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猜测
步入天心阁一楼，周琅便被摆放着的各式武器惊呆。
汉八方、青铜剑、斩马刀、环首刀……
就连日本的肋差、蒙古十字刀，西欧的骑士铠甲都有收藏。
轩辕皓轩虽然带他们来过几次，但没有一次见过这些藏品。
“这原先是二楼的，今天被贬下一楼了。”轩辕弘文解释道。
周琅几人连连点头，满眼闪光地一件件看过，在凡间这些可能都是馆藏宝贝。
“上师请你们上三楼一叙。”轩辕天磊从二楼走下。
天心阁一共十三层，以周琅几人的级别只能进入下三层。
天心阁内的宝贝层级越高越珍贵，最顶层只有轩辕白马邀请的人才能进入，就连天宫宫主没有他的允许都不能进。
周琅几人跟着轩辕天磊来到三楼，只见一身白衣的轩辕白马倚着放置灵器的木架鼓捣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
“哦，你们来啦。”轩辕白马收起珠子，望向众人。
“白马大人好。”周琅尊敬地说。
轩辕沐沐沉默地点头，野田惠子二人则是满眼星星地看着轩辕白马。
“真的是轩辕白马哎，您还记得我吗？我们见过的，那时候我还很小……”野田惠子兴奋地说。
轩辕白马笑着对她点头示意。
“诸位，我邀请你们前来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明日的开学典礼。”轩辕白马面带微笑。
“六部各自主持一次开学典礼，今年轮到了我工部，我希望你们能帮我一个小忙……”
…………
心房二楼，某房间内，轩辕白马满脸微笑地看着云天明。
“你做的很好，这就是我给你的礼物。”轩辕白马将一把刀递给云天明。
云天明接过，拔出刀仔细观察。
样式长度与明朝绣春刀差不多，但刀尖处比之要更弯一些。云天明用手指轻轻触碰刀刃，手指瞬间渗出血珠。
“好刀，轩辕大人费心了。”云天明说道，说完便将刀收好。
“那是自然，我们的交易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轩辕白马靠着椅子，笑着出口。
“归墟得到的魂心全在你手里？”云天明询问。
“也没几颗，就两颗我看得上眼，怎么你有兴趣？”轩辕白马直起身，看着他。
“我只是在想归墟的事究竟是谁做的。”云天明冷漠地说。
“怎么你怀疑我？得了吧，死这么多人换这点东西，不是我的作风。”轩辕白马无所谓地说。
“我没有怀疑你，我在想这么做对谁最有好处。”云天明说道。
对谁最有利，谁就最有可能。
“不用猜，是黄泉那些疯子干的。”轩辕白马悠闲地品了口茶。
“为什么这么说？”
轩辕白马不紧不慢地说:“有能力养一条应龙，并让它甘心赴死的，在华夏，除了我们就只有他们。更何况，也只有他们敢触天宫的霉头，对归墟出手。”
“难道就不会是岛国鸟羽家族，他们如今也是野心勃勃啊。”
“在归墟，我感觉到了斩白的锋芒，那柄绝世的宝剑啊。”轩辕白马说出自己的看法，:“斩白丢失，我就怀疑是落在了黄泉手上，没想到居然还真是，最终还是落在了他的手上啊。”
轩辕白马补充:“你知道的，不是谁都能驾驭它的，和玲珑心一样。”
云天明定定地看着轩辕白马，一字一句地说:“陈深！”
轩辕白马忽然鼓掌，:“聪明，事情有趣起来了。藏了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他真的死了。”
云天明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说道:“终于能确定了吗？难道他真的就是黄泉的首领——阎王？”
“嗯，十有八九。以前用【忘机】查看过黄泉判官的记忆，看到极像他的身形，我们都不敢相信。如今看来十八年前天宫那场剧变就是他一手导致的，他就是那个里应外合背叛天宫的叛徒！”轩辕白马恶狠狠地说。
“宫主知道了吗？”云天明问道。
“我看陈霄早就知道黄泉的阎王就是陈深，就是他的弟弟了。”轩辕白马说出一句具有深意的话，“如果天宫调动一切资源，恐怕掘地三尺都能把黄泉彻底剿灭。”
轩辕白马同他们是同窗，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情同手足，而天宫宫主陈霄与陈深更是同胞兄弟。
云天明沉默片刻，拿起轩辕白马给他的刀，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
轩辕白马没有阻拦，靠着椅子，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过了许久，轩辕白马站起身，走进了另一个房间，铁芯的住处。
“轩辕白马，等你半天了，你终于来了。”铁芯说道。
铁芯坐在床沿，清点着她从海荣那里贪来的宝贝。
“你知道吗？陈深根本没死，他就是那个天宫的叛徒。”轩辕白马开门见山。
铁芯清点宝贝的手一顿，脸色惨白。
“不可能，不可能……”铁芯歇斯底里地说。
轩辕白马没有再出声，在知道真相之后，他也很崩溃。
他尚且如此，更何况铁芯与陈深以前是天宫人人皆知的恩爱情侣，铁芯恐怕只会更加难以接受。
如果忽然告诉你，你死去的爱人不是为国捐躯的英雄，而是背叛国家的叛徒，任谁都接受不了。
“在没有证据之前，我是不会相信的，不会！”铁芯崩溃地冲轩辕白马怒吼。
“赤霄也就是斩白还没丢失前，只有陈深和前任宫主被其承认。前任宫主已经死了，能驾驭它的只有陈深！”轩辕白马大吼，:“几年前抓到的那个黄泉判官的记忆你也看了，虽然没看到正脸，但陈深的身形你会看不出吗。那时我们都固执地认为只是像而已……”
铁芯崩溃痛哭。
轩辕白马没有停留，转身走到门口，“明日的开学典礼陈霄会参与，那时真相自然会大白。”
轩辕白马说完便离开了。
…………
凌霄阁顶，云老爷子与陈霄都默默喝着茶，一言不发，气氛凝重无比。
云老爷子率先打破沉默，:“陈深没死的事……，恐怕隐瞒不住了。”
陈霄举在半空的手一顿，一口饮下茶杯中的所有茶水。
“看来归墟那件事和他有关，说说吧。”
云老爷子重重放下茶杯，紫檀木做的茶几仿佛承受不住重力，剧烈晃动。
陈霄的杯子“嗒”的一声砸在茶几上，茶几瞬间停止晃动。
“白马那小子没有挑破，但他已经知道了。也对，除了承载着【虚空之蛇】的斩白，还有什么能够在不被海诚察觉的前提下打破【间】的界壁呢？”
“本来就瞒不住他们，以前不告诉他们只是怕他们情绪失控做出傻事。”陈霄闭上眼睛回忆往昔感叹地说。
“也有稳固你宫主位置的原因，但总归来说，隐瞒这件事对大家都好。”云老爷子说道。
“明天的开学典礼恐怕……”陈霄面露难色。
“哎，铁芯和白马这两个孩子……，哎！”云老爷子重重地叹气。