见过她父亲。”小白摇摇头。
“户籍册也并无记录,李寻儿也是嫁给卢同的时候,才补了户帖。”
闻言,景安眸色闪了闪,似是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